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中原的變化

在徐偉帶著大乾走向新的道路的時候,中原地區因為徐偉奪取冀州,也開始發生劇烈的改變!

第一個改變就是劉備帶著整個長安朝廷離開了破敗的關中,來到了荊州南郡的襄陽城,以襄陽城建立大漢新的國都!

沒有辦法,這次雷公的攻勢太犀利了,26萬冀州軍準備了半年時間,卻還是被藤甲軍打的落花流水,毫無反抗之力。朝廷的三公九卿看著落敗的關中,怎麼也不覺得關中還可以抵擋的住藤甲軍的進攻!

而現在藤甲軍距離他們不到100里的距離,在這樣一個憂關生死的時刻,朝廷的文武百官自然不會出來搗亂了。

甚至連袁紹想要把朝廷遷回洛陽城的提議都被否決了,回到洛陽城和留在關中有什麼區別?即便朝廷當中大部分的官員都認可袁紹,但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現在這階段,襄陽城怎麼看也比洛陽城安全!所以遷都襄陽得到了朝廷一致的認可。大家收拾一下家當,跟著劉備就去了襄陽城。

而且楊彪他們在知道自己的短板之後,終于不再鬧事情了,而是果斷和劉備聯盟,以劉備勤王有功的名義,上書封劉備為大將軍,讓劉備成為了大漢武將第一人,執掌大漢的朝政!

這消息被袁紹知道之後太勃然大怒,認為朝廷太欺負人了,劉備什麼出身!不過是落魄宗親,小吏出身,祖父也不過是當了縣令而已!

而他袁紹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居然被一個破落戶騎在頭頂上了,即便他被朝廷任命為車騎將軍,他也拒不接受,說什麼無功不受祿,勤王是臣子應該做的,明顯就是在指著劉備德不配位!

甚至他還想要上書參朝廷的三公九卿,認為他們要對司隸之亂,冀州丟失負責任!

但袁紹的行為很快被許攸他們阻止了。

「本初,現在冀州已經被雷公吞並了,我們不管是司隸還是兗州都直面雷公,以雷公的實力我們根本抵擋不住,到時候我們就要求助于劉備了,現在你這樣得罪他,以後中原被雷公進攻,我們到哪里去找援軍?不要忘記劉備手中的10萬荊州軍實力不比我們差!他才是我們最大的援軍!」

這樣一番勸說之下,加上知道自己還需要劉備的支援,于是袁紹勉強接受了自己車騎將軍的身份!

不過袁紹現在佔據了三州之地,已然成為了天下門閥士族的希望了,這三州的門閥士族為了抵擋雷公,對袁紹極其支持,可以說要錢給錢,要糧給糧,甚至還讓自家的子弟踴躍加入袁紹大軍當中!

而劉備雖然帶走了朝廷,但朝廷當初對付西涼軍的十幾萬大軍大部分都是司隸本地人,他們基本上不可能跟著劉備去荊州,有六七萬三河精銳加入了袁紹大軍當中,讓袁紹的實力暴漲了一倍以上!

他認為即便是劉備的實力也沒有他強,整個大漢範圍內的諸侯,他的實力是最強的,而且有雷公在,大漢的門閥士族需要自己來對付雷公,加上他對劉備成為大將軍妒忌,認為劉備一個破落戶都可以成為大將軍,他袁紹稱王不過分吧!

于是袁紹野心開始膨脹起來,雖然沒有稱王,但卻想要制造一些聲勢出來!

很快在袁紹的地盤範圍內「代漢者,當涂高也」的讖言廣為流傳!

這讖語的意思是說大漢的氣數已盡,將會有「當涂高」有關的新王朝代替它。

這句話出自《春秋讖》,大概就是西漢時期的袁天罡,李淳風之流弄的一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也有可能是野心家弄出來,想要奪取劉氏的天下的,因為這句話出現的時期就是武帝末年。

當時大漢的天下動蕩不安,怎麼看都是要亡了,幕後之人卻沒有想到武帝一直罪己詔,讓天下再次穩定下來,後面霍光,漢宣帝又給大漢續命了100年。于是這個讖語笑話。

但因為這讖語出名,每到亂世屢屢被後世的野心家當做自己造反的證明,後來無論是王莽立,公孫述在巴蜀稱帝,還是光武皇帝中興,雖然都屢屢用讖緯之言證明自己乃是天命所歸,大儒也會幫助這些天子解釋,反正這玩意兒怎麼說都有理,就看你會不會編了。

當然等真天命之子劉秀成為皇帝之後,這個讖語就消失了。

而現在這個讖言終于再次在關中、中原等地流傳開來。許多名士都開始解釋這個讖語,其中最認可的一個說法就是「涂高」是指一個姓氏,這個姓氏就是「袁」。

因為袁家的祖宗可以追溯到春秋時代陳國的大夫轅濤涂,轅濤涂的名字中正好有個「涂高」。

用一句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的話來說,袁紹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這個解釋一出來,很快就在整個中原流傳了!袁紹才是以後天下的真命天子!

袁紹放出來試探天下諸侯的消息!但四方諸侯好像都沒有听到一樣,完全保持沉默,連他的發小曹操也是一樣!他也不認可自己的發小袁紹,在雷公這個大敵沒有出去的時候還針對朝廷。

當然袁紹的試探也不是沒有結果!當這個消息在中原流傳到了襄陽朝廷百官的耳中,這就是袁紹要造反的前奏啊。

劉備就上書朝廷說,袁術在勤王時期,悍然進攻揚州,趕走了朝廷任命的揚州刺史,這種行為無君無父,已經稱得上作亂造反了,他請求帶領大軍,聯合四方諸侯殲滅袁術造反團伙!

而劉備的上書得到朝廷文武百官的認可!朝廷的老臣都是千年的狐狸,自然知道袁紹在想什麼事情了。

但即便他們也袁紹的交情再好,對于袁紹想要建立新朝的事情還是反對的,現在朝廷的大員都是他們,要是袁紹建立了新朝,肯定用的是他的發小班底,新朝怎麼可能有他們的位置,這不就是想要這些朝廷大員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利,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即便朝廷的文武百官對劉備感官不好,但這個時候也支持劉備打擊袁閥的實力,而袁術就是那只雞,殺的給袁紹看!

不要看現在朝廷衰敗,但對付你袁家還是綽綽有余了!

當然朝廷這樣做也是為了削弱袁家的實力,現在袁家有兩股很大的勢力,一個是洛陽的袁紹,一個是揚州的袁術。

袁紹佔據了司隸,豫州和大部分兗州,可以說中原最富饒的地盤都被他佔據了,手中更是有一支20萬人的大軍,勢力非常龐大。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要不是袁紹手中的大軍大部分都是新兵,袁紹的實力甚至比遷都到襄陽城的小朝廷都要強大!

而袁術也佔據了揚州富饒的兩個郡,九江郡和廬江郡,在袁術窮兵黷武之下,手中也有近7-8萬大軍,在天下諸侯當中也是比較強大的一股勢力,要是二袁聯手藤甲軍可能是打不過,但對付剛剛建立的襄陽小朝廷還是綽綽有余的!和朝廷就是要阻止這樣的情況發生。

正好袁術在勤王時期,未經朝廷允許進攻其他官員的地盤,于是楊彪他們打算先下手為強,剿滅了袁術勢力,警告袁紹不要胡來!

劉備在襄陽帶領5萬水陸大軍,從江夏郡進攻廬江郡,同時朝廷的聖旨還下到了其他諸侯手中,約定一起圍剿袁術!

青州,北海郡!

曹操接到了朝廷的聖旨一陣無奈搖頭︰「藤甲軍已經勢不可擋了,為什麼朝廷還要內斗,難道真要把這天下送給雷公!」

荀彧無奈道︰「現在不能叫藤甲軍了,雷公已經建國,現在要叫大乾國了!」

曹操不屑道︰「沐猴而冠而已!」

徐偉稱王曹操都不會這樣,但偏偏徐偉弄一個執政,名不正言不順,不知道雷公在怕什麼,要是他有雷公如此強大的勢力,不要說稱王,早就稱帝了,雷公還弄什麼四民議會這些不知所謂的東西出來,這一切讓曹操覺得新生的大乾國像一個草台班子!

荀彧卻嚴肅道︰「明公這就小看雷公了,他像王莽一樣想要改天換地的想法!只可惜這種想法太偏激了,當年王莽都失敗了,雷公成功的可能性更小!」

荀彧也了解過雷公的政策,大乾的均田制度不過是井田的翻版,但井田上千年前就瓦解了,現在根本不可能復原了,百多年前王莽就用自己的性命探索過這條道路,得到一個明顯的結論,井田走不通了!

所以荀彧也不看好現在的雷公,還有就是荀家也算大漢的門閥士族,他天然是雷公的敵人,即便雷公有可能成功,他都要阻止,要不然他的家族就會被雷公滅了!

而後他鄭重道︰「屬下有一個同窗好友姓郭名嘉,字奉孝,才能10倍勝過我,而且這兩年他都待在河北之地,對大乾國內部了解甚深,明公要對付雷公,還需要請教我這個好友!」

曹操驚訝有人敢用兩年時間了解大乾國內部的情況了,要知道在現在的大漢,雷公已經被妖魔化了,河北三州被門閥士族他們渲染成為黃泉一般的鬼國了,一般人根本不敢去雷公的地盤,敢在雷公地盤待上兩年,這樣的人必定是大才,于是他說道︰「操正想了解大乾國內部的情況,還請文若引見這位大才!」

荀彧點頭,沒過多久就帶著一個狂放不羈的書生來到曹操面前!

郭嘉隨便行禮道︰「潁川人郭嘉見過曹州牧!」

曹操對于郭嘉的無力不以為意道︰「听文若說你在雷公的地盤上待了兩年,不知道有什麼收獲?」

郭嘉隨便找一個案台坐下道︰「收獲當然巨大,和大漢相比,雷公的地盤可謂是新的世界,每天都有新的變化,紡織廠是雷公的財源,鋼鐵廠是雷公武器的來源,而大漠胡人則成為雷公最尖銳的刀鋒,這是一個大漢前所未有的可怕敵人,哪怕是當初的匈奴人都沒有雷公的實力,而更加可怕的事,雷公的實力每天都在增長,可以說比硬實力,大漢可以勝過大乾的可能性不足三成!這還是整個大漢聯合起來的實力,以現在大漢四分五裂的情況來看,我完全看不到戰勝雷公的可能性!」

曹操有點不高興道︰「奉先,你這是被雷公嚇到了,居然如此膽小,我大漢雖然屢屢敗于雷公,但照樣有50余萬大軍,如此強大的兵力不說可以戰勝雷公,但防御雷公入侵中原還是可以做到的!」

郭嘉听到這話笑的連酒都吐出來了!

郭嘉如此無禮讓曹操生氣了,但郭嘉卻快速說道︰「曹州牧,我之說幾個數字,你就可以了解雷公的強大,大乾朝廷一年的財政收入是300多億錢,比先帝時期多了十幾倍!馬邑鋼鐵廠一年生產的鋼鐵有十幾億斤,比大漢其他地方都要多幾十倍,所以雷公才可以奢侈的讓他所有的士兵都著裝鐵甲。

雷公為了恢復冀州中的農田,半年時間往冀州輸送了20萬匹駑馬,30萬頭耕牛!這些全部都是租借給百姓的,如此的強力支援,要不了兩年時間冀州的田地就會全部恢復!還有馬邑一地雷公就修建了幾百里水渠,光比水渠的數量,馬邑這一地就比大漢全國都要多了,還有聯通整個北方的軌道馬車,在城池中修建的水泥馬路,這一切切都可以看出雷公的強大,對比周末而言,完全可以稱之為降維打擊。」

雖然曹操不懂什麼叫降維打擊,但通過數據對比,他也可以清楚的了解自己實力和雷公差距太大了,大錢任何一項都比他青州強幾十倍,就他這樣的實力想要抵擋雷公,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螳臂擋車了。

連荀彧都有點不敢相信道︰「雷公真有如此強大?你會不會被雷公騙了?」

郭嘉無奈道︰「我到情願雷公騙了我,但雷公騙我一個窮書生做什麼,只說一點,藤甲軍大概有二三十萬常備軍兵,光常備軍的鐵甲的重量就有十幾億斤,要是再加上武器弩箭各種工程設備,光藤甲軍的裝備就要耗費三四十億斤的鐵料了,沒有年產10億斤以上的煉鐵廠,雷公憑什麼能武裝這麼多鐵甲士兵!」

曹操荀彧,兩人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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