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對沈酌做的事，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白棠就不信十個人當中能有一個是正常人。
有靠山的感覺，沈酌感覺還不錯。
這大約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
白棠抬頭看了看遠處，道︰「阿瑾，你們先去那邊吧，鳳凰快降世了，去踫踫運氣吧。」
重瑾幾人面露喜悅。
白棠重新給重瑾一塊浮生鏡，又神色古怪的補充了一句︰「阿瑾，無論做什麼，下手一定要快，要舍得付出，畏手畏腳容易錯失機會，去吧。阿酌晚一些去找你們。」
重瑾心下一動，沒有說什麼帶著其他弟子離開。
沈酌看見他們走了問︰「師父，師兄這是……」
白棠一臉興趣盎然︰「紅鸞星動。我倒想看看我這大徒兒會不會異常生猛。所謂談戀愛，小徒兒，為師告訴你還是看別人談有意思些。」
沈酌︰「……」
沈酌低聲道︰「沒意思。」
白棠揶揄的目光看過來︰「小徒兒是打算自己，覺得自己來有意思嘛？再好不過了，恰好，你們兩都給為師領個漂亮姑娘回來，給結為道侶的賀禮，為師還是挺樂意的。」
有一團悶氣憋在沈酌心里出不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同樣，是一種很特別很陌生的情緒，沈酌語氣冷淡了不少︰「師父給師兄準備就足夠。我不需要。」
白棠沒有再提這個，卻也打算好了，給這師兄弟兩人備一樣的賀禮。
她這個師父絕對是很不錯的，沒有厚此薄彼，同樣的教，同樣的關心都是給足了的。
白棠微笑著走近沈王爺與老祖宗，這兩人看她的眼神變得越發驚恐。
雙手掐訣，金光籠罩住這五個人，他們的面部表情開始痙攣，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小徒兒，他們怎麼罵的，罵回去，這個時候，雙重暴擊。」
修為在被廢，還被他們肆意折辱的人罵，這個感覺一定會非常棒。
白棠還特意解了他們的封聲術，讓他們的痛苦聲擴散開來。沈酌听著這聲音，臉上盡是快意。
沈酌歪頭一笑，眸子幽深如漩渦，他做了他上輩子沒有做過的事情。
「老不死，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子，如同一只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又髒又丑得跟樁冤案。沈念雲、沈從彬、高義康、老老不死，你們啊，真是躲在暗處的蟑螂，陰險又只配待在濕臭的地方……」
白棠︰「……」
小徒兒這罵不出幾句呀！
這幾個人罵的有多難听，白棠是切身感受過的。沉默寡言是真的不太會表達……
沈酌也覺得這樣罵不太滿意，沈念雲他們罵的他記得清清楚楚，但沈酌不願意學他們這作態。
白棠無奈道︰「小徒兒，擱我，我得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罵得怎麼舒服怎麼來，怎麼讓我暢快怎麼來！」
沈酌撇開眼︰「師父把我教的很好，我不願學他們，有辱自身。」
白棠笑笑︰「確實，小徒兒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為師已廢掉他們全部修為，沒了修為，法器也沒用。」
白棠眨了眨眼，特意道︰「靈根還在哦！你要殺他們還是折磨他們，都看你自己。」
沈酌目光微動︰「師父，我需要一根鞭子，像老不死拿的那根鞭子。」
白棠意念一動︰「滄瀾。」
赫然跟那日沈王爺打她得那根鞭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