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了,時閔之第六次死于白棠之手。
兩截刀刃從時閔之的心髒掉落在地上,白棠推著時閔之的輪椅繼續前進,身後便有人上前來打掃衛生。
再度復活,時閔之心髒還疼著。每次復活,疼痛的感覺還很強烈。
過了一會兒,緩了過來,暗沉著眸子。自知已經沒有任何的余地了,他輕視了白棠,這便是代價。
「小隊長下手可真狠。」
「彼此彼此,咱兩半斤八兩,你也沒有不狠的時候,無論是召集喪尸欲分食我,還是下藥就連自己的也下了藥,開槍的時候不似打你最恨的人時墨軒那般,就在剛剛,你要殺人奪寶,還不忘惡心一把我。可你那做法可大錯特錯了,我白棠素來恩怨分明,即便他們傷了我,我也不會怪他們,他們已經不能稱為人了。」
白棠細數著時閔之的所有。
「樁樁件件,哪一件冤枉了你時閔之?」
時閔之只是道︰「我還有機會殺了小隊長嗎?」
可惜了,修的是異能這樣受限制的東西。如今輕而易舉的就被白棠給廢了的異能。
白棠拍了拍時閔之的肩膀,鼓勵道︰「哎,並非沒有機會,你練個萬把年吧,就能和我打上不少回合。」
問題是白棠也不是止步不前啊。
雖然是退隱的生活,可沒有廢掉,反而每天花不少時間來提升自己。
時閔之垂下頭,這回是真的感到十分的無力了。
他的綢繆兩年,忍耐兩年,不過是她一場逢場作戲。
可悲嗎?不可悲。
他一直都想著拉著所有人去死,不過是出了白棠這個變數。她會破壞他所有的計劃,所以時閔之選擇必殺白棠不可。
總算是到了。白棠掀開蓋在上面的那層布,露出一張精致又漂亮的籠子。
僅僅是籠子而已。
「我們做過一場交易,我將時墨軒交給了你處置,你時候給我處置。你在計劃著殺人奪寶的時候,我呢,也沒什麼事,野獸嘛,總是要用籠子養的。殺不死你,你就給我進去吧。」
白棠一掌推了時閔之進去,合上這門,雙手,絢麗的金色光芒四溢,隨著她手指的變換,一個禁制落在了這籠子上。
殺不死,那就關起來好了。
[白棠!你快給我把他放了!你不能這樣子對待時閔之!]
[白棠,你听見沒!]
殺了黑化大boss還不夠嗎?不想著感化,盡想著殺!
現在還把黑化大boss關起來了,頗有一直關著他的意思。
系統168簡直無語吐槽這個宿主。
「小系統,你別急呀,他過了就是你了。」
白棠只留了這麼一句,也沒打算理會他了。
這小系統雙標的很,允許他黑化大boss殺她,不允許她做對黑化大boss不好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
時閔之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小隊長,我還有幾個問題問你。」
「問吧。」白棠笑吟吟道。
「你真身是不是一株白海棠?」
本以為必殺她無疑,特意準備了層層的白海棠花為她送行,也因為白棠是他想殺卻不討厭的人。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阻我殺誰!
偏偏白棠的存在太讓人絕望了。
白棠目光一轉︰「我呀,隨口胡謅的。我當然知道你一直沒有放棄拉著所有人陪葬的心思。我雖不會按照那小東西的要求感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