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課。
年疏桐操控著所有的小火苗,所以每個學生的一舉一動,如何操控她都是知道的。
所以當一道有點熟悉,但是又駁雜不堪的靈力出現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武山。
武家的人。
她不喜歡,那個逃了的武雙,還有那個傳送陣,都是她不喜歡的理由。
「還敢作弊。」
年疏桐一聲低笑,一道凌厲的攻擊透過小火苗反擊回去了。
「啊————」
武山嗷的一嗓子,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處,里面的玉佩,散發著灼熱的能量,燙的武山忍不住的跳起腳來。
「連青,下面那位跳大神的學生,淘汰。」
「是。」
兩人的聲音都不小,武山不服氣的大喊︰「老師,第三堂課還沒有結束,為什麼淘汰我?」
「為什麼?」
年疏桐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著武山走去。
武山看著走過來的年疏桐,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不用害怕,這是學校,她什麼都不能做。
他是武家的人,後面有神秘強大的老祖宗,他不需要怕。
可是….
武山眼里的年疏桐,仿佛一只巨大的史前巨獸,密不透風的向著自己壓來,他忍不住。
年疏桐看著後退三步的武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道︰「當你不後退的時候,再來跟我說吧。」
「這麼點膽量,還都是靠著別人給的,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年疏桐掐算好了時間,在武山前面站好,對著剩下所有的人喊道︰「下課,你們被淘汰了。」
你們被淘汰了,幾個字一出,好多人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該坐地上哭。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次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是就這樣的在他們手中溜走了,很不甘心,又無可奈何,更不敢與年疏桐對著干。
武山是他們這里除了傅雲河之外,實力最強的一個人,他只是被老師的幾步路,嚇得便後退了好多步,他們怕是一個眼神都撐不過去的。
最後的所有人,都是帶著無限羨慕那幾個成功人,退出了這一片場地。
年疏桐則是在說完話之後,便離開了,她去幫著食堂干活了,至于發貨的事情,她昨晚已經通知了林木,林木連夜就已經弄好了。
今天的控火課結束後,新生和大二的便暫時沒有課了,接下來是大三和大四的煉器學生,經歷了和之前大一大二一樣的過程。
只不過這些人,接受的更好一些。
不是他們的脾性有多好,而是他們的老師,也就是周震那些人跟著他們說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這些老師,也會跟著學生們一起上年疏桐的煉器課,也會經歷淘汰。
只要不是腦子有病的學生,都明白了這一課程的重要性,所以無論年疏桐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通過,不要淘汰。
只有不淘汰,才知道這堂課真正的核心內容到底是什麼。
大三大四的加快了一下進度,兩天四堂課的時間,留下來了十三個人,加上大一大二的六個人,一共十九人留了下來。
淘汰率十分的高了。
而且這十九人之間,還有一個根本不適合煉器的傅雲河,所以說也就剩下十八人,還不知道將來能走到哪一步。
當控火課結束後,年疏桐暫時沒有安排下一節課,只是讓所有的人等著。至于什麼時間上課,不知道。
今天的年疏桐,穿著食堂特定的衣服,在一個打菜的窗口站定,準備幫忙。
「小年,我們要開門了。」
「大家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禿頭大師傅,今天穿的是廚師服,帶著廚師帽子,用力的打開了大門,悠揚的音樂在食堂門前響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宣傳語。
「小河直播直供食材,直供菜譜,歡迎品嘗。」
這句話,反復的在門口播放著,禿頭師傅想到當年疏桐來給他送菜送肉時,隨口說道︰都是小河直播的。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表情,好像自己被炸沒了的時候,都沒有那麼傻。
小河直播的東西?
年疏桐只是說自己有小河直播的渠道,沒有說自己是東家的事情,禿頭大師傅也不追問,只是看著菜比看著自己的媳婦都要親切。
最後的年疏桐建議用小河直播的名頭,禿頭大師傅絕對是百分百贊同,所以便有了今天的宣傳語。
當小河直播四個字在軍校的校園盤旋時,很多人都順勢拐了一個彎,尋著聲音找了過來。
現在的食堂,是整修過的食堂。
主要分為了兩個區域,一個是小窗口,每一個小窗戶,都有兩個人負責,每一個小窗口的食物不一樣。
這一看,就是年疏桐的主意。
另一半則是炒菜區,但是現在的炒菜區不可以單獨點菜了,但是窗口的打菜區域,絕對讓打菜的人眼花繚亂,哪怕是點菜都想不到點這些。
食堂的人都仰頭期盼顧客上門,不是期待有多少人,而是期待看一看進來的人有多震驚,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打著小河直播的招牌,用著小河直播的菜,他們還可能沒人?
這個可能,直接為零。
年疏桐負責了一個窗口,是打菜的窗口,相對清閑的多。
「同學,吃點什麼?」
「不知道老師有什麼好的建議呢?」
熟悉的聲音,讓年疏桐抬起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傅雲河。
「這是著急跑過來的?」
她看見傅雲河的訓練服上,還有不少泥點子,臉上的汗都沒擦干淨,這個和愛干淨的他很是不一樣。
「想吃上第一口飯菜。」
傅雲河也知道有點幼稚,但是他就是這麼想的。
「行!看在你第一個來的份上,我給你多打點。」
年疏桐開始給傅雲河打菜,真的是每一樣菜,都打到了裝不下的程度。
當傅雲河打完之後,後面的一個同學,眼里全是期待的端著自己的盤子,可是這菜量怎麼少了?
「這個是不是不對。」
「那里有說明,都是一勺的量。」
年疏桐指著一邊的牌子,頭也不抬的打著菜。
「可是剛剛的人……」
「他是傅雲河,你是傅雲河嗎?」
年疏桐的一個反問,讓這個學生立即啞口無言,沒人可以是第二個傅雲河。
能說什麼,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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