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5 You Could Be Mine‧你必須屬于我

[part一‧再來一曲]

騎士比武打得火熱,同時在黑德蘭皇家大酒店的三十一層客房里。

弗拉薇亞和杜蘭緊緊盯著電視機里的賽場實況。

茜茜‧弗拉薇亞緊緊攥著獎券,言語間透著喜出望外。

「喂!杜蘭!這小姐妹能讓我發大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蘭女士不為所動,魂威所化的白蛇依附于肩頭,不斷將騎士比武的演算結果送回主人的腦中。

「不對勁!弗拉薇亞!這個女人很不對勁!」

弗拉薇亞︰「怎麼了?」

杜蘭︰「女犯g117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已經超出了[時間線]的預估,比賽的結果和它料想的推演結果有出入。」

「那不是挺正常的嘛!」弗拉薇亞叼著一袋鮮牛女乃,不以為意︰「你又不在現場,你的魂威收集不到更多的信息,它怎麼可能算得準呢?」

「盡管如此,這演算結果的偏差值也太大了!」杜蘭嚴肅指正︰「她的下一位對手,是個用槍的高手——決斗的內容,是使用湯普森武器公司制造的[encore‧安哥|再來一曲]單發手槍進行比武。」

小白蛇趴在電視機上,試圖去對比兩者的元質,從指部位關節和身體各處的狀態、呼吸頻率、環境、風向或濕度各項指數來預測斗槍比武的結果。

「這種決斗用槍結構簡單可靠,可以更換槍管來發射各種彈藥,甚至能發射步槍彈和霰彈。」

杜蘭托著弗拉薇亞的腮幫子,要弗拉薇亞看清楚擂台上兩人的動作。

「好好看著,g117選擇的是點四五四casull野貓彈,采用小型步槍底火,彈殼內壓力極高,槍口初速在五百八十米每秒以上,是大威力手槍彈。」

「她的對手唐吉使用的是點五零ae——要一槍解決對手,不留任何懸念,哪怕同時和對手中槍,也要摧毀g117的戰斗意志。」

安卓隻果均可。

「我的白蛇已經預言——g117將會輸掉這場決斗。」

「他們都是優秀的槍手,在十二碼的距離之內,絕不會射失第一槍。」

「g117和唐吉會同時中槍,並且g117的右臂會被打斷,失去作戰能力,但唐吉胸口的傷勢不會影響他的戰斗力,他能補上第二發子彈終結對手。」

「結果如何呢?你看清楚!弗拉薇亞!」

電視機傳達的畫面里,兩位槍手已經提起安哥手槍,背對背靠在一起。

唐吉親吻著手里的槍械,期盼幸運女神能夠卷顧自己,手里的這支[重唱]非常可靠,以他的決斗技術來說,g117絕無獲勝的可能。

如果你看過《國產凌凌漆》,這支配槍便是金槍客手中威力強大的殺器。

雪明氣定神閑,握住槍械時就像拿到了另一部分肢體。

恐怕這些罪犯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參與決斗儀式的人,她到底打過多少子彈,殺過多少災獸,手上有多少條人命。

對于大姐大來說,開槍就和呼吸一樣自然,幾乎隨時隨地都處于忘我的[心流]狀態。

管家愛德華開始計數。

兩人踏步往前,各朝擂台一角走去。

踏出十大步,來到十二碼的距離,同時愛德華大喊。

「開打!」

槍彈的爆鳴聲響起!

在那一刻,兩側的觀眾席炸出兩團血花!

唐吉小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轉身射擊的手感很好,扳機力和底火的響應也恰到好處!為什麼g117沒有倒下?沒有中彈!

為什麼我也沒有中彈?我和她都射偏了?

唐吉小子不理解!根本就不能理解剛才發生的事情!

直到g117丟開槍械氣勢洶洶的提拳上前!

唐吉小子慌亂的撬開安哥的膛口,準備更換子彈,再來一槍終結比武。

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

大姐大提著拳頭把這用槍高手揍成了下一個北辰。

意識恍忽時,唐吉依然在念叨著——

「——為什麼?我的第一槍不可能射失的」

為什麼呢?

在拳頭的教育下,他的腦袋也漸漸變得靈光,終于思考出一個恐怖的事實。

十二碼的距離內,想要打中敵人很簡單。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剛才的彈道推演來看,簡直就像是子彈對撞時的破片流彈潑去了觀眾席!

這個女人——

——用點四五四平頭彈攔截了我的子彈!

點五零ae的槍口初速是四百八十米每秒!

哪怕同時扣下扳機,野貓彈比它更快!會更早到達我的槍口。

她只需要瞄準槍管,就能在這場豪賭中勝出!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這種勇氣和決心,面對死亡威脅時的判斷力,還有第一時間丟開槍械提拳沖來的果敢心,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在她的預料之中嗎!

此時此刻——

——我唐吉‧邁凱倫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了。

我感到屈辱,感到莫名的嫉妒!

卻也感到美麗和強大!

這個女人!

她已經不需要幸運女神的卷顧了!

她超越了槍械耶穌!比起她,每天都在對配槍焚香沐浴,祈禱神靈卷顧的我!是如此弱小無力!

電視的轉播畫面根本就無法闡明剛才的斗槍比武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蘭看得一頭霧水,但神情嚴峻——

「——看吧!弗拉薇亞,這個結果和我預測的完全不同。」

弗拉薇亞則是沉浸在巨額賭資即將兌付的喜悅中。

「做得好呀!她做得好!我才不管她是怎麼做到的呢!只要能幫我贏錢,白貓黑貓都是好貓!」

「弗拉薇亞,難道你沒有听見背景音樂嗎?」杜蘭提醒著女伴,白蛇輕輕拍打著小黑蛇的臉︰「你這條毒蛇是不是在黑德蘭呆太久,已經被聲色犬馬花天酒地的生活麻痹了?」

「你是說」弗拉薇亞終于回過神來,緊緊盯著屋內的監控攝像,又做賊心虛對杜蘭附耳低語︰「她是」

杜蘭︰「沒錯。」

弗拉薇亞︰「賽場的音樂,是她放的?」

杜蘭︰「沒錯。」

弗拉薇亞︰「這就說明」

杜蘭︰「是的。」

弗拉薇亞︰「她是典獄長典獄長是個女人?」

杜蘭突然有種強烈的月兌力感,過了好久好久。

白蛇強打起精神,和主人一起對著弗拉薇亞怒吼。

「這是綠日的歌!在機場啊!機場!能改變命運的家伙,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個!擁有如此強大的意志力!如此純粹的精神力,如此勁爆的靈魂威能!難道你想不出來她是誰嗎?」

弗拉薇亞終于想起了fe204863和fe33031這兩串數字。

「喔!喔喔喔喔喔!~」

她長大了嘴巴,開始鬼喊鬼叫。

「他居然變」

沒等弗拉薇亞說完,杜蘭一拳頭塞進了女伴的嘴里——

——以弗拉薇亞那柔韌的災獸授血之身,如蛇吻一樣古怪的咬肌,想吞下女伴的拳頭是張嘴就來。

「听著,我親愛的茜茜,現在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都逃不過典獄長的監控,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弗拉薇亞兩眼生花︰「沒事的!都行,我都可以!不論男女!」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負心綠茶婊!」杜蘭罵罵咧咧的︰「咱們的感情到頭了!」

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克勞迪亞‧阿爾斯‧杜蘭內心再也受不了愛侶的朝三暮四和寡義薄情。

這個黑蛇小婊子此前去和別的男人廝混約會,他們擁抱親吻,杜蘭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此時此刻,弗拉薇亞像是著了魔,居然敢當著愛人的面,把所有不忠,所有背叛都寫在臉上,這幾乎讓杜蘭女士無能狂怒。

「日子不過了!茜茜!」

杜蘭強調著,強忍著眼淚,要向弗拉薇亞攤牌。

「我救了你那麼多次!我為了你付出那麼那麼多!為什麼你還是要一次次的反復傷害我!」

弗拉薇亞卻一點自覺都沒有——

——她就像個長不大的小姑娘。

對癲狂蝶聖教的授血之人來說,與災獸元質共生的身體會改變她們的精神狀態,會改變她們的靈魂。

這也是白蛇與黑蛇魂威形態的源流憑依。

弗拉薇亞根本就沒把杜蘭當回事,或說杜蘭擁有那麼那麼多的復雜情感,會在乎戀人的忠誠,這才是讓人感覺到奇怪的地方。

小兄弟會的人們,就屬杜蘭的戰斗力最弱,[時間線]幾乎沒有任何作戰能力,是非常溫柔的魂威。

「隨便你咯。」

弗拉薇亞撇撇嘴,聳肩無謂。

「不過在[焚香沐浴]之前,我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對嗎?」

這個[焚香沐浴],指的是逃離黑德蘭皇家大酒店,去四十八區協助雪明剿滅毒梟的行動代號。

杜蘭擦干淨眼角的淚花︰「對,以後我就不管你了。隨便你怎麼做!我不管了!我們結束了」

「喂」弗拉薇亞終于意識到了什麼,她就像個剛剛察覺到做錯事的小孩子,剛剛從滿目瘡痍的玩具店里,收到父母甩來的天價賬單︰「喂,克勞迪亞——你在和我開玩笑,對嗎?」

杜蘭換好衣服,就準備往大廳去。

她沒有回話,心中想著過去的種種,又開始哭。

對于同性戀群體來說,男女雙方的關系是天差地別。

彩虹色的愛情,男人們能維持一周都算金婚。

橘子味的愛情,女人們通常都是選了一個,就攜手到老。

這種現象並非是性別決定的,而是需求決定的。

杜蘭和弗拉薇亞的關系更像是姐妹或母女,是跨越了愛情直達親情。

她們互相需要,且被需要。

弗拉薇亞則要貪心得多——

——對于這個癲狂蝶聖教的瘋丫頭來說,世上美好的風景太多太多,是數一數二的花心大渣女。

「克勞迪亞‧阿爾斯‧杜蘭!你等等我!等等我呀!」弗拉薇亞換好衣服就跑出門去,抓住杜蘭女士的手臂,「你剛才都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杜蘭依然沒有說話。

弗拉薇亞接著揉弄頭發,一個勁的撓頭思考。

「我承認,確實是惹你生氣啦,不要那麼小氣嘛。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呀?你很好,真的很好要不我抱抱你?這事兒就算帶過去了?」

杜蘭微微偏過頭——

——弗拉薇亞被血紅的雙目嚇得渾身一激靈

[part2‧靈魂的殘跡]

此時此刻,經理人馬納突然登場。他像是從地里鑽出來的,眼中透著強烈的好奇,看向兩位閃蝶貴賓,就立刻上去獻殷情。

「女士們,需要什麼幫助嗎?」

杜蘭沒有回話,沒有什麼好臉色。

弗拉薇亞看見馬納面容姣好的臉,就立刻開心起來。

「她不理我啦馬納先生。她說,要和我分家過日子——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馬納緊緊跟上二位,跟上杜蘭迅捷有力的步子,跟在弗拉薇亞身側。

「要我為您二位準備一次燭光晚餐?浪漫的晚宴能修補愛情的裂痕,您看怎麼樣?」

弗拉薇亞點點頭︰「行!你能為我倒酒嗎?」

「x55女士,這可不行,你的眼楮只能看向她,看向k101。」馬納捧起弗拉薇亞的臉,擰著她下巴,要她專心致志,照著犯人的編號去看︰「你看清楚。」

就在那個瞬間——

——強烈而恐怖的靈能潮汐將這兩個小兄弟會的姑娘包圍!

杜蘭 然回過頭,卻見到神志不清的弗拉薇亞童孔微縮,被馬納經理人托住兩頰,像是無法動彈,無法呼吸了!

這是魂威攻擊!是馬納經理人對弗拉薇亞作的魂威攻擊!

「你看清楚了嗎?」馬納小哥眼神陰沉,執著而堅定。

弗拉薇亞難去形容視神經區塊所看到的景觀。

在那個瞬間——

——杜蘭似乎分裂成了好幾個人。

具體來說,是不同顏色的靈魂團塊。

一片雲霧中暈出五團色塊,她們好像在吵架,在互相撕咬,在爭奪主導權。

有個暖洋洋的黃色靈魂,不斷朝弗拉薇亞和其他靈魂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縱容她,是我不夠好,是我的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哭,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太丟人了。」

「我們已經在一起十幾年了,就這麼放棄的話——我不知道以後怎麼辦」

「我不夠好,我不夠好不是她的錯。」

緊接著,有個鮮紅的靈魂,與弗拉薇亞嘶吼著。

「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婆娘!憑什麼要我來伺候你!」

「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靠著魂威制造的毒素去殺人!很了不起?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沒有我的指導!你早就死了!」

「你那副態度算什麼?抱抱就帶過去了?哪怕你月兌光衣服跪地求饒!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弗拉薇亞看向別處——藍色的靈魂倚在杜蘭的右臂處,在竊竊私語。

「這娘們已經沒救了,她腦子有問題——」

「——大抵是災獸的血液突破了血腦壁障,算陳年腦血栓。」

「你可以找個更合適的,畢竟你只是享受這個過程,對麼?」

「伴侶是誰並不重要,我們應該關心自己的感受。」

最終是一黑一白兩個靈魂在對峙。

黑的那個杜蘭神情陰桀,表情想吃人。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我們找機會殺掉她?害死她?怎麼樣?杜蘭?」

「以[時間線]的能力,要做到這些事應該非常簡單,為她挑選一個無法戰勝的對手,或是干脆將她留在黑德蘭——我們和傲狠明德的戰士遠走高飛,把四十八區的任務辦漂亮了,那什麼事情都好說了。」

「你還能從身體的信息素里感受到[愛]這種錯覺,會被感情左右,代表你很弱小,你必須強大起來!」

白的那個杜蘭面無表情,非常的安靜,語氣舒緩,慢慢說著。

「冷靜下來,克勞迪亞——她喊你克勞迪亞,就像是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我們再等等,再等一等,說不定會有轉機呢?」

緊接著白色靈魂 然扭頭,直愣愣的盯著弗拉薇亞。

「你必須屬于我!你必須屬于我!你必須屬于我!」

這些駁雜混亂的靈體,最終匯聚成一個整體——

——匯聚成一條白蛇。

正是杜蘭女士的魂威,是她的靈魂。

馬納經理人松開了手,與弗拉薇亞低聲說。

「這是我贈送的附加服務,不收錢的喔。」

說完這些,經理人就通過天國之門離開了,仿佛他的到來,也是典獄長的授意

在監控室里,經理人剛剛從黑暗中顯形。來到典獄長身邊,匯報工作情況。

「您委托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典獄長︰「她們怎麼樣?還吵架嗎?」

馬納︰「應該不會吵了。」

典獄長松了一口氣,和小黑貓一個德行︰「那就好那就好,我看她們平時抱住親親,互相扔枕頭,靠在一起玩游戲,甜到我牙都掉下來,要是因為這麼點事情就分手,那不行的呀,不可以的呀。」

馬納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接話。

緊接著典獄長說。

「你的魂威能辨出人們的內心風景,能解析靈魂的內容物——幫我詳細分析一下。」

馬納︰「誰?」

典獄長指著比武現場。

「就是她,g117——她剛進黑德蘭監獄的時候,你應該和她近距離接觸過,她的靈魂是什麼樣子的?會裂成幾塊?有沒有听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她們會說些什麼?」

馬納像是回憶起極為恐怖的事情,表情也變得古怪。

「您說的是葛洛莉?女犯g117?」

典獄長點點頭。

馬納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典獄長大人,在黑德蘭服刑的罪犯,身上大多都帶著[罪過],像是搶劫犯,殺人犯,犯,他們身邊都會跟著一兩個靈魂——那是受害者的哭喊和哀嚎,留在他們心中的心象風景。」

「哪怕這些罪犯不知悔改,沒有任何慈悲心,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這種靈魂殘跡,依然會留在他們身邊,作為罪證。」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一時興起的激情犯罪,這種強大的靈魂波動,獻祭一個生命得來的恐怖殺人儀式,也會在事後留下強烈的殘跡。」

典獄長︰「g117呢?」

馬納︰「她來到黑德蘭的那一天,我在大橋上看見了近千人的隊伍。」

典獄長一時半會沒听懂。

「那天那麼多犯人來報道?糟了,我得喊廚房多準備點食物」

馬納煞有介事的解釋道。

「她身上的罪證!幾乎要把我的腦子都撐爆呀!典獄長!她身後跟著近千條鬼魂,卻看不到分裂的靈魂——我的魂威告訴我。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廢話,她身邊那個[s272‧斯塔斯]反倒是當場裂成三十多塊,靈魂經常跑去別的地方玩鬧,看見什麼都想模一模踫一踫。」

馬納眉頭緊擰,與典獄長附耳細語。

「我從g117的身上,只听見一種很特別的聲音。」

他拿來典獄長的女乃茶瓶子,還有監控室按摩椅旁的小風扇。

把女乃茶瓶子口撕開,緊接著用小風扇去吹動水流。

「這是狂風卷帶血霧的沙響——我听見的就是這種聲音。」

典獄長神色嚴峻,過了一會才開口。

「道理我都懂,能不能不要浪費我的女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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