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
端木箜過來俯身在姒始耳邊輕聲報告。
「嗯,我有數了,你們先不要理睬他們,繼續密切監視就是!」
姒始站起身來,悠閑地用絲巾擦擦嘴,坦然地看了一眼食廳里的所有人。
今日一早來墓道尋找姒始的,主要是五個家庭的人, 申百萬一家以及箜、篌、琴、瑟四個家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五個家庭的人都悉數來到墓道。
箜、篌、琴、瑟四個家庭現在起都有了自己的姓氏,為端木。
現在大家都在食廳里,有的已經吃好,有的還在吃。無論是吃好的還是沒有吃好的,都緊張地看著姒始。
「小主人, 他們要是硬闖怎麼辦?」
端木箜似乎對來人有所顧忌。
「他們不敢硬闖, 至少今日肯定不會。我預料他們內部應該還沒有完全統一意見,還得爭論上一兩日。箜掌事,你和篌掌事、琴掌事、瑟掌事按照原來的計劃執行就是。對了,你們吃飽了嗎?」
姒始問端木箜。
「你放心,我們和家里的那位調換已經吃過。」
端木箜在姒始面前說起家里的那位有些靦腆,她雖然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但對自己的小主人還是別有一絲情愫。
「箜掌事,你要注意身體。這樣,下午你的位置交給傻大個去值守,你休息一下。」
姒始對端木箜這位大姐姐充滿感激之情。
自從在天鳳館第一次相見,這位大姐姐在生活上總是無微不至的關心他,在遇到大事險事的時候,她總是忠誠地跟隨在他左右。
「小主人,沒事,我正好可以減減肥,你看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端木箜在姒始面前轉了一圈。
「箜姐姐, 你是不是在練禽戲(當時女人健身的一種體操,類似于現在的瑜伽)?」
姒緣湊到端木箜面前。
「緣妹妹,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鍛煉?」
端木箜很喜歡姒緣。
「箜掌事,我也想跟你學呢!」
申姜氏未等姒緣回答,過來拉起端木箜的手說道。
申姜氏非常羨慕端木箜四十多了還保持苗條的身材,自從生下天龍、天鳳後,她發福不少。
「箜姐姐,我也想跟你學!」
姒末也過去拉住端木箜的手。
「我也要學!」
「我也是!」
在場的女人從老到小,都喊著要跟端木箜學禽戲。
「箜掌事,你干脆在這里臨時辦個禽戲學徒班吧,帶大家鍛煉身體。」
姒始正愁如何才能讓大家放松緊張的心情。
「听小主人的,反正我每日自己也要鍛煉。」
端木答應得非常爽快,她心里明白,姒始是有意調節大家的心態。
「這樣,晚上由我和傻大個、墨黑、端木饃值守,你們都安心跟端木箜師父學習禽戲。」
姒始這次有意在眾人面前喚箜和饃為端木箜和端木饃,他要給箜、篌、琴、瑟四家有一個新的認同感。
「喏,端木饃堅決服從小主人的安排!」
饃的的回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響亮。
「小主人,那下午怎麼安排呢?」
「小主人,下午我們玩什麼呢?」
小孩子們爭先恐後問姒始。
「下午麼, 這樣,你們先幫祖父祖母父親母親整理房間, 然後睡一下午覺。等午覺醒來,由末婆婆和緣婆婆帶你們玩游戲,好不好?」
姒始把帶孩子的任務交給姒末和姒緣。
「兄長,我可從來沒有帶過小孩子。」
「始兄長,我也不知道怎麼帶孩子們玩。」
姒末和姒緣一听心里著急,讓她們帶小孩子們玩還不是去墓道出口值守。
「你們放心,等一下我們去小院,祖父和父親會告訴你們怎麼帶小孩子玩。」
「真的嗎?」
「你可不許騙我們。」
姒始其實只是隨口一說,暫時穩住姒末和姒緣,她們兩個還就當了真。
「報告小主人,我們不叫末婆婆和緣婆婆。」
一個小孩子過來說道。
「為什麼?」
姒始裝作很認真的問道。
「兩位小女主那麼年輕漂亮,我們只叫她們為姐姐!」
小孩大聲回答。
「乖,小可愛!末姐姐下午帶你們做游戲哦!」
「小可愛們,緣姐姐給你們講巴國龍都的故事,好嗎?」
姒始見姒末和姒緣自然而然融入到孩子們中見,心中開心。
「小主人,那我先上去通知篌、琴和瑟她們。」
端木箜這個大姐姐知道姒末和姒緣上了姒始的當,走出地下莊園還忍不住掩嘴偷笑。
「吾之愛妻,你笑什麼呢?什麼事讓你那麼好笑?」
端木箜的老公在墓道入口幫她值守,見老婆笑盈盈地從地下莊園出來,迎上前來問道。
端木箜的老公綽號「大書蟲」,現在為鳳城最高學館的館長,學識淵博,俊朗中透露出一份儒雅的書卷氣。
「沒什麼,你再替我站一會,我有事去和二妹她們幾個說一下。」
端木箜先向端木篌值守的墓道西出口走去。
「沒什麼?自從小主人返回坤界後,我看你的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大書蟲這位大館長雖然以前沒有和姒始接觸過,但端木箜一天到晚嘴上總是念叨姒始,對姒始以及姒家的情況非常了解。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邑國鳳城人,他對姒家三代敬重有加,今日近距離接觸姒始和姒末、姒緣他們,心里更加欽佩。
「我心情好,你不高興嗎?」
「高興,我家大掌事高興,我當然高興!」
大書蟲望著端木箜的背影,心中確實很舒暢。
雖然這個春節沒有能像往年那樣一家人出去雲游坤界,今日還被困在墓道里。但不知為什麼,平時與書簡打交道的他,從來沒有如此興奮和充實,替端木箜值守在墓道出口,更有一份將軍般的自豪感。
「大姐,你總算來了,小主人有什麼指令?」
端木篌見端木箜過去急急地問道。
「篌掌事听令!」
「端木篌在!」
「小主人指令你保持警惕,加強監視,以不變應萬變!」
「喏!」
「美!有型!老婆,我愛死你啦!」
未等端木箜和端木篌重溫掌事戰隊戰斗狀態完畢,一個身穿大禮服的男人在旁邊鼓起掌來。
「起開,這邊沒有你的事!」
端木篌一腳踢開那男人。
「小面兒,馬屁又拍在馬腳上了?」
端木篌打趣那男人。
「大姐,我家的馬兒高興撒蹄呢!」
這個被端木箜喚作「小面兒」的男人是端木篌的老公,現為天鳳樂館館長。其實他一點也不小,只是高高大大的他打扮有點女性化。
「二妹,不錯啊,還是當年的威風勁!」
「大姐,你也還是十五年前掌事戰隊的大姐大!」
「哈哈,每日夢中都是十五年前與小主人出生入死的場景。」
「我做夢經常與斑蝥那個死變態打斗,總是把那臭蟲兒踢得死去活來,向我求饒,嘻嘻!」
「親愛的篌掌事,你現實中踢的是我。昨日晚上我被你從床上踢下兩次,你看,這額頭上還是烏青的呢!」
時尚男人撩起頭發給端木箜看。
「去去去,我們姐妹回憶美好的過去,你湊什麼熱鬧?是不是不想讓我再踢?不想再讓我踢,你現在就滾蛋!」
「我怎麼可能不想讓你踢呢?你一日不踢我,我全身上下癢得慌。親愛的篌掌事,你現在是不是想踢?你來,狠狠地踢我幾腳,給我撓撓癢!」
「你賤不賤?大姐在這里呢!」
「自己老婆面前賤說明愛得深,大姐,你說是不是?」
「我不發表意見,我去三妹那里。」
端木箜轉身向端木琴值守的出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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