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可正如之前所言,此生,我不會再讓你戴上,我也不會讓你再踫我的滄瀾。」
「它是我的命,你打消這個念頭,別再想了。」
白棠並沒有亂說,滄瀾與她命相連,滄瀾在她在,滄瀾毀滅,她亦活不了。她活不了,滄瀾亦會廢掉。
紀清心又跌落下來。他只知道滄瀾很貴重,或許能幫助白棠找到他,萬萬沒想到重要到這個地步。
「白棠,對不起……」
「紀清,你不用再說對不起了,誰會視一件首飾為命呢?方才……權是我框你的。你之前想說什麼?說吧。」
紀清卻覺得白棠現在的話才是在框他。
是他一根筋的想取下來,取不下來發了消息過去。
活該如此……
「那日,在教室外吃飯,遇見了向柔。向柔後面向我走過來的時候,她脖子上的玉佛碎了,我好像看見了很詭異的氣體。」
白棠︰「我知道。」
那玉佛碎了,是因為滄瀾。
紀清︰「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好像在做夢,夢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我腦子里響著。」
「他說——」
「你要對他好,獲得他的信任,讓他離不開你,然後背叛他,棄了他。」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一直在我腦海里響著。第二天還在我腦海里響著。」
白棠意味不明道︰「所以,你覺得這是我會對你做的事情?」
雖然不想承認,紀清還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我怕我忍不住想要靠近的人會這樣對我,你那麼神秘,我怕你的意圖會是這樣的。我不覺得自己能夠承受得住這個打擊。」
終究是怕自己會受傷會難過。
白棠丟給他一個橘子︰「怕很正常,難怪你不願意說。我確實表現的很神秘,不太正常,你會這樣想,也沒什麼。」
紀清卻道︰「白棠,是我太害怕,忽略了一些細節。」
「這道聲音怎麼突然出現在我腦海里,一直纏著我。」
白棠︰「幾乎所有人都會對自己大腦里的聲音,夢境里的聲音更容易受到影響。這聲音的來源,與那碎掉的玉佛有關系。」
紀清更加後悔了︰「我被算計了。」
「他們利用了我的心理。」
白棠笑笑︰「怎麼?現在你不覺得我在做那話中之事了?這萬一他說的才是真話,我其實就是這樣一個別有用心,卑劣的人呢?」
紀清︰「你不是的。」
頗有幾分無奈︰「是也沒什麼關系,我……是的話,我要把你關起來。」
扣在身邊,哪里都不能去。
白棠︰「我們所有人都不是一座孤島,終其一生,我們會與許許多多的人產生交集,最終走向何處,與我們的每一場經歷離不開,更與我們的思想離不開。」
「像賀文秀,賀文秀目前也是我母親,她這個母親,委實不算一個好母親。跟你的母親或許會很像。」
紀清把剝了的橘子放在白棠的手中︰「我媽媽也不怎麼樣,生氣了我就是出氣筒。曾經渴望過親情,別的孩子都有父母疼愛,我沒有,他們不願意好好愛我,我也不愛他們,我就沒那麼難受了。」
「你看,他們說孝,那是臥冰求鯉,在我看來,簡直可笑。你對我不仁不愛,我不會做到這個地步,你給我一口飯吃,我也給你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