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淮覺得有些離譜,一個外族人說什麼,他們就信了?還是關于雌性能不能生的問題。
他可沒听見哪個巫醫能夠說一個雌性能不能生。
束淮︰「他們都信了?」
白棠點點頭︰「自然是信了,不若,我也不會獨自一個人求生。夏瑤瑤救活了他們受了重傷的族人,又救好了感冒的小獸人,巫醫親口說,他沒有夏瑤瑤厲害,夏瑤瑤說的話,他們都信了。夏瑤瑤是這樣說的,我氣虛體寒,脈象異常,不能夠生。」
「她確實懂一點岐黃之道,能夠唬住一些人,故而,她說的話,沒幾個人去懷疑。」
束淮卻想不通一個點︰「你這麼厲害,怎麼會讓自己落入這個下場?」
白棠也沒打算瞞著他︰「束淮,你怕嗎?我其實是另一個白棠,她死了之後,我來到了她的身體。」
束淮盯著她看了很久︰「反正,你答應了,要跟我結侶,別想跑。」
白棠忙道︰「不跑,不跑。不過,你還想不想更特殊一點?」
束淮︰「我還要什麼特殊?」
身為流浪獸,有一個伴侶,已經夠特殊了,還要怎麼特殊?
白棠鼓舞道︰「束淮郎君,身為獸人這一生啊,總不能一生都在為求生而打獵,為躲避獸潮而絞盡腦汁,為繁衍後代而放棄真情。」
「獸世有多大呢?束淮,你去過多少地方呢?」
束淮︰「我不知道有多大,我沒看到過邊際,以前還在狼族的時候,跟隨族人一起打獵,去海邊換過鹽,這里離海,我化作獸形要跑三個多月。後面離開了狼族,成了流浪獸,自己一個生活,沒怎麼走過太遠的地方,除了冬天存糧不夠多的時候。」
「我記得有一次冬天,食物不夠了,獸潮剛剛過去,我又沒有多少吃的,我就追上去,抓了幾只落單的獸來吃。也奇怪,獸潮過後的獸,他遠遠沒有獸潮的時候厲害,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咬斷他們的脖子。」
白棠眨了眨了眼︰「所以,此事必有蹊蹺,先不說這個了。」
「束淮,你有沒有覺得,獸世這麼大,這麼多的族群各自居于一隅,各自為政,看著不是很舒服嗎?」
白棠當皇帝當了不少次了,經驗多的很。把自己男人養成一個「皇帝」,她覺得可以試一試。
束淮目光一變,他很敏銳的意識到白棠要說的不僅僅在于此,于是,他附和道︰「確實……亂的很。」
不同族群之間時常發生打斗,為搶奪領地,為搶奪食物,又為搶奪雌性。
搶來搶去,也沒個新意。
白棠輕咳一聲︰「你看,這個世界狼爭虎斗,各自為政,正待出一位大英雄,出一名獸世最厲害的雄性,去把所有的獸族都納入麾下,一統獸世。」
束淮神情一動︰「我如果做了所有族群的首領,那麼,你就是首領的伴侶了。」
「不過,這麼多族群,生活習性不一樣,這事,還很麻煩。」
白棠︰「求同存異嘛,不必要求所有的族群都完全一樣,但一定要一套規則,是所有的族群都不能違背的,他們的生活習性,尊重便是,不好的讓其改正,好的繼續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