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千意連忙問︰「是什麼人干的?」
終于可以給穆允冽一個交代了。
只是不知道,他如今是否還在意這件事。
堯說︰「當天晚上潛入酒店的那些人是人販子,做非法代孕的,團伙很大,遍布多個國家,所以你離開聯邦帝國時,他們就盯上你了。」
「那……他們為什麼要提到哥哥你?」顏千意疑惑。
「我審問過了,他們只是知道你是我妹妹,隨口一提。」顏泓問,「你相信我嗎?」
「相信,哥哥說的我都相信!」
「至于第二天來酒店接你們的人,是因為穆允冽的身份。」
顏千意心頭一緊。
哥哥發現穆允冽的什麼身份了?
是南宮桀的外孫?
還是已經知道了,穆允冽是聯邦帝國特殊部隊的人?
她知道有些特殊部隊的人,從事地下工作,不能暴露身份。
「千意,你為什麼要隱瞞哥哥,他是南宮桀的外孫。」顏泓有些失望,「你還是不相信哥哥,怕我會傷害他。」
顏千意沉默了。
當時的確是擔心哥哥會傷害穆允冽,所以她才隱瞞著穆允冽的身份。
可若是承認了,哥哥肯定會很傷心。
于是她解釋道︰「哥,阿冽他平時很低調,他在我們學校當老師,但是學校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南宮桀的外孫。他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所以我才沒告訴你。」
這些話也並沒有欺騙哥哥,的確也有這個原因存在。
「好了,不用解釋那麼多,他現在是你的丈夫,你護著他,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哥哥都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你愛的人。」
顏泓的聲音很溫柔,像是一股暖流入顏千意的心底。
「恩,我相信哥哥!那那天早上來的人,到底是誰安排的?」
堯說︰「那人是莫斯帝國的一位大臣,和南宮桀有些私人恩怨,知曉南宮桀有穆允冽這麼個外孫,所以想報復。」
顏千意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住,「是大臣,那……」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莫里司帝國的內政問題,我也不便對你多說。不過你放心,那個大臣的態度,不代表我的態度。他買通我的司機,還差點害了你,這件事我不會輕饒他!」
「哥……」顏千意遲疑道,「有些話,我知道我不該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記住,我現在雖然身為莫里司帝國的親王,但聯邦帝國始終是我的故鄉,你又身在聯邦帝國。所以兩國之間,我一直是主張和平的。加上你現在和穆允冽結婚了,我更希望兩國能永世交好。」
顏千意長長地松里一口氣。
有哥哥的這番話,她就安心了。
要是哥哥當時在穆允冽面前說了這些就好了。
穆允冽听了,應該會放下一些戒備之心。
堯擔心道︰「可是我的身份,會讓你在面對他家人時為難嗎?」
那天在餐桌上,他感覺到了穆允冽話語中的試探。
可見聯邦帝國並不信任他有交好的心。
顏千意突然想起了南宮桀對她的態度,心情莫名低落了。
為了不讓哥哥擔憂,她故作輕松道︰「不會啊,哥哥的身份,很讓我驕傲呢!」
「那就好。」
「對了哥,媽媽在世的時候,有沒有的得罪過什麼人?」
「你還是懷疑當年事故是人為嗎?」堯問。
「恩。」
「據我所知,媽媽沒有仇人。當年我也暗中調查過,沒發現什麼蹊蹺的地方。」
「那應該是我想多了,哥,我現在準備開車回去了,空了再聊。」
掛斷語音後,顏千意卻還在想著當年的事故。
難道是韓雅容不想讓她安寧,騙她的?
可如果韓雅容沒有說假,那麼就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躲在暗處。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去查一查。
調整了一下情緒,顏千意給穆允冽撥打了一個語音,想要告訴他哥哥調查的結果。
穆允冽卻直接給她掛斷了,回了個消息過來︰有什麼事發消息說。
顏千意無語地看著這條消息。
好家伙,現在是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了。
她本該為此感到開心。
以後不會再被他誘惑,更不會再被他動搖初心。
可心里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有點不舒服。
她將哥哥的調查結果發消息告訴了穆允冽。
等了許久,穆允冽才回復了一條消息。
只有一個字,恩。
她猶豫了一下,又給穆允冽發了條消息過去。
我哥說,聯邦帝國是他的故鄉,他希望兩國可以永世交好。
即便和穆允冽將來會形同陌人,她還是希望他不要誤解哥哥。
等了一會兒,穆允冽依然只回復了一個「恩」。
顏千意煩悶地關掉光屏,啟動了車子。
搖下車窗,任由風吹在臉上。
清涼的風讓她的心情漸漸歸于平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穆允冽每隔三天都會準時來。
一共來了三次,每一次兩個人都像例行公事的完成任務。
他到了就月兌掉衣服躺上床,她則去拿銀針替他施針。
從頭到尾,兩個人都不說一句話。
顏千意心里雖然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她清楚自己和穆允冽的結果,便不再庸人自擾。
加上這段時間她特別忙,剛剛接手顏氏,有很多需要處理的事。
平時又要上課,還要研究怎麼給穆允冽解毒,一邊還得給安黛兒做藥。
忙碌得就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每天累得粘上床就想睡覺,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讓她去想自己和穆允冽的事。
可穆允冽就沒那麼好過了。
他的臉上像是凍結了萬年寒冰,再也沒有出現過一絲笑容。
南宮蕭雪終于發現了不對勁,這天中午找到穆允冽詢問。
「阿冽,你和千意最近怎麼了?」
「沒什麼。」
「別騙外婆了,裴副官都告訴我了,你最近情緒不佳,也沒去軍校上課,肯定是和千意鬧矛盾了吧?」
穆允冽擰著眉不說話,一臉的煩躁,不願意多說。
南宮蕭雪嘆息了一聲,「我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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