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厭低低的笑了一聲,如盛滿美酒的杯子溢開了懷︰「我當然知道姐姐對我沒意思,可她對別人,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都沒意思。我是不同的。」
白姐待人一向溫和細致,小朱真沒覺得哪里不同,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裴厭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不是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他這個旁觀者真的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裴厭打擊道︰「因為……你蠢呀。」
小朱︰不帶這樣人身攻擊吧?
裴厭︰「姐姐讓你做我助理關于你叫我方面說了什麼?」
小朱老老實實回答︰「白姐讓我喊你裴哥。」
小朱又補充了一句︰「白姐對大家都很好,裴哥你也別想多了,畢竟你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周欖、林施瑯、趙晚清也將是,你以為的不同,沒準是白姐的因材施教呢!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腦補太多,踏踏實實做當下。」
裴厭微眯著眸︰「你不懂,去拿書吧。我記得你爸媽在操心你的終身大事,你過幾天回去相親吧。」
小朱聳聳肩︰「好吧!催婚催婚,這是在催魂呀!」
他走之後,裴厭陰郁了一會兒,然後又笑了,猶如三月春光。
「我怎麼會腦補呢?」
「又怎麼會是因材施教呢?」
他終歸是不同的。
姐姐不會叫他裴厭,三年多,她從來只叫阿裴。她不吃糖,每次見他,都帶了糖。
教他的時候,只教了他一個人三年,而周欖、林施瑯、趙晚清卻是三個人一起教。
前世今生……誰能跟他比呢?
如此一想,裴厭的心情又好上了不少。
手機翻看著花淵的黑料,嗤笑一聲。
這個黑料什麼時候放出去比較好呢?
拍戲都要拍到尾聲了,不如等劇快要播完的時候吧。
今天的任務,她給周欖三人安排好了的。
白棠便去小河邊走了走。
涼風習習,影影綽綽。
有一對男女,抱著個孩子慌慌張張,前看後顧,白棠眼神暗了暗,轉身利用草木擋住自己的身影。
他們這是……
這個孩子……
白棠勾了勾唇,看來,她與原主還是有那麼幾分緣分。
白棠看著這對夫妻下去之後,暫時沒有動。拿出手機,小心的開始攝像。
留給以後的她吧,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拋棄自己的人,沒必要多心存幻想。
白棠稍稍靠近了些,手機隱約可以錄到這對夫妻說了什麼。
「我……她,就不能養著她嗎?」
「死婆娘,你養的起嗎?再說了,她身上還有病,不丟她丟誰?」
「好吧,孩子,希望你不要怪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也是沒辦法,不然,我們怎麼活啊!」
「小丫頭片子,還一身的病,誰愛要誰要,快點丟,得趕快走,別被人發現了。」
女人把孩子放在陰暗處,用草遮住孩子。
夫妻兩這就離開了。
離開了遠了些,白棠才從暗中走過去,撥開草叢,抱起這個嬰兒。
嬰兒的臉通紅,體溫也很高。
白棠抱著她,又去了醫院。裴厭與小朱在辦出院手續,裴厭打算回酒店了,他這個傷,倒沒有到住院好幾天的節奏。
故而,小朱很驚訝,看到白棠懷里的孩子,更加驚訝了。
小朱︰「白姐,你什麼時候生的娃?」
白棠︰「……」
在後面的裴厭︰「……」
小朱傻成這樣?
裴厭右手拿著書︰「姐姐不曾與任何男人親近過,更不曾懷孕,這孩子不會是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