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單騎沖陣

「這可真是幸運,您听我說,我們有個計劃」

古溫德一臉興奮的走近人群,想要說動執政官加入他的計劃。

這位來自拉泰領主翰納仕麾下的執政官,在武力方面可是不弱,再加上他帶著的十幾個人。

只要對方能加入他的計劃,那麼聚攏了三十余人後,他們就有了跟入侵者對峙的本錢!

可就在古溫德走到劍盾盜匪尸體邊上時。

短劍入侵者逃離的方向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而後就是大片的昏黃火光!

火光如潮,呼吸間便填滿了一大片房屋。

這樣的動靜,毫無疑問,是入侵者的大部隊!

「所有人!向我這里聚攏!」

古溫德面色大變,他反手撿起地上劍盾入侵者的盾牌。

然後用急促又帶著幾分慌亂的聲音呼喊︰「快!向我聚攏!」

太突兀了,也太近了。

他們如果不聚集,四處散逃的話,就會被那些入侵者逐一屠戮!

當下,只有聚集一起,讓這些盜匪組成的入侵者顧忌,才能有一線生機!

「快!快過去!」

身後完成了針對追殺入侵者處決的青年們,立馬撿起地上的兩把武器。

然後快步向古溫德這里跑來。

而執政官卻顯得有些遲疑,但接下來他見茨尼也毫不猶豫的向牧師靠攏。

當下,也只得帶著隊伍,跑向了牧師所在。

稍息後,匯聚一同的三十余人隊伍,背靠建築物完成了戒備。

「該死的,這些家伙什麼時候來的!」

茨尼面色難看的掃視四周。

這照亮夜空的昏黃火光,最大的一部分如同一道弧線,將茨尼古溫德他們蓋在弧線內。

而弧線後,也即是他們身後。

也在此時浮現了一道道零碎的昏黃火光。

卻是有些入侵者為了防備他們的目標逃走,而特意繞後阻截。

「準備沖出去吧!」

古溫德握緊長劍,死死盯著火光下,那站著一個個入侵者。

他們皆是面色冷然的,盯著聚攏一齊的幸存者們。

「往哪里沖?」

烏茲茨執政官在牧師身旁站住,面上帶著幾分緊張。

「馬廄!」茨尼冷聲回應。

「馬廄?那里才幾匹馬?能讓我們逃走麼?」

烏茲茨執政官一愣,有些不解道︰「我們可是有三十多人,沖到村子外不就好了?」

「到了外面,把火把一扔,他們總不可能冒著夜色追我們吧?」

「執政官大人,我們並不想像喪家之犬一樣,逃離自己的家園。」

「離開了這里,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執政官身後,一個手握短刀的青年,冷聲開口。

「誰在亂說話!」

執政官惱怒的扭頭看去,然後他表情一愣︰「你是維斯的兒子,涅爾?」

「是的,執政官大人。」

這個在青年隊伍中成為頭領一樣的青年,卻是先前在酒館逃亡的涅爾。

他一臉認真的盯著執政官,肅然道︰「我的父親,恐怕已經死在了那些雜碎手中。」

「所以,我需要為他復仇!」

涅爾在安全逃到教堂後,又第一個加入古溫德計劃的理由,就是為父報仇!

「你瘋了?要送死你自己去!」

執政官眼中騰起一抹怒氣,毫不猶豫的反駁道︰「就我們這些人,這些裝備,怎麼打得過他們?」

「事實上,不是沒有機會。」

牧師古溫德側頭看著執政官,以極為快速的語氣,講述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這太瘋狂了。」

「就算他們人不多,那也有幾十個戰力。」

「我們才多少人?能拿武器,有武器戰斗的,又有多少?」

後者愕然看著牧師,然後將求助的目光,落在了衛兵臉上︰「茨克,你勸勸他們。」

「我覺得牧師說的很對。」

茨尼用衣袖拭去了劍身上的血跡,冷聲道︰「這些家伙又不是什麼正規軍。」

「他們只是由為數眾多的盜匪組成,戰斗力不強,而且也沒有什麼盔甲。」

「為什麼不能一搏?」

「這」

執政官一時語塞。

他這一路也有殺過入侵者,並且身前就是入侵者大部隊,所以對此有些了解。

茨尼並沒有說錯什麼,牧師的計劃听起來也具備可行性。

可他同樣知道有一點不對,如果這些入侵者只是盜匪,並且人不多,戰力不強。

那麼,他們到底是怎麼入侵到這里的?

外面駐守的衛兵,可是有七八個啊!

「執政官,我清楚您有很多顧慮。」

「但您也不想成為一個,丟失自己治理村子的執政官吧?」

「還有,這里的村民,可是有很多,是您看著長大的。」

「您真的願意拋棄他們,獨自逃亡,然後後半生在痛苦中活著麼?」

茨尼盯著執政官,勸說其陪他們完成牧師的計劃。

「如果執政官不信任牧師,也可以看局勢在做決定。」

「反正我們的目地都是馬廄,如果事不可為,您大可騎上馬逃離!」

涅爾補上了最後一刀,執政官的神情頓時產生了動搖。

而這時,牧師古溫德也追加道︰「是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

「您就算逃走,上帝也不會懲罰您。」

「因為這的確是不可力抗的災難,而非不盡力的過錯。」

「哈~呼!」

執政官做了個深吐息,然後緩緩道︰「你們可真是會勸說,魔鬼嘴皮都沒有你們厲害。」

「這是事實。」涅爾漠然道。

「好吧,我可以加入,但前提是我能看見獲勝希望。」

「否則我只能帶著他們,逃入野外求活了。」

執政官沒有一口答應,他對牧師的計劃依舊存疑。

但涅爾與茨尼剛剛的言辭,說到他心坎上了。

他的確不想拋棄苦心經營的烏茲茨,也不想後半生活在懊悔中。

所以,如果有機會,他願意博一搏。

但現在

執政官盯著隊伍外的躁動火光,冷聲道︰「但現在,我們得先面對現實了!」

「來了!」

古溫德盯著不遠處的入侵者大部隊,眼中閃過一抹緊張。

他注意到了這些原本屹立不動的入侵者們,有一陣異動。

稍息後。

入侵者人群中分開一條道路,從中走出一道身影。

頭戴中頭盔的身影高大魁梧,還穿戴著一身反射著寒光的鎖子重甲。

而此時,他一手執劍,一手拎著一顆斷首,緩步走出了入侵者人群。

「你們這幫家伙。」

似乎是入侵者首領的披甲身影,在人群前站定。

然後他將頭顱扔向自己的下屬們︰「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做紀律,什麼叫做軍令!」

滾落入侵者們身前的那顆頭顱,嚇的眾人齊齊後退。

不過也有膽大的入侵者,沒有被嚇到,反而是仔細的打量著頭顱臉頰上的刀疤。

‘刀疤?這家伙不是去洗劫酒館了麼’

入侵者人群中一陣騷動,他們已經有人認出了,被斬首的人是誰。

「誰在違背命令」

身著鎖子重甲的入侵者首領,指著地上的頭顱,一字一句道︰「他就是下場!」

「現在,殺了他們!」

指向斷首的手指,隨著首領扭動的身形,轉向了依牆防守的古溫德一行人。

躁動的眾匪再也抑制不住,帶著一股瘋狂沖向了敵人!

廝殺,即將開始!

一段時間後。

烏茲茨村外的山丘上。

「這些盜匪果然還是靠不住麼還有我的親兵,表現的也很差勁。」

屹立山丘頂端的佐爾,掀至額頭的狗面面甲下,是一雙失望的眼眸。

他一直看觀看局勢,雖然不能看到具體的細節。

但他清楚烏茲茨的局勢,並沒有按他的計劃走,反而還出現了一股聚集的反抗者。

毫無疑問,這是他麾下的失職,沒能掌控好這些毫無紀律可言的盜匪。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反抗的規模並不大。

只有兩處。

並且是一處大,一處小。

所以,對他而言。

眼下的局勢,仍然未失去控制。

「不過還是我自己下場一趟吧。」

佐爾轉身來到了自己的愛馬旁,翻身上馬。然後他伸手拔出了插在戰馬旁的一柄騎槍。

騎槍莫約兩米長,槍頭後鐵套覆蓋了足有半米,而鐵套後,則是一根筆直的木桿。

木桿質地硬但沒有柔韌可言。

因為鑄造這柄騎槍時,工匠選用的木材就是一種脆木。

這是為了沖陣騎士不被突刺騎槍反傷到,而特意做出的措施。

「你們原地待命!」

佐爾留下一句命令後,驅使著馬匹離開了山丘。

身後留守的庫曼戰士面面相覷,最終選擇了遵守命令。

稍息後。

佐爾驅使著戰馬下了山丘上了村口處的道路,然後腳跟上的銀馬刺用力向後一撞。

他發起了沖鋒!

受到馬刺重擊的戰馬,依照過往的經驗,在村內的道路上,放開了力氣奔跑。

速度隨著距離越來越快。

最終,手持騎槍的騎士,策馬沖向了爆發交戰的區域。

「都滾開!」

如雷鐵蹄裹挾著殺意,漫過了周遭,令交戰區域內的盜匪慌忙躲避。

已然平端騎槍的騎士,在掠過一道身著鎖子重甲的身影後,沖入了交戰的核心區域。

也即是牧師衛兵還有執政官的所在。

「古溫德,快閃開!」

與牧師互為犄角的衛兵茨尼,第一時間發現了沖鋒的騎士。

他倉促發出警告,然後驚恐的向側方翻滾而去,避開了沖鋒的騎士。

可牧師古溫德並沒有做出躲閃的行動,因為一個剛剛被長劍貫穿月復部的盜匪,死頂著一口氣抱住了他。

卡茨的盜匪,或許沒有紀律可言,但他們絕不畏死!

「結束了!」

騎士沒有絲毫顧忌瀕死盜匪的意思,只是平端著騎槍,沖向了身穿牧師服的敵人。

裹挾著強大勢能的騎槍,在下一瞬間,頂在了牧師格擋的盾牌上。

「啪!」

而這時,騎槍槍套後的木桿,爆起大片木屑,然後猛然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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