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斑蝥叫我明日代表他去參加幽魔二的追悼會。」
歐陽雅梅見墨盡回來就迎上前來報告。
「梅兒,你今日怎麼這麼憔悴?」
墨盡邊說邊帶歐陽雅梅來到申氏古宅院子的涼亭里。
「姐,我和末姐姐去梳洗一下,等一下來陪你。」
歐陽雅蘭和曾乙一身脂粉艷服,急于想換掉。
「去吧。」
歐陽雅梅隨墨盡走進涼亭。
「梅兒,你坐。一定是受委屈了吧?是不是斑蝥這個老東西又提要求?」
墨盡見歐陽雅梅臉色憔悴, 神情黯然,關切地問道。
「兄長,我實在是無法再在那老畜生的身邊待下去了!」
歐陽雅梅無比哀怨地望向墨盡,眼淚滴滴答答往下掉。
「梅兒,我理解你的苦楚。這樣,你明日參加完幽魔二的追悼會就不必再回天鳳台, 搬到這里來住。」
墨盡遞給歐陽雅梅絲帕。
「兄長, 斑蝥那邊怎麼辦?會不會影響你平定邑國鳳城?」
歐陽雅梅還是以大局為重。
「梅兒, 我平定邑國鳳城為了什麼?就是要讓大家過上和平安泰的生活,現在我連自己親愛的姐妹都保護不好,何談平定邑國鳳城?你放心,明日幽魔二的追悼會後,斑蝥也應該會顯出他的原形!」
墨盡相信自己的判斷。
「姐,你剛剛哭過?」
「兄長,是不是你欺負梅姐了?」
歐陽雅蘭和曾乙梳洗好後過來,見歐陽雅梅眼圈紅紅的,就先後問墨盡。
「妹妹,蘭兒,我怎麼可能欺負梅兒呢?你們的心目中難道我連斑蝥還不如嗎?」
墨盡假裝生氣。
「姐,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斑蝥那老東西又要逼你和獩生小孩?」
歐陽雅蘭快人快語,心里這麼想就這麼說。
「嗯,今日他不只是嘴上說說, 而是直接命令獩等在密室里, 硬是要我, 我, 我……」
歐陽雅梅面紅耳赤, 聲音細弱, 好不容易道出真情。
「這可惡的老賊!」
墨盡、曾乙和歐陽雅蘭氣得拳頭同時砸在石案上。
「姐,你就那樣被欺負了?我可憐的姐,你不要太傷心,我會替你報仇!」
歐陽雅蘭過去緊緊抱住歐陽雅梅。
「蘭兒,姐沒有被欺負。那獩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我憤怒地瞪他,他,他,他……」
歐陽雅梅實在難以啟齒。
「梅兒,是不是獩看到你對他怒目而視,他非常緊張和害怕,無法按照斑蝥的要求完成任務?」
墨盡本不應該這樣追問,可這關系到與斑蝥的較量,他不得不有傷歐陽雅梅的自尊。
「嗯!不過,即使獩能行,我也下定決心,咬舌自盡,不會讓老畜生和獩玷污我!」
歐陽雅梅這個時候反而變得目光堅定, 臉色冷峻。
「那斑蝥能饒過他嗎?有沒有對他采取什麼措施?」
墨盡清楚, 獩在邑國鳳城是一個關鍵人物, 尤其當他得知獩與訾狸的那一層關系後,更加重視獩的存在。
「斑蝥當然很生氣,不會饒過他,對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我從密室出來的時候,獩還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歐陽雅梅心中多少有些解氣。
「天助我也!」
墨盡興奮地再次一拍石案。
「兄長,梅姐差點被欺負,你怎麼反而那麼高興?」
曾乙不明白。
「妹妹,梅兒,蘭兒,明日幽魔二的追悼會將是我們平定邑國鳳城的第一戰,到時候鳳城的各路人物都會露臉,包括斑蝥。我雖然已經定計先讓他們自相殘殺,可如果獩狀態好的話,他將是我們對付斑蝥的一塊攔路石,現在他已經被斑蝥打傷,那這塊攔路石估計有人能完全處決他。你們說,我能不高興嗎?」
墨盡解釋其中緣由。
「兄長,明日在幽魔二的追悼會上我們要打響平定鳳城的第一戰?那你今日還怎麼有心情去參加醫館的同門學徒會?下午還去泡溫泉?與那兩個小惡人尋開心?」
曾乙替墨盡擔心。
「兄長,你真的已經定下計策?你確定他們之間會自相殘殺?」
歐陽雅梅不太相信。
「兄長,我到時候一定要親手殺死斑蝥!」
歐陽雅蘭關心的卻是結局。
「梅兒,你現在和蘭兒一起回天鳳台,通知姨祖母和雅竹、雅菊回申氏古宅。告訴她們,把物件悄悄地收拾好,晚膳後趁人不注意搬過來,以後就住這邊。」
墨盡要保證端木百蝶和梅、蘭、竹、菊四姐妹的安全。
「兄長,那我呢?也今日搬過來住這里嗎?」
歐陽雅梅迫切地想要離開天鳳台。
「當然,我本來想叫你參加完幽魔二的追悼會後再住過來,現在看來還是今日就搬出來。」
墨盡理解歐陽雅梅的心情。
「謝謝兄長!」
歐陽雅梅感激墨盡。
「記住,你們回去後千萬不要露出破綻,最好找個合理的借口。」
墨盡囑咐歐陽雅梅和歐陽雅蘭。
「兄長,你放心,跟著你後,我已經成了戲精,保證把戲演好,不會讓斑蝥看出破綻來。」
歐陽雅蘭說著挽起歐陽雅梅的胳膊走出申氏古宅。
「兄長,你真的要在明日幽魔二的追悼會上打響平定鳳城的第一戰?」
曾乙還是替墨盡擔心。
「妹妹,你把心放寬,晚上我布置任務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
墨盡準備等端木百蝶和梅、蘭、竹、菊四姐妹過來之後,開一個戰前動員會。
「兄長,我相信你!」
曾乙听墨盡這麼一說,也就把心放了下來。
「小主人,你們回來了?」
申百萬從後院出來。
「百萬爺,我剛好有事找你。今晚端木郡主和梅、蘭、竹、菊四姐妹要住到這邊來,麻煩你幫他們安排一下房間。」
墨盡說得很客氣。
「小主人,上次大家都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端木郡主安排好了。端木郡主安排在後院東小院,那里剛好有四間朝南的大房,靠西面的兩間已經給梅娘和老頑童住,算是他們的夫妻房。靠東面的兩間就分別給歐陽公主和端木郡主住,至于梅、蘭、竹、菊四姐妹麼……」
申百萬沒有考慮過她們,以為她們不可能住在這里。
「百萬爺,我看還是把我住的樓梯間整理出來吧。樓梯間的門拆下,上面的幾間房剛好與我妹妹的西廂房相通,門不關的時候就是一個復式的大房間,小門一關又自成體系,梅、蘭、竹、菊四姐妹和我妹妹住一起既熱鬧又可以相互照顧。」
墨盡見申百萬為難就建議。
「兄長,那你住哪里?」
曾乙問墨盡。
「我住東廂房。」
墨盡明白,別人暫時不敢住那里。
「東廂房不是住著那母女倆嗎?」
申百萬對訾狸、曾貂母女心有余悸。
「我馬上就會把她們放回家。」
墨盡輕松地說道。
「啊?!」
曾乙、申百萬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