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名諱喚什麼?」
酒保一愣。
「我名喚姒始!」
墨盡再次大聲報出自己的真實名諱,引來桃花酒館全座嘩然。
「哈哈哈,他說他叫死尸!」
「一具死尸也來喝酒,哈哈哈!」
「這世道看來是真的亂了,一具死尸竟然要上二樓雅間。」
「這具死尸一看就是個窮小子,你們看, 和這具死尸一起的那幾個應該都是叫花子吧?」
「喂,你一具死尸還是帶著那幾個叫花子去路邊撿食吃吧,別髒了這桃花酒館的地板,還二樓雅間呢!」
「哈哈哈……」
大廳里的人哄堂大笑,說什麼的都有。
「你們?!」
蘭花草氣的雙目噴火,要不是梅骨朵在旁邊拉住她,她早就過去教訓那些笑話墨盡的人。
「酒保兄長,我們可以上二樓雅間了嗎?」
墨盡邊說邊將一小袋幣塞到酒保的手里。
「二樓死尸死大佬雅間七位!」
酒保向樓上大聲通報,可還是將姒始喊成死尸。
「好 , 二樓死尸大佬雅間七位。」
二樓的酒保高聲回應,在樓梯口迎接墨盡他們。
「嘖嘖,這二樓雅間還真氣派,大食案皮毛座席!」
「以前我到大廳里喝酒都得排很長的隊,這二樓雅間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虎子、松子東張西望,見什麼都覺得新鮮。
「死大佬,這邊請。」
酒保引領墨盡他們到七號雅間。
「謝謝。」
墨盡見大廳里喝酒的人坐得滿滿當當,可二樓的雅間基本上還空著,有些奇怪。
「死大佬,你們稍等,酒菜馬上就來。」
酒保彎腰退出雅間。
「哼,這桃花酒館真是的,進來用個膳還這麼麻煩。」
蘭花草的氣還沒有消。
「二姐,這是酒館,是以喝酒為主,不是用膳的食坊。」
竹葉子向蘭花草解釋。
「我們又不喝酒, 到這里來干嘛?外面用膳的地方多的是,兄長, 我們換過地方吧。」
蘭花草站在雅間門口,不願意進去。
「蘭兒,快進去坐下,听兄長的話。」
梅骨朵推蘭花草進雅間。
「兄長,你也真是的,剛才下面那一大幫酒鬼那樣嘲笑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窩不窩囊?」
歐陽雅蘭走到墨盡身邊,氣呼呼地責問道。
「我要怎麼反應?他們要笑就讓他們笑好了,我身上又不會掉一塊肉。來,坐這里。」
墨盡讓蘭花草在他身邊坐下。
「好一個大度的姒大佬!」
隨著話音,進來一位儀表堂堂的美男子,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過獎過獎,請問兄台如何稱呼?尊姓大名?」
墨盡不慌不忙站起來,笑著問那男子。
「哦,在下為這酒館的掌事,免貴姓陶,單名喚奇。」
男子自我介紹。
「哈哈,淘氣?淘氣包的淘氣還是陶器物件的陶器?」
蘭花草一听這名,忍不住大笑起來。
「呵呵,我從不淘氣,也不是陶器物件。我是姓陶的陶,奇怪的奇。」
陶奇笑著解釋。
「這名字是夠奇怪的,哧!」
竹葉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你一定還有一個兄長或者弟弟叫陶瓷吧?」
菊瓣兒從陶器聯想到了陶瓷。
「你真聰明,我確實有個兄長,叫陶慈,是慈悲為懷的慈,我們乃雙胞胎兄弟。」
陶奇介紹。
「陶瓷和陶器?那你們家要裝物件可不用愁,有這麼大的兩個壇壇罐罐,看上個去還挺不錯。」
蘭花草打趣道。
「陶掌事,讓你見笑,我這幾個小弟都是從山里出來,沒見過大世面,請諒請諒。」
墨盡制止蘭花草她們拿陶奇開玩笑。
「姒大佬,沒什麼,我倒是覺得他們很可愛。姒大佬,剛才酒保把你的名諱報錯,我在這里向你賠個不是。」
陶奇向墨盡抱拳施禮。
「哪里哪里,我們的名諱也是彼此彼此,都容易產生誤會。」
墨盡拱手還禮。
「酒保,上酒菜!」
陶奇向門外喊道。
「二樓七號雅間上菜!」
幾個酒保馬上手捧食盒進來,擺了滿滿一案幾。
「姒大佬,我們桃花酒館有一個規矩,凡是在二樓雅間喝酒的,每人必須先喝三樽,這酒當然是我們酒館的招牌酒——桃花春曲。」
陶奇說著從酒保托著的盤子上拿過一小壇桃花春曲。
「這桃花春曲可是好酒啊!」
「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
虎子和松子眼楮緊緊盯著那酒壇,不住地咽口水。
「久聞桃花春曲酒的大名,可一直無緣品上一品。今日看來不虛此行,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滿上!」
墨盡把酒樽遞給酒保。
「姒大佬的酒我要親自斟,酒保,你去給其他人倒上。」
陶奇把墨盡的酒樽拿過去,滿滿地倒上一樽。
「真乃好酒也!」
墨盡接過酒樽一飲而盡。
「姒大佬真是豪爽之人,再來一樽!」
陶奇又給墨盡滿上。
「香,實在是香!」
墨盡又是一飲而盡。
「姒大佬痛快!」
陶奇給墨盡滿上第三樽。
「桃花春曲,名不虛傳!」
墨盡把第三樽酒也干了。
「哎,你們這幾個小兄弟怎麼不喝?」
陶奇見梅、蘭、竹、菊四姐妹沒有端起酒樽就走過去勸酒。
「陶掌事,這四個小兄弟是我的跟班,他們可不能喝酒。萬一我喝醉了,可就沒有人服侍我上床。」
墨盡過去阻攔,他今晚絕對不會讓梅、蘭、竹、菊四姐妹喝一口酒。
一方面是出于對她們安全的考慮,另一方面是她們四個剛吃過變聲藥丸,一旦喝了酒,這嗓音變不回來不說,還有可能永遠失聲。
「姒大佬,這麼好的酒量怎麼可能喝醉呢?即使醉了,我們酒館服侍你上床的人多的是。來,四位小兄弟給我個面子,干!」
陶奇說著端起梅骨朵面前的酒樽,遞了過去。
「陶掌事,這麼好的桃花春曲怎麼舍得給跟班喝呢?剛才他倆喝了兩樽,我已經心痛不己。你們倆給我記住,接不去可不許再喝!」
墨盡一邊去奪梅骨朵的那樽酒,一邊警告虎子和松子。
墨盡本來也不想讓虎子和松子喝,可他倆在墨盡喝那三樽酒的時候已經迫不及待的貪杯喝下一樽。
「姒大佬,我們酒館有的是好酒。每個進雅間的客人必須先喝三樽桃花春曲,這可是我們酒館的規矩,你總不會壞了我們酒館的規矩吧?」
陶奇抓住梅骨朵的那只酒樽不放松,如磁石吸住鐵塊一般,牢不可卸。
「陶掌事,言重,我初來桃府,又是第一次進桃花酒館,給我一百個膽也不敢破你們酒館的規矩。這樣,他們四個人的酒我一個人全喝。」
墨盡暗自運用閉氣神功,在陶奇手腕的內關穴上掐了一下,將他死死抓住的那只酒樽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