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蟆為墨盡用

「七星古塔?蝶市最古老的建築?就在你家的莊院里?」

幽魔二故作好奇,其實他心里也在盤算,這蝶市曾家可是獨霸一方的土豪,怎麼會無緣無故地上門來找他合作,還開出那麼高的條件?

起初幽魔二答應蝶市曾家安排人住進申氏古宅,只是想利用一下曾家的力量對付斑蝥,以期達到在邑國鳳城稱霸之目的。

現在听曾這麼一說,幽魔二心里可不僅僅只是簡單地和蝶市曾家合作,他要借著這合作的理由,拿下曾國蝶市,然後在那七星古塔里替度贖體,長命永壽,統治邑國鳳城和曾國蝶市,與巴國龍都抗衡,豈不快哉!

幽魔二和曾這一老一少各懷鬼胎,各自打著自己的壞主意,盤算來盤算去,竟都把自己給算了進去。到頭來,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邑國鳳城地龍樂坊一號包房,墨盡還在向蟆刺探有關蝤蛑幽魔二的動向。

「你說蝤蛑和一個叫曾的人在桃府密談?」。

「然也,他們談了整整一個下午,現在還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

「我在蝤蛑身邊有人,隨時會向我報告那老頭子的一舉一動。」

「哦,這很好。對了,你還站在那里干嗎,過來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大爺,我舍不得過來坐。」

「你怎麼舍不得過來坐?」

「我怕一坐下,它又回去了。再說,我現在這樣,也穿不上下裳,還是站著好了。」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墨盡站起身走到蟆的身後,在他兩側腰間各點了一下。

「啊呀,大爺,它怎麼變回去了啊?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蟆象個小孩子似的圍著墨盡轉圈圈,急得快要哭出聲來。

「你放心,你的那里全在我一指之間。只要你听我差遣,我隨時隨地可以將它變回來。」

墨盡已經把蟆玩在股掌之中。

「大爺,我听你的,全听你的。大爺,你現在把它變回來吧,求求你了,我的大爺,嗚!」

蟆跪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你哭什麼?快站起來穿上衣服,我們好好談談正事。」

墨盡見蟆這個樣子忍不住想笑。

「大爺,我現在只想要有我自己的崽子,女子外面多的是,我只要一招手就是一長串,排著隊讓我挑。」

「蟆,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給我听好了,崽子只能和你老婆生。如果你再在外面亂找女人,我立馬將你廢了。」

「大爺,你別生氣,你千萬別生氣,我听你的,全听你的。」

蟆戰戰兢兢穿好衣裳,規規矩矩坐到墨盡對面。

「你以後不要叫我大爺,你不嫌丟人我還覺得難為情呢。自己一大把年紀還大爺大爺的叫,你堂堂一個候鳥商號頭家還學蛙的慫樣?」

墨盡見蟆四十好幾歲的人,還一口一個大爺大爺地叫他,听著別扭。

「那我怎麼稱呼你呢,喚小兄弟可以嗎?」

蟆畏畏縮縮地問墨盡。

「你配得上做我的兄弟嗎?我的兄弟必須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小兄弟,以後我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人。說實話,我本來也不壞,全是那幽魔二所害。」

「幽魔二所害?」

「然也,我本一心想振興媯家,可那幽魔二暗中算計我不說,還老拿我沒有崽子說事,想方設法要將原有正統媯家血脈清除。」

「我听說幽魔二可是靠媯家扶持發達,沒有媯家那有今日幽魔二。」

「的的確確這樣,幽魔二祖上世代為我媯家奴僕,是我祖父有好生之德,讓他爹自立門戶。那幽魔二從小不學好,偷雞模狗不說,時常翻牆欺凌良家婦女,為此遭姒爺鞭笞,廢了一條腿。」

「遭姒爺鞭笞?哪個姒爺?」

「我們邑國鳳城真正的城主姒而姒爺,他乃坤界第一賢者,可惜為了邑國、曾國兩國百姓舍身赴巴國龍都被困。」

「你知道姒爺的事跡?」

「坤界上點歲數的人哪個不知?只是那斑蝥、幽魔二等暗黑者不允許坊間傳述姒家之事跡,還故意抹煞姒爺功績。」

「斑蝥、幽魔二故意抹煞姒爺功績?」

「然,他們懼怕姒爺,所以不允許大家傳頌姒爺的功績,導致如今的年輕人忘卻姒爺。」

「原來如此。」

「那幽魔二當年被姒爺鞭笞之後,逃出邑國鳳城,我們媯家難得消停。想不到他得知姒爺被困巴國龍都後,卷土重來,集結一幫暗黑者不擇手段擠兌我家,把我媯家的大半資產佔為己有,氣得我祖父和我爹相繼病故。」

「既然這樣,你姐姐怎麼還嫁給他做媳婦呢?」

「當初我爹對幽魔二還存一絲希望,總想通過這門婚事挽回兩家的關系,結果害得我姐年輕輕守了寡,幽魔二步步緊逼要滅我媯家,我現在追悔莫及。」

「你姐夫也就是蛙的父親吧?」

「然也,我姐夫是幽魔二的第三個兒子,在幽魔二的眾多子女中最為出挑,卻因此招來嫉恨,死于非命。我姐夫死後,我姐姐郁郁寡歡,精神失常,蛙為我一手帶大。」

「你怎麼把蛙帶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姐姐要是哪天恢復健康,你怎麼向她交代?」

「這確實是我鑄成的大錯,我對不起我姐姐。當初我見幽魔二勢力越來越大,而我們媯家越來越拿他沒有辦法,我就想著把蛙教成一個浪蕩子,讓他把幽魔二的產業給敗了。」

「可現在連你自己也成了個浪蕩子,敗家子。」

「唉,我以前其實不是這個樣子。我曾經刻苦努力,一心想把媯家重新打理好。可實在是斗不過幽魔二,再加上一直生不出崽子,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

「幽魔二可是很高興看到你這個樣子。」

「幽魔二這個老東西當然是我越沒用他越高興,到時候媯家的一切順理成章全歸他所有。畢竟明面上他現在還不敢對我們媯家趕盡殺絕,只有慢慢地蠶食我們。」

「你既然懂得這其中的道理,怎麼還這樣呢?」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我還能怎麼樣呢?」

「不晚,一點也不晚!只要你能按照我的計劃去做,我不但能讓你有自己的崽子,還能讓你們媯家重新找回昔日榮光。」

「真的?如果那樣,我蟆願鞍前馬後听從你的調配,無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在所不辭!」

「接下去你要密切監視幽魔二的一舉一動,但千萬別被看出破綻,有些事情可以讓蛙去做。」

「我心里有數,為了崽子,為了媯氏,我不會再沉淪。」

「從今日起,你每日定時向我報告幽魔二的動向,如遇緊急情況,可到天鳳館直接找我或者找四位美姬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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