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丫啊,你還小,有時候不能只看臉的!」
顧景黎不無擔心的提醒,也真是操碎了一顆心。
唉,看來,以後真的搶個天底下最漂亮的男人給這小丫頭做夫君,不然她可咋整?
「景黎哥哥你放心。」
蘇以安可不知道顧景黎操的那些心,看著貼心小哥哥的動作,小丫頭又重新把東西掏出來。
「我就喜歡給景黎哥哥吃。」她咧開小嘴笑。
顧景黎就迎著朝陽看著小姑娘那張笑靨如花的笑臉而,突然糟心的想到︰「這小丫頭,不會是又盯上他了吧?」
某人後知後覺。
「福丫,我長得好看嗎?」
蘇以安覺得,顧景黎怕是對自己的容貌有什麼錯覺。
「景黎哥哥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哥哥了。」
雖然這話夸大的成分也有,但是哪怕以蘇以安挑剔的目光都不得不承認,顧景黎這小哥哥長得是真好看啊。
嗯,每天都想撩的那種。
可惜啊,這顆白菜就是鄰居家養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實在是下不去嘴啊。
所以說,在趁著他還沒有名草有主之前,沒事兒啃兩口解解饞也是好的。
于是乎,某個怪阿姨就纏著人家漂亮小哥哥。
「景黎哥哥,我和小師兄要去後山,咱們一起去吧。」蘇以安抓著顧景黎的手,還不忘巴拉巴拉。
「村里家家戶戶都要蓋房子,那後山的大樹都給砍掉了,山里的野獸也不會一下子就冒出來的。」
小姑娘一邊說話,不忘拉住龔澤勛的一只手。就這樣,一邊一個漂亮小哥哥,蘇以安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顧景黎看了看龔澤勛那種溫潤如玉的臉,再想想蘇以安剛剛的話,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以安可不管那麼多,她就想去山上,還特意背著一個小背簍出門的。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蘇以安他們剛走到山坡,就看到大片的蕨菜,蘇以安趕緊蹲下。
「景黎哥哥、小師兄,快采蕨菜,咱們晚上讓我娘做肉醬吃。」她就喜歡這種在山里無憂無慮的日子。
屁顛屁顛的摘下一顆蕨菜,隨即在斷了的傷口處抹一下泥土,這樣能夠很好的保鮮。
顧景黎這幾年本就在村子里住,因此上對于蕨菜這種野菜並不陌生。
龔澤勛剛開始還認了一下,不過很快也能夠識別了。
帶著兩個漂亮的小哥哥陪著她一起采摘野菜,蘇以安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所以說,前世她為什麼那麼想不開,放著那麼多漂亮的小哥哥不去撩,結果天天守著空間拼啊拼的,以至于母胎單身了三十年。
好吧好吧,這輩子大概就是老天爺給她來補償的。
必須躺平!
必須撩小哥哥!
必須嗯,漂亮小哥哥一起撩就更香了。
于是乎,得意忘形的小丫頭就道︰「景黎哥哥,驚鴻姨姨懷孕了,你們家還能住的下嗎,要不你和景熙搬到我們家住吧,我們家動作快,到時候你就跟我大哥和景安一起住,哦哦,還有我小師兄。」
嘖嘖,家里的漂亮小哥哥和弟弟們都是花美男,這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
想到空間里那千億物資,蘇以安心情更好了。
這樣的亂世里,還能守著這一片淨土,默默的看著小哥哥們長大,這可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
可惜,夢想是美好的。
顧景黎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誰跟你說我娘懷孕的?」這小丫頭,是不是懂得有點兒太多了?
龔澤勛也是奇怪的看向蘇以安,這種事兒,難道不應該郗黃連那個太醫來宣布嗎?
蘇以安都迷了。
瞎子都看得出來吧?
「驚鴻姨姨最近經常惡心、嘔吐,還吃不下東西,人又犯懶。」蘇以安就用那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顧景黎,「偏偏顧大伯還沒有擔心的,反而一臉喜氣洋洋的,也不用喝藥,不是懷孕了是什麼?」
這小子,怕不是把她當傻子吧?
顧景黎︰「」所以說,這小丫頭到底是在哪里懂得這麼多?
「經常惡心吃不下東西就是懷孕了嗎?」龔澤勛突然問道。
蘇以安下意識的點點頭,提起了藍驚鴻的癥狀。
「那顯然是懷孕了啊,驚鴻姨姨應該自己也知道的。」她沒有辦法跟一個小正太提起月事的事兒,卻道︰「女人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了解的。」
就看到龔澤勛瞬間慘白的小臉,他喃喃,「原來是母親懷孕了,怪不得!」
怪不得突然派人來殺他,怪不得一定要置他于死地,怪不得不像是之前那種溫和的手段了,怪不得突然都這麼狠辣,怪不得
本就是看清楚事情的實質,一直以來龔澤勛都不明白,為什麼向來隱藏很好的母親突然對他這麼不加掩飾的恨意,似乎一刻都等不了,不惜暴露自己那種。
卻原來,是母親懷孕了。
不,那個人不配做他的母親。
她不過是母親的一個庶出的妹妹罷了。
外祖一家明明是讓她嫁過來做父親的續弦能夠更好的待自己,卻不想那個女人竟然那麼的狠心。
龔澤勛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他下意識的看向山腳下那個不大的棚子邊上忙碌的身影,那是蘇媽媽。
小正太突然吸了吸鼻子。
「人家有了親生兒子,你這個礙眼的少將軍自然就礙事兒了,不除掉你,她的兒子永遠都被你壓一頭,你也別說什麼自己不去爭的話,那都是騙人的。」
顧景黎到底是不忍心看龔澤勛這幅樣子。
「我早就說過了,自己的東西,就得自己去爭取。哪怕你將來不要,那也是你拋下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逼的有家不能回。」
顧景黎想到前世種種,自然知道龔澤勛為什麼一直被追殺,才忍不住說出這番話的。
當然了,主要是龔澤勛那父親,其實並不是討厭這個兒子,相反,後期一直把他帶在身邊,也是存了保護的心思的。
只是,眼前這小子,太過優柔寡斷了,被那女人掉幾滴眼淚就給忽悠住了。
哪怕只是听說,顧景黎就看龔澤勛這些日子的表現,就知道這是個良善的孩子。
「有時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顧景黎到底不想看他像前世一般。「你想想你的親生母親,會不會他的死,本身就是一個陰謀呢?」
龔澤勛下意識的點頭,卻猛地抬起頭,滿臉錯愕。
小正太猛地起身,小臉上陰晴不定,他突然緩緩開口。
「我,要去邊關找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