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被催眠了

听著烏鴉的叫聲,琴酒感覺頭有點痛,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酸酸脹脹的。

他覺得很煩躁,伸手捏了捏眉心。

原本想要就明決的問題說點什麼的想法頓消無蹤。

有什麼好說的呢?他效忠組織,自然對組織盡心盡力。

見琴酒不說話,明決的目光拖著下巴,仰頭看著那只電線桿上的烏鴉。

「這只烏鴉從哪飛來的?」

他看了全集,自然知道烏鴉是烏丸蓮耶的族徽,也是黑衣組織的象征。除此之外,烏鴉還有很多隱喻,例如災厄降臨,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之類的。

總之,黑衣組織的形象基本上跟烏鴉掛了鉤。

琴酒抬頭看著那只烏鴉,烏鴉的一雙漆黑的眼楮似在與他對視。

他的腦海中出現很多只烏鴉,有振翅而飛的,有低頭啄食的,有跟其他鳥類打架的,也有像這樣落在電信桿上的,這些烏鴉又大又小,各有各的形態。

每當這些渾身漆黑烏鴉出現一次,對組織忠誠的想法便更深刻一分。

他有幾次對效忠組織這個念頭產生懷疑,但隨著再一次看見烏鴉,這種念頭便會淡去。

忠誠兩個字重新扎根進他的腦海。

明決自然不知道琴酒經歷過什麼,他也沒有那麼細致的觀察力,更何況黑燈瞎火的,能看到的東西實在有限。

琴酒將視線移到明決身上,「東京本來就有很多烏鴉。」

「我記得你們組織就是烏鴉的形象吧?」

「這些你是從哪里知道的?」他可什麼也沒對明決說,他也問了伏特加,伏特加也並沒有跟明決提過組織的事情。

只不過這麼多年了,明決能從其他人那里獲得組織的情報也不足為奇。

不過他突然想起伏特加曾經跟問過自己一件事情,是什麼事情呢?那兩個字好像被什麼東西刻意淡化了一眼,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消息渠道。」明決當然不會說自己看了劇透,「話說完剛剛到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為什麼對組織這麼忠誠?」

琴酒反問,「就像有些人信仰上帝,這需要理由嗎?」

也就是明決,他才說這麼多,要說其他人,他回話都懶得回。

「呃……我沒有信仰,但我覺得信仰上帝肯定是有緣由的,不然為什麼不信仰佛祖呢?信仰道祖也行啊?」

琴酒一時無言,明決這話著實不知道讓他怎麼回。

不過明決也沒指望他回話,自顧自地道,「我本來是想問一下你是不是被催眠了,但我突然覺得我這個問題有點蠢,被催眠的人怎麼可能意識到自己被催眠了呢?」

催眠?

琴酒猛然想起了伏特加問他的是什麼。

那是他從明決那里回來之後不久的事情,在完成一個為期一周的任務之後,兩個都累得坐在車里不想動彈。

伏特加好幾次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他被看得不耐煩了,便問他想說什麼。

伏特加有些不太敢問,是他呵斥了幾次之後這才問出了聲。

「大哥,我們為什麼這麼拼啊?」

伏特加很不解。

明明他們已經擁有了很高的地位,賺的錢下半輩子都不用愁,明明可以像一些家伙一樣模模魚,將任務分發下去,只挑一點重要的做就行了,但卻偏偏勞碌的要死。

不管大事小事,只要boss交代的,他們二話不說就去干了,幾乎可以說是視組織如生命……

他們又沒有後代,賺那麼多錢,自己也不怎麼花,家人也全都去世了,等到死後,這些財產也都回會到組織手里,成為組織的流動資金。

他倒還好,還有點興趣愛好可以調節一下單調的生活,但大哥幾乎沒有什麼喜好,也很少有空閑時間。

所以,他們這麼努力到底是為了啥?

為了信仰?為了更高的地位?

可是組織有什麼值得信仰的?為了長生不死青春永駐那個崇高的目標嗎?他覺得他們早晚會死在任務中,估計都活不到老的時候。

一開始進入組織,只是為了謀生罷了,哪有什麼崇高的理想啊,怎麼慢慢地就變得要為組織的終身事業而奮斗了呢?

至于更高的地位,自從那位先生出事之後,boss重新出山,他們的上頭就只剩下朗姆了,大哥已經是組織的第三人了。

這地位應該已經足夠了吧?

伏特加幾乎是將這些心里話全部說了出來,琴酒沒說話,只是沉默著,眼神好像失去了焦距。

伏特加最後問道,「大哥,你說我們是不是被組織催眠了?」

琴酒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他說,「誰知道呢……」

後來汽車發動,一只烏鴉從空中飛過,進入兩人的視野中,那股子想法不知不覺就被兩人淡忘掉了。

他感覺他的頭有些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掙月兌某種束縛,但是那只烏鴉就好像是封印一樣,死死的堵住那扇門。

明決曾經在里看到過一種說法,頂尖的催眠大師能夠中不知不覺中將人催眠,修改對方意志。

只不過為了合理,這個修改意志的過程會很長。

這個過程循序漸進,如同溫水煮青蛙,讓人不知不覺就被篡改了意志。同時,為了確保篡改的內容足夠深刻,他們通常會設置某種催眠符號。

這種符合可以是某種常見的物體,手勢,聲音或者是其他。

每當被催眠人的人看到那種符號時,催眠便會再一次的加深,動搖的意識也會重新恢復堅定。

這種手段非常恐怖,即便被催眠的人意識到自己被催眠了,但只要看到那個催眠符號,就會再一次進入之前到狀態,忘卻掉被催眠的事情,于此反復。

不過幸好,這只是存在于中被夸大的描寫,明決覺得現實中應該不太可能有這種手段。

但在這里,那就不一定了。

科學可以變成柯學。

原本明決是沒想起這些東西的,但出現的這只烏鴉讓他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散。

畢竟,像這種組織,想要手下絕對的忠誠,要麼從小開始洗腦,要麼就對他們催眠,要麼用藥物控制。

亦或者立一個崇高的目標,崇高得讓每個人自發的為其而奮斗。

否則的話,跟本不可能。

人心復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欲,想要讓人對一個組織絕對的忠誠,那可太難了。

明決伸手,那只烏鴉憑空被一只手捉住,落到了手里。

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抓住的烏鴉驚慌地撲扇著翅膀,嘎嘎亂叫。

明決檢查了一下這只烏鴉,這就是一只很普通的烏鴉,沒有任何特殊。

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機械鳥,亦或者是被控制。

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明決松開手,烏鴉連忙飛走,那嘎嘎的叫聲即害怕又驚慌,沒一會就沒影了。

琴酒看著他玩弄著那只烏鴉,然後將其放走,什麼也沒說。

明決將自己的想法對琴酒說了,琴酒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但明決知道他听進去了。

琴酒不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只是每每出現這種想法之後沒多久就會忘卻,重新視組織如生命,對組織拋頭顱灑熱血。

「你有什麼辦法解除這種催眠嗎?」

琴酒問像面前這個男人。

雖然他以前很想殺死面前這個男人,但此時卻不得像這個男人求助。

這對他來說並不難,他甚至問的很坦然。

畢竟什麼尊嚴什麼自尊,都是必要時可以舍棄的東西,向這個男人求助也並不會損害自己的尊嚴。

「呃……讓我想想……」明決撓了撓頭,開始認真的想,看起來有些憨。

明明他在赤井秀一貝爾摩德工藤新一這些人面前都是比較高深莫測的形象,但在琴酒面前,他就裝不出那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大概是這個男人把他按在地上打過,還差點勒死他,以至于對方看透了他的本質,形象怎麼也高大上不起來。

明決哪里知道怎麼解除催眠啊,描寫這些的那本他看了一點就棄了,不符合他的胃口,他也沒研究過這方面的東西,說得出來才有鬼了。

至于用能量,他不知道怎樣用能量解除催眠啊!這又不是心念一動的事情!

就像他有時候做夢夢到了自己長出了一雙翅膀,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操縱翅膀,因為他的認知里並沒有翅膀這個器官,操縱翅膀這件事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即便操作翅膀這件事可能就像伸胳膊動手指那樣簡單。

「要不,你寫日記?把每天的心情記錄下來?」明決試探著問道。

既然看到催眠符號就會加深催眠,那就把每天的想法記錄下來,這樣想法被淡忘的時候看一下,就又想起來了,以此循環往復,催眠的效果應該會慢慢的減弱。

雖然這個辦法簡單了點,但應該是有效的。

琴酒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有可行性。

見琴酒想事情去了,明決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那老友會晤就到此為止吧,我先走了。」

「我的車什麼時候恢復?」

「還有幾分鐘,等著就行。」明決心情還挺不錯的,如果琴酒解開催眠的話,那他的立場就不一定還是堅定的站在黑方了,這樣一來劇情肯定又會有很大的變動。

而且,他們的恩怨也消了,下次見面那就是可以說兩句話的熟人關系,不會隨便動刀動槍了。

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召喚他們去他家五黑呢,那場景,想想就有趣。

琴酒看著明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抬頭看了下天,唇角微微勾起。

這笑容不似平常的冷笑,就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露出的笑顏。

「老友會晤麼……」

……

明決很多久找到了被琴酒一藥放倒的工藤新一。

他此時還處在昏迷的狀態中,但身體已經縮小,要是琴酒在工藤新一的「尸體」前多逗留一會,說不定就能目睹工藤新一變小的全程。

「居然已經變小了嗎?」明決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工藤新一變小後的小臉,柔女敕的小臉格外的有彈性。

「沒有看到變小的經過真的可惜了。」

明決低聲喃喃自語,語氣有些可惜。

雖然沒看到,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他才來一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剛剛琴酒那里又給他漲了一波能量。

這位本劇中的BOSS已經開始意識覺醒了,也不知道他解除催眠之後會怎麼對待組織,但想來肯定很有意思。

原本的能量只夠他在這里呆上五天,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在這里呆上一年都沒問題。

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在這里待這麼久,雖然在這邊待上一年,對那邊也只是過去了一瞬。

但在陌生的地方待上這麼久,他會想家。

而且這世界網絡不發達,等新鮮勁過了,他估計會無聊死。

不過這些都是需要以後考慮的事情了,現在明決要做的就是把工藤新一給喚醒。

他掐住工藤新一的人中,將他從昏迷的狀態喚醒。

工藤新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感覺人中痛的慌。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大臉湊在他眼前。

「醒了呀。」

明決在他醒之前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除了有點淤青之外,沒什麼大礙。

「是你……」工藤新一揉著有些不太清醒的腦袋做起身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黑衣人給他喂藥時,此時見到明決,他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了。

「我沒死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變小了,跟小蘭一樣。

「沒死,這小子還真是命大。」明決沒好氣地戳了戳他的眉心。

工藤新一咧嘴艱難的笑了笑。

他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死亡的經歷真是可怕啊,那種意識逐漸沉入黑暗之中,再感覺不到一絲光亮的感覺真是讓人絕望……

幸好,他沒死。

雖然變小了,但這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看著這小子還笑,明決翻了個白眼,「小蘭為你擋了這一劫,結果你是命中注定有這一劫,小蘭真是白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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