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一樹洗完澡收拾完之後,就準備出門,今天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放,要陪一陪家人。
說是陪家人,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時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而下午父母他們就要回櫪木老家了。
下樓後他自己開車前往和他們約好的酒店, 準備一起吃個午飯。
「一樹,可以了,再多他每天又要喝的醉醺醺的了,我可不想每天都替他收拾一遍。」
母親千夏示意秋山一樹不要再拿了,現在的已經足夠了。
「誒?」秋山一樹拎著酒瓶正往購物車里放的手,不由停在了半空中。
「哪有…」父親小聲的嘟囔的一句,看著秋山一樹手中的酒瓶眼中露出濃濃的不舍。
他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千夏,「咳」隨即又清了清嗓子, 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過了頭。
秋山一樹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正盯著天花板的父親,最後訕訕的把酒瓶放回了貨架上。
「誒,是十四代欸,斯國一!哥哥可以給我買一瓶嗎?」
剛去其他地方逛的秋山真斗,回來時看到秋山一樹放回原地的清酒,忍不住拿起來看了看。
「八嘎!」兩道帶有怒氣的聲音一同響起,嚇了秋山真斗一大跳,手中的酒瓶差點拿不穩。
他一臉懵的轉過頭,只見母親千夏正瞪著眼楮看著他,父親更是對自己怒目而視,似乎氣的嘴皮子都哆嗦了。
「哈伊~哈伊~」秋山真斗秒慫,點頭哈腰的把酒瓶放回了原地。
「哈」秋山一樹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你這家伙二十歲還沒到, 喝什麼酒, 看看漫畫還差不多。」
「哥哥,我馬上就二十了。」秋山真斗一邊躲閃著秋山一樹的蹂躪,一邊抱怨著。
「那也不行,不要跟你哥哥學。」母親千夏在邊上突然來了一句。
嗯?我可是很乖的好不好, 而且我都二十三了。秋山一樹一臉無辜的看著母親。
「一樹,既然已經選擇了歌手這條路,那就請珍惜它。
雖然現在也算有所成就,但是務必不要放縱自己,酒對于歌手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伙伴。」
秋山一樹看了看語重心長的母親,還有也一臉嚴肅看著自己的父親。
老實低頭認錯,「哈伊,我明白的。」
想必他們是看到了自己公寓里酒櫃中的酒了吧,雖然自己也並不怎麼喝。
但他也沒有去辯解,因為這樣的來自家人的關心,雖然帶著些許責備,但也是飽含暖意的牽掛。
難得來一趟東京,秋山一樹也趁此機會帶著家人好好采購了一番。
而自己的老爸好酒這一點,他當然也知道。
于是就想著給他買些平時他自己舍不得買的清酒,好好犒勞他一番。
可是沒想到,這個家老媽才是大boss啊。
等他們一行人從商場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是大包小包掛滿身了。
來時如此, 去時亦如此。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秋山一樹開車載著家人, 來到了港區的山手線車站。
今天是周一本來應該是工作日, 但是因為他開演唱會。
父親和弟弟都請了假,母親的雜貨店也關了門。
但是有相聚就有離別,大家也都有著各自的事。
今天能全家人一起吃個飯,已經是難得的機會了。
「嗡——」列車刺耳的嗡鳴聲帶起一陣疾風從身邊快速的劃過,衣服的下擺和額前的頭發也隨之顫動。
「一樹,一轉眼你已經長這麼大了,當初一個人來東京上學的時候,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呢。」
車站里站台邊,母親千夏看著目光沉靜的秋山一樹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當初那個青澀又寡言的孩子。
改札前
檢票口前
手手
我緊牽著你的手
車站一如往常吵鬧
…
「媽媽,畢竟也一個人在東京生活了幾年了,總該有些成長了。」
秋山一樹看著母親微微閃著眸光的眼楮,低下頭笑著說了一句。
此刻他有些不敢看母親的眼楮,他擔心自己也會像她一樣,眼眶里水光閃動。
新風
一陣風隨之拂過
明見送
我明明該面帶笑容
目送著你離開才是的
笑
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
「那天你爸爸也很舍不得你呢」母親千夏溫聲的敘說著往昔,秋山一樹第一次離家的情形。
「誒」秋山一樹有些詫異的看了父親,在他的印象中,爸爸秋山正紀一直是位沉默寡言的人,很少看到他有鮮明的表情。
「那時你上車之後,他才朝著列車的方向擺了擺手,可惜你已經看不到了。
等到車開走了之後,才和我說‘一樹真的走了呢’,真是倔強的老家伙呢,連一句再見都不會說。」
母親千夏似乎又回憶起了當初那有趣的情形,笑著和秋山一樹說著那時他沒看到的景象。
「和孩子說這些干什麼。」秋山正紀低聲嘀咕了一句,隨後轉身去獨自欣賞起了東京的車站和櫪木的車站有何不同。
只能靜靜看著你
君大人
默默希望在你成長的
季節
那四季之中
悲歌
不要滿溢出
溢
這樣悲傷的旋律
…
秋山一樹笑了笑,全天下的父親似乎都一個樣啊。
「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了。
但還是希望你能記住那句話,好好珍惜現在,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母親千夏似是欣慰又是期待的看著他。
「滴——」列車的鳴笛聲逐漸靠近,長長的車身緩緩的停靠在站台邊。
「還有…還有真斗,他總是粗心大意,也照顧不好自己,作為哥哥請務必照看好他。」
「媽媽~」真斗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伸出的雙手又停在了半空。
「媽媽你放心吧,我已經是大人了。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不信你問哥哥。是吧哥哥?」
秋山真斗轉過頭一臉期盼的看著秋山一樹。
「哈伊」秋山一樹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列車催促的鳴笛聲再次響起,母親千夏也笑著點點頭。
「該上車了」父親秋山正紀低頭說了一句,隨即轉身向車箱走去。
「總之拜托了,一樹。」母親千夏笑著對他們點點頭,眼中的水光越發明顯。
「哈伊」秋山一樹對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擺了擺手。
最後何君伝
臨別之際還想再對你說些什麼
代言葉
我一直都在苦苦思索著那句
僕探
能替代再見的話
…
PS︰還有,歌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