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听到蘭花草的喊叫聲,墨黑似離弦之箭飛奔向前。
「快!」
墨盡和梅骨朵急急轉過山口,見路上停著幾輛馬車,十幾個男人把蘭花草圍在路中央。
「小佼人,長得真不錯。」
「好白女敕,女敕得都能掐出水來。」
「一雙大眼楮也太水靈了吧?」
「估計還是個雛。」
「肯定是個雛!」
「哈哈哈哈……」
一聲聲調戲聲夾雜一陣陣浪笑,把個原本清幽靜寂的山谷搞得烏七八糟。
「無聊!無恥!無道!無能!無臉!」
蘭花草罵出一連串無厘頭的話。
「呵呵,還無什麼?」
「無裳!」
「無裳好,辦好事肯定得無裳!」
「哈哈哈……」
男人們又是一陣哄笑。
「你們全給八爺我滾開,這個小佼人八爺我看上啦!」
蝶市曾家老八曾豹罵罵咧咧推開那十幾個男人,巨石一般擋在蘭花草面前。
「八爺,你平時不是只喜歡酒不喜歡佼人嗎?」
「對呀,八爺,你對小佼人可不感興趣的啊?」
「這小佼人這麼美,也難怪八爺動心哦。」
十幾個男子你一句我一句逗笑取樂。
「八爺我確實從沒對佼人動過心,可這個小佼人看得我心里癢癢。奴兒們,給我听好啦,八爺我今朝要開開葷,你們全不準踫她!小佼人,過來吧,我的小佼人!」
曾豹伸出大手,去抓蘭花草。
「不好!」
墨盡和梅骨朵距離曾豹還有一段距離,要想阻止曾豹欺負蘭花草鞭長莫及,只能心里干著急。
「嗷!」
一道黑色閃電擊打在曾豹的手臂上。
「啊呀呀,好痛,痛死我啦,是哪個敢咬八爺我?」
曾豹手捂滿是鮮血的雙手,嚎叫不止。
「狗,是一條黑狗!」
「八爺,是這條黑狗咬的你!」
眾奴僕手點墨黑,不敢上前。
「奴兒們,快給我抓住那條狗,把它活活打死!」
曾豹疼痛難忍。
「打狗!」
「打死它!」
奴僕們從馬車上拿下器具,將墨黑圍在中間。
「住手!」
墨盡大喊一聲來到近前。
「呵呵,來一個小毛孩。」
「咦,後面這個玉女更有韻味。」
「線條好美,面容好艷!」
奴僕們根本不把墨盡放在眼里,雙眼只顧盯著梅骨朵看,蛤蟆嘴口水直流。
「墨黑,快過來。」
墨盡把墨黑叫到腳下,然後將梅、蘭姐妹擋在身後。
「小毛孩趁早滾開,把這兩個佼人和這條狗留下,否則八爺我要不客氣!」
曾豹手捂流血的手臂,一雙牛眼惡狠狠地瞪著墨盡。
「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滾吧,否則我要對你們不客氣!」
墨盡亳無怯意。
「喲喲喲,你當你是誰?還想英雄救美?八爺,你到旁邊休息休息,處理一下傷口,這小子交給奴才來應付。」
一個光膀子奴僕齜牙咧嘴走到墨盡面前。
「你想怎樣?」
「小子,怕了吧?現在滾還來得及!」
「要滾也是你滾!」
「嘴上還沒長毛,口氣倒是不小,去七彩湖喂魚吧!」
光膀子舉起手中魚叉直刺墨盡前胸。
「惡人,給我撒手!」
墨盡一躬身躲過魚叉,迅即一個俯沖,雙手直插光膀子的兩腋。
「小子,有兩下子!」
光膀子見墨盡雙手朝他兩腋插來,將魚叉一收,橫著掃向墨盡雙臂。
「還不撒手?」
墨盡並不躲避,雙手擊向光膀子兩側腋下的極泉穴。
「 當!」
魚叉掉在地上,光膀子一動不動僵在原地,兩只老鼠眼楮溜過來溜過去,向其他奴僕求救。
「這小子會點穴功。」
「大家一起上!」
「先把他拿下扔進七彩湖,然後好好享受那兩個小佼人。」
「上!」
其他十幾個奴僕手持鐵棍、砍刀等一起向墨盡沖過來。
「墨黑,帶梅姐、蘭妹快往回跑,我斷後。」
「汪汪汪……」
墨黑沒有退宿,站到墨盡前面不停吠叫,雙目虒氣閃閃,緊盯沖過來的那幫奴僕,準備搏斗。
「墨黑,不急,本公主給他們亮個相!」
蘭花草一個旋身,燕子般騰空飛起一丈多高,雙腳踩著那些奴僕的腦袋,手拿竹弓蜻蜓點水,來來回回一個一個地抽打他們的脊背。
「啊呀!」
「娘 !」
「真痛!」
奴僕們急忙用雙手去捂背部,手上器具紛紛掉落,一個個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沒用的奴兒!」
曾豹氣得直跺腳,見梅骨朵蹲在地上安撫墨黑,偷偷操起腳邊的一根魚叉,重重地朝梅骨朵投擲過去。
「啪!」
梅骨朵頭也沒回,翹起腳尖把魚叉踢向一邊,收回腳的時候用鞋尖快速在地上劃拉起一顆石子,用力踢向曾豹。
「嗷!」
曾豹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
「壯士饒命!」
「女俠手下留情!」
眾奴僕除了光膀子一動不動僵在那里之外,其他的全跪在地上哀求,而曾豹像一塊巨大的山石橫在路中央。
「哼,想在本公主面前耍流氓,沒門!」
蘭花草邊說邊用腳尖挨個踢打那十幾個奴僕的蛋子。
「公主你是乾界仙女下凡,奴才有眼無珠,求求你放過小奴兒。」
「放過你們?沒門!」
「蘭,放他們走,犯不著和他們多糾纏。」
梅骨朵不想橫生事端。
「哼,還不快滾!」
墨盡過去將光膀子的穴位解開。
「謝謝,謝謝。」
眾奴僕將曾豹抬上馬車溜之大吉。
「姐,你怎麼放過這些惡人?」
蘭花草怒火難消。
「蘭,祖父說過,這次主要是來迎接母親去邑國鳳城,千萬不能招惹是非。」
「姐,是這些惡人欺負我,怎麼是我招惹是非?」
「我沒說你招惹是非,我是說萬一弄出人命,就會招惹是非。」
「哼,你和祖父一個樣,嘴上說的冠冕堂皇,背地里卻是爾虞我詐!」
「蘭,你說什麼?你罵我可以,不能這樣罵祖父!」
「不是我罵,是邑國鳳城的百姓在這樣罵!」
「邑國鳳城的百姓在這樣罵?」
「罵的比這難听的還有呢!」
墨盡心里一驚,雖然他在邑國鳳城醫館學醫已經三載,但平時很少外出,即使出去也從不與外人交往,蘭花草的話讓他認定斑蝥肯定不是個善類,回邑國鳳城他要好好體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