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允冽唇角的笑容驀地僵住了。
顏千意踮起腳尖,驚喜地捧住他的臉,「讓我仔細看看!」
剛剛在宴會廳里,她戴著面具,沒敢和穆允冽眼神對視。
這會兒仔細一瞧,才發現這樣看穆允冽的眼楮,真的好像總指揮官!
穆允冽連忙摘下了面具。
「你別摘啊,讓我在看看。」
「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就讓你看個夠。」穆允冽說。
顏千意卻不屑道,「不給我看拉到,眼楮長得再像也就是個贗品,又不是正品,有什麼好看的。」
穆允冽︰「……」
顏千意繼續往前走去。
穆允冽愣了下神。
所以,即便她發現自己和總指揮官有些神似,也根本不會想到他們是一個人?
穆允冽放松下來,追了上去,又問回了剛才的問題︰「如果你不是吃醋,又為什麼生氣?」
顏千意皺了下小臉,他的話怎麼變得這麼多了!
她氣鼓鼓道︰「對!我是生氣你和那個叫什麼麗娜的女孩親近,但不是因為吃醋,是因為擔心你那樣沾花惹草,會讓我哥以為我找了個朝三暮四的渣男當老公!」
「我沒有和她親近,更沒有沾花惹草、朝三暮四。」
「我都看見了,她都快貼到你身上來了!你也不知道和她保持點距離!」
「你看錯了,那是視覺錯位。」穆允冽忍著笑。
「反正下次有我哥和嫂子在的時候,你不許再這樣了!」
說完顏千意不再搭理穆允冽。
不過她也要感謝那個叫麗娜的女孩,讓她有了借口離開。
再戴著面具和穆允冽跳下去,她真擔心他會把她認出來。
回到房間洗漱好後,顏千意就躺上了床,對穆允冽說︰「剛才在舞會上,我已經跟我哥說了,明天下午我們就回去。」
「不是說多玩幾天嗎?」
「差不多了,回去還有事,而且你體內的毒不能再耽誤。」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昨晚又發作了?
「我沒關系。」穆允冽說,「你舍不得你哥,可以再玩兩天。」
「不玩了,明天就回,睡覺吧。」顏千意翻了個身,把被子蒙在了頭上。
今晚他不會又發作吧?
再這樣頻繁發作,他不被毒死,她也要被他折磨死了。
安然地度過了一個夜晚。
第二天和堯夫婦告別後,他們就登上了飛船離開莫里司帝國。
安黛兒給他們備了很多莫里司帝國的特產,倆人大包小包的擰著東西回到顏千意的別墅。
薛媽開心地迎了上來,「小姐,少爺最近怎麼樣?你們過去玩得開心嗎?」
「我哥挺好的,他還特意給你準備了禮物。」顏千意回頭看向穆允冽,「老公,你把手里那個紅色的袋子拿給薛媽,那是我哥給薛媽的禮物。」
話剛說完,見穆允冽一臉笑意,顏千意忽然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兒。
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幾天叫「老公」都叫順嘴了。
薛媽上前接過袋子,眼里也藏著笑意。
看來這一趟莫里司帝國之旅,小姐和姑爺的感情有了質的飛躍!
顏千意很是尷尬,連忙對穆允冽說︰「對了,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嗎?東西就放地上,你趕緊去忙吧。」
「……」穆允冽疑惑。
他何時說過有事要忙?
這是在趕他走了。
顏千意又催促道︰「快去啊,別耽誤時間了。」
穆允冽放下手中的東西,「那我先走了,等東西訂做好,我就給你送過來。」
顏千意點了點頭,不再看穆允冽。
等穆允冽走後,薛媽湊上來好奇地問︰「姑爺給小姐訂做了鑽戒嗎?」
「什麼鑽戒?」
「結婚鑽戒啊,你們倆都結婚這麼久了,也該有個鑽戒。」
「不是的,是別的東西。」
在回來的路上,她說要等銀針做好後才能給他施針。
穆允冽便說,銀針交給他,他找人去做。
「說起來也奇怪。」薛媽一臉困惑,「之前老夫人火急火燎的要給你們舉辦婚禮,怎麼最近卻沒動靜了。」
「薛媽,你趕緊看看我哥給你的禮物吧,其他都是吃的,你放冰箱里去,我先回房收拾下。」
顏千意提著兩大袋安黛兒送給她的衣服往樓上走去。
自從老太太見了南宮桀之後,再也沒有提過婚禮的事,也有好些時日沒有來過這里了。
老太太應該已經清楚,她和穆允冽不可能有結果。
所以現在,即便她願意放下指揮官大人,但她和穆允冽也終究走不到最後。
第二天,顏千意早早起床給穆允冽做藥。
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是南宮桀的屬下打來的,說南宮桀要見她,半個小時後到她家來接她。
顏千意凝眉沉思了片刻。
直覺告訴她,南宮桀私下見她,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但南宮桀是前輩,又是穆允冽的外公,她不能拒絕。
換上一身大方得體的裝束後,顏千意下了樓。
薛媽正從院子外面走進來,「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來得還真快。
「薛媽,我出去一趟,中午不用等我吃飯。」
顏千意走了出去,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司機站在車門前等著她,恭敬地打開了車門,「顏小姐,請。」
顏千意坐上車,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還是上次那家專門為貴族開放的飯店。
司機領著她來到一間包廂外,打開了包廂的門。
顏千意走進去,看見坐在里面的南宮桀,敬了個軍禮。
南宮桀微微頷首,一臉冷然。
包廂門在身後關上了,顏千意還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拘謹。
南宮桀身上的氣場很強大,不動聲色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種不怒而威的迫人氣勢。
他目光打量著顏千意,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毫無老態。
那天,他還沒有好好看過顏千意。
此刻細細一看,不得不承認,阿冽的審美和他一樣。
的確是個水靈靈的小美人。
半響過後,南宮桀才開口︰「坐吧。」
顏千意坐了下來,始終微微低著頭,謙卑的姿態是對前任總指揮官的尊敬。
南宮桀問︰「你可有告訴阿冽要來見我?」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