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機會(二合一)

凌晨兩點。

警探局審訊室。

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審訊,一是因為審訊條件已經齊備,其次,這個時間段人最容易犯困,精神也最差,更容易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咯吱……」

門開了,盧克和小黑面色凝重的走進審訊室。

盧克將一份牛皮紙袋放到桌子上,望著坐在桌子對面的瑪莉亞,遲遲沒有開口。

小黑則是搖頭輕嘆了一聲。

兩人的舉動讓瑪莉亞有些不踏實,主動詢問,「盧克副隊,找到我的孩子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sorry……」盧克欲言又止,從牛皮紙袋拿出幾張照片,「我們去晚了。」

「什麼意思?綁匪帶走我的孩子了?」

小黑說道,「我們趕到時綁匪已經跑了。我們在客廳里發現了血跡。

瑪莉亞,真的很遺憾……」

瑪莉亞慌了,「你是什麼意思?我的家里為什麼會有血跡。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盧克將一張照片放到瑪莉亞面前,是一張瑪莉亞家的照片,茶幾右側可以看到一些藍色的斑點。

瑪莉亞雙手抓住照片,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我家客廳里為什麼會有這些藍色斑點,這是什麼?」

「血跡被清理後,用特殊試劑會發出熒光反應。」

「上帝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根據血跡反應留下的痕跡,確切的說是滴落的血跡找到了後院,在後院發現了一片新鮮的泥土,應該是剛剛掩埋的。

我們挖坑泥土後,發現了一個女孩的尸體。」盧克又拿出一張照片放到瑪莉亞面前。

瑪莉亞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家的後院,後院被挖出一個大坑,坑旁邊放著一個一米多長的黑色塑料袋,塑料袋打開了一角,露出一個黑人小女孩的頭。

「啊!」瑪莉亞大吼一聲,「瑪莎,No!」

「嗚嗚……」瑪莉亞傷心大哭了起來。

小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壞女人,現在也讓你感受一下被騙的感覺。

照片都是合成的。

「嗚嗚……」瑪莉亞哭的傷心欲絕,足足哭了幾分鐘才停止。

盧克遞給對方一張紙巾,「很抱歉,我們去晚了。沒能及時救下她。」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死?」

「應該是被綁匪殺害的。」

「他答應過我不會傷害我的孩子,他承諾過的。」

小黑一本正經的說道,「瑪莉亞,我曾經也很容易相信人,但經歷過幾次被騙後,才明白有些人的話不能相信。

更何況是綁匪?

你被騙了。」

「nonono,我不相信,他沒有理由這麼做,我已經答應他會殺死喬治了,他為什麼要傷害瑪莎。」

盧克道,「我們推測綁匪很可能是一個人,他一個人很難控制兩個孩子,在這期間可能發生了什麼意外,亦或者他覺得一個孩子控制起來更方便。

所以,他殘忍的殺害了瑪莎。」盧克語氣鄭重,「我保證,會盡快救出你的兒子佩克,避免悲劇再次上演。」

「你們覺得他可能還會殺死我的兒子?」

「我猜測這名綁匪很可能是個癮君子,清醒的狀態或許不會,但如果他嗑藥了……」盧克欲言又止,「我答應你,會盡全力搜查佩克的下落。」

「嗚嗚……」瑪莉亞哭的更傷心了,「上帝呀,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這種事情要發生在我的身上……」

盧克嘆息了一聲,「瑪莉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但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回憶一些關于綁匪的情況,只有了解更多關于綁匪的線索,查到綁匪的真實身份,我們才能將佩克解救出來。

瑪莎已經死了。

我也不希望佩克再發生意外。」

瑪莉亞突然喊道,「杰米.布雷迪!」

「他是誰?」

「他就是綁架佩克和瑪莎的人。」

「你認識他?」

「沒錯,他是個畜生,是殺害自己親生女兒的凶手。」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雖然沒有結婚,但他是佩克和瑪莎的父親……他幾次入獄,我都等他回來,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機會。

可他呢?

居然殺害了我的女兒!

嗚嗚……」

「杰米.布雷迪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

「想想他可能會去哪?」

「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少過問他的那些破事,也不想認識他的狐朋狗友,一直避免跟他的爛事摻和道一起,沒想到……」瑪莉亞雙手捂著臉,

「我後悔了,我不該幫他的,他殺死了瑪莎,他是凶手!」

盧克追問,「你為什麼幫他殺喬治?」

「他告訴我,喬治和他一起做了一筆大生意,喬治被警方抓了,很可能會轉為污點證人。

如果喬治把他供出來,他不光會被抓,還可能會被判死刑。

所以,他求我殺了喬治……」

小黑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你為什麼會答應他?」

瑪莉亞深吸了一口氣,「我愛他,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過。

我希望他能留在我們身邊,陪伴著兩個孩子成長。

我需要丈夫,兩個孩子也需要父親。

為了他,我願意去冒險。

但是,我沒想到他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會殺!

畜生!」

「他和喬治犯了什麼事?」

「他具體在做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我隱約听到,他們好像殺人了!」

小黑依舊不能理解,「為了一個凶手,將自己也送進了監獄值得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瑪莉亞放聲痛哭。

……

出了審訊室,小黑感慨道,「真是個傻女人。」

「你說的沒錯,這種人並不值得同情。」

小黑反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會向隊長匯報嫌犯杰米.布雷迪的身份,然後回家睡覺。」知道了綁匪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倒也不擔心綁匪會下殺手,對方帶著兩個拖油瓶,反而容易被警方發現。

盧克給蘇珊匯報情況。

小黑先出了警探局大樓,點了一根煙,正在想著是打車回家,還是蹭盧克的車回家。

「嗨,馬庫斯!」

不遠處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帕麗,你怎麼會在這?」

「我是來接你的。」

「這麼晚了,你一直在等我?」小黑有些感動。

「也不全是,我也在打听喬治的消息,你應該知道,這是個大新聞。」

「你們記者為什麼對這個家伙這麼感興趣?」

「不是我們感興趣,而是洛杉磯市民感興趣。」

「我不想談這個家伙了,我們回家吧,我快困死了,我想抱著你好好睡一覺。」

兩人坐上帕麗.瓊斯的白色雷克薩斯,帕麗一邊開車,一邊問,「我今天在喬治治療的醫院看到你了,你為什麼會去那?別告訴我是巧合。」

「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這起案件正好與喬治有關……」小黑揮了揮手,「抱歉,詳細的情況我不能說太多。」

「我懂得,我不會詢問你們的案子,但是,我想知道喬治的情況,他怎麼樣了?」

「這個也不能說。」

「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情況,並沒有打听你們的案子。」

「帕麗,你是記者……如果我說了不該說的,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帕麗將車停到一旁,望向副駕駛室的馬庫斯,「在你心里,我就只是個記者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小黑似乎也不知該如何表達。

「馬庫斯,我希望你能對我多一些信任,我不光是一個記者,也是你的愛人……」

「你說得對,是我太緊張了。」

帕麗沒有再提這件事,再次啟動汽車,一路上都沒有在說話。

汽車開到了小黑家門口,帕麗停下車,「OK,你到家了。」

「為什麼不開進車庫?」

「算了,你並不是很歡迎我,不用不承認,我能感覺得到。」

「No,我沒有這個意思。

帕麗,我喜歡你,我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回家,這是我的榮幸。

把車開進去,你今晚哪也別想去,我不會放你離開的。」

在小黑的軟磨硬泡下,帕麗停好車,兩人返回家中。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小黑已經困得睜不開了了,簡單洗漱後就睡覺了。

翌日上午。

小黑聞到了一股香味,緩緩的睜開眼楮,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昨天一直忙到了凌晨三點,今天睡個懶覺也很正常。

小黑穿上衣服,看到帕麗正在廚房里做飯。

「好香呀,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

「你終于舍得起床了,大懶蟲。」

小黑從後背抱住帕麗,想給她一個吻。

不過,被帕麗及時制止了,「No,你先去洗漱,我可不想聞你的口氣。」

「哈哈……」

小黑哈哈一笑,跑去衛生間洗漱了。

隨後,兩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小黑握著帕麗的手,「帕麗,有你在真好。」

「現在知道我好了,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帕麗,你還在生昨晚的氣。」

「生氣不至于,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就那麼想知道喬治的事?」

帕麗喝了一口牛女乃,「No,現在重要的不是喬治,而是你的態度?」

「什麼態度?」

「算了,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安安靜靜的吃頓早餐,然後各自上班,OK?」

「帕麗,我不希望你帶著情緒離開,我希望你高高興興的。」

「我也希望自己能高興,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小黑嘆了一聲,無奈道,「是不是我將喬治的事情告訴你,你就不生氣了?」

「我說了,我在乎的不是喬治,而是你的態度。」

「我不是不肯告訴你,而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喬治的事。」

「你昨晚還告訴我,在調查一件與喬治有關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

「事情有些復雜……我也只是听盧克說的,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

「盧克跟你說什麼了?」一提到盧克,帕麗來了精神,這位副隊長可比小黑厲害多了。

「帕麗,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保證不把這件事傳出去嗎?」

「當然。」

「你確定不告訴別人,也不會報道相關的新聞。」

「確定。」

小黑沉默了片刻,壓低了聲音說,「喬治已經死了。」

「死了!不是說已經搶救過來了嗎?怎麼會死呢?」帕麗露出驚訝的神色,這可是個大新聞。

「我也不知道,盧克就提了一句,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個消息準確嗎?」

「不準確,喬治是由西部分局負責看管的,盧克也是听說的。

所以我才沒告訴你。」

「如果喬治已經死了,那lapd為什麼不公布他的死訊?」

「你問我,我問誰?」小黑攤了攤手。

帕麗微微皺眉,她對此倒是有一定的猜測,作為一名記者,她對新聞背後的事情十分敏感,能夠感覺到喬治這件事很可能是一顆炸雷。

一旦喬治因為警方暴力執法而死,絕對會成為一起大事件,甚至可能會成為某種運動的導火索。

作為事故方,lapd肯定不希望這件事被曝光,他們很可能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

帕麗深吸了一口氣,這絕對是個大熱門。

看到帕麗在發呆,小黑叮囑道,「帕麗,我是出于信任才告訴你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否則,我沒準會惹上麻煩。」

「我知道了,快吃早餐吧,吃完還要上班。」帕麗遞給小黑一塊烤面包。

……

一輛黑色的奔馳G500里。

盧克坐在駕駛室里開車,小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盧克打了個哈欠,「干嘛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昨晚運動太晚了?」

「No,我還是感覺有些內疚。」

「內疚什麼?」

「我覺得有些對不起帕麗。」

「你有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不準確?」

「有。」

「有沒有告訴她消息不許外傳,否則你也會有麻煩?」

「有。」

「那就沒問題了,你只是和她私下聊天,將自己打听到的一些消息當成話題,很正常。」

「如果帕麗將這件事播報出去了怎麼辦?」小黑反問。

「那就徹底跟她分了,這個女人能出賣你一次,就能出賣你第二次。」

小黑點點頭,覺得盧克說的有道理,不過,他又想到了什麼,「那如果帕麗沒有播報這個新聞,事後知道喬治沒有死,豈不是會察覺我在欺騙她?」

「這有什麼,你就直接推到我身上就是了。反正你是從我這听說的嘛。」

「那她會不會覺得是你在設計她?」

「我只是將一個偶然听到的消息告訴了自己的拍檔,跟她有什麼關系?」

小黑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

隨後,他又蔫了,還是覺得有些心虛。

盧克正色道,「馬庫斯,你和帕麗在一起本就有一定的功利性,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試探,如果她能經受住考驗,以後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跟她在一起。

如果她將這個消息當成新聞播報,你也要長個心眼。

相信我,這對你沒壞處。」

小黑輕嘆了一聲,「為什麼這麼殘忍?」

「長痛不如短痛。」盧克想通過這次機會排除小黑身旁的這顆定時炸彈。

如果對方能承受you惑,盧克也會改變對她的看法。

反之,讓小黑盡早認清,免得摔跟頭。

雖然知道盧克說的有道理,但小黑心里還是不得勁。

為啥他的感情就這麼波折?

穩穩當當的做**不好嗎?

上午十點鐘,盧克和小黑趕到警探局。

一進辦公室,副隊就吆喝道,「伙計們,你們來的正好,捐錢了。」

「捐什麼錢?」小黑本就心情不好,一提錢,就更不爽了。

珍妮說道,「我聯系到昆尼爾的親生母親了,她沒有居住在洛杉磯,而是在其他州,她願意來洛杉磯認尸,也願意協助警方抓到殺死他兒子的凶手。

但她沒有錢。

希望咱們能支付路費。」

盧克攤攤手,「這是什麼操作?這里是警局,又不是慈善機構。」

珍妮道,「你說的沒錯,道理大家都懂,但昆尼爾的母親沒錢。」

「那就找隊長報銷?」

副隊打斷,「沒用的,咱們的經費有限,不可能用在這方面。」

「隊長也是這麼說的。」珍妮點點頭,對著盧克和小黑說,「所以,就需要大家集資購買機票了。」

盧克問道,「多少錢?」

「五百美元,已經湊夠四百美元了,就差你們兩個了。」

錢不多,但盧克不想出。

副隊一邊拿著梳子梳頭,一邊看戲,「盧克,就你小子有錢,別磨蹭了。」

「我是有錢,但我不想當冤大頭。」盧克拿出二十美元給了珍妮。

馬庫斯倒是傻大方,直接掏出了八十美元,「剩下的我補上,我雖然沒錢……但我還是希望他們母子能夠相認。」

珍妮有些意外,「馬庫斯,你是捐的最多的一個,我會盡快把錢給昆尼爾的母親打過去,相信她會很快趕過來。」

「也有可能是拿著錢去買毒品。」盧克提醒。

小黑「……」

副隊仿佛想到了什麼,「盧克的話倒是提醒我了。

之前,按照咱們的分析,昆尼爾原本生活窘迫,死前之所以能奢侈一把,很可能是因為他的親生母親。

按理說,他的親生母親應該有錢才對,為何會窘迫到連路費都掏不起。

珍妮,你們有問過她嗎?」

「是的,我問了。」珍妮將錢收起來,繼續說道,「我詢問了她近期是否來過洛杉磯?」

「她承認來洛杉磯見過昆尼爾,還說去之前是昆尼爾給她郵寄了一筆錢,否則她連機票都買不起。

按照她的說法,她從來沒給過昆尼爾錢,反倒分別時昆尼爾給了她一筆錢。

不過,那筆錢都被她男朋友拿走了。」

副隊點點頭,「這就有意思了,那昆尼爾的意外之財是哪來的?

這筆錢可是他的催命符!」

盧克道,「那就得問戴里克和杰米.布雷迪了。」

……

CFP電視台。

帕麗.瓊斯提著公文包穿過擁擠的辦公大廳,走到自己的辦公隔間。

她不喜歡這樣的辦公環境,她一直希望有個屬于自己的辦公室。

簡單收拾了一下,她端著杯子去了茶水間,準備倒一杯咖啡喝。

昨晚,為了追蹤調查喬治的新聞事件,她折騰到了凌晨三點,這才從馬庫斯嘴里套出一些消息。

此時,茶水間里聚集著幾個同事閑聊,這幾個人也是記者,不過,帕麗來的時間不長,跟他們不是很熟悉,也不想湊在一起。

思路客

不過,倒咖啡的功夫,還是听到了幾人的閑聊。

一個白人女記者說道,「那群lapd從來不知道什麼叫人權和尊重,整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一個黑人記者笑道,「我的鄰居就是一個lapd,那家伙每天早上都會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院子門口,觀察四周的每一個人,好像在說,嘿,你小心點,否則,我就把你送進監獄。

我討厭他。」

一個亞裔男記者說道,「這次的事情,lapd的確有些過激,但我得到了一些消息,那個喬治並不干淨,有不少案底。」

一個黑人女記者不滿道,「嘿,金,你這個想法是錯的。

不管喬治以前是否有案底,他已經受到了應有的制裁,每個人都應該被平等對待。這不是lapd暴力執法的理由。

如果喬治出院了,我一定會第一個去采訪他。

他是個英雄。」

黑人男記者說道,「得了吧,等到出院黃花菜都涼了。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溜進醫院,第一時間對他進行采訪。

只有拿到第一手新聞才是一個合格的記者。」

白人女記者贊同,「說的沒錯,總之,這一次lapd要倒霉了。」

帕麗.瓊斯听了幾句,並沒有加入討論,也沒有過多停留,隨即出了茶水間,只是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一群沒用的家伙,居然還在爭著采訪喬治。

他已經死了。」

帕麗.瓊斯突然間有一種優越感。

看樣子,大家還沒有收到消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喬治的死訊。

帕麗做了個深呼吸,她很清楚這是一個機會,如果利用好這個機會,自己就可以月兌穎而出,不用再跟這些家伙擠在公共辦公區。

她很想成為第一個播報喬治死訊的記者。

但是,她又答應過馬庫斯……

帕麗喝完了咖啡,心中也打定了主意,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站起身走向了副台長辦公室。

人這一生,只有幾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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