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竹她利令智昏,鬼迷心竅,你難道也要同流合污嗎?」
慕容慧靜自將歐陽雅竹和歐陽雅竹這對雙胞胎姐妹接到霧山學藝的那一日起,就視兩姐妹為己出。
她既要辛辛苦苦照顧她們的飲食起居,更需不辭辛勞教導她們武力和知識,只希望她們有朝一日能成為一個有用之人, 為坤界百姓安泰出力。
「師父,我听姐姐的。你不是一直說我心智太單純,姐姐心思縝密,要我听她的嗎?」
歐陽雅菊跪在地上,對慕容慧靜還是相當尊敬。
「菊,你好糊涂!師父是要你好的听她, 不好的你也听她嗎?」
慕容慧靜知道歐陽雅菊單純善良, 就叫她要多听歐陽雅竹的意見, 可沒想到歐陽雅菊已經為人母還這麼幼稚。
「師父,你自己老糊涂卻責怪菊兒糊涂,真正可笑之極!菊,起來,站回你該站的地方!」
歐陽雅竹見歐陽雅菊懼怕慕容慧靜,趕緊上前插話。
「竹葉子,到底是誰可笑之極?你與我家小主人打了半日口水仗,你有一句是真話嗎?你滿嘴惡言穢語,誹謗姒氏先人,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我真後悔當初收你為徒!」
慕容慧靜做夢也沒有想到歐陽雅竹會是跳梁小丑,而且竟是幕後主使。
「慕容慧靜,你既然後悔收我為徒,那就當著大家的面宣布與我斷絕師徒關系,我會很樂意!」
歐陽雅竹不再稱呼慕容慧靜為師父,而是直呼其名諱。
「竹葉子,現在我就宣布與你斷絕師徒關系!」
慕容慧靜見歐陽雅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心中怒火早就熊熊燃燒。她恨得牙關緊咬, 雙拳緊握,呼吸緊促。
「姐姐, 你不能那樣,快跪下請求師父原諒!」
歐陽雅菊伸手去拉歐陽雅竹的褲管。
「你怎麼還跪在這里?快起來,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去!」
歐陽雅竹一腳踢向歐陽雅菊。
「菊,幾十年來為師我舍不得打罵你,她、她、她居然踢你?!」
慕容慧靜見歐陽雅菊被歐陽雅竹踢倒在地上,甚是心疼。
「師父,我,我……」
歐陽雅菊趴在地上,滿臉驚恐與畏懼。
「你什麼?再不滾回你自己的位置,我立馬殺死你!」
歐陽雅竹又過去狠狠地踢了歐陽雅菊一腳。
「菊,快到師父這邊來!」
慕容慧靜見歐陽雅竹如此欺負歐陽雅菊,想要沖出去。
「師妹,冷靜!」
公玉慧清上前把慕容慧靜擋在身後。
「師父,我對不起你。」
歐陽雅菊從地上爬起來,畏畏縮縮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站好。
「蘭兒,你過來,師父有話和你說。」
公玉慧清呼喚歐陽雅蘭。
「師父,徒兒不敢……」
歐陽雅蘭听公玉慧清叫她,「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未等開口回話, 淚水先「嘩嘩」地流了下來。
「蘭兒,有為師在,你怕她作甚?」
公玉慧清讓慕容慧靜冷靜,自己其實早已火冒三丈,要不是姒始他穩穩地站在墓道廣場中央,她早就沖出去撕爛歐陽雅竹這個小丫頭的嘴。
無論是歐陽雅蘭還是歐陽雅竹、歐陽雅菊,在公玉慧清的眼里,永遠是小孩子。
不過慕容慧靜曾經告訴過公玉慧清,說當初歐陽雅竹和歐陽雅菊到霧山學藝,由于年紀小,雅菊總是哭鼻子,可雅竹從來不哭,總是一個人靜靜地獨自凝望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俗話說,三歲看大。
歐陽雅竹從小就與眾不同,在霧山學藝的時候自不必說。
回到邑國鳳城斑蝥身邊,主動要求到天鳳醫館做女護,在第一次踫到姒始的時候不稱兄長喚小主,這些表現說明現在的她成為跳梁小丑並不足為奇。
「公玉慧清,你以為你是誰?你在我面前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有點武力的老太婆而已!要不是我念你和慕容慧靜曾經傳授我們武力,否則你們兩個臭老太婆當年一進邑國鳳城我就讓你們死翹翹!」
歐陽雅竹對公玉慧清和慕容慧靜惡語相加,全然沒有一點師徒之情。
「竹葉子,你,你,你,你罵我死老太婆?師妹,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公玉慧清雙手撫胸,氣得渾身顫抖,嘴唇直打哆嗦。
「竹葉子,我今日不親手誅殺于你,我枉為霧山掌門!」
慕容慧靜徹底被歐陽雅竹激怒,跳出墓道就要沖向歐陽雅竹。
「慧靜掌門,留步!」
「啊?姒爺?」
慕容慧靜一個激靈,收住腳步,回頭張望,並不見人。
「慧清,慧靜,兩位掌門,感謝你們扶助始兒!」
聲音在墓道廣場上空回蕩。
「姒爺,我們勢單力薄,沒能幫上小主人的忙。」
「姒爺,老嫗慚愧,教出的徒兒這般無恥。若不能親手除她,我當自裁!」
公玉慧清和慕容慧靜跪到地上,磕頭施禮。
「兩位掌門何必計較跳梁小丑的胡言亂語,你們只管安心休養,保重鳳體為上!」
話音落下,末央湖畔墓道廣場上空日懸中天,此刻剛好午時正點。
「老東西,有本事你現身!別在那里故弄虛玄,難道姒家的人都是縮頭烏龜嗎?」
歐陽雅竹听到姒而的聲音心里有些發虛,但還是死拼硬扛,繼續辱罵姒家先人。
「竹葉子,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總有一日會是這個樣子,只不過沒有想到你竟然敢在我的墓道前耍潑,污蔑姒氏先人!」
一個女音從墓道發出,蕩飄飄傳響于廣場上空。
「曾邑?」
歐陽雅竹听到曾邑的聲音,身子一震,但馬上穩住心神。
「母親?」
歐陽雅梅、歐陽雅蘭和歐陽雅菊眼楮望向墓道,尋找聲音來自何處,內心已經開始慌亂。
「你們三個給我站好!」
歐陽雅竹回頭厲聲斥令歐陽雅梅、歐陽雅蘭和歐陽雅菊。
「梅兒,蘭兒,雅菊,你們不用怕她,要有自己的為人處世原則,絕不能與小人同流合污!」
曾邑的聲音清越響亮。
「曾邑,你不要裝神弄鬼,嚇唬她們三個。」
「嚇唬?竹葉子,是不是你自己心虛,听不得正義之聲?」
「正義?曾邑,你與姒復全為一丘之貉,不知廉恥生下兩個野種,有資格談正義嗎?」
「竹葉子,我倒要問問你,我與姒復如何不知廉恥?」
「哈哈,曾邑,你自己做下那麼多骯髒之事,還要我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嗎?真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婬婦!」
「竹葉子,你一個上午毫無根據地辱罵這個指責那個,你倒是擺出事實來啊?」
「曾邑,我懶得與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費口舌!」
「竹葉子,你是說不出事實來吧?剛才你口口聲聲說要細數姒復與姒始的丑惡勾當,你倒是細細地數落啊?」
「曾邑,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好,我就先數落數落姒復的丑惡勾當!」
歐陽雅竹依然一副飛揚跋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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