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狐疑的看著這個學霸︰「你怎麼知道?你平時不關注這些吧?」
溫夙勾了勾唇,沒再說話。
坐在下面,拿筆疏理著他記憶里一閃而過的片段。
八張不同的面孔,同一個名字。
這一次,也是她。
他不知道每一副面孔下她的模樣,一無所知。
可好像……仍然動心了。
怎麼辦?
打開手機,最近的聊天記錄是三天前。
往上翻一翻,基本上都是他作的開頭。
溫夙支著頭,仔細的回憶這次從初見到現在。
她直接叫他溫夙,那麼,她一直都有全部記憶。
她偶爾的幾次不對勁,其實……也是在克制吧!
因為年齡差擺在這里,她在劃清界限。
如果沒有想起這些,他也是介意的。可即便是介意,依舊在像她靠近。
其他幾個室友嘀嘀咕咕的,溫夙並沒有參與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室友突然喊道︰「溫夙,有人找你,她現在在寢室樓下面等你,你要不去下去一趟?」
溫夙起身走向陽台,低頭看了一眼。
一個穿著百褶裙的女生,捧著一大束鮮花,她旁邊圍了很多的人。
看了一眼,溫夙就坐了回來,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
室友一臉看戲的表情︰「溫夙,美人心意,你難不成想去看看嗎?」
溫夙仍舊想著更多的細節︰「我不喜歡她。」
室友︰「你下都不下去,這不是給人家難堪嗎?下面那麼多人,她會沒面子的。溫夙,你可以先接受花,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說清楚嘛。」
溫夙︰「是她自己的選擇,什麼樣的結果也應該由她自己承擔。大膽追求未果也算失去了面子,那便是她的認知出了問題。」
「她的面子也不是我這樣做可以給的,自己的面子自己掙,別人給的算什麼。你們這麼多人同情她,甚至不少人會覺得我絕情,她哪里丟了面子?」
「沒有譜的事情,當眾示愛,視為一種道德綁架。我下去了,周圍人不會起哄在一起?不會覺得喊幾聲促成一段感情是莫大的好事?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白棠就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白棠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今晚,溫夙出乎意料的早早的躺上了床。
他希望他可以做一個夢。
把她每張面孔下與他的經歷都呈現出來。
溫夙把其他的都拋開,只想著這一件事情。
……
那年初相見,生死相對。故事的結尾,他孤生一人,等到了出去的機會又不敢出去。
再相見,亦是如此,等到了出牢籠的機會,又不想出去了。
直到祁嘉延,自殺于籠中,皆後由此而變。
用了很長時間去追尋了一個他不知其樣貌,甚至不知其長像的人。
溫夙從夢中醒來,獨自一個人想了很久很久。想著過去,念著現在。
這一次,特殊的情況,相隔了二十年時間。重歸的記憶,倒讓他重新正視這份感情。
這天過後,溫夙更加努力的學習,只不過,他把重心調整了一下,更加偏向于藥理方便的研究。
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和往常一樣,隔幾天偶爾和白棠聊聊。
白棠致力于打造景區,偶爾給于振興這家人悄悄使點絆子,日子過的平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