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壞了,我成如意了!

作者︰歷史系之狼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兄長啊,這次外出,你就叫周.勝我

叫周亞夫,是絳侯之子,記住了嗎?」口

劉盈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繼續用建

成侯家的名義呢?」

「不能用了,我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呂

祿了,呂產挨了建成侯的打,又被阿母拉到

椒房殿里一頓打兄長,做人要適可而止

啊。」

「好!」

劉盈再次跟著劉長外出,自從那一次外

出之後,兄弟倆就常常冒名外出,這已經成

為了兄弟兩人的習慣,有時候就在長安附近

轉悠,有時候也會前往洛地附近,去了不少

的地方,劉長也多了不少吹噓的資本,反正一

開口就是游歷諸國,說的頭頭是道。

他們又來到了一-處鄉野,不再是當初那

樣的空無一人,時不時有人進出,熱熱鬧鬧

的,看到來了貴人,里正帶著另外一個小吏

急忙出來迎接,劉盈不說話,只是按著劉長

的吩咐,抬起頭來,不可一世的模樣。

劉長傲然的問道:「你是此地的里正?」

「我們是絳侯家里的孩子,我叫亞夫,

這是我兄長勝之今晚要留宿此地!」

「久聞絳侯威名,少君侯能留宿在這里,

是我們的榮幸啊!」

里正笑著,領著兩人進了里,劉盈打量

著周圍,忽然問道:「 你們這里怎麼還沒有

播種呢?

「額,回貴人,就這幾天了,我們這里

氣候和土質與別處不同,故而要晚些」「

劉盈還想要質問,劉長卻拉了拉他,讓

他不要再說話。

兩人進了驛,劉長這才問道:「 此處可

有美人?」

里正一愣,急忙說道:「天子有令,嚴

禁各地哎,少君侯,這長安不同往日,不

能如此了。」

劉長不悅的說道:「我不說,你也不

說,還有誰能知道呢?」

里正苦笑著說道:「少君侯或許不知,

今有一群人,這些人身穿繡衣,手持節杖和

虎符,四處巡視,發現不法問題可代天子行

事,他們直接听命于陛下,冷若冰霜,不講

情面,無人能管,上個月,我們附近便有十

三位大小官吏被就地格殺「」

劉長憤怒的說道:「什麼繡衣使者,若

是讓我遇到,見一個打一個!」

里正臉色大變,急忙說道:「不能這麼

說啊.」

大概是害怕這位絳侯的兒子又說什麼嚇

人的話,那里正吩咐好飯菜之後,就匆匆離

開了。里監門跟隨在他的左右,若有所思的

說道:「里正啊,我方才看那兩人看了許

久,感覺有些奇怪啊。」

「啊?有什麼奇怪的?難道是冒名頂

替?可他們方才拿出的驗傳確實是絳侯府的

呀?」

里監門搖了搖頭,「我從前似乎見過他

們.有些眼熟。」

過了片刻,里監門大驚失色,說

道:「我想起來了!他們並非是絳侯之

子!」

他急忙將里正拉到了一旁,說道:「我

們可不能招惹他們動怒啊,

一定要 好生招待

他們!,

里正有些驚訝,問道:「那兩人是誰?

「他們自稱是絳侯之子,奈何,卻瞞不

住我,他們兩人,並非是周勝之和周亞夫!

也!」

他們其實是呂產和呂祿!乃是建成侯之子

里正大驚失色,問道:「難道就是那無

惡不作的呂氏兄弟?

「就是他們,听聞他們最是凶殘,有地

萬官吏上奏,請建成侯管教好自己的兒子,

他們定然是怕其問罪,故而冒名為周家雙

子,這兩人最是凶殘,

可不能得罪他們

啊「

「哼, 果然,又是為了而來的,等他

們走了,我一定要上奏!」

劉盈此刻卻看著劉長,笑著說道:「看

來繡衣使者還是

有成果的。

「這是當然,我的計策不錯吧?這東西

在唐國兩年前就有了,不過唐國的叫法不

同, 我們那里叫錦衣使者.,早就說了讓你也

來,你就是不听,現在知道了吧?」

劉盈點著頭,又問道:

「長弟啊,你們

唐國還有什麼政策?」句

「哈哈,兄長,唐國的政策,並不是都

能適用與大漢,唐國自有國情在此,時常都

故好E加

與匈奴作戰的準備,如今雖沒有大

戰,可匈奴還是時不時的會劫掠上郡,當

然,唐國也是禮尚往來廟堂根本就沒有這

樣的擔憂,曹賊人不昨樣,但政策都是很好

的。」

唉.這大漢,何時才能富裕起來啊?

「兄長,別說屁話了要是阿父看到現在

的大漢,不得樂死。」

光是上一年,糧食產量就是阿父時期

的四飯得一口一口吃啊,

這已經很不錯

了,國庫都有積蓄了,你沒看王陵嘴都笑歪

了嗎?」

劉盈笑了笑,說道:「王相確實一心為

國。」

「這是實話,就是為人有些太耿直了

朝中但凡質疑你的大臣,都被他給罷免

嗯,光是這一點,他就比曹相差遠了,不

過,他忠也的確是忠.

阿母都被他氣的不

行,哈哈哈。

劉長笑了低聲,低聲說道:「前天啊,

王陵來到椒房殿,

說皇帝來拜見太後的時

候,太後應該出殿等候我都給嚇壞了,阿

母差點就要請他喝酒,還是看在他對你忠心

的份上忍了下來哈哈哈,我就沒見過他這

樣的人,宣義都不如他啊!宣義都不敢來招

惹阿母!」

劉盈苦笑著,王陵這個人,簡直比劉長

還要莽,大漢第一鐵頭娃,

做啥事都不想後

果,只做了幾個月的丞相,彈劾他的奏表就

差點將劉盈給淹了。

「我看,不如讓他跟灌侯調個位,讓他

來當太尉他這個作風倒是適合治軍,

廟堂就有些太過強硬。

兩人聊了起來,深夜方才入睡。

次日,兩人離開了這里,便朝著不遠處

的耕地走去。

劉盈皺著眉頭,「此處的百姓為何現在

才開始播種呢?怎麼這麼晚? ?」

「別問官吏,沒一個說實話的,去問間

百姓就好了!

劉長就拉著兄長朝著耕地走去,剛來到

這里,便從一旁沖出一條狗來,狗朝著他們

不斷的狂吠著,「別叫了!你家主人在哪里

啊?’

劉長被叫的心煩,罵道:「傻狗!」, 又

上前給了那狗一耳光,

狗嗚咽著,轉身離開

?。

很快,就有兩個農夫從幾棵樹邊急急忙

忙的走了出來,他們看到劉長

長和劉盈兩人

也是害怕,急忙俯身行禮,劉長笑著將他們

扶起來,說道:「老丈,可能討水喝?」

幾個人喝著水,

坐在樹蔭下,年老者陪

犁。

他們一起坐著,另外一個年輕些的卻開始拉

「老啊這 里播種為何如此之晚啊?,

「唉,沒有耕牛啊也沒有種他們說

要開墾了,各地都缺牛和種子

劉盈認真的跟老人交談了起來,劉長卻

看著那年輕人吃力的拉著犁,因為沒有耕

牛,所以只能徒手好在這犁具也並非是鐵

制的,還能拉得動,只是木制的大家伙,也

甚是費力,人畢竟不是牛。

劉盈正跟老人聊著呢,就看到一旁的劉

長卷起了衣袖,

將下裳綁了起來。

「來你要做什麼?」

「幫忙呀!你也來呀!還坐著干什

劉盈抬頭一 看,那年輕人正在拼命的拉

著犁,犁似乎是被什麼卡著,

長跳進耕地,一路走到了那年輕 人的身邊,

劉盈也起身,卷起衣袖,老人大吃一驚,: 「不敢讓貴人做這事!

「哎, 老丈說的什麼話!」

劉盈卻不理會,也-並跳了下來,很快

三人就一同開始拽起那耕犁

劉長咬著牙,不斷的用力,耕犁緩緩被

拖動,「_——」, 耕犁發出一聲慘叫,被提

了出來,劉長喘著氣,笑著說道:「好

了!」

劉盈也是開心,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說道:「吾等好力氣!

竟拉出來了!」

「兄長啊, 我發現你跟如意是越來越像

當劉長開開心心的返回椒房殿的時候,

王陵正跪坐在太後的面前。

看得出,呂後此刻的心情是非常不好

她咬著牙,劉長很少見到除了自己之外

的人能把阿母氣成這個樣子,畢竟,別人要

是來招惹阿母,基本上就可以等著病逝了。

他忍著笑,站在一旁,打量著王陵。

王陵認真的說道:「建成侯縱容子嗣做

惡,這是建成侯的過錯,而建成侯之所以敢

如此,是因為太後對他的寵愛

這是太後的

過錯!

「呵呵呵。

呂後冷笑了起來,這笑聲很是嚇人。

王陵並不畏懼,他站起身來,看著不遠

處的劉長,說道:「唐王也是如此!

唐王的

年紀,不該繼續在椒房殿內居住!應當另設

一殿! 還有,作為諸侯王,唐王應當遵守法

紀,否則,當以嚴懲!」

本來還在看戲的劉長看到這火燒到自己

身上,頓時大怒,罵道:「王陵,你想死

嗎? !

「唐王視漢律為無物,做事張狂,與天

子共乘-車,有僭越之疑!

難道不怕天子問

罪嗎?

「我.「, 劉長咬著牙,這一刻,他總算

是明白了阿母的感受,真想捶死面前這個無

法無天的家伙,可是,天子卻很需要這

個強勢的國相,如今國事好容易有了起色,

若是捶死了他,功虧一簣。

在成功惹怒了在大漢最

不能招惹的兩個

人之後,王陵傲然離去。

劉長看著一旁的呂後,恨恨的說

道:「 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廝!

呂後平靜了下來,嚴肅的說道:「王陵

性格剛烈,可是他對你兄長非常的忠誠,有|

他在,群臣對你大哥也是言听計從,再也沒

有一個敢無禮的,你不能對他動手!明白了

嗎?!」

「難道就得忍受他的無禮嗎? !

「忍著! 我都忍了!你有什麼不能忍

的?!難道他還說錯了嗎?!」在

劉長嘟著嘴,低聲嘀咕了起來,呂後抬

起頭來,認真的說道:「大漢這三位國相

里,蕭相是站在家國這邊的,不惜得罪天

子,不得罪同僚,曹參是努力的維持廟堂

的平衡,既不偏袒你兄長,也不偏袒大臣

唯獨這位,是完全站在你兄長這邊的。」

「這我知道就是看不慣這廝的為

「你不知道 王陵也是個苦命的,他是沛

縣豪族,與雍齒交好,可與雍齒不同,他為

人豪爽,孝順父母,很有賢名,你阿父也以

兄禮相待後來,他領著軍隊割據南陽,也

成為了一方諸侯,奈何,王陵母親被項羽俘

虜,項羽用他母來逼迫王陵投降。」

「王陵的母,為了保護王陵,毅然伏劍

自殺,尸身為項籍所烹」

「那之後,王陵便歸降你阿父同討伐

項籍.只是,在那之後,他也就變得愈發的

暴躁他們一家子,都是剛烈的人啊。」口

劉長若有所思,看了看阿母,他忽然有

點可憐王陵。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會對他動手

「不過,阿母,他這個性格,不太能做

相」

「嗯,這件事就不必你操心。

劉長點了點頭,正要進內屋,呂後忽然

說道:「蓋公要離開廟堂了,你去送送

他。」

「啊? ?」, 劉長猛地跳了起來,他大叫

道:「為什麼要將蓋公送走呢?

「蓋公來廟堂,是為了啟蒙諸皇子,如

今啟蒙結束,自然是要回去的。」

「不是還有建嗎?還有祥!

「他們還年幼,難道要讓蓋公等著他們

長大嗎?

劉長無奈的撓了撓頭,「他回哪里啊?

「自然是齊國。」

「師父!!!」

劉長緊緊握著蓋公的手,正要開

口,「好了,別叫了,去唐國的車在哪

里?」

劉長呆愣了片刻,方才笑著說道:「就

在皇宮之外。」

蓋公撫模著白胡須,說道:「 那就出發

吧。」

「不是,師父,我這還沒有開口呢.你怎

麼就」

「我還不知道你?你能放我回齊國?

蓋公冷哼了一聲,劉長笑呵呵的幫著他

拿書,又叫來近侍一同來搬東西,蓋公有些

懷念的看著天祿閣,長嘆了一聲。

「師父,沒事的,將來你若是想念其他

弟子了,我就讓他們來唐國朝見!」

「你個豎子!」

蓋公罵道:「你這些時日里頂著我的名

頭騙了那麼多的人,又在唐國亂搞,辱我名

聲,我這次去唐國,就是要好好整頓一下那

些人,我看誰敢綁我? !」

「嘿嘿嘿,怎麼會有人敢對您無禮呢?

「張蒼那廝用歪門邪道來治理國家,還

要大言不慚的說是黃老之道也,我這次前

往,非得跟他好好較量一番!」

「對,對,您早就該這樣了!

看得出,蓋公是非常痛恨野蠻的唐國,

還有那位狡詐的奸相,劉長又說道:「師父

前往我大唐,那自然是要為相國的,我直接

給陛下上奏,讓他令您為大唐之相!」

「呵,老夫前往唐國,絕非是為了得到

官職!

「那就做個奉常,好好整頓唐國!」

蓋公與劉長一同離開了天祿閣,走到了

門口,蓋公依依不舍的再次回頭,劉長卻沒

有再說話,看了幾眼,蓋公還是離開了。劉

長一路陪著他送到了皇宮門口,剛走出大

門,就看到欒布,周勝之,樊伉,張不疑,

夏侯灶,陳買等人站在不遠處,正低聲聊著

什麼。

劉長急忙說道:「咳,師父啊,這些人

都是听聞您的賢名,特意來送您的。」

眾人一愣,張不疑急忙點頭說

道:「對,對,對,正是如此。

蓋公瞥了劉長一眼,「不是來綁我的

吧?」

「哈哈哈,怎麼可能呢?我劉長就是再

混蛋,又怎麼可能對自己的老師無禮

呢?」

蓋公便上了車,張不疑負責將他送到唐

國, 劉長站在車旁, 認真的交代著:「要照

顧好我的師父,趕路不要太急要時常休

息」

蓋公看了劉長一眼,說道:「長,你過

來。」

劉長急忙走到了蓋公的身邊,蓋公囑咐

道:「我離開之後,也要好好讀書,等你到

了唐國,我會親自考校!

「練劍之事,也不能停下來可以多與不

同的人去練

「不要對群臣無禮「

蓋公噦里噦唆的交代了一-大堆的話,這

才跟著張不疑緩緩離開,劉長親自送別。

送走了蓋公,劉長伸出手來,嗯,還差

七位!

劉長閑的沒事,跟群賢吃了些東西,飽

餐一頓之後,劉長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皇宮,

直接來到了甘泉宮。

他當然是去見小猶子的,祥漸漸也長開

了,眉宇之間與其父酷似,劉長太喜歡他

了,抱著他,笑著逗弄著他,曹皇後坐在

旁,笑呵呵的問道:「阿母無恙?

「無恙!無恙!就是被王陵氣的不輕!

「阿母已經很久沒有來甘泉宮了」

我,可能是有些忙吧,她不來,嫂可

以帶著祥去椒房殿呀!」

兩人正聊著,劉長注意到建正在遠處惡

狠狠的盯著自己。

「你看什麼看啊!

「關你什麼事!」

曹皇後急忙說道:「建!不許對兄長無

劉建女乃凶女乃凶的說道:「是他總是欺負

我!他前天還弄壞了我的木人!

「哈哈哈,不就是個木人嘛,我再送你

一個不就好了?」

「我不要!」

劉建瞪著劉長,叫道:「等你老了,我

也要弄壞你的玩具!」

「建!不許對你七哥無禮!

曹皇後再次說道。

劉長卻笑了起來,搖著頭,說道:「無.

我當初也「

劉長忽然愣住了,隨即,他面色大變。

壞了,我成如意了!

而此刻,建成侯府內,呂釋之黑著臉,

听著內史說起了他兒子在外胡鬧的事情。

呂祿欲哭無淚,他看著呂釋之,說

道:「阿父,我冤啊,我沒有啊!」

「你自己胡鬧也就算了,還敢假冒絳侯

之子?想要讓絳侯為你頂罪嘛? !」

「我冤枉啊!!我沒有啊!!!」

「是哪個混蛋在害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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