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的眼楮陡然睜的很大。
怎麼說,這個稱呼倒也不錯,就是她喊出來怪難為情的。
白棠索性別過頭,不去看燕扶了,她真的怕自己又會跑了。
婚禮第一天,新娘因為難為情而跑了,這稍許有些奇葩了。
燕扶深吸一口氣,還好他足夠了解白棠,不然多多少少會誤會點什麼。
抓住白棠的手,十指扣著,以免她跑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試探性的道︰「這麼好的媳婦兒,我得拿臉來吸引住你。別人都沒我帶出去有面子。」
白棠哭笑不得︰「面子什麼的不是別人給的呀。」
燕扶︰「但我不是別人呀,咱兩是一體的。至少,我看著賞心悅目,你看著心情也好。小棠兒,你不回頭看看嗎?」
猶豫了一下,白棠還是回了頭。
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用一種極為挑剔的眼神看著︰「都看了這麼多年了,膩了,也就這樣吧。」
這違心話說著,白棠絲毫不內疚。
她一出生,看見的就是研究員和亓官墨如,亓官墨如雖然瘋狂,亦是好顏色,她身邊的試驗品無一不是絕色,論對美色的抵抗力,白棠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燕扶頗為受傷道︰「完了,我這新婚第一天,媳婦兒就對我膩了。」
「唉,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啊?」
白棠現在已經緩過了些,听到這話,她目光一轉︰「燕小郎君,這以後,家里面,你得叫我老公,听我的話。」
燕扶︰「……」
媳婦兒之前想當他媽,現在又想當老公。
他能怎麼辦?
只好寵著了。
「老公。」
燕扶眨了眨眼道,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白棠︰「!!!」
他真叫了?
燕扶又湊近了些,盯著紅唇,直接親上去。
這新婚當天,不親也說不過去。
結束的時候,白棠微喘著氣,嘴唇微微紅腫,更加紅潤欲滴。
燕扶的聲音沙啞了一些︰「老公,我這麼听話,總得給點報酬吧。」
「我不止在家里听話,在外面也听話。」
白棠忙推開他︰「打住,別叫了。」
遭不住。
燕扶本就有著一張清雋的臉,此刻沾染上,說什麼話都如同埋藏了千年萬年的美酒一般醉人,叫人骨頭都軟了。
白棠捂著臉沒臉看,她現在是沒經驗,有經驗了必須得吊打回來。
燕扶抱起白棠︰「那我們去睡覺。」
睡覺?
是她想的那個睡覺嗎?
白棠想了想畫面,又想跑了,但還是克制住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該來的跑不掉,還掉了自己的氣勢,實在不是上乘選法。
白棠還是沒忍住道︰「燕小郎君,這大白天的,睡太早不太好。」
燕扶不甚在意︰「反正在我們自己家里,怎麼高興怎麼來,反正也不會有別人知道,別人管我們兩的事,就是手伸太長。」
滿目皆是紅色。
分明是自己熟知的房間,白棠竟也覺得陌生了起來,有幾分不安。
月兌掉了外衣,利索的躺上了床,燕扶抱著白棠,十分滿足︰「小棠兒,一開始,你可以跟我靠著睡覺,現在,你怎麼又這般不自然。」
白棠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那個時候,你對我沒什麼感情。身份不是這個身份,時間和情況也不一樣,自然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