第173章 即將到來的貝爾摩德

「首先,你讓警方抓他,警方用什麼理由抓他呢?監視他,你又怎樣確保不會被他發現了?你以為這些是什麼人,是殺手!是職業的殺手!

「這些人的警惕心,反偵查能力絕不是你平常遇到的那些案子凶手可以比擬的!」

妃英理一頓輸出,說的工藤新一吶吶不敢言。

但是不敢說話, 並不代表他就被說服了。

如果警方沒有抓他們的理由,那就去讓他們露出馬腳,讓警方有抓他們的理由。

否則難道每次看到他們都像沒看到一樣嗎?看著他們逍遙法外?讓他們的陰謀得逞?讓人受到傷害?讓生命逝去?

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做的話,那這個組織,何年何月才會被消滅?

他有能力都不去做,那還指望著誰去摧毀這個組織呢?

工藤新一贊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說法的。

能力越大, 所能做的事情更多,能背負的責任也就越大。

他是一個偵探, 一個追求真相,打擊犯罪的偵探,如果看著罪犯在他面前而不作為,別說到時候小蘭不會喜歡他,他自己都會討厭這樣的自己。

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是覺得自己不夠謹慎。

下一次,他必然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疏漏!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多說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我媽媽並不是想訓斥你的意思,只是希望新一你能吸取這個教訓,如果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的話,先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好嗎?」

小蘭看著沒說話的工藤新一。

她跟他一起長大, 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麼呢?

如果新一放棄追求,真想放棄打擊犯罪。那他就不是新一了。

看著小蘭溫柔的眼神,工藤新一重重點頭。

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他保證!

得到工藤新一的保證之後, 話題再次回到了工藤新一之前的問題上, 有辦法在這個代號貝爾摩德的人來到東京之後找到他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明決身上。

果誰能有辦法的話?那肯定是他了。

明決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打算在這方面給予他們幫助。

「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信息太少了。工藤同學你的想法就像在大海里找一滴水,不是我能辦到的。」

明決開口,他並不打算揭露貝爾摩德的身份。

畢竟,如果貝爾摩德知道他們變小了,不僅不會害他們,反而會替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他也不能表現的全知全能,否則的話什麼事情都來找他,那他不得累死?

況且,他本身也並不是全知全能。他所知道的只是基于原劇情暴露出來的基礎內容,以及通過那些去過他家的客人視角發生的一些事情罷了。

像黑衣組織目前的掌權者是誰?朗姆在哪里?FBI中有組織的臥底嗎?組織究竟跟多少豪門貴族有牽扯?日本政府是不是有什麼勢力在支持他們?這些種種事情都不是輕易能知曉的。

很多東西並不會被原劇情寫出來,但卻並不代表這些東西不存在。

一個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能接觸到這個身份能接觸到的人物和事件,就像小蘭不可能接觸到黑衣組織的BOSS。

明決不可能整天24小時盯著這個人看他做了什麼,又遇到了什麼事。

先不說有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在大部分時間里,他們的生活這都是枯燥無味的。

例如安室透打一天的工,或者寫一整晚的報告, 這種事情一干就是一個白天或者一個晚上。

別說全天24小時盯著看, 這種重復的工作, 看20分鐘就覺得累了。

更何況,這還不是只有安室透一個人的一個視角。

有時候無聊,把視角切換到琴酒,琴酒的工作比安室透更要乏味些。

這邊過了一年,兩年,他那邊可能只過了幾天,明決哪里有時間,有那個精力去觀察他們每天的生活?

也只是剛開始發現有這個功能的時候興致盎然多看了一些,之後他一般只看一些重點,讓漫畫冊把一些人物有交集的畫面挑選下來,他挑著看。

明決平靜的喝了一口茶,繼續道︰

「就算是算命,也是需要生辰八字和一些基本信息的,否則世上同名同姓的那麼有那麼多,我又怎麼知道誰是誰呢?」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空中。他像是看到了很多,眼楮里就像是什麼都沒有。

「萬事皆有其代價的,因果命運這個東西並不是可以隨便窺探的,你們要對命理有敬畏之心。

我可以站在我個人的角度幫助你們,但如果命理師這個身份,抱歉我做不到。」

說起這些話時,他的氣質起來完全不似平日的隨和,而是帶著一種嚴肅的使命感。

好似他口中的因果命運,重若千金。

「抱歉……」工藤新一低聲道歉。

明決一直給他的感覺就是比較隨和的一個人,倒是不知道到涉及到這些東西他會如此的嚴肅。

就好像這個人一下子變得遙遠了起來,看人的視角從地面拉高到了空中。不再觀看個體,而是整個社會。

明決的演技怎麼說呢?只能算是一般。

畢竟演技似的東西,以前沒有什麼用武之地,都是被琴酒和之後的這些客人逼出來的。

但要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逼格倒是不難。只需要在腦海里念,「這些人都是紙片人,都是被塑造出來的人物,他們的世界只是一部漫畫……」這樣一來,他看他們的眼神自然就有所不同,只需要再嚴肅一點,想要的感覺就差不多了。

只不過明決並不真的覺得他們都是紙片人,他只不過是用這種方式將自己短暫催眠,從而演繹出想要的效果。

「難道好不容易獲得的‘貝爾摩德’這個線索就這麼斷了嗎?」工藤新一很是不甘。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他用命換來的,然而卻只知道了一個代號,想要依靠這個代號在茫茫人海中尋到這麼一個人何其艱難?

「並不會,我有預感你們近期會遇到這個人。」明決給了點線索。

「是哪種遇到?是在人群中擦肩而過那種遇到?還是說在某件事件中遇到?」見明決給了一點線索,工藤新一連忙追問。

「不知道,你或許可以注意一下近期有沒有人向你周圍的人探听你的消息。」

明決哪里知道貝爾摩德會怎麼跟他們相遇?但貝爾摩德會去求證工藤新一是否死亡的事情倒是肯定的。

听到他這話,工藤新一心中一驚,「調查我是否死亡?」

那豈不是代表他沒死的事情會暴露出來?這樣一來,不僅是他,小蘭和她的家人也危險了……

「這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我能看到你和小蘭跟這個貝爾摩德之間有一條因果線,你們曾經救過他一命。」

「這……」工藤新一和小蘭面面相覷。

他們救過這個貝爾摩德?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確實救過挺多人的,但如果說是和小蘭一起救下的人……工藤新一腦子里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年前在紐約的街頭和小蘭一起救下的那個白發殺人魔……

他本來以為那個白發殺人魔就是那個白發殺人魔。但後來才知道真正的白發殺人魔已經死了。

他們遇到的那個白發殺人魔是被人假裝的。

聯想起當時抓捕他的FBI,這個人是那個貝爾摩德的可能性極大!

有了線索,工藤新一下子動力滿滿。

既然這個人換來調查他死亡與否,那他只要靜靜等待就必然能找到跟這個人有關的線索!

只是這樣一來,工藤新一就要在大眾眼中「失蹤」了。

而且這個「失蹤」不能只是一小撮群體知道,是要那種登報報道的大新聞,讓所有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失蹤了。

也可以往他死了那個方向引導,但只是引導,並不給出確定的答案,這樣一來看到報紙的人就會腦補出很多不同的「真相」。

那個給他喂下毒藥的黑衣人,可能會以為他的尸體是被人帶走了。

帶走的原因可能是避免造成不良的影響,也可能是什麼想要找他報復的反社會分子拿走了他的尸體折磨,也可能是他的父母不相信他死亡的事實,將他的尸體帶走,冰凍了起來……

總之,「真相」如何就看人的腦洞夠不夠大了。

就是這些親朋好友,同學老師們知道他失蹤之後估計會很焦急。

但這沒辦法。只有真實的反應和情緒,才能欺騙得了那個組織的人。

到時候那個貝爾摩德來調查他是否死亡,知道他失蹤之後肯定會繼續深入調查。到時候,調查有誰在調查他,那麼就能知道這個貝爾摩德是誰了。

工藤新一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眾人倒是沒反對。

畢竟他跟小蘭不一樣,工藤新一算是個公眾人物,但小蘭不是。

小蘭的失蹤與否並不會引起大眾的注意。但如果是工藤新一失蹤了的話,必然會是一個大新聞。

這樣也能有效的讓工藤新一在大眾面前消失。

「我知道你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但這種大事,我建議你跟你的父母說一聲。」妃英理說道。

在他眼里,工藤新一跟小蘭一樣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這種事情不應該由他們自己承擔。

雖然有希子和工藤優作現在都不在國內,但給出建議還是能做到的。

「嗯,我晚點打給他們跟他們說。」工藤新一點頭,這種事情肯定是要跟父母說的。

不然新聞一起來,遠在大洋彼岸的父母知道這個消息得急死。

「對了,我現在不能用工藤新一這個身份了,我給現在的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小蘭覺得有些拗口,但念了幾遍之後都也順口了。

「柯南,柯南,柯南,我叫你柯南,你倒是應啊……」小蘭念著這個名字,有一種喜悅從心底升起。

現在柯南跟她一樣變成了小孩子,也就是說要跟他一起上學了。

這樣一來,他們又能夠天天見到了。

工藤新一臉上生氣淡淡的紅暈,應了一聲。

「我叫你柯南,以後你要叫我加奈了……」

毛利蘭這個名字,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叫了。

為了調查新一是不是真的死了?那些人很有可能會在他們家里安裝竊听器。

如果以為家里沒有外人,然後喊她的原本的名字,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們暴露。

既然要演戲,那就得把戲演成真的,也要盡力杜絕一切暴露的可能!

「那你的身份是什麼呢?你要以什麼身份出現?又住在哪里呢?你想好了嗎?」妃英理問道。

「我家里沒人,我就寄住在毛利先生家里吧,這樣一來也能和毛利先生有個照應。毛利先生的偵探身份也有利于我們調查。至于身份,就說是我的遠房親戚好了……」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在了妃英理鼻梁上的眼鏡上。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帶上眼鏡,給自己的面部做一個簡單的遮擋。

「工藤新一失蹤的新聞需要一兩天,這期間我什麼都不要做,只需要不出現在眾人眼前就可以了……」

工藤新一托著拖著下巴,腦海中構思者新聞發酵的具體過程。

「我沒有去上學,老師肯定會打電話去家里詢問。但我家里沒有人,我爸媽也在國外。要確認我是否在家,只能通過同學或者自己上門家訪……這樣一來,只需要一兩天,知道我失蹤了的人就會變多,只需要一個契機,聯系上一個新聞記者,工藤新一失蹤了的新聞就會出現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

確認失蹤肯定是需要時間的。不可能你一個晚上不在,別人就會覺得你失蹤了,這個時間兩天夠了。

而那個貝爾摩德現在並不在日本,很大可能上在美國,從美國飛到東京需要12個小時。

也就是說,最快他也要明天才能到達東京。

加上辦理護照,等候航班這些時間,他來到東京的時間還會更久。

他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去面對這個即將到來的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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