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怎麼還來了個受槍傷的!

送坐上警車的工藤有希子離開之後,兩人撐著傘站在路邊。

原本還想走路回去散下步的,但下著雨,工藤新一也沒這興致了。

他伸手攔路一輛出租車,帶著小蘭坐了上去。

小蘭撐著腦袋看著窗外,手里握著寫有沙朗溫亞德簽名的手帕。

或許是剛剛發生的殺人案,她看著窗外的風景有些出神。

「把窗戶關上吧,

會把座椅打濕的。」工藤新一道。

「沒事啦,我已經用袖子把打濕的座椅擦掉了。」

「不是有手帕嗎,為什麼不用手帕擦?」

「這可是沙朗送給我的,要好好收藏才行!再說,拿手帕擦水的話上面的簽名不就看不清了嗎……」

她正說著,突然,沒拿緊的手帕一下子從窗外飛了出去。

毛利蘭連忙喊司機停車,

然而下了車,完全看不到手帕飛哪去了。

「奇怪,應該是這個方向啊,該不會是又被風給吹走了吧……」毛利蘭撐著傘,有些郁悶地四處張望。

然而,下雨天本來能見度較低,加上四周又昏暗,完全看不到手帕落到了哪里。

「那就算了吧,反正是一條手帕而已……」

現在還下著雨,工藤新一直想趕緊回到酒店休息。

「不行!那是有沙朗簽名的手帕!」

這種東西,毛利蘭怎麼可能會放棄?說完,她打算朝風吹的方向去找。

工藤新一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亂跑,連忙說道︰「我看到手帕在哪了,前面的欄桿上鉤了一條手帕,你在這等我,我上去給你拿下來。「

毛利蘭停下腳步抬頭看去,果然手帕就在面前一棟樓樓上欄桿上。

這棟樓很高,

有五六層,

年代看上去有些久了,沒有人住,

「這里好像沒有人住耶。」工藤新一走到入口旁邊,這棟樓卷簾門打開著,里面漆黑一片。

他說著,直接從卷簾門的縫隙中鑽了進去。

毛利蘭等著新一下來,突然看到前面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那人逆著光走來,留著一頭長發,頭上戴著一個針織帽,雙手揣帶兜里,他冷眼看過來的時候,氣氛格外嚇人。

毛利蘭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想起了工藤有希子所說的殺人魔。

留著長發,氣勢冷冽,怎麼看都很像那個殺人魔!

甚至于毛利蘭還看到了他兜里掏出一半的槍。

毛利蘭很想跑,很想大聲呼救,但不知道是過于恐懼還是如何,她整個如同被定住了,動彈不得。

後方的司機見這架勢頭也不回的開車跑了,甚至連車費都來不及收。

「等等!」毛利蘭試圖讓司機等她,然而司機開的更快了,只給她留了個車尾巴。

來人看了眼開車的車,

目光落到了毛利蘭身上。

「你是日本人吧?」

這個問題讓毛利蘭一時有些模不著頭腦,但對方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那種森冷的感覺就好像是假象一樣,消失的一干二淨。

「對!」

「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把長發染成銀色,留著胡子的日本人?」

「沒有,我沒看到這個人。」

這時,一輛車行駛了過來,車門打開,一個外國人下來,跟來人進行了一番交談。

毛利蘭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人背後衣服上的fbi字樣,頓時就明白過來對方的身份。

毛利蘭的英語很不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們在講什麼。

他們正在抓捕那個殺人魔,對這里進行搜查。

男人身材高大的男人跟同事交流完之後不由分說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試圖將她帶離這里。

「這里實在太危險了,前面那個轉角右轉,就會通道大馬路,道那里就可以叫到計程車了……」

「可是我要在這里等一個朋友,她是我高一的同班同學。」

「那我要對你和你的朋友再警告一次,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那人嚴厲的警告,毛利蘭感覺那股危險的氣息又涌來上來,讓她害怕得握著傘的手都在抖。

說完,那人和同伴頭也不回的離去,徒留毛利蘭站在原地。

知道這里危險,毛利蘭不想多呆,呼喊了兩聲見新一還沒出來,也走進了那棟廢棄的大樓。

外面的有些微弱的路燈從外面照進來,毛利蘭發現地上有些紅點點,蹲一看,原來是血跡。

「是血,該不會是新一的……難得新一出事了?」一想到這,她頓時焦急了起來,一邊呼喊一邊向上走,試圖盡快找到新一。

這棟樓除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外,其余的樓梯都設置在外面。

她一路順著樓梯往上走,很快听到了腳步聲。

她一喜,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呼喊新一的名字,卻不想迎面而來的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有著一頭銀發,留著胡子,手里拿著手槍,月復部被鮮血染紅。

「小蘭,快跑,他就說那個殺人魔!」工藤新一道聲音從樓上傳來。

他明顯是發現了躲藏在這里的這個殺人魔,但殺人魔不想多事,準備離開,卻不想下去的路被人堵了個正著。

既然路被人堵了,他也就不急著走了。

他靠在旁邊的欄桿上,借著護欄支撐身體,從兜里一邊掏出消音器一邊道︰「我以為我已經躲得很好了,卻不想還是被發現了,你要恨的話就恨老天爺為什麼為你安排了這麼悲慘的下場吧……」

他的面色絲毫沒有異常,就好像月復部的傷口不存在一樣。

但就在他的手離開護欄,快要將消音器安裝好的時候,年久失修的護欄再支撐不住他的重量斷裂開來,他整個身體順著慣性不受控制的往下墜去。

看著這樣的場景,小蘭瞳孔皺縮,身體已經快過了腦子,跑上去抓住了他的衣服。

沙朗原以為自己要死了,然而預想中的墜落感並沒有出現,她被抓住了。

她仰著頭愣愣地看著那個死死抓住自己衣服的女孩,完全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救自己。

他可是……要殺她啊……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抓住我的手!再不快點我就快抓不住了!」小蘭抓的很艱難,額間青筋都要泵起。

她雖然一直在練習空手道,但力量到底有限,衣服本來就不抓手,此刻完全是依靠意志死死地拽著。

沙朗還在愣神,但此時工藤新一已經趕了過來,一起抓住了她的衣服,避免了她掉下去的命運。

谷禾

反應過來之後,沙朗直接抓住旁邊的護欄,一個翻身就翻了上來。

她落在樓梯上,神情格外復雜。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救我?到底為什麼?!」她捂住月復部再度崩裂的傷口,一副不問出個答案來不罷休的樣子。

工藤新一將毛利蘭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他。

「這哪里需要什麼理由啊。」他說的輕松而自然,讓沙朗愣住了。

「一個人殺另外一個人或許要有動機,但是在情急之下救人,是根本不會考慮那麼多的吧?」

沙朗听著他的話,一時間心神震蕩。

原來還是有天使會有天使對我笑的……

看著這樣的新一,小蘭有些失神。

是啊,在情急之下救人,哪里會考慮那麼多呢……

小蘭感覺頭有些暈,應該是今天找人太過勞累,淋了雨,又受到了驚嚇,導致有些感冒了。

她坐在地上,躲在工藤新一的身後,探出腦袋來看著這個殺人魔。

新一好像對這個殺人魔絲毫不畏懼,即便對方手里還拿著槍。

他直視著對方,語氣冷靜又篤定︰「你最好不要開槍。你既然受了傷,就表示追兵還在附近,你那把槍傷沒有裝上消音器,你只要開槍,效果可以想見。」

毛利蘭抓住了工藤新一的衣擺,感覺自己心跳的好快。

沙朗放下了手,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

「你們走吧,我就當沒有見過你們……」

見工藤新一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有想要逮捕他的想法,沙朗冷哼一聲,「小子,你身後的姑娘情況有些不太好,你要是強行想要逮捕的話,她可是會受傷哦……」

工藤新一回頭看了一眼小蘭,小蘭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

權衡之下,他到底沒有還是放棄了逮捕這個殺人魔。

雖然對方受了傷,但他的勝算並不高,外加極有可能讓小蘭受到危險,權衡之下也只能暫時放棄。

那些追殺他的人就在附近,等一離開這里,他立馬帶人過來也是一樣的。

看著兩個人離開,沙朗捂住自己的傷口,神色痛苦。

赤井秀一那一槍擊中了她的月復部,子彈留在體內,每動一下都會帶來巨大的痛苦,此時一番劇烈運動,傷口再次大出血,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地方治療。

重新換了個偽裝的沙朗溫亞德艱難地走入一條漆黑的小巷中,用手扶著牆壁支撐自己的身體。

她此刻已經嚴重失血過多,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此時全靠常年鍛煉出來的毅力,才堅持走到了這里。

這次她原本是想殺死赤井秀一這個叛徒的,卻不想赤井秀一沒傷到,反而自己被打傷了。

她正準備喘口氣,突然如同眼花了一般,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乍一看陌生的客廳,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旁邊撐著的牆壁也消失,這就有些離譜了。

她的視線向著光源的方向轉動,對上了正坐在沙發上的明決的視線。

明決簡直要驚呆了,這個人是誰?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正在看電影,準備看完最後一點就睡覺,結果就在這最後一點,驚喜就來了!

還有,這人到底是誰啊!

他都不知道是誰,這特麼要怎麼編啊!

還有,這人是受了傷吧!還在淌血呢!

明決腦子里亂哄哄的,原來想的很美的一番計劃頓時被打破。

但還沒有等他開口問話,對面的人已經舉起了槍,問道︰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明決感受著這被槍指著的待遇,一下子就想到了琴酒。

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再不可能被人用槍指著毫無還手之力了。

他打了個響指,客廳的燈頓時亮了起來。

此時,他才看清面前的人模樣。

這人長相很普通,人群中看過一眼就不會能想得起的人。這人從身形樣貌來看是個男的,但細看臉吧,又有些不太對勁,感覺有些假。

「我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

明決手指頭一點,沙朗溫亞德感覺自己手中的槍像是被什麼東西抽出來了一樣,不由得大駭。

這是什麼能力?

她是不是因為出血過多出現幻覺了?

她的手槍飄起,緩緩落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你究竟是誰!」沙朗溫亞德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驚恐,險些維持不住變聲。

任誰經歷這種上一秒還在一個地方,下一秒就出現在陌生的地方,看到一個陌生的人,自己的槍還莫名其妙的飛起來了這種事,都不可能保持的了冷靜。

「你可以叫我明決,至于我的身份,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明決的視線落到了她的月復部,「你要不要坐下來喝口水,我看你傷口血流的有點多啊……」

明決這淡定自若的樣子屬實是唬到了沙朗溫亞德。

她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神情愈發警惕。

電視上的電影還在繼續放著,流浪的地球已經接近了火星,燃氣了尾焰。

沙朗溫亞德一邊警惕明決的同時,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但不管她怎麼看,這里都是只是一個普通的客廳。

而她就站在客廳的一角,旁邊就是一個置物架。

她伸手扶住置物架,借著置物架做支撐,同時也在測試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她此時仍感覺自己是失血過多進入了某種幻覺中,或者被人催眠了。

否則怎麼可能憑空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

但她又記得很清楚,她所在的那條小巷並沒有其他人,她也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有標志性的東西。她只是停下來扶牆休息一下,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這里。

月復部的疼痛還在繼續,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耗費在這里,否則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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