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活著就好……」
慶幸與濃烈的高興。
這是失而復得吧？
白棠︰……？
非常不解風情的推開裴厭。
白棠微眯著眸︰「做噩夢了？」
裴厭點了點頭︰「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裴厭這樣一說，白棠就有幾分好奇了，能讓裴厭說可怕的夢，會是什麼？
他心底最大的陰影嗎？
裴厭眼神暗了暗，說實在的，他並不想提及這個困擾他二十多年的夢。
但問的人是白棠。
「夢里，我最重要的一個人慘死在我面前。她……不成人形……渾身烏紫青腫，遍布鮮血。」
白棠︰！！！
嗯？
感覺怎麼像之前她離開的場景。
他竟然能夢到？
裴厭︰「她讓我守護好秘密，好好活下去，她說……她與麻雀、鷓鴣是愛著我的……」
麻雀與鷓鴣的代號都出來了。
白棠非常確定，就是之前的位面。
白棠︰「所以，你在辜負他們的愛，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裴厭慌了慌神，忙解釋︰「姐姐，我只是一時鑽了牛角尖。」
白棠毫不留情的戳穿︰「不，你不是鑽牛角尖。阿裴做事怎麼會不想後果，說啊，你想干什麼？」
裴厭垂下頭，無奈的輕嘆一口氣︰「還真是瞞不住姐姐啊……」
白棠︰「說吧，為什麼要作踐自己的身體，這是仗著自己會復活，所以，作踐自己也無所謂？」
此等自殘行為，白棠非常不認同。
復活？
她果然知道。
果然是夢中的那個人。
裴厭抬起頭，緋紅的眼尾叫人心疼。
「姐姐，你不管我了。」
白棠︰？？？
滿腦門的問號。
她什麼不管他了？
裴厭︰「你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你把我忘了……」
「你把我帶走，就想不要我了……」
白棠︰？？？
白棠:……？
這幽怨至極的語氣，還好病房沒其他人，不然白棠的形象就徹底成了一個渣女了。
忍住想揍人的沖動，白棠一一反駁︰「首先，我幾時不曾管你？其次，新歡舊愛什麼鬼？我白棠向來不會亂搞感情，而後，我什麼時候把你忘了，最後，你不是我的所有物，我與你之間的關系是經紀人與藝人，合作關系，如何能說不要？」
裴厭暗沉著眼，不語。
是啊，是合作關系，頂添……算作朋友。
白棠很不能理解︰「所以，你就是胡思亂想，給自己代入了一個苦情角色，然後使勁作踐自己？」
裴厭艱難的點了一下頭。
白棠更加不能理解了︰「為什麼呢？」
裴厭吱唔了很久，不想明說。
潛意識告訴他，挑明了對于他沒什麼好處。
囁嚅了半天，最終道︰「姐姐對我太重要了。」
白棠皺著眉頭︰「可你並不是為我而生，為我而活的呀。阿裴，你自己的生活呢？你不能圍著別人轉啊！」
裴厭沉默不語。
白棠又道︰「用力把玻璃杯捏碎，把自己的手指傷成這般模樣，森白的骨頭都出來了，你可真是個人才。」
裴厭試探道︰「謝謝姐姐夸獎。」
白棠深吸一口氣︰「你真覺得我是在夸你？」
裴厭聲音了小些︰「雷霆雨露俱是恩澤。」
白棠險些一巴掌拍過去。
「給你一巴掌再喂顆棗，你是不是還覺得他很好？」
裴厭不敢再說了，雖然他很想說，如果這人是姐姐的話，他會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