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姒爺?」
「師父!」
「祖太主人!」
隨後趕到的曾乙、梅娘、老頑童和虺蜮、傻大個、皇甫千程以及愛寵們見到老者一齊跪下,磕頭施禮。
「祖父,祖父,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啊?祖父,我是姒始,你的孫兒,你的親孫兒,
我來救你,救父親。祖父,你說句話啊,我的祖父!」
墨盡抱住老者的雙腿,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祖父,
我是姒末,你給我取的名諱,
我今日隨兄長前來救您和父親。祖父,你說句話啊。」
曾乙跪在地上,模糊的淚眼凝望老者。
「姒爺,我是梅娘,你還認識我嗎?你這是怎麼了啊?」
「師父,我是虺蜮,我回來了,我帶小主人過來救你。師父,你怎麼不和我說句話啊?」
梅娘和虺蜮見老者端坐在地上,毫無反應,淚水奪眶而出。
「汪汪汪!」
「你是誰?!」
墨黑突然吠叫起來的同時,墨盡發現姒而身後站立一人。
「小主人,我是姒爺的徒兒,名喚青同,受尊師之命在這里等你們。」
一位頭束發結,青衣長袍的俊美男子從姒而身後走出來。
「青同?我祖父的徒弟?!」
墨盡沒有看青同。
「小主人,他確實為青同,
我的師弟。」
虺蜮過來在墨盡身邊跪下說道。
「青同,我祖父他怎麼了?他為什麼不理我?」
墨盡跪在姒而膝前,
惏悷憯惻。
「小主人,師父已大故,這是他的空身。他有交待,希望你不要太過傷悲,要明白你肩上的重任。」
青同走近墨盡。
「青同,我祖父什麼時候故去的?為什麼會突然故去?」
墨盡听青同說出「重任」一詞,止住哭泣。
「小主人,師父是為救龍都上萬百姓自願赴死,這是師父留給你的親筆信簡。」
青同將一塊竹簡雙手捧給墨盡。
「始兒,你順利抵達巴國龍都,祖父甚是欣慰。
祖父本想待你到龍都之後,與你促膝長談。
自你雨夜托身為姒氏子嗣,我們祖孫尚未能當面交流,此乃我一生之憾事。
始兒,你本宇宙天罡,應以正道乾坤為己任。
巴國龍都已成蠻荒之地,坤界人類難以安居。
現任龍都王為沙漠劇毒蟒蛇所變,
其幾百年來網羅陸海各類蟲獸施以異能,
意欲控制整個乾坤。
萬事邪則暗,龍都王異化中輟,食物短缺,竟食百姓充饑。
祖父豈能容忍,故自服畢生所采百味毒草後,真身送與龍都王食用,以暫時迷昏于它,待你前來擒拿誅殺之。
始兒,凡人總有故去之時,吐故納新乃自然現象,你需振作精神,全力正道乾坤。」
墨盡捧讀姒而留給他的信簡,椎心泣血,回腸九轉。
「青同,你說姒爺為了阻止龍都王吃普通百姓而自願赴死,那他人這麼在這里好好地坐著?」
梅娘知道姒而已故,也很悲痛,但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青同,師兄也想不明白,師父好端端地在這里坐著,你怎麼就說師父自己送上門給龍都王吃掉了呢?」
虺蜮站起身,大手捋去淚水。
「虺蜮師兄,梅王妃,你們有所不知,這個只是師父的空身,他的真身已被龍都王吞下。」
青同眼噙淚水向梅娘和虺蜮解釋。
「青同,你親眼看著姒爺被龍都王吃下的嗎?」
梅娘不相信姒而會自己送上門任由龍都王吃他。
「青同,什麼空身?真身?你給我解釋清楚!」
虺蜮對姒而感情深厚,認為姒而武力無邊,不可能會白送龍都王去吃。
「梅王妃,虺蜮師兄,是我親手送師父到龍都王面前,親眼看著龍都王吞下師父。」
青同語調哀切,面容戚然。
「青同,我掐死你!你竟然親手把師父送給龍都王,眼睜睜看著師父被吃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虺蜮緊緊掐住青同的脖子。
「虺蜮,松手!」
墨盡呵斥道,他人還跪在姒而膝前。
「小主人,這個無義小人留他何用?」
虺蜮嘴上這麼說,但不得不松手。
「師兄,你掐死我吧,那樣我會好受一些。我是個孤兒,是師父收留的我。平時師父認為我最有天分,總是給我開小灶,多教我一些武力。一想起師父,我比你還難過,我恨不得自己一起追隨他而去。」
青同起先一直很平靜,這個時候放聲痛哭,似乎要把一直壓抑在心底里的悲傷都釋放出來。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現在就掐死你!」
虺蜮的兩只大手如兩把大鉗子,又再次緊緊掐住青同的脖子。
「虺蜮,住手!」
墨盡大喊一聲,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虺蜮和青同面前。
「小主人,他害死師父,我就是要掐死他!」
虺蜮這次不肯松手。
「虺蜮,我祖父並不是青同害死的,而是青同幫他留住空身,有恩于我們姒家。青同在上,請受姒始一拜!」
墨盡說著跪下向青同磕頭。
「小主人,你可不能拜我!」
虺蜮一見墨盡在青同面前跪下,連忙松開雙手,退到一邊。
「小主人,青同怎能受當得起!」
青同趕緊跪下,向墨盡磕頭還禮。
「始兒,你快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娘望著正在對拜的墨盡和青同,越發糊涂。
「大祖母,龍都食物斷絕,龍都王和王宮里的人以龍都普通百姓的為食。祖父為了拯救龍都億萬百姓,自己先吃下他所采集的一百多味劇毒草藥,然後主動獻身龍都王為肉食。龍都王吞下我祖父後,被百種劇毒所侵濁,一直昏迷不醒。祖父希望我們抓住時機,盡快誅殺龍都王及其它所有變種的異能人。」
墨盡從地上站起來對梅娘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感謝青同呢?」
梅娘還是沒有弄明白。
「大祖母,祖父為了引導我們順利進龍都王城,更是為了保全他聖潔而高尚的靈魂,使用了分身術,就是把空身和靈魂留在這里,真身去供龍都王食用。
分身術的運用難度相當高,一般都是舍空身和魂魄,保持真身與,這樣即使空身和魂魄受到攻擊,至少真身與還存在,還能夠行尸走肉一般活著。
而祖父更看重的是靈魂的高貴,所以他把空身和靈魂留在這里,把真身送與龍都王食用,當然也是為了真正迷昏龍都王。
因為空身和靈魂留在這里,真身和就沒有思想指揮行動,只能靠青同全力應對龍都王,稍一不慎,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青同不但為祖父保持了空身和靈魂,還會祖父的真身和完整舍生忘死。」
墨盡面色凝重,聲音悲愴。
「小主人,青同他迫使龍都王一口吞下師父還是好事?你還表揚他?你是不是靈魂也出竅了?」
虺蜮並沒有完全听懂墨盡所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