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開始了隆隆的震顫。
緊接著，巨大的裂痕出現了。
歸序者城塞就像是一艘巨艦，直接從地底升起，破土而出，與這個歷史切片強行接駁在一起！
在之前的歸序者遠征中，時常因為歷史切片的情況特殊，所以未能將整個歸序者城塞都搬過來，只是將玩家投射進入、在妖魔的主場上與妖魔戰斗。
但很顯然，這次的情況有所不同。
孟原和參商兩個人漂浮在空中，此時的他們對玩家和妖魔來說都是不可見狀態。
隱蔽好自身，同時觀察整個戰場的情況，以便隨時做出應變。
「飛廉和刑天沒有將主要的精力放在阻擋我們對切片核心的破解上。
「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
「有更多的玩家可以進入終極試煉，而且在終極試煉的過程中也可以放開手腳、任意施展。但同時也意味著歸序者遠征的階段，戰場將更加廣袤，我們將面對更加強大的妖魔之力。」
參商簡單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勢。
相較于沒有頭自然也沒有腦子的刑天，飛廉明顯會更加擅長詭計。
當然，飛廉並非最擅長詭計的大妖，他真正最擅長的是機動性。
俗稱逃跑。
但不管怎麼說，飛廉的智力水平，不該表現得這麼低下。
而這顯然是有原因的。
對于這些大妖而言，他們要守住被篡改的歷史切片，無非是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靠智謀，而另一種則是靠蠻力。
如果要靠智謀，那麼就篡改歷史切片中的關鍵人物形象、同時將歷史切片的核心給層層隱藏起來，讓歸序者只能投射少量力量進入。
比如之前在大盛朝的歷史切片中，玩家們必須找到特定的被篡改的歷史人物，才有可能通關。
在這個過程中，免不了要跟妖魔斗智斗勇一番。
但這樣的問題在于，一旦妖魔隱藏起來的核心還是被破解掉，那麼之後妖魔與歸序者的力量對比，就會處于明顯的劣勢狀態。
因為妖魔的妖力是有限的，用了更多妖力去扭轉切片中的人物，用于戰斗的妖力自然就少了。
而如果要靠蠻力，那麼妖魔往往不會篡改關鍵人物、也不會制造太多的謎題，而更傾向于簡單粗暴地強化這個歷史切片中已有的負面人物。
不論是像金兵這種異族也好，或者像秦會之這種奸臣也罷，總之是以簡單的強化，讓原本就有的困難進一步提升，從而對歸序者造成更大的阻礙。
而這樣的好處在于，歸序者雖然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心思去破解，而只需要在原本的思路上解題，但之後卻要面對更加強大的妖魔軍團。
也就是說，如果妖魔跟歸序者玩腦子，那麼一旦玩輸了，在接下來的大戰中就會處于劣勢；
反之，如果妖魔跟歸序者硬拼實力，那麼即便在終極試煉中核心被破解，接下來也仍舊可以集中大量妖魔之力進行反撲。
對妖魔而言，智斗或者硬拼，各有優劣，就看怎麼選擇了。
這個歷史切片是兩個歷史切片融合之後的結果，而且還有飛廉和刑天兩個大妖坐鎮。
飛廉已經在大盛朝的副本中意識到，這次的歸序者十分難纏，要動腦子根本就沒戲。
它曾經在大盛朝的歷史切片中設置過很多足以讓它自豪的謎題，結果這些謎題都被這個新的歸序者給光速破解了，根本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所以，這次它跟沒腦子的刑天合作，壓根也不期待著自己的謎題能夠攔住玩家。
自然也就沒在齊朝的副本中扭曲角色或者做出類似無意義的嘗試。
它與刑天聯手，就是想用兩個大妖合體的強大魔氣，直接用硬實力將這些歸序者們給壓過去！
不得不說，這倒也是一種不錯的思路。
這個歷史切片本就是兩個歷史切片融合而成的，體量龐大，所以也能承受更多的魔氣。
而飛廉和刑天，顯然是想用絕對的實力，以力破巧！
……
在廣袤的大地上，歸序者城塞拔地而起。
由于這次沒有什麼特殊的阻礙，而且空間足夠開闊，所以孟原和參商自然是順利地將整個歸序者城塞所在的歷史切片全都搬了過來。
而此時，歸序者遠征的主戰場，恰恰就在原本齊朝的京師，大梁城附近！
這里，是靖平之恥發生的地點。
其實這個歷史切片中有許多可以選為大戰的戰場，比如燕雲十六州，比如郾城，又比如西夏的統安城等等。
但這次的大戰最終還是選在了靖平之變所在的京師附近。
最主要的原因，顯然在于這附近一馬平川、無險可守！
這對于妖魔來說，是個最好的消息。
遠處，能夠看到無數的黑雲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
而在黑雲之下，則是大量的部隊。
這里面有金人的騎兵，鐵浮屠與拐子馬；有北蠻的重甲騎兵與輕騎兵；有金人征發的各路簽軍、步兵，還有北蠻的強大攻城部隊！
甚至在北蠻的隊伍中，還有大量的工匠。
他們正在外面的戰場上建造巨大的回回砲。
在真實的歷史中，北蠻就是通過回回砲攻克了襄陽，並一舉滅亡齊朝。
之前玩家們在終極試煉中復刻出了回回砲，靠的是神機玩家的獨特天賦。而妖魔則是可以直接從歷史切片中獲取這種大殺器，並用魔氣來直接增強它的威力。
而玩家們此時也已經紛紛到來。
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妖魔的兵力，玩家們不由得表情凝重。
這次妖魔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顯然遠超之前的任何一次！
而玩家們，也必須要依托于堅城來打一場防守反擊了。
楚歌、趙海平等玩家們站在高處，俯瞰遠方如同蟻群般不斷聚集的金兵和蠻兵，也不由得如臨大敵。
不過，對于楚歌而言，此時倒是有一條值得慶幸。
那就是歸序者城塞的建設，一直都沒有落下！
到目前為止，歸序者城塞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最初的時候，歸序者城塞只有一座堅城，三面環水、一面臨山，因為地形十分接近歷史上阻擋北蠻「上帝折鞭處」的臨淵城，所以同樣以臨淵城而命名。
之後，玩家們不僅是將臨淵城的城防不斷完善，還在歸序者城塞的佔地面積擴大以後，重新改造地形、對另外的兩處高地也陸續進行了開發。
而現在，歸序者城塞實際上已經圍繞臨淵城，構築了三座城池互為掎角之勢的立體防御體系。
受限于玩家所掌握的資源，這另外的兩座衛城顯然不可能像臨淵城一樣固若金湯，但不論是城牆還是城中的防御，玩家們也都通過辛辛苦苦地搬磚，給提升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而且，三座城池之間還可以通過水師、暗道、棧道等各種渠道互通有無，互相支援，更是讓整個歸序者城塞的防御力上升了一個台階。
如果之前玩家們一門心思只考慮攻克副本而沒有繼續在歸序者城塞中搬磚的話，那麼孤零零的一座臨淵城此時還能不能擋住妖魔的大軍，就不好說了。
此時，至少讓玩家們多了幾分底氣。
在宰執王文川這個英靈的經營之下，歸序者城塞已經是蒸蒸日上，發展得相當不錯。
但宰執王文川只能在和平狀態下出現，所以他並不能跟隨玩家們一起進入歸序者遠征，與妖魔正面對決。
不得不說這有些遺憾，雖說歷史上的王文川沒有任何指揮城防戰斗的經歷，但考慮到他畢竟也是一方宰執，執政能力是有的，如果真的得到了合適的機會，像李伯溪一樣展現出一定的軍事才能也是說不定的。
總之，雙方全都押上了在這個歷史切片中的全部力量。
楚歌一聲令下︰「所有玩家注意！立刻按照之前的安排，對三座城池進行防御！各就各位！各個團隊的團長注意清點人數，緊密觀察戰場形勢，隨時匯報！」
從高空中俯瞰，此時歸序者與妖魔雙方都已經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準備。
大戰，一觸即發！
歸序者這邊，玩家的數量已經來到了十五萬。
而由于這次的戰場規模十分宏大、歷史切片也沒有對進入的人數進行過于嚴格的限制，所以這十五萬的玩家剛好能夠勉強進入此地，全都體驗到歸序者遠征的玩法。
而這也是玩家們自從《暗沙》這款游戲開服以來，體驗到的最大的一次大規模國戰。
如果放在古代，整整十五萬戰兵，這已經是能夠決定國運的超級大戰了。
畢竟按照古代的情況來看，十五萬戰兵往往需要兩三倍的後勤人員，號稱個五十萬大軍也完全沒毛病。
而玩家們的特殊性質決定了他們的十五萬人就是十五萬實打實的作戰部隊，這毫無疑問大大提升了這場戰役的含金量。
按照之前的安排，十五萬人中，有五萬人直接負責臨淵城的防御，另外兩個衛城則是各自有兩萬人進行防御。
除此之外的六萬人，則分別作為精銳騎兵部隊、水師部隊、槍械部隊、機動部隊和後備部隊等特殊用處。
每一名玩家仍舊是有一次的復活機會，也就是說十五萬名玩家一共有三十萬條命。
這在以往的歸序者遠征中，可以說是極其恐怖的數目。
但在這次的歸序者遠征中，面對著如同海浪一般涌來的敵人，竟然依舊是處于劣勢。
這次妖魔所控制的，不僅有大批的金軍，同時還有大量的北蠻士兵。粗略地掃一眼，密密麻麻、望不到邊際，恐怕得有四五十萬之多。
這片彈丸之地硬是聚集了將近六十萬人，如此規模的大戰，在華夏歷史上也不算多見了。
相較于妖魔大軍幾乎是像潮水一般毫無章法但充滿壓迫感地從四面八方涌來，玩家們的行動倒是可以稱得上很有章法。
大量的玩家快速從臨淵城離開，前往另外的兩個衛城關口，而水師、騎兵、神機營等玩家們，也開始各就各位。
……
空中升騰著黑煙，飛廉和刑天這兩個大妖同樣俯瞰著戰場的局勢，大有一副要將所有玩家全都生吞活剝的氣勢。
「那個卑鄙的歸序者，一定就在最大的那座城池中的某處。」
刑天盯著最高處的臨淵城，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噴發出來。
它雖然沒有頭，但以雙乳為眼，盔甲的縫隙之間黑氣如同火焰般跳躍，反而更有一種可怕的壓迫感。
在之前「欲說還休」的那個副本中，它算是徹底領教到了這名歸序者的歹毒。
從頭到尾，硬是只讓一些原住民的幻影與妖魔作戰，直到刑天怒不可遏、力量不支的情況下才出現。
飛廉在一旁盤旋著︰「沒錯，但我們幾乎不可能將他給揪出來。
「集中全部力量，將整個歷史切片完全碾過去，才有可能將他給找到！」
刑天張開大口，發出隆隆的咆哮聲︰「進攻！」
環繞著臨淵城的河流上，出現了金兵的大船。
這些船只與出現在牛渚磯之戰中的船只差不多，本身並沒有裝備什麼特別強大的武器，唯一的作用就只是運兵。
但此時，淡淡的魔氣縈繞其中，讓它的防御力有了明顯的提升。
「水師出戰！」
玩家們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海鰍船運轉如飛，從臨淵城的水師碼頭魚貫而出，在茫茫的河面上迎擊金人的戰船。
而在臨淵城之外，在相對寬闊的西側城門，已經有大量的北蠻工匠開始在空地上建造回回砲。
金人的簽軍將周圍砍伐到的大量樹木搬運過來，裁成合適的尺寸，再由這些北蠻的工匠給組裝起來。
在妖魔之力的加持下，這些人完全感覺不到疲倦，各種攻城器械的建造速度自然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然而在這些攻城器械還在建造時，對面的城牆上已經傳來巨響。
「轟！」
一聲炮響，巨大的炮彈從臨淵城的城牆上呼嘯而來，直接砸向正在修建中的回回砲！
這次妖魔的軍力空前充沛，所以同時開始建造的回回砲至少就有十座之多。
它們分散在整個西城門之外的緩坡上，周圍還有大量的金兵和北蠻士兵。
然而，從城牆上呼嘯而來的炮彈，卻準確地命中了其中一架正在搭建中的回回砲。
沉重的實心炮彈直接將剛剛架設好地基、正在組裝上部結構的回回砲給砸得稀爛，同時余力不減，又把回回砲後面正在忙碌的工匠和簽軍給砸死了一列。
而後，這枚炮彈才在地上彈跳了幾下，深深地嵌入泥土之中。
只不過這枚炮彈的命中似乎有運氣的成分，因為臨淵城城牆上有好幾門大炮都在同時開火，但其他的大炮都只是砸到妖魔大軍的人群中、造成了一些傷亡，但卻並未擊中其他正在建造中的回回砲。
顯然，雙方的距離還是太遠了。
雖然回回砲和重型火炮的射程都足夠，但射程越遠、射擊的精確度就越低。像這種運氣不錯、恰好擊中對方攻城器械的事情，屬于少數情況。
過了沒多久，妖魔一方的回回砲也已經快速地組裝了起來。
「放！」
妖魔蠻兵一聲令下，回回砲直接將重達三百斤的巨石凌空拋出，向著臨淵城的方向飛了出去！
「轟」的一聲巨響，這塊沉重的巨石正砸在臨淵城的城牆上。
瞬間石屑紛飛，有幾名倒霉的玩家當場領了便當，回去復活讀秒了。
剛剛在城頭上放了兩炮的李鴻運被震得七葷八素，過了一段時間才終于回過神來。
轉頭一看，只見他自己戰立位置旁邊不過十余米的城牆處，已經被一塊巨石給深深地砸了進去，到處都是崩散的磚石碎屑，一片混亂。
如果不是他的運氣好，這一炮若是落在他的頭上，說不定此時他也得回去讀秒了。
「豈有此理！」
李鴻運不由得大怒，在這種遠程戰斗中何時吃過這種虧？
「調轉炮口！我要端了這些回回砲！」
沉重的大炮開始調轉方向，瞄準那一架將石頭拋上城頭的回回砲。
而在回回砲投擲出巨石攻城的同時，大量的金兵和北蠻士兵也開始攻城了。
這些金兵的戰斗力都很接近于歷史切片中金人最初的百戰精兵，一個個都悍不畏死地往前沖，而且在經過妖魔之力的加持之下，作戰更是凶悍。
但玩家們也絲毫不虛。
因為他們在城牆上還有各種各樣的大殺器！
城頭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幾口大鍋，下方用石炭和木炭燒得正紅，里面的水已經是沸騰狀態。
而在看到金人和蠻兵開始登城之後，守城的玩家立刻將旁邊的一個個封口的木桶打開，屏住呼吸倒入已經煮沸的開水之中。
一瞬間，一股難以名狀的惡臭彌漫來開。
「快潑下去！」
這些大鍋都是特制的，它們通過支架與城牆固定在一起，方便傾倒，而且傾倒之後因為有支架的連接，大鍋也不會掉下城牆，而是可以重新擺正、再次燒水。
而那些封口的木桶，則是事先準備好的糞便。
這就是古代大名鼎鼎的金汁了。
所謂的金汁其實就是糞水，同時還添加了一些毒物來進一步增加毒性，比如砒霜之類的東西。
這些並不是第一時間投入鍋中的，而是先將水燒開再加入，然後立刻潑出去。
否則，城上的守軍很可能也頂不住大鍋煮屎的恐怖味道。
而在滾燙的沸水與糞便混合之後，就呈現出一種類似于金黃的顏色。金兵還在沿著雲梯攀爬登城，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金汁劈頭蓋臉地澆下！
饒是這些金兵已經得到了妖魔之力的強化，此時也仍舊是慘叫連連，翻滾了下去，而且只能在地上打滾，再也不能重新登城。
要知道，這可是經過妖魔之力強化的金兵，尋常中幾下刀劍都跟沒事人一樣繼續戰斗。
可現在，它們卻瞬間失去了戰斗力，可見金汁的恐怖殺傷力！
這東西不僅是高溫，附帶魔法傷害，而且還有毒，附帶毒性傷害。
就算士兵穿著盔甲也根本沒有意義，因為金汁的高溫會瞬間穿透盔甲將士兵嚴重燙傷，而緊接著金汁中的細菌和毒物會通過燙傷的傷口滲透進入身體內，讓傷口嚴重感染，根本沒有任何治療的機會。
更何況它還有著十分恐怖的味道以及視覺效果。
在武力、魔法、毒素、精神四重維度的打擊之下，只要是一鍋下去，瞬間就可以將一條雲梯上嘗試登城的金兵和蠻兵給直接一穿到底！
與此同時，城牆上布置的各種防御工事，也同時開火。
投石機、床子弩、神臂弓、各種射程比較近的火炮……凡是能夠打擊到下方妖魔的，全都火力全開。
而與臨淵城相比，另外兩個衛城的情況就有些不容樂觀了。
因為這兩個衛城是後來才建造起來的，遠沒有臨淵城那樣固若金湯。
地形要稍差一些，城牆的高度、厚度也有所不及，城牆上的各種防御設施也更差。
甚至已經有金兵和蠻兵像螞蟻一般爬上城牆。
不過負責守城的玩家們也一點不含糊，直接在城牆上與這些蠻兵拼殺，硬是又將登城的金兵和蠻兵給全都殺了回去。
「堅持住，支援來了！」
此時妖魔的兵力處于絕對的優勢地位，在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勢之下，三座城池之間的通道也已經被隔斷。
但玩家們卻依舊可以從臨淵城源源不斷地支援過來。
因為玩家們還有空中的通道！
由于三座城池都在高處，而臨淵城的地勢最高，所以玩家們直接從臨淵城牽了索道將兩個臨淵城和兩個衛城給連了起來。
這種辦法有點像是瀘定橋的方案，事實上，早在很久之前古代勞動人民就已經可以通過鐵索在湍急的河流兩端架橋。
它的建造方式看似簡單，但其實卻很巧妙。
先是將粗竹索系于兩岸，然後在上面穿很多個短竹筒，再將鐵鏈和繩索分別系在竹筒上。這樣一來，先將繩索運到對岸，然後由數十人在對岸一起用絞盤拉動繩索，就可以拖著竹筒和鐵鏈一起到另一方。
由于臨淵城的高度比另外兩處衛城要更高，所以把鐵鏈從臨淵城拉到衛城是可以借助鐵鏈本身的重力，會更加輕松一些。
接連拉過去幾條鐵鏈之後，就可以利用絞盤將鐵鏈拉直，固定之後就可以鋪上木板，變成可供通行的橋梁。
而玩家們自然可以利用這兩個橋梁來運兵、運輸物資，或者干脆在橋上居高臨下地打擊敵人。
其中一處衛城的情況已經有些危機，但如同神兵天降的玩家們很快解圍。
神機玩家直接從神機匣中取出虎蹲炮，在城頭上架設，而後對著正在洶涌登城的金兵發射！
大量的鉛彈如暴雨般噴射而出，金兵瞬間倒下去一大片。
而對于那些僥幸越過城牆、進入衛城中的金兵或者蠻兵，還有許多刺客玩家隱藏在街巷中等待著它們。
……
孟原和參商在高空視角，俯瞰這場慘烈的戰斗。
到目前為止，玩家們的作戰十分英勇，但畢竟在人數上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所以看起來情況仍舊十分危急。
「只是這樣被動防守，恐怕勝算不會很高。」參商有些擔憂。
雖然臨淵城的防御體系十分穩固，但這次的妖魔數量實在太多，而且還有回回砲這種攻城利器的出現。
此消彼長地消耗下去，雖然不能說玩家們就一定會輸，但純粹拼消耗，顯然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孟原胸有成竹︰「沒關系，玩家們會根據實際情況去改變戰術的。
「你看，這不就有一支奇兵嗎？」
參商順著孟原指點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支數千人的玩家隊伍，正通過臨淵城的各種暗道離開，並在臨淵城東面的山林中集結。
由于臨淵城東面的山地地形比較復雜，所以妖魔並沒有選擇這里作為主攻方向。
而玩家們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開始從東面迂回。
這數千名玩家中，有騎兵玩家，也有神機玩家。
只見他們從山中鑽出來之後，騎兵玩家立刻召喚馬匹，而神機玩家們則是背著神機匣，直接坐了上去。
兩人同乘一馬，向著妖魔的側翼前進！
由于正面的防守壓力也很大，所以玩家們也沒辦法抽調太多人作為奇兵出擊。
這幾千人已經是可以抽調的極限。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妖魔顯然也沒料到玩家們竟然還敢主動出擊。
如果是在真實的歷史中，兩人同乘一馬這樣的操作顯然不太可行。
因為馬力是有限的，增加一倍的負重會讓戰馬的馬力極速消耗。
所以古代的精銳騎兵都是單人兩馬或者三馬，沒有兩人同乘一馬的道理。
但玩家們的情況有所不同。
騎兵的戰馬都是高頭大馬，體力充沛，而且跟騎兵是共享狀態的，所以爆發力、耐力、持久力都超過歷史切片中真實的戰馬。
如此一來，騎兵玩家馱著神機玩家進行戰略機動，也就成了可能。
「好，就到這里了！」
崔火旺喊了一聲，騎兵們立刻紛紛停住，神機玩家們快速下馬，開始各忙各的。
他們各自打開神機匣，將火炮和各種野戰工事布置完畢，同時取出火槍，上膛自保。
而騎兵玩家們則是直接沖向妖魔的側後方，將陣型打散！
這些妖魔顯然沒想到突然有一支奇兵迂回到了它們的側後方，猝不及防之下，被這支騎兵部隊給捅出個巨大的缺口。
但很快，這些被妖魔控制的金兵和蠻兵反應了過來。
「殺了他們！」
妖魔中立刻分出一批騎兵反撲。
然而玩家們卻根本沒有戀戰，反而是快速後撤，將妖魔的騎兵帶向神機玩家們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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