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些雛鳥情節

作者︰冬天就要吃西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今天是某個黑發綠眼未成年不在東京的第二天。

東京的天氣很晴朗,交通很通順。

不用每天中午接收垃圾訊息,也不用每天發任務,自己做任務有點忙,午飯需要吃面包。

琴酒淡淡地抽了一根煙,開始查看心跳異常報告。

他其實沒有騙那個小鬼,這次的任務確實很重要,  不過重要的不是去研究什麼水源對人的心情加持度,而是收集最日向合理最近的心跳頻率。

戴上那個檢測心跳的儀器之後,就有人專門負責盯各種數據了,如果有異常情況,就會送到那位先生和琴酒這里來。

他看了一眼今天的報告,發現今天居然有異常情況,在中午十一點三十二分的時候,  那個小鬼的心跳加速了五分鐘,從九十多跳到了一百三十多。

就算是對正常人來說,  這也是很不正常的情況,怪不得今天還沒過完、文件就加急送來了。

琴酒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九點多,估模著對方還沒睡覺,就直接打電話過去。

在對方接通電話的第一瞬間,他就開口詢問︰「你在干什麼?」

「嗯?」對方遲疑了一瞬間,還是乖巧回答,「在車上休息。」

琴酒頓住本來打算詢問的話,皺起眉,「在車上休息?」

不應該在旅館或者寺廟嗎?

「離城鎮太遠,來不及趕回去了,所以干脆在野外休息一晚。」對方解釋了一下,  「有什麼事嗎?」

負責開車的那個家伙有點廢物,總是出現‘不得不在野外住宿’的情況。

琴酒暫時放棄這一點,  關注更重要的事,  「今天中午十一點三十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你的心跳不正常加快了。」

「中午十一點三十?」對面像是思考了一下,才不確定地回答,「我在湖邊遇到了貝爾摩德,她說……」

對面停頓住。

琴酒皺眉重復,「她說什麼?」

「她說,她和你不是敵對關系。」日向合理試探性地說下去。

確實不是敵對關系,琴酒淡淡地應了一聲,順口叮囑了一句,「不要招惹她。」

「好的。」日向合理迅速回答,語氣又恢復正常起來,自然而然地道,「我們一起收集了水源,又談了一會兒怎麼效忠你……和組織。」

這句話,對方在是在‘效忠你’處停頓的,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又補了一句組織。

琴酒立刻警惕起來,嚴厲敲打道︰「效忠組織才是你最應該想的事情。」

然後才去解讀了一下這句話。

和貝爾摩德一起談這種話題?

他重新把那句話組裝重構︰‘我和貝爾摩德勾勾搭搭、一拍即合、狼狽為奸,當場商量了一個百萬級別的裝修計劃,打算讓你頭疼那麼億下下’。

億下下。

仿佛推測出他警惕了起來,對面回答了一句,「好的。」

更像是在肯定他的猜測了。

對面又越發乖巧道︰「在我心里,  除了組織,  你就是我最效忠的對象。」

除了組織、你就是我最效忠的對象,結合對方之前頓了頓、才補充上組織,這句話幾乎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表示‘我是你忠誠的屬下,我最效忠你,汪!’。

如果是其他組織成員這樣,琴酒可能會無所謂,也可能會愉悅,但是這話是日向合理說的。

是被那位先生密切關心的日向合理。

那位先生連日向合理每天吃得怎麼樣、喝得怎麼樣、心情怎麼樣、運動量有沒有達標之類的繁瑣小問題,都會關心。

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承認,但是據琴酒推測,日向合理多半是那位先生的孩子、或者孫子。

現在,對方說‘我既不效忠我父親、也不效忠組織,只效忠你!’,這是在表示效忠嗎?不,這是看他最近過的太好了,想讓他也嘗試一下被踹到西伯利亞挖土豆的快樂。

琴酒立刻嚴聲訓斥︰「你最應該效忠于那位先生,然後是組織,而不是我。」

貝爾摩德到底和這個小鬼聊了什麼?!

那個女人又搞這種挑釁的把戲,但是這次太過了,要是讓那位先生知道……

他第一次這麼嚴厲地訓斥,效果很鮮見,電話那頭立刻沉默了下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

琴酒想起來在對方的角度、或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便緩和了一下語氣,又安撫道︰「那位先生是組織的首領,他對你寄予厚望、並且給予過你很多的關懷,不要讓他失望。」

「但是,是你提拔我加入組織、也是你幫我安排好了生活中的事,給我發任務、讓我能效忠組織的也是你。」

日向合理執著地低聲回復,又表了一波忠心,「我不認識那位先生,我只認識你。」

……

在琴酒沉默的時候,對方又溫順地道︰「貝爾摩德說,你的掌控欲很強,我不太清楚是不是這樣,因為我和你的相處時間很短。」

「這次回到東京,我能和你多相處一下嗎?」

這個語氣,就像是依戀父親的孩子,又或者溫順蹭屠夫的羔羊。

就算是掌控欲和猜忌心再高的人、也會在這個時候心情愉悅一下,會更加滿意對方,頂多就是有點不滿意亂說出自己特點的貝爾摩德。

一時之間,琴酒的腦海里只閃過了一個詞︰雛鳥情節。

這實在是離譜了,但是琴酒想了想,發現居然不是沒可能,可能性也不是很低、反而很高。

首先,日向合理名義上的‘父親'、經常不在家,他的生活周圍也沒有大齡的男性長輩。

其次,某些時候,日向合理確實試探性地得寸進尺,可以理解成欠揍,也可以理解成小孩子試探性地靠近大人。

然後,日向合理最親近的幾個朋友,是誰來著?是那幾個警方人員。

對組織成員來說,和警方人員做親密的朋友,到底需要冒多大的風險?無論如何,就算再天才,再繼承血脈、自然覺醒陣營和手段,日向合理都是第一次當組織成員。

起碼從對方的角度來說,確實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和警方成員當朋友。

那幾個警方成員破壞了日向家的現場,救了日向合理,而且他們已經成年,日常和日向合理相處的時候,確實有點符合‘男性長輩照顧孩子’。

琴酒︰「……」

又離譜,又真的很符合。

他彈了彈煙,發現在他陷入沉默的時候,對方也陷入了小心翼翼的沉默,像是在敏銳地狂嗅他的反應,一有不對勁,就立刻趴下裝死一樣。

這個時候,反而不能再繼續嚴厲訓斥了。

反復沉吟了一下,琴酒緩緩道︰「可以。」

等對方回到東京、獲得代號之後,他就會直接抓住對方,開始緊急補課計劃,爭取一個月突擊教會對方,真正要仰慕和效忠的人應該是誰!

令人討厭的貝爾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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