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章,劉備的堅持

楊鳳臉色大變道︰「董卓現在就在上黨郡,出了壺口關就是魏郡,他當然會出現在魏郡了!」

張燕臉色難看道︰「也就是說雷公在坑我們!」

他當然當然知道董卓在上黨郡有6萬大軍,但他卻沒有在意,畢竟在張燕的記憶當中,董卓就被雷公打的落荒而逃來到上黨的,他應該會在上黨防備雷公,  而不應該出現在魏郡!

楊鳳苦笑道︰「大帥,我們都想錯了,你忘記了不久前,鮮卑人進攻藤甲軍的地盤,殺了雷公2萬部眾,現在雷公已經帶著他的主力去了馬邑,打算找鮮卑人報仇。

董卓即便帶著大軍來到魏郡,  也不用擔心雷公會攻克上黨,  而且上黨離魏郡太近了,他們擊敗我們也有時間回到上黨,董卓這是和我們打了一個時間差!」

「我們都被劉備欺騙了,他早就布置了後手,等著我們鑽進他的圈套當中!」

楊鳳馬上說道︰「大帥,快收容士兵,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決對會被西涼軍擊敗的!甚至有可能一敗涂地!」

張燕看著戰場幾十里戰線,知道現在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撤退,他失魂落魄道︰「沒有用了,我們現在手中連一支抵擋董卓的預備軍都沒有,而董卓的西涼軍又是大漢最精銳的士兵,這場戰爭我又敗了!」

說完已經絕望的張燕拿起寶劍就要自盡!他實在難以承受這樣勝利遙手再望,卻又再次失敗的感覺!

但一旁的楊鳳馬上打掉他手中的寶劍怒道︰「你這是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你現在是黃巾軍的大帥!你要是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黃巾軍的這幾十萬大軍怎麼辦!他們士氣崩潰只能被漢軍屠殺光,你這是想要拉著我們30萬黃巾軍戰士和你陪葬嗎!」

而後楊鳳對四周的傳令兵說道︰「命令大家結束和劉備的戰斗,  收攏戰線,  緩緩靠近中央方陣!」

而後楊鳳對張燕說道︰「我帶親衛去抵擋西涼軍,  盡量拖延半個時辰,  你想辦法利用好這半個時辰,盡量把自己讓大家都活下去!」

但張燕卻一把拉住楊鳳道︰「該去的人是我,這些年我們黃巾軍屢戰屢敗,以前我只認為是漢軍實力強大,但今天我明白了,是我這個大帥做的不夠好,把大家帶入絕境當中,你帶著大家突圍出去之後就去投靠馬邑的雷公,他才是真正可以成大事的人!」

說完張燕大叫道︰「親衛營,跟我出戰!」

「諾!」5000親衛營士兵跟著張燕奔向董卓方向!

「朝廷還是有能人的,文優知道這次的作戰計劃是誰制定的?」董卓看著在西涼鐵騎出現後,顯得慌亂的黃巾軍感慨道。

沒錯董卓這次來到魏郡不是自作主張,而是朝廷命令他帶領3萬騎兵來到魏郡支援劉備!而董卓也一直在壺口關內等待進攻的時機,當知道黃巾軍已經筋疲力盡之後,才來到魏郡來給黃巾軍致命一擊!

這也是劉備一直在全力消耗張燕的原因,他要創造機會給董卓來完成這致命一擊!

一旁的李儒想了想道︰「現在朝廷上懂軍事的,還可以如此完美作戰計劃,  只有尚書令盧植和大匠朱兩人了,其他大臣勾心斗角還行,根本不懂軍事上的事情!要是雷公的調動也是他們弄出來的,  那他們真是太可怕了,這簡直是算無遺策!」

連李儒都一臉佩服制定這個方案的人,他在上黨郡也推演了朝廷的局勢,但不管他怎麼推演,大漢朝廷都免不了被黃巾軍摧毀的結局,天下將步入群雄爭霸的局面,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以為不能改變的局面還真被反轉了,只要盤踞在冀州的張燕被剿滅,朝廷這盤棋就算是活了!

董卓感嘆道︰「朝廷還是有能人的,老夫以為朝廷是難以度過這次的劫難了,都想躲到西涼去觀察局勢。

但卻沒有想到張燕居然就這樣被朝廷平定了,加上中原的流民都被趕到並州去拖累雷公的發展,整個大漢就只剩下雷公這一個大的叛逆了。

等幾年之後朝廷積累實力,再以幽州,冀州,並州三地幾十萬大軍圍剿雷公,這大漢的天下就算是恢復太平了!

這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要是盧植弄出來的,那老夫就真佩服盧植!這樣也好,朝廷可以延續下去,老夫也不用回荒僻的西涼了!」

而後董卓哈哈大笑道︰「讓先鋒牛輔加快速度,讓老夫也看看他甲具騎兵的厲害!」

牛輔听到董卓的命令笑道︰「吹進攻的牛角號!今天就是我們甲具騎兵名震天下的時候了!」

「嗚,嗚,嗚!」號角四起,響徹戰場,戰馬轟鳴

牛輔1000甲具騎兵為箭頭3萬騎兵箭桿,鐵騎以錐形進攻方陣對著黃巾軍沖鋒!

張燕已經帶領自己的親衛堵在西涼騎兵進攻的路線上了!

只是面對密密麻麻的西涼鐵騎,即便是張燕的親衛也是瑟瑟發抖!

張燕怒吼道︰「今年即便西涼騎兵從我們的身上踏過去,我們也要阻止他們半個時辰,大家想想自己的親人,想想自己的兄弟,不想他們戰死在這里,我們就要在這里死戰!」

士兵們也跟著大叫道︰「死戰,死戰,死戰!」

這不但是在鼓舞他們的士氣,也是在堅定大家的信念,大家連喊三聲之後,心中的恐懼終于開始減弱!

牛輔也發現張燕他們這支阻擋在他們前進道路上的軍隊。

他冷笑道︰「簡直螳臂當車!」

牛輔揮舞戰刀大叫道︰「殺這些黃巾軍一個雞犬不留,殺!」

「殺!」牛輔身後的士兵也跟著怒吼道。

他的家具騎兵就如同決堤的洪水沖開了堤壩,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沖擊在張燕的軍陣當中!

張燕大叫道︰「大家擋住,只要擋住這波沖鋒,他們就沒有威力了!」

但等西涼軍他們更加靠近的時候,張燕就發現了這些騎兵居然全部披著一層陶瓷鎧甲,這樣奔涌的騎兵就好像怪物一般巨大讓大家害怕!

張燕更是冷汗直流,他知道這是藤甲軍的重騎兵,但卻在董卓手中!

‘難道要殺我的是雷公,他這是在借刀殺人!’張燕有點後悔讓楊鳳他們投靠了雷公了。

他本以為雷公是一個英雄,但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發現雷公可能是一個梟雄,他做這些事情都是防止他們黃巾軍攻克冀州!所以會聯合朝廷來對他們黃巾軍趕盡殺絕!

但戰場上局面沒有給張燕多少思考的時間,西涼大軍像一道巨型海浪一樣,拍向張燕的親衛。

「殺!」張燕他們拼盡全力抵擋,但他們的抵擋就好像面對洪水的土堆,大軍軍陣先被甲具騎兵沖垮,後續的騎兵不斷擴大這個缺口,很快張燕的5000親衛被3萬鐵騎淹沒,張燕本人更是被甲具騎兵踐踏而死!

臨死之前他都想不明白,雷公為什麼要對付他們黃巾軍!

徐偉要是知道張燕會懷疑他聯合董卓對付黃巾軍一定要哭死,他加強董卓的力量,明明是想利用董卓來對付袁紹他們,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董卓拐了個彎,跑到冀州去對付張燕!

徹底消滅張燕的親衛之後,西涼軍沖擊到黃巾軍的戰線當中了,他們和劉備大軍打的已經筋疲力盡了,現在又面對董卓大軍的進攻,許多人根本沒有力氣來抵擋西涼鐵騎的進攻。

牛輔甲具騎兵所到之處,黃巾軍的戰士瞬間血肉橫飛,大軍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牛輔鐵蹄的踐踏下悲慘死去,斷肢殘臂鮮血漫天飛舞。谷鄵

隨著鐵騎大軍的不斷殺進,黃巾軍軍中一個個奔潰,大軍終于承受不住恐懼了,一個個開始向著遠離甲具騎兵的範圍逃去!

「我們的援軍來了,黃巾軍要敗了,大家殺呀!」劉備他們看到董卓他們這支生力軍,全軍士氣大振!

這一正一反當中黃巾軍的戰士被殺的節節敗退,很快全軍奔潰!

楊鳳看到身邊已經不可避免了,只能在心月復的帶領下望著漳水河畔逃過去!只有渡過漳水他們才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張飛,趙雲,張郃這些猛將率軍呼嘯殺進中黃巾軍陣中,漢軍在他們的帶領下所向披靡,黃巾軍的戰士被他們分割包圍,成批成批的被殲滅,很多黃巾軍的戰士看不到希望之後丟下戰刀投降!

而此時劉備也命令道︰「不要多做殺戮,招降這些黃巾軍的戰士!」

很快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漢軍大喊道︰「投者免死!投者免死!投者免死!」

不想繼續戰斗的黃巾軍戰士,听到這個聲音成片成片的投降!

但很快劉備就發現自己的命令根本沒有人听,董卓還真繼續追殺黃巾軍的逃兵,而審配這些冀州本土的軍官也在成批成批屠殺投降了的黃巾軍戰士!只是劉備自己統帥的人馬才听他的命令在收容戰俘!

劉備發現這幕大怒,帶著自己的親衛沖出來跑到審配身邊怒道︰「審配,你這是沒有听到我的命令,我不是讓你收容投降的黃巾軍戰士,你為什麼還要屠殺俘虜!」

審配卻臉色不變道︰「這些都是叛逆,難道殺不得!冀州有多少累世簪纓死在他們手中,現在他們戰敗就到了償命的時候!」

劉備卻強硬道︰「但他們已經投降了!是俘虜我們就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更不要說他們原本就是大漢的子民!」

這個時候張飛和趙雲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他們帶著人馬跑過來,站到劉備的身後!

張飛大喝道︰「我大哥才是冀州大軍的統帥,你們身為手下卻不听我大哥的命令,這是想死嗎?」

說完張飛拔出自己的長劍指向審配!

審配身旁的張郃和高覽擔心審配受傷也拔出長劍擋在審配身前!

張飛看到他們拔劍大怒道︰「把劍對著自己的統帥,看樣子你們是真想造反!」

說完張飛去沖上去教訓張郃和高覽也不甘示弱揮劍看向張飛,但他們兩人不管是力氣還是武藝都沒有張飛強,加上張飛是劉備的三弟,兩人就更不敢用全力了,很快兩人被張飛踢倒在地!

而後張飛叫道︰「再敢對著我大哥拔劍,老子要你們的命!」

而後張飛沉著臉看著審配道︰「我大哥的話,你听不听!」

審配卻斬釘截鐵道︰「劉將軍,你做事果斷,為官也清廉,我們冀州上下都很佩服,自從你來到冀州,我們也非常支持你,你要養活10萬大軍,我們幫助你以冀州一地之力養活了10萬大軍不說,還支援了青州,徐州,兗州戰場,你說要安置流民,我們冀州幫你弄了500萬石糧食,轉移了幾百萬災民。」

「但我們現在殺的這些都不是災民,更不是大漢的百姓,而是叛逆,他們喝過士紳的血,吃過士紳的肉,已經不可能再成為我大漢的百姓了,對于這樣的亂民,我們只要誅殺殆盡,要不然天下的流民都有樣學樣,天下怎麼可能會太平,只要把這些黃巾軍徹底誅殺,才能給天下的流民豎立起榜樣,讓他們知道造反的後果,這樣天下才會逐漸安定下來!

張飛他們听到目瞪口呆道︰「這里有十多萬俘虜,你都像殺干淨!這個審配還是你們冀州的名士,想不到這麼狠毒,有屠夫之稱的董卓恐怕都沒有這麼狠辣吧!」

趙雲也非常尷尬,因為是老鄉,他平時也和審配走的非常近,甚至還經常請教他學問上的事情!但審配這個轉變死在讓他接受不了!

但對審配而言這卻算不得什麼,他是名士沒有錯,但這個時代的名士已經沒有把老百姓看著人了,只要有造反的可能性,他們不介意先殺光百姓,他們認為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源,百姓都沒有了,自然就沒有人造反了。

所以皇甫嵩屠殺10萬黃巾軍俘虜做京觀,天下卻沒有任何人對他非議,甚至還夸贊他是保國柱石,董卓屠殺了幾家門閥士族,就成為了天下人都要除之而後快的國賊,再後面曹操殺了名士邊讓,整個兗州就反叛了曹操,差點讓曹操連老家都失去了,在這個時代的門閥士族看來只有他們才算是真正的人,百姓就如同路邊的雜草一般!

但劉備卻堅定道︰「我只听說過官逼民反的,還從未見過喜歡造反的百姓,你們真想要冀州安定,就想辦法減低一些租稅,少吞並一些土地,這才治本之法!只知道屠殺大漢的百姓,這就是你們冀州名士的作風!」

這個審配在冀州的名聲很大,劉備這幾年在冀州的事情也多虧了審配在其中調節,但他卻沒有想到審配這樣的名士今天連名氣都不要了,只想屠殺這些黃巾軍的俘虜!劉備第一次發現,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說法還是有道理的,誰會想到審配居然會變身成為屠夫!

審配看著劉備卻痛心疾首道︰「劉將軍,我知道你為人仁義,但現在卻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為什麼張角造反以來天下就會變得動蕩不安。就是因為張角他們跳動了天下亂民的心,讓他們不再安分守己,這些流民亂民有了不勞而獲的念頭,同時發現了這樣做可行,天下的動亂才開始此起彼伏的。

對待這樣的叛逆我們應當發現一個誅殺一個,這樣天下的流民才不會學習他們,當有貪念的亂民被我們殺光了,人心不在動亂,天下才會平定下來。如果你現在心存婦人之仁,讓他們活下來,他們只會帶著更多的人造反,這天下就不可能安穩!」

而後審配看著劉備道︰「劉將軍不願意污了自己的名聲,這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審配保證不會牽連道劉將軍!」

劉備忍住怒氣道︰「我不需要你替我擔當什麼污名,也不允許你繼續殺俘虜,這天下動蕩如此,可能有你的責任,也可能有我的責任,甚至有大家的責任,但我卻清楚沒有他們的責任,但凡有一條活路給他們,他們也不至于造反!」

張飛听到審配這理論吃驚道︰「不愧是名士,殺人都可以說出這多的大道理,我老張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卻也知道殺人是不對的,尤其是這樣殺十幾萬人,他也不怕遭到天譴!」

張飛這聲音已經很大了,張郃他們都面帶愧色!

但審配卻像沒有听到一樣道︰「將軍以為我想殺人嗎?我審配在冀州也算是小有聲望,何必殺人來污了自己的名聲,但將軍看看現在的冀州那里還有什麼法度了?法度沒有了,整個冀州就亂了。我殺叛逆是要維持冀州的法度,讓這一切都回歸到本來的樣子,冀州才會安穩下來,不會像現在一樣,每年死上幾十上百萬的人,這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心。」

「說的好,這話簡直說到老夫的心坎里了,這天下就沒有比老夫還要有仁義之心的了,要不是老夫在西涼之地,南征北戰,殺戮無算,西涼早就亂了,那里還會等到黃巾起義之後才造反!」

「結果朝廷那幫不識好歹御史卻經常給老夫添麻煩,還說老夫是什麼屠夫,卻不知道老夫殺人是為救國安民,要不是他們的阻撓,讓老夫殺少了人,西涼怎麼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平定!」董卓帶著一票人走到了這里。

他听到了審配和劉備的話,對審配的話深以為然,覺得這些話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樣!

果然還是士族的人說話好听。老夫這輩子吃虧就吃虧在沒有讀多少書,做了那麼多為國為民的事情,但卻沒有得到正面炫耀,反而讓自己屠夫的名聲傳遍了大漢,以至于自己的頂頭上司張奐都以為他這個惡名和他斷絕了來往。

這輩子想來是很難改變了,于是他對著李儒說道︰「學著點,同樣是名士,為什麼人家就說話如此好听,你就知道弄一些歪門邪道,老夫教育你多少年了,要走正道,走正道,真是一點都不爭氣!你要是爭氣一點,老夫也不至于有現在的名聲!」

李儒忍住笑意道︰「將軍屬下一定好好學習!」

李儒到是有點理解審配的想法,現在的冀州的門閥士族和底層的百姓已經有勢不兩立之泰,雙方要有一方徹底後退臣服,才有可能穩定冀州的秩序,而這後退是自然不可能是門閥士族了,審配自然要代表門閥士族震懾住冀州的百姓,而這幾十萬黃巾軍就是審配殺人立威的對象,只要殺了這幾十萬黃巾軍,讓冀州的百姓看到敢反抗冀州門閥統治的下場,這樣的高壓鎮壓之下,百姓自然不敢再反抗門閥士族的統治!

劉備道︰「這些俘虜交給我,我會帶他們屯田的,不會讓他們再影響道冀州!」

審配冷這臉道︰「將軍不要忘記你現在吃的是我們冀州的糧,穿的是我們冀州的衣,沒有我們的支持你拿什麼來屯田,而且黃巾軍可不止現在這十幾萬俘虜,還有百萬追隨他們的賊寇,將軍有本事安置這百萬賊寇,朝廷有財力來支持將軍屯田?冀州還有荒地可以屯!婦人之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有把他們殺光來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劉備怒道︰「我吃的是大漢的糧,穿的是大漢的衣,而這些糧食和衣服都是百姓一絲一毫上繳給朝廷的,朝廷就有意義保證他們可以活下去,你要是再殺下去,老子先殺了你,把你們全部繳械。」

這個時候董卓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說這樣傷和氣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你們的問題,你們把俘虜的黃巾軍交給我,我老董讓他們去上黨屯田!上黨有的是荒地!」

但不管是劉備還是審配都不相信董卓的話!

而董卓還真沒有想屯田的想法,他想著把這些黃巾軍的戰士都賣給徐偉,最起碼也可以換上千甲具騎兵,通過這次的戰斗,董卓發現甲具騎兵的威力太大了,簡直是戰場的大殺器,就是數量太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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