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子的想法是不對的。」旁邊的一女子弱弱的反駁。
白棠漂亮的眉毛往上一挑︰「哪不對?他人做的之事,我們便不能做了?例如,若讀書無用,為何天下男子都想著要讀書,苦于讀書,寧願寒窗苦讀幾十載,也要讀?讀書無用不只是對女子無用嗎?你不讀書的後果是什麼?你看見他人思想的踫撞,也無法理解一些道理。你被拘束于一方庭院之中,卻又欽慕才華橫溢的兒郎。你若讀書,你會比他們差嗎?」
「說這些有什麼用?別忘了我們在囚車里。」一女子只覺得白棠在天馬行空,說的什麼都遙不可及。
白棠帶著笑意問道︰「還有十余日便到皇宮了,若我能從皇宮出來,將帶一人去做這先驅者,誰願與我同行?」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李杏兒只覺得這樣的白棠,她很陌生,他們分明是同一個村子里長大的人,可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眾人都心思各異。溫月清看著白棠,分明與她一般的年紀,眸子明亮又沉靜,臉上帶著笑,仿佛擁有著無限的力量。
溫月清緩緩又堅定的開口︰「若能夠出去,白姑娘請帶走我,我願成為這樣的人,為我以及未來這般女子博一場。」
「好。」白棠微笑著點頭。
來自不同時空的兩位女子,她們的視線在黑夜里交匯,踫撞出一朵絢麗的花。
其他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只覺得,她們很不一樣,好像發光似的,一方面又覺得他們太胡來,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去做?
「還,還有我,你一定要帶走我。」一個女孩瑟縮道。
白棠卻笑道︰「我是說如果,萬一我出不去呢?」
帶一個人就夠了,帶兩個人就顯得有些累贅了,更何況,這個姑娘只願意出去,僅此而已。
那女孩的眼里的點點光暗了下去。
吵吵鬧鬧的聲音逐漸的安靜了下來,夜已深。
白棠把饃饃撕下來部分,揉著一個小小丸子,便是硬邦邦的。
那邊三個女孩子被綁著睡在草地上,這三個女孩便是剛剛在軍帳的女孩。旁邊是兩個士兵看守,猥瑣著一副神情。
那個地方是很好逃跑的,白棠指尖彈出這幾個丸子。
幾枚丸子打在了那兩士兵的身上,讓他們暫時不能言語,也暫時不能動彈。
另外三枚丸子,打斷了他們身上的一處繩子。
三個女孩只覺得身上一痛,再一看,綁在身上的身子斷了。
互相看了一眼,低聲交流著。
「捆我的繩子斷了。」
「我也是。」
「我也是。」
「我們悄悄的解開,找機會逃吧。」
「嗯。」
「嗯嗯。」
三位女孩小心翼翼的解開繩子,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只害怕這兩兵注意到。
其中一名女孩只覺得他們兩個兵有些奇怪,看了她們這麼久了,何時這樣安分過?竟然不動了,竟然也不說話了。
思及此,女孩對另外的兩個女孩道︰「你們兩人先走,我斷後。」
其中一個女孩勸道︰「留下來太危險了,枝枝,一起走吧。」
宋枝搖搖頭︰「別嗦了,他們要是發現了,我們一個都走不了,我好歹會點拳腳功夫,可以拖住他們,你們先走,快點。」
這兩個女孩一咬牙,兩個女孩互相幫襯著,在夜色與混亂中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