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靈魂的研究有了階段性的進展，鄭理的心情非常不錯。
也許法師聯盟對靈魂和高維空間的研究比鄭理在藍星的成果更加深入。
但是那些成果是不會免費對鄭理開放的。
需要花高昂的貢獻度去購買。
法師聯盟別的都好，唯獨在知識上過于昂貴。
鄭理來藍星之後，有思考過，如果法師聯盟也對所有人，或者對所有法師免費開放知識。
那法師聯盟的發展絕對要遠超現在都水平。
後來當鄭理知道在藍星，流量遠比知識更值錢的時候，他不認為這樣的現象是對的。
不管是明星還是網紅，單純從賺錢方面來說都要遠超科學家，在鄭理看來，不是他們值這麼多錢，而是他們所代表的流量值錢。
以前這個名詞叫關注度，現在叫流量，頂尖網紅的賺錢能力甚至不亞于頂尖明星。
其實二者並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依賴于流量。
區別在于以前的明星靠作品吸引流量，現在的明星靠營銷吸引流量。而網紅則是靠某些特質吸引流量。
在看過流量比知識更值錢的現象後，鄭理又覺得法師聯盟給知識定高價能夠有效避免這種亂象的產生，也有一定道理。
不過還是因為鄭理不學經濟學相關的知識。
他如果對經濟學有一定程度的了解，那他會認識到法師聯盟的流量不值錢，是因為法師聯盟的物質幾乎是免費供應的。
物質的免費供應，導致法師聯盟里商家的概念幾乎都是虛擬世界里的商家，整個社會形態導致對營銷的需求遠小于藍星。
因為取得了階段性的進展，鄭理想著借機放松一下，感受一下藍星的市井生活。
藍星的市井生活是這里獨有的特色，和法師聯盟截然不同。
鄭理在藍星生活的時間太短，現在的線下消費行業已經比之前衰退不少。
虛擬世界的發達會帶來現實世界商業的衰退。
法師聯盟是因為虛擬世界太發達了，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相比，性價比太低。
特別是在實現了高級人工智能之後，虛擬世界可以無成本的打造成你想要的樣子。
完善的福利機制把普通人供養的不願意出來工作。
如果想像藍星一樣大搞基建，只有依靠法師，法師是有限的。
因此在這樣的背景下，法師聯盟幾乎沒有現實世界的線下商業可言。
現實世界唯一能夠存活下來的商業，只有餐飲業。
智慧生命從誕生就有的味覺，決定了餐飲行業即便科技再發展，也能存在。
像華國的預制菜產業高速發展，發展的再完美，也無法把人工餐飲消滅掉。
當然人工餐飲的市場份額會被壓縮。
「今天晚上要不要去逛逛？正好明天是周末。」
鄭理跟李渺渺發了條微信。
其實對于企業高管來說，是沒有周末的概念。
甚至對他們來說，周末要比平時更忙。
周末很多時候充斥著飯局和應酬，以及各種調研活動也喜歡放在周末。
而平時，只要公司沒有事，完全可以只去一個半天。
反正只是底層員工打卡，最多算上中層管理。
高層是不用打卡的。
「？？？」
「你莓柿吧？」
李渺渺先發了三個問號，然後發了個「你沒事吧」的表情包。
「去不去？」鄭理也不多廢話
李渺渺秒回道︰「好，下午下班之後我來接你。」
「好。」
此時李渺渺正在開一個沒有什麼營養的會。
以她的職位來說，就算一直看手機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下屬們發而會主動腦補對方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
坐在李渺渺對面的中層管理人員們，有心之人就發現，對方剛剛拿起手機看了之後露出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
要知道這會議無聊又沒營養，大家都知道，這笑容顯然不是因為會議內容。
對于企業來說，經常需要開一些形式上的會議，會議的內容早就被一個或者某幾個高管在下面定下來了，然後跟決策者確定過。
開會只是走形式。
注意到這一幕的人，內心都在默默思考，到底是什麼讓李渺渺這麼開心。
要知道這幾年，李渺渺在科創生物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不苟言笑。
李渺渺感到開心之余，又有些好奇和意外，好奇鄭理為什麼會如此突然的邀請她晚上去逛逛。
這是之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遇事不決問姐姐，在李渺渺看來，李姝瑤的情感經驗比她豐富多了，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問對方，對方能夠給她解答的幾率要大得多。
當然這里的豐富也只是在大學和研究生期間有過兩三段戀愛經驗罷了。
等到進入基金公司當基金經理之後，見識到金融圈的混亂，很難對金融圈的男性產生興趣。
《仙木奇緣》
「什麼？鄭理晚上約你？
做好安全措施。
算了還是別做安全措施了吧，萬一懷上了，直接就母憑子貴，借機上位了。
不過你現在已經是科創生物的總經理，再往上也沒」
還沒等李姝瑤說完，李渺渺連忙打斷她︰「你在想什麼呢！
只是約會，甚至在鄭理心里約會都算不上，他只是想找個人陪他散散心？」
她語氣中充斥著不確定。
跟李姝瑤相比，有五十平的獨立辦公室，同時專門強化了隔音效果，李渺渺說話聲絲毫不用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反正只有她一個人。
李姝瑤走到窗戶邊，看著陸家嘴的風景。
她現在是東吳基金旗下的基金經理，東吳證券是東吳基金的股東之一。
東吳基金總部在銀城路，也就是陸家嘴邊上，周邊一水的金融機構。
東吳證券對面就是建行、工行和農行的大廈，看上去除了鋼鐵森林的美感之外就是壓抑了。
「你和鄭理在一起這麼多年。」
「我沒跟鄭理在一起過，我們只是朋友，事業上的合作伙伴。」
「好，精神上的柏拉圖式戀愛關系。」
「沒有這層關系，你想的有點多。請不要加上你的主觀揣測。
我需要的是一個相對準確的判斷，和一些建議。
我想知道鄭理約我的真實目的，以及我需要做些什麼準備。」
李姝瑤停止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
也許鄭理就很單純的想出去逛逛，壓力有點大。
需要有個人陪他出去走走。」
李渺渺不太想接受這個回答︰「不會吧，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約我。」
李姝瑤︰「我知道你不太想接受這個猜測。
但是我個人覺得這是最接近真實情況的猜測。
要是鄭理對你有除了朋友以外的想法，你們早就成了。
而以我從你口中以及從媒體還有鄭理在官方場合的表現來看，鄭理大概率是壓力有點大。
腦機連接技術已經非常完善了，要想再往前深入推進，這太難了。
越是前沿的技術，越難推進。
鄭理現在走在腦機連接技術的最前沿，藍星以往的研究成果對他來說幫助已經聊勝于無。
我猜測就是他想借著和你出去逛逛，來緩解壓力。
你們之前幾次約會都做了啥？」
李渺渺不假思索道︰「看電影，然後在步行街逛了逛，再就是坐著聊了聊。」
李姝瑤問道︰「之前都是你邀請的鄭理對吧？」
「是的。」
「那這次還是去看電影吧，類似的流程，看來鄭理是比較喜歡看電影的。
除了看電影之外，可以別干聊，晚上的時候找個安靜的酒吧，喝一點也行。」
李姝瑤繼續說道︰「反正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以我對鄭理的了解，他也就單純想出去逛逛。」
李渺渺半信半疑︰你能比我更懂鄭理？看來問姐姐，也沒啥用。
李渺渺的辦公地點在金雞湖周邊的CBD，科創生物在這里有兩棟樓。
而鄭理所在的姑蘇研發中心，在姑蘇工業園區里專門打造的生物醫藥產業園。
可以說整個生物醫藥產業園，都是因為科創生物才煥發生機的。
科創生物總部放在姑蘇，這導致姑蘇在招商引資方面，對于生物醫藥類的企業有天然的吸引力。
很多國外的醫藥巨頭，都選擇在姑蘇成立研發中心。
等到腦機連接VR火爆全球後，姑蘇的互聯網產業也發展起來了。
以至于網上認為科創生物給姑蘇帶來的發展，絲毫不亞于阿狸給杭城帶來的變化。
根據官方數據統計，科創系企業，每年給姑蘇貢獻了總稅收中超過一半的稅收。
根據坊間傳聞，金陵、江城、申海和鵬城都花過大力氣，試圖說服科創生物搬遷總部。
而科創生物之所以選擇一直呆在姑蘇，是因為姑蘇的房價比其他幾個地方更友好。
這幾座城市里，鵬城和申海都是九萬的均價，杭城是五萬的均價，而金陵都是四萬多的均價。
（這里是2026年的房價）
只有姑蘇的均價一直被壓制在三萬以下。
至于金雞湖CBD周邊的單價破十萬，這是區域性不平衡。
不過科創生物在和姑蘇方面溝通的時候，是提過要抑制房價，並聲稱這是他們唯一的訴求。
背後的邏輯很簡單，研發這種創新型工作，和一個人的狀態有著比較強的關聯性。
如果房價太高，買房的壓力大，沒買房的看著飄在天上的房價同樣壓抑，這種心態不利于研發型工作的推進。
同時一個地方房價低，待遇又好的話，很容易吸引高端人才。
科創生物憑借一流的待遇，疊加相對寬松的辦公環境和姑蘇不那麼高的房價，這幾年成為畢業生理想企業調查中排名第一的企業。
而姑蘇市方面靠著科創系企業的稅收，對土地財政的依賴性相對要弱很多。
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一般就兩塊，稅收和賣地。
對三四線城市來說，這幾年地根本賣不出去，表面上賣出去了，實際上還不是城投類的平台國企買下來，左手倒右手。
平台類國企的錢哪來？政府撥款和地方城商行。
這些年三四線城市財政狀況日益惡化，這屬于題外話了。
姑蘇不那麼依賴賣地收入，因此他們為了把科創生物留下，有意願也有能力控制房價。
在金陵均價兩萬多的時候，姑蘇均價是在兩萬左右，金陵均價去四萬了，姑蘇的均價還是兩萬多。
當然姑蘇屬于少數幾塊地方的地價特別貴。
但凡是有科創系企業在的地方，周邊房價一定貴。
比如金雞湖周邊。
連生物科技園周邊，房價都突破五萬了，要知道那里是姑蘇很偏的地方。
只有很偏的地方能夠拿得出大塊土地建產業園區。
這種現象導致姑蘇的炒房客們，每天最大的願望就是听到科創系企業要在他們周邊買寫字樓的消息。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第一次見你想出來逛逛。」李渺渺開車接到鄭理後試探的問道。
鄭理也沒拐彎抹角︰「因為一個問題取得了突破性進展，所以心情好，想出來逛逛。」
以李渺渺對鄭理的了解，這個理由完全能夠說服她。
鄭理這種科技宅男，也只有科研上的突破，能夠讓他心情好了，李渺渺如是想到。
然後她又感到一絲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研究突破，能夠讓鄭理想出來逛逛。
要知道當年研究出第二代的腦機連接技術，高管們都高興瘋了。
當天晚上高管們去了姑蘇一家私房菜館聚餐慶祝，鄭理也沒有參加。
難道是虛擬現實技術，實現了突破，李渺渺猜測。
她也沒有去問具體是什麼技術，這種屬于機密，該她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李渺渺問道︰「那我們今天什麼安排？
你有沒有想法？
你如果沒有想法的話，就我來安排？」
鄭理︰「你來安排吧。
我想去人多的地方，但是又不能太吵。」
李渺渺有點無語，人多又不吵，這是矛盾的兩碼事。
不過轉念一想，電影院好像就是這樣的場所。
因為要放電影，所以很安靜，同時人又很多。
只要不是那種合家歡的電影，有很多小孩在，電影院還是能保證安靜程度的。
李渺渺問道︰「那電影院怎麼樣？」
「正好最近哈利波特後傳上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