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學的不多，所看過的書也就只有那幾本。
《女德》、《女誡》、《女訓》，俱為女子德行培養。
許久，謝青沉方道︰「過猶不及，黃梅尚且清脆甘甜，品行本也如此，但清沉覺得，他們有些不能稱為黃梅，是塞了毒藥進去的，吃進去會痛，會難受，甚至會死。」
想到在月色下跳井的李慕靈，也是十五十六歲般的年紀。
「李慕靈……算逼死的？」
白棠︰「朕方才說，你救不了李慕靈，其一，是你身體虛弱，其二，是她自己太害怕了，把女子羅裙之下的清白看的太重了。其三，便是她的家人，容不得她有一點瑕疵。其四，嫁人時，亦要驗身，女子出嫁之前貞潔毀了，為男人所不恥。其五，你喊人救了她，她仍然會自殺，罪名上來了。」
謝青沉嘀咕一句︰「我也沒見幾個男人重衣袍之下的清白。」
白棠目光看向遠方︰「謝青沉，你看，你的確相當聰明，悟性很高。絕大多說人像你這樣的開場，幾乎就沒有人不受嚴重影響，有多少人能夠認識到你所認識到的。所以，謝青沉，朕希望你好好考慮。」
「你知道了朕的秘密，朕不可能放自由，你只能在朕的眼皮底下。以你之才能。留後宮太限制了。」
墨發雪膚的「美人」濃密縴長的睫毛猶如停留在嬌艷花朵上的蝴蝶輕顫著它的彩衣，忽而彎了彎眉眼，如山間瀑布泄下一汪清泉，清潤不已。
謝青沉極為認真的建議︰「陛下，您可以選擇殺了我。這個秘密，便仍然是個秘密。」
白棠抬手敲上謝青沉的額頭︰「你會求死？朕不會殺你，你一無過錯，二可栽培。留後宮還是假死恢復男兒身入朝堂或是轉為幕後，好好想想，好好考慮，朕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選擇了，便不能後悔，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再告訴朕你的選擇。」
謝青沉揉了揉略有點疼痛的額頭︰「噢！」
他可不是求死。謝家沒下地獄，他怎麼願意死。
只是在試探一下這位帝王。
如果她選擇殺，他會擾她社稷不寧，爆她秘密于朝野。
「陛下聖明，青沉這點小心思瞞不住陛下。」
慶德在門外詢問︰「陛下，可要傳膳？」
「傳。」
宮女們擺上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膳食，專門試毒的人試過毒之後退下。
幾個宮女站旁邊等著布菜。
「都下去吧。」
她來了之後，吃飯從不讓人伺候著，每日膳食也減少了一半，換著來。
宮廷御菜，樣樣皆精品。
謝青沉有幾分手足無措，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白曦看著時間到了，便準備結束直播了︰「各位觀眾朋友，我們明天見。」
[(*▔0▔)[等等…]
[別急呀！]
[我還想再看一會兒！]
[能不能再等等，這樣會錯過好多的東西。]
……
白曦果斷拒絕︰「不行，有的東西，即便能夠穿越時空見證，也注定不能什麼都知道，注定會錯過一些東西，這是歷史的神秘。」
「我們明天再見。」
……
白曦是白棠一手帶出來的，這點原則還是有的。
謝青沉猶豫了好一會兒︰「陛下，不知您可否感覺有什麼在看著我們，而現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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