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許說豬話

付瑄微微撇嘴,輕挑慵懶的姿態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眨著自己故作無辜的狗狗眼,譴責地看著面前的沈靜嫻,好像自己被渣女辜負了一般。

沈靜嫻卻對他這副樣子見怪不怪,根本沒在意,「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你也知道,接近我太危險了。」

「只要能跟姐姐在一起,多危險我都願意。」付瑄的桃花眼含著笑意,他看著沈靜嫻,表情十分滿足。

但沈靜嫻只回了他一個冷漠臉.rpj,「別說豬話,我不吃你這一套,現在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付瑄見沈靜嫻表情嚴肅,也不再插科打諢,認真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當然,他許願想擁有的女人是公主這件事,他沒敢說,他怕他說了會立刻被扔回滎陽去。

至于沈靜嫻,在扒了兩口飯後發現自己確實餓的不行,趕緊又吃了幾口。

不過,肢體還自然的保留著身為公主的姿態,但她嘴里被飯塞的有些鼓,像只不設防的小倉鼠。

付瑄看著沈靜嫻,覺得同剛才拘謹的模樣比起來,現在的公主要更加閑適,對他的態度也更加隨意。

這才是,他喜歡的那個公主。

付瑄也不吃飯了,就撐著個手在一旁看著沈靜嫻進食,是就算現在公主挖個鼻屎他都會覺得賞心悅目的程度。

沈靜嫻:謝邀,仙女沒有鼻屎。

等沈靜嫻吃完,她看了付瑄一眼,做出跋扈的表情,「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付瑄愣了愣,這是又變了?

但當他再仔細觀察沈靜嫻的表情,發現在她的眼中沒有不自然和害羞,當即明白了這還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姐姐。

既然姐姐要玩,他就陪她玩玩。

「姐姐要我的眼楮,我怎麼可能不給呢。」

他主動把臉貼近,眼楮從下往上直勾勾地盯著,「姐姐現在就要我的眼珠子嗎?」

沈靜嫻嫌棄地戰術性後仰,「你這樣,若是我身體里的另一位出來,可能真會把你眼楮挖掉。」

付瑄輕聲一笑,退了回去,「才不會呢,另一位可喜歡我了,怎麼說小爺也是滎陽萬千少女的夢中情郎,也只有姐姐才這般不在意我。」

听罷,沈靜嫻也跟著他的話隨口一說,「在意你的人多了,也不差我這一個,既然我身體里這位喜歡你,你就多陪陪她,讓她別老想著往溫染塵那跑了,一天天折騰的我腰酸背痛的。」

付瑄點頭,「姐姐放心交給我吧,我可舍不得讓姐姐這麼累。不過,姐姐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兒?是中了蠱,還是真有不干淨的東西?」

沈靜嫻沉默了下來,她身體里的不是蠱,也不是不干淨的東西,是生活在原劇情的公主。

她一直覺得自己自從醒過來以後劇情的約束力好像就下降了許多,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合理懷疑,之所以前些日子做事情那麼順利,都是因為劇情在為今天做準備。

直接不知從哪里整了個走劇情的靈魂想吞噬她,想的美。

「付瑄,這個事情你別問了,很復雜。」

付瑄見沈靜嫻不打算說,也沒有強求,「好,那我不問了,但是姐姐如果有什麼地方我能幫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嗯,現在先回去吧,以後也別再帶著她出來了。」

付瑄嘴上應著好,卻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了一根面紗,走到了沈靜嫻身後就要給她戴上。

沈靜嫻:?

付瑄解釋道,「姐姐的樣貌太顯眼了,還是遮起來為好。」

沈靜嫻想接過面紗自己戴,奈何付瑄已經直接上手了,她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只能說些話轉移注意力,「你方才怎麼沒說讓我戴面紗。」

付瑄站在沈靜嫻的身後,沈靜嫻看不清付瑄的臉,只听到一聲似撒嬌的低語,「我只想給姐姐戴。」

沈靜嫻沉默了一會兒,等付瑄為她戴上面紗後,突然道,「付瑄。」

「怎麼了姐姐?」

「我有婚約了。」

付瑄背對著沈靜嫻,令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那真是恭喜姐姐了,我們回去吧。」

付瑄沒有問沈靜嫻她的婚約者是誰,似乎不在意。

沈靜嫻松了一口氣,剛才付瑄的態度太奇怪了,讓她不由得警覺,不過付瑄一向是這副風流樣,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付瑄結了帳,二人回到馬上,開始返程。

沈靜嫻這才發現他們只有一匹馬,死活不願意同付瑄同乘。

開玩笑,男女授受不親,她才不要跟付瑄一匹馬,難道說,他們過來的時候用的是一匹馬?

原公主竟然會願意跟陌生的男人騎一匹馬?!!

這不對勁。

在沈靜嫻的印象中,原文中的公主只對溫染塵一人另眼相看,其他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愛的大概就是那種得不到的感覺?(大霧)

似付瑄這種風流公子哥的類型,應該是她最討厭的才對。

沈靜嫻心中有疑問,但也只能回去再問暗一了。

付瑄最終拗不過沈靜嫻,又在鎮上買來了一匹馬,二人往回走沒多久,就遇到了找上來的士兵們。

將士們看見是端莊溫柔的公主,都紛紛松了一口氣,總算是不用對公主動粗了。

沈靜嫻見士兵的表情,便知道這幾天他們被原公主折騰的夠嗆,于是出聲安慰道,「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保護我的身體了。」

沈靜嫻在暗示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沒有人能拒絕一個溫柔的公主,士兵們臉上的疲憊瞬間一掃而光,看向公主的眼神帶著堅韌,仿佛在對公主說,放心吧!我們一定保護好你!

「屬下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沈靜嫻笑得更加燦爛了,士兵們也恢復了元氣,將沈靜嫻護在中間,開始往回趕。

付瑄跟在沈靜嫻身後,牽著馬繩一言不發,似乎是太過用力,手被磨出了鮮血,但他卻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般,只是盯著沈靜嫻的背影。

姐姐的婚約者,到底是誰。

……

行至中途,沈靜嫻再次失去了意識,等她醒來時,她已經又回到了馬車上。

馬車里除了她空無一人,辛樂已經被放到了單獨的馬車上。

沈靜嫻起身,卻發現身體疼痛難忍,她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想整理頭發,才發現她的手上也纏著白布,方才動了一下,又滲出了血。

搞得哪一出啊這是。

「暗一。」

暗一聞聲出現,先是謹慎地確認了一下公主的表情,才回道,「參見殿下。」

然後又是熟悉的對暗號時間。

一通暗號對完,暗一看著沈靜嫻的眸子逐漸濕潤,活像是古早中那種,老奴找了您20年,終于找到小姐你了的忠僕感慨。

「我的手是怎麼回事?」

暗一會一直跟在沈靜嫻身邊,就連付瑄帶著她離開時也不例外,只是沈靜嫻曾吩咐過,若是她沒有做傷害人的事,便不用出手,在邊上看著就行,暗一這才沒有阻止她離開。

沈靜嫻有自己的考量,若是每次原公主出現都被她的手下一巴掌拍暈過去,她還怎麼收集信息。

她總得讓原公主行動,才能掌握更多。

暗一說明了情況。

在他們回來的路上,公主突然暈倒,再醒來時見到追來的士兵便開始反抗,嚷嚷著讓付瑄救她。

付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理會原公主的求救,公主被惹怒了,便拿出簪子在手上狠狠劃了一道口子,暗一這才出現打暈了她。

沈靜嫻點頭,那她全身的疼痛應該是從馬上摔下來時造成的。

她的運氣還挺好,沒有摔成腦震蕩。

她看著手上的血跡,突然問道,「那天,付瑄做了什麼。」

暗一一五一十講了,將他看到的听到的二人的對話到動作神態無一遺漏。

大部分同付瑄說的一樣,只除了同原公主的相處這一部分……

沈靜嫻有些驚訝,一個猜想在她的心中浮了起來,但她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原公主除了溫染塵還會愛上其他人?這不合理。

可從暗一的敘述來看,分明是這樣的。

沈靜嫻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從頭中趕了出去,「給父皇母後的信送去了嗎。」

「回殿下,已經加急送到了。」

「嗯,得趕快回京,這些日子別在出什麼事了,若是她又出來,能控制就控制,若是不能控制就安撫她。」

暗一有些為難,每次那位出來都鬧得雞飛狗跳的,完全不把人當人,又怎麼會听勸。

「殿下,若是那位用您的身體為要挾……」

「找付瑄,他會有辦法。」

沈靜嫻有這種直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總覺得原公主會听付瑄的勸。

于是,在即將到達京城之前,公主又鬧了起來,這一次公主以死相逼,所有人都拿她沒有辦法。

公主也發現了這些人最怕的就是她傷害自己,便也肆無忌憚了起來。

只要有人靠近,她就拿簪子在身上割一道口子,讓眾人提心吊膽。

明明之前已經將她身上所有危險的東西都收走了,卻不曾想,她還藏了一根簪子。

暗一眼見事情越來越難以控制,想起了沈靜嫻曾對他說的話,趕緊去找來了付瑄。

付瑄一改最開始對公主熱情的模樣,在听說了暗一讓他去安撫公主時,臉上露出了些許為難的神色,「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公主現在變得很危險吧,若是她身體里的妖孽傷到我怎麼辦。」

暗一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直接搬出了沈靜嫻教他的那一套說詞,「殿下說,若是郡王能幫她,回京後她會請郡王吃糖。」

付瑄愣了愣,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色,暗一看不懂,但他覺得這個時候的郡王似乎很悲傷。

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郡王變回了輕挑的模樣,打開手中的折扇搖了搖,「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付瑄又豈有不應的道理。」

暗一看著付瑄的模樣很是懷疑,郡王看起來好像腦子不太好使,真的能安撫住公主身體里的妖孽嗎?

這個想法一出來,暗一立刻搖了搖頭,不不不,他不能質疑公主的決定。

付瑄走到公主的馬車旁,見到同那天差不多的場景,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公主殿下。」

公主听到聲音,轉過了頭,看見是付瑄的一瞬間,神情有些放松但立刻又緊繃了起來,「你來做什麼,你也是跟他們一樣的人嗎?」

「我不是,我只是有些擔心公主,所以來看看。」

公主听見付瑄說擔心她,那天被拋下的怨氣稍微散了一些,但她也沒打算就這樣給付瑄好臉色,「那日怎麼沒見你擔心我。」

付瑄見公主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殿下,付瑄是人,不是神,那日若是我出手,公主或許會受傷,付瑄不願看到公主受傷的樣子。」

一句話,反客為主,將自己拋下公主不管的事說成了保護,若是沈靜嫻在這里她肯定不會信,甚至還會給付瑄一個你在說什麼豬話的表情,但現在在身體里的是原公主,她信了。

不僅信了,還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這段時間她總是被周圍的人用或厭惡,或警惕的目光看著,她的屬下甚至全都因為不明的原因背叛了她,只有付瑄,是唯一對她釋放善意的人。

都說患難見真情,公主在此刻控制不住地動容了。

付瑄找準時機對公主道,「若是公主願意,可以同付瑄聊一聊。」

公主很明顯心動了,但她看了看那些圍著她的人,又警惕了起來,「你讓他們走開。」

付瑄裝出協商的模樣,同暗一走到了一邊,「等殿下醒過來記得同她說,我不僅要吃糖,還要吃糖炒栗子。」

暗一一臉嚴肅,像是在听什麼令人難以接受的話一般,他看了公主一眼,公主也正看著他,眸中滿是厭惡與恨。

「屬下會如實轉告殿下。」

付瑄又同暗一聊了一會兒,借著安撫妖孽的借口,問了暗一一堆公主平日里的愛好,暗一選擇性的回答了一些,付瑄才終于滿意地離開了。

他回到公主身邊,看著她手中的簪子和披散的頭發,笑道,「公主殿下可是不喜歡這根簪子?付瑄有一支雅閣的簪子,公主看看可還喜歡?」

------題外話------

謝謝純情女高送的禮物!

謝謝南宮萱晴送的禮物!

謝謝溫良龔儉讓送的禮物!

在沒有看到你們的禮物之前,我脖子上戴著佛珠左手拿十字架右手拿符紙,請了六十個老和尚在我旁邊打坐念經。直到今天我偶然發現了你們給我送的禮物,我才發現,你們才是我的命中注定,是我的人生唯一,我扯下我的佛珠,扔掉我的十字架,撒光我的符紙,我整個人都在地板上打滾,我親吻我的地板,我喝了十八碗二鍋頭,我為你們而醉!(感謝信裝不下這麼多屁話,所以我寫在這里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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