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開鎖

明決沒再逗留,他目前對安室透知之甚少,得回去把安室透相關的劇情全部看一遍才行。

等明決走後,安室透臉上的笑容收斂下來。

他將手中端著菜的托盤放到眼前,托盤里的菜此時還冒著熱氣。

他看了一會兒,將托盤放到一邊,坐在床上,雙手合十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燈光從後方照來,他臉上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不同于琴酒過來時那邊的下午,安室透過來時正是晚上飯點。

餐廳客人多,服務員也多,他從廚房門口消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察覺到異常引起騷動。

要是讓公安那邊發現,然後調查他的蹤跡暴露什麼就不好了。

安室透心中焦慮,但也只能強行安慰自己。

目前剛進入組織,他跟公安那邊是單向聯系,由于沒有便捷的聯系工具,所以聯系比較復雜,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聯系一會,他十天不在而已,那邊應該不會注意。

目前也不知道兩個世界時間對不對等,有可能這邊過去十天,那邊才過去一天,倒也不用焦慮。

安室透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焦慮,他現在過來都過來了,焦慮也沒有用。

坐了一會兒,安室透抬起頭來,檢查這房間里有沒有監控攝像頭。

這個倒是很好檢查,除了那個亮著黃光的鎢絲燈之外,連個線路都沒有,更不存在監控。

外面的過道上的那個燈是聲控的,明決走後沒多長時間就自動熄滅了。

安室透走到門口,確定臥室外面也沒有監控之後,視線落到了鎖著的鎖上。

他看了一會兒,露出了笑容。

這種鎖並不難開,只是需要廢點時間。

明決才離開沒多久,並不是開鎖的好時候。

這房間里沒有窗戶,看上去像是在地下室,他無法確定這個世界現在是什麼時間。

但他有帶表看時間的習慣,所以身上有快表,可以從表上看過了多長時間。

即便沒帶表,他也可以通過數脈搏判斷過了多長時間。

安室透從衣兜里掏出懷表來,這塊表並沒有什麼特色,就是路邊小店里幾十塊錢一塊的那種,唯一的用處就是看時間。

懷表依然在轉動,只是上面顯示時間是他離開時的飯點時間。

明決說的確實沒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一些最基本的定理都是相同的,不管是萬有引力、還是磁場,都沒有改變。

否則這種精密的表,在出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時就該停止運轉了。

安室透將表收起,吃掉自己帶來的那塊牛排,躺上了那張狹窄的單人床。

他現在對這個世界一切未知,指不定得遇到什麼,還是得養精蓄銳才行。

三個小時後,安室透睜開眼來。

明決說現在是晚上,那麼三個小時沒來,也就代表這個晚上明決不會再過來。

他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從內袋里掏出手套,然後從衣袖的夾層里抽出一根細鐵絲。

雖然在當服務員,但他身上的東西絲毫不少。

搗鼓一陣之後,安室透悄無聲息地將鐵門打開,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這個明決到底還是太女敕了,安排了這樣的房間,但是沒有考慮鎖會被人打開的問題。

安室透決定教他好好做人,于是把大門的鎖也給打開了。

離開樓梯口,走幾步便是外面的世界。

遠處高樓聳立,霓虹徹夜不息。

近處安寧靜謐,早已陷入沉眠。

清冷的月光從天空灑下,帶起一陣涼意。

這里與他熟悉的東京截然不同。

安室透看了一回兒,壓下心底那種不可言說的情緒,轉頭看向樓上。

二樓的一個窗戶此時亮著微弱的光,昭示著屋主人此時並未休息。

想來那就是明決所在的房間里,這麼晚了不休息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安室透沒有上去的打算。

此時上去沒有絲毫意義,還會暴露自己會開鎖的事情,得不償失。

他雖然加入了黑衣組織,但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警察,即便上樓去抓住了明決,他的信念也不會讓他對明決做出什麼,上去沒有意義。

沒有多停留,安室透順著街道漫無目的地閑逛。

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要繁華。

道路寬敞干淨,兩邊的花壇整齊有序,路邊的景觀樹高大茂盛。

即便已經夜深人靜,道路上也時不時有車輛駛過。

路燈下,他獨自一人慢慢走著,觀察著四周。

十字路口的大屏幕上播放著廣告或是宣傳標語,那光線比路燈還要亮的多。路邊有些24小時候營業的小店,透過玻璃往里看去,店員趴在收銀台上,看著只有手掌大小的儀器播放出來的視頻。

路上時不時就能看到閃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還有一些似乎是剛下班滿身疲憊的打工人。

即便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些打工人也並沒有行色匆匆,反而因為終于下班了而有些輕松,也絲毫不擔心路上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安室透多打量了幾眼,平靜地與對方擦肩而過。

走的越多,看的越多,那股陌生的感覺越發強烈。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道路,沒有他所熟悉的一切。

冷風吹來,他裹了裹身上單薄的侍應生制服,莫名的有一種無所適從感。

這真的不是他的世界。

……

安室透在漫無目的的閑逛,而明決正打著哈切刷著番。

安室透出場的集數比琴酒多很多很多,可以說是幾倍之多。

一片目錄翻下來,明決只感覺琴酒這個開場BOSS出場率實在是低的離譜,甚至還比不上這個700多集才出現的波本。

莫名讓人懷疑誰才是大BOSS。

明決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開二倍速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這個安室透不太像酒廠的人。

開朗、陽光、天然、善良、廚藝好、待人親切……各種美好的詞放到他身上都絲毫不突兀。

即便是偽裝,那他也演得太好了點。

但還沒等真正知曉他的身份,明決看著看著注意到了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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