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義接二連三懵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李霄拍了拍尚義的肩膀,哈哈笑道︰
「怎麼,你難道不知已經進入我所設下的牢籠了嗎?不過我這牢籠是陽謀,你能看得出,卻不得不去努力,因為只有努力,才能沖破這一座牢籠。」
尚義听罷,這才恍然,恭敬作揖,彎腰到底。
「公子的好意尚義明白了,這座牢籠,正是尚義的磨煉之地。今日與公子相談,受公子教誨,才知天下之大,才看到更高層次的世界,尚義真個受教了。听君一席話,勝過十年埋頭苦干!」
「好小子,加油干,等你干好了,我再教你月兌困牢籠之術!」
李霄哈哈大笑。
尚義笑著點點頭。
李霄轉身進入商號,喚來趙穎,在其耳邊嘰里咕嚕說了一通。
趙穎一听,看了看尚義,又看了看李霄,最終點了點頭。
「那好吧,江冉姐那邊不好過,我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反正現在商號這邊沒人打擾了,也好辦。」
李霄一笑,隨即來到尚義身邊。
「走吧。」
「去哪?」尚義滿臉疑惑。
「做掌櫃去,還能去哪?」
李霄一笑,拉著他就走。
尚義被拖拽著,嘴唇微微顫動,滿腔感激最終堵在了心口。
再次來到江冉這,李霄給兩人介紹了一番。
「尚義,這就是你幕後老板,做好了,銀子不是問題,江冉,這個小伙子可厲害的很,你們交接一番,敲定細節。」
隨即,江冉在坐,邀請尚義坐下,但是尚義恭敬站在一旁,侃侃而談,從心而去,將自己的了解說與江冉听。
江冉眼楮越來越亮,不斷點頭。
周鴻卓也喝完了湯,心中對李霄不甚感激。
「老李,多虧了你,哎,都怪我沒用。」
「嘆氣什麼,這點小事對我來說算什麼?這個你拿著,是近幾個月江冉需要吃的東西,安排廚師好好做。」
周鴻卓接過一看,飯菜湯等約模近百道,絲毫不重樣。
「好好,我現在啥也不用操心,就專注照顧江冉。」
「你沒事跟著尚義學學也成,我跟江冉說了,你們搬到你們婼姐家里,白天有桃子她們照顧,也不用擔心,你也有空去看看父母,去看看江冉的爺爺,讓老人們都放心這里。」
周鴻卓一直點頭,口中對對對,一邊擦著鼻涕。
人到了這個年齡,總會開始面對人生,他和江冉也不再是那公子小姐了,有了自己的生活。
周鴻卓夜里也時常睡不著,暗恨自己不學無術,不能跟江冉幫忙,這陣子也一直在暗中學習,可嘆江冉身子越來越不好,再加上老一輩的身體也正在晚期,給他壓的喘不開氣。
雖然江冉不曾嫌棄他,但是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行了,鴻卓你也別氣餒,什麼事都得一步步來,現在我找人給你們解決主要事情,你們就先忙著生活,我沒事就去看你們。好了,我先走了。」
周鴻卓送了李霄到門口,這才止不住的流下男兒淚來。
這邊回到鋪子,李霄將這一番事情給趙婼說一了下,趙婼一怔。
「這丫頭,怎麼出了這麼大的的事也不告訴我?我去過幾次,她都說沒什麼大問題,真個急死人,我閑來無事,去幫她解決也好啊!」
趙婼嘆息,也明白江冉人雖然嬌小玲瓏,心卻是極為堅強,堅韌,從不求人。
這一次若非李霄習得一些醫術,恐怕也被瞞了下來。
「你說把尚義給弄去了?這不是穎兒的心月復嗎?罷了,先幫著江冉管管也好,也正好磨煉一番,不過他不甚成熟,我還得去看看,正好派人去接江冉去府上,我先去了,晚上再回來。」
趙婼沒多說什麼,急匆匆的去了。
「昊罡,你去給幫忙吧,鋪子這邊不用擔心。」
李霄呼喊袁昊罡駕車,兩人急忙離去了。
鋪子就剩下了李霄和白鳳兩女,以及小丫頭。
「江冉姐姐好可憐,哥哥你一定要幫幫她!」小丫頭一直在旁傾听,噘著嘴,也有些傷感。
「當然啦!所以為了以後瑩瑩能夠獨當一面,你可得好好學習喲!」
李霄一笑。
「瑩瑩會的!」小丫頭舉著小拳頭,很是認真。
還沒閑聊片刻,時辰便到了,客人們呼嘯而至,如騎馬飛奔。
按理說,今個應當有舞曲看。
「李黑!上酒上魚!」
「小掌櫃的,打半斤酒!」
來人不多,也就百余人,因為這兩人喝酒的都喝完了,估模著明後天會多些客人。
打酒傳菜忙活一通,李霄讓白鳳她們休息一會,今日自不能讓客人們白跑一趟。
李霄自顧和瑩瑩傳菜打酒,一個時辰過去,終于備齊了所有酒菜。
客人們吃的不多,喝的也不多,都留著配舞曲下酒呢,這才痛快。
終于,兩女起身來到空地,雙雙施了一禮,那叫一個溫婉動人。
「且慢!」
李霄急忙喊住,兩女好奇回首,而一種客人門都露出殺人般的目光。
「咳,那個,家中有媳婦妻妾的,可得先把家中照顧好,咱們這就是看舞看曲,喝酒吃菜,沒有其他。事先說好,誰人家眷要是找上門來,我可會考慮終生拒絕招待。」
雖然這個時代,少有這等情況,但是也不能全部排除,還是知會一聲的好。」
「嗨,李黑你放心就是,家中那口子敢管灑家喝酒?真個是沒挨過揍!」
「哈哈哈,大鐵錘別吹,李黑這鋪子都要被你吹上天去了,不怕被你家那口子知道了,晚上不讓你上床?」
眾人嘻嘻哈哈,都表示沒問題。
李霄不屑冷哼,這群人明顯是死鴨子嘴硬,有些人從眼中就能看出來,絕對是懼內。
不過山人自有妙計,明著不行,哄騙有道,不過自己這也正規,根本無懼。
這邊舞曲開始,白鳳動人身姿讓許多摳腳大漢直流口水,只能用酒掩蓋,一會咪一小口。
原本李霄也在欣賞,可突然看見門外有柳家兄弟們招手。
李霄一愣,急忙走出。
柳家兄弟們一般都避開客人,上午在酒館,下午晚上在鋪子,這時候喊李霄,定然有事。
轉身來到鋪子,李霄一看,又有兩人被五花大綁,臉上鼻青臉腫,顯然是被收拾了一番。
李霄瞪眼道︰
「你們倒是聰明,趁著咱們忙活,來行鼠竊之事,說,目的何為?」
經過詢問,和上一批人目的相同。
「哼,我倒要看看,是杭州牢多還是你人多,押去大牢!」
抽出兩人給他們押入大牢,柳家兄弟們都是不解。
「公子,何不直接緝拿正主,人證具在,正主還能反抗不成?」
李霄搖頭笑道︰
「這正主背後有人,不是那麼容易定下罪名的,再說了,攛掇他人盜竊,罪名何其小?這群人為了生意不擇手段,牽連多少無辜之人,對付他們,不動則已,動則直接把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原來如此!公子所言極是。」
李霄清楚的很。
雲抒的性子,自然是不會做那等骯髒之事,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一路順風順水。
在兩浙路中,許多州城都已經被他掌控大半商道,單單憑借他的才華,絕對做不到,而黑豬精和瘦八桿兩人,就是代他而為。
也可以說,萬一事情敗露,被官家抓住把柄,這兩人也是背鍋俠,他們的死活無關緊要,會有人再派人跟在雲抒身邊,如此可求大事。
別的地方李霄不管,但是誰想要在杭州攪渾水,都得掂量掂量!
其他不說,就杭州整個商道,李霄都有說話的份量,趙家李家兩大巨頭,都和李霄交好,可以說能夠一語定乾坤。
一場舞曲結束,客人們流連忘返,都被李霄攆走。
白鳳兩女今日收獲差不多也是兩千多,李霄給她們兌換了大額銀票,兩女抱著喜不自勝。
誰家掌櫃不愛財?哪家掌櫃不貪心?
可李霄就對這兩千兩銀票無動于衷,她們相信只有跟著李霄這種掌櫃,自己的人生才會有期待與希望。
李霄看她們如此表情,頓時調侃道︰
「你們兩個小腦袋瓜,想什麼呢?看你們笑的,就跟找到如意郎君了似的。」
白鳳笑道︰
「有了嫁妝,如意郎君還不好找嘛?掌櫃的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快給黃凰介紹一個。」
黃凰一听,頓時不滿道︰
「你好找,我就需要掌櫃的介紹唄?看我明天就找一個刀皇,絕對不比劍仙差!」
「那好呀,咱們也算是刀劍雙絕了!」
白鳳咯咯直笑。
兩女說笑,小丫頭也跟著起哄。
「瑩瑩也要如意郎君!」
李霄和兩女哭笑不得,這丫頭什麼事都敢摻和。
「瑩瑩將來就會有啦,現在主要任務就是上樓休息,然後快快長大,如意郎君就來啦!」
李霄安撫,小丫頭很听話,被白鳳黃凰牽著小手,一同上了樓去。
李霄並未吹燈火,反而打了一壺酒自飲自酌。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