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小意外,沒什麼大事。」白棠隨意道,並不太在意手上的傷。
時閔之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置一詞,貌似有些生氣。轉過輪子,白棠就看到他的後背。
白棠若無其事的坐下,抽了幾張紙擦拭著手上的血。
時閔之又回來了,手里拿著醫用急救包。陰沉沉著一張臉,不太高興的過來︰「小隊長就是這樣處理傷口的?不打算找醫生看看?」
「也是,就算是手廢了,也跟我沒關系,又不是我的手。」
時閔之陰陽怪氣道,眼底劃過一絲暗芒。
白棠︰「……」
話說,傷的是她的手啊!
時閔之一把抓住白棠的手,白棠疼的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話。
「小隊長不是挺神氣的嗎?怎麼,現在不說話了呢?」
白棠十分無奈道︰「我幾時神氣了?」
污蔑她真的好嗎?
時閔之消毒上藥,白了她一眼︰「小隊長,你神氣的時候還少嗎?說說,手怎麼傷的?竟然有人能傷了我們一劍破雲的小隊長。」
已經開始受傷了。
那麼,離修為盡失,也不遠了吧?
白棠撇撇嘴道︰「一個不要臉的男的,想讓我把別人的異能換給其他人,我不答應,他便拿爺爺女乃女乃,還有你來威脅我。我更不能讓他得逞了。以為我是普通小女孩?看到四面牆全伸出了密密麻麻的槍口就會害怕?」
時閔之眼皮子跳了跳,密密麻麻的槍口,還真是下了狠手啊!
「既然如此,也應該是槍傷,小隊長你這手……」
時閔之萬分懷疑。
白棠眼神閃躲了下︰「我那是一拳把他們牆打趴了。凡胎,自然受傷嚴重。」
時閔之嘴角抽了抽︰「小隊長怎麼不拿上滄瀾劍,也不至于傷了自己的手。」
召不過去了嗎?
白棠無辜的模了模鼻子︰「我只不過去實驗室看了一趟,他們竟然在外面侯著我。我又不是去打喪尸。」
見白棠這樣,時閔之心里了然。
消毒的過程,疼的白棠是齜牙咧嘴,一點形象都沒了,但愣是一聲不坑。時閔之還挺意外的。
本以為白棠是不怕疼的,看她扭曲的一
張臉,想必是疼極了,一聲又不吭,能忍至極。
「不看小隊長的臉,我還以為小隊長不疼呢。」時閔之陰陽怪氣一句。
白棠艱難道︰「不疼都是假的,我又不是沒有痛覺神經。」
時閔之︰「……」
白海棠修煉成人,也不能按照樹去理解她。
時閔之沒好氣道︰「既然疼,那該好好對自己。」
白棠笑道︰「別說我,你應該說說你自己。那些日子,你拉著其他人,你自己也要經歷一遍痛苦,何苦呢?」
果真是病的不輕啊……
時閔之沉默了,仔細的纏上了繃帶,給醫生打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白棠才听見他微不可聞的聲音︰「我們不一樣,小隊長,你受傷,會有人在意、心疼,我不會。我受的傷,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那點扭曲的心理。既然如此,又無人在意,我又何須在意。久而久之,便不疼了。」
白棠反問︰「是真的不疼了嗎?」
「時閔之,你也要對自己好一些,又不是沒有感覺。」
時閔之有些怔然,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在想什麼。
幸虧醫生來的快,緩解了這一室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