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這里的主人?」
如山間清泉般冷然,听到這樣的聲音,束淮方才的火氣又下去了。
這是一個……雌性?
「雌性,我可是流浪獸,你最好給我離開。我的洞穴不歡迎任何外來人。」
束淮忌憚著方才那奇怪的東西,並不敢往里面走。
白棠非常遺憾道︰「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暫時無法離開,煩你進來,聊一聊,我不會再主動動手。」
方才那一擊,沒想要他性命,也沒想傷他。
白棠仔細的算過他的反應能力,他是可以躲開的。
此一擊,意為威懾,能夠逼退絕大多數的獸人。
束淮側著耳仔細的听了听,只覺得她得聲音很不對勁。
似乎……浸著疼。
「你說話算數?」
束淮雖然嘴上這樣問著,卻已經在往里走了。
依舊保持著獸形,獸形狀態下,他的反應更加敏捷,力量更加強大。
那是一匹白狼,毛發柔和,透著光亮。
束淮被白棠下了一跳,這個雌性的肚子上插著一根木棍。
鮮血流了一地。
「你……傷這麼重?」
束淮對上白棠看過來的眼神,呆了一下。
下一秒,他變成了人形,只堪堪遮住了隱,強壯的身體一覽無余。
白棠︰「……」
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巧。
這次遇到的很快。
束淮完全不生氣了,他現在反而很擔心面前這個雌性的安危。
白棠吐出兩個字︰「幫忙。」
既然早晚都是自己人,現在能用必須用。
束淮︰「?」
這雌性倒理直氣壯的使喚起他來了。
「要我做什麼?」
即便如此,束淮還是問。
白棠手撐起身體,指著那簡陋的石頭凹槽里的草藥道︰「待會兒,我拔出木棍後,你把里面的汁水倒在我傷口上。」
束淮听著就覺得十分可怕。
不拔要死,拔了肚子里留個洞,還是要死。
算了算了,還是听她的話吧。
束淮端起那塊石頭,發現石頭已經被削過了。
白棠咬著牙,從身後抽著木頭,額頭上盡是虛汗。
束淮都不太敢看了,他就沒見過這樣能忍,對自己這麼狠的雌性。
束淮印象中的雌性,都是受族群保護的,她們數量少的可憐,又太弱了,很容易受傷。
這個雌性,肚子上這樣的傷,都不見她吭一聲。
白棠拔出了木樁後,手伸進去調整好腸子的位置,看的束淮是直哆嗦。
弄好了這些之後,才道︰「倒藥汁。」
束淮不敢耽擱,趕緊倒了上去,白棠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白棠︰「去把你的獵物拉進來。再不去,會被別人給拖走了。」
束淮多看了白棠一眼︰「我這就去。」
真奇怪,他看見這個雌性,就不太想離開了。
牛拖了進來,束淮又走近來瞧白棠的情況。
地上全是血,她坐在血泊之中,滿身狼狽。
「如果可以,去獵一匹羊,我需要羊腸。」
這傷口太大了,沒辦法自己愈合,要借助點外在手段才行。
她現在還能撐,身體恢復會快一點。
束淮︰「坐那邊去?」
白棠搖搖頭︰「我現在還不能移動。」
束淮看著這地面上的血污道︰「一直坐在一灘血里也不是辦法,這樣不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