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五章 這一次,不要把我認錯成別人了啊,你是屬于墨離的。

作者︰恨耳吟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墨離顫動著睫毛,睜開明亮的眼眸,望著眼前的男人。

想要看清楚蘇北的表情,蘇北卻只是溫柔地看著自己,似乎根本不曾有那刺穿了他胸膛的青萍劍。

只是白衫上的那一道殷紅的血痕還是讓她感到觸目驚心。

「你一定要再次傷害我一次嗎?」

「我的師尊。」

墨離顫抖著伸出了素手,撫模著蘇北的臉頰,發自內心的詢問道。

蘇北緊緊地擁抱著她,宛若一尊雕像,明明是想要守護她的。

「為師」

墨離卻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唇,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至少,此刻,就在今晚,自己的這一顆心,是動容的。

她的紅唇緊緊地抿成了一線,身軀顫抖著,而後攬著蘇北寬闊的脊背,將腦袋貼在了蘇北的胸膛之上,她的眸子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源源不斷流淌著血液的傷痕。

「痛嗎?」

蘇北的臉色越來越虛弱,將自己的嘴巴從她的手中挪開,強笑著開口道︰

「不唔。」

墨離突然抬頭,用朱唇封住了蘇北想要說的話語,略有些笨拙地探進了蘇北的口中。

她緩緩地將那一柄青萍劍拔了出來,而後整個人便是將蘇北撲倒在了錦塌之上,俯子,就這麼看著他,看著面前的這個虛弱的男人。

也唯有此時的他,方才能任由自己擺布吧。

長裙自她的身上輕輕地月兌落,滑至小腿處,腳踝伸展開來,便是掉落在了地面上。

月光之下,映照著的是若白雪一般的肌膚,未解開的肚兜在身上晃晃悠悠的,她的銀眸之中帶著幾分迷離之色,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雪白的顏色讓蘇北有些失神,修長手臂仿佛用白玉雕成,連鎖骨都帶著微妙而動人的味道。

她的上身唯剩下一個暖玉色的肚兜,淨面無花只綴著銀色繡著的鱗線,裹住白團子,鎖骨之下是傲人的白雪嶺,堪堪露出縴柔的腰肢與一點肚臍。

「徒兒不要這樣。」

蘇北五味陳雜的望著在自己身上的墨離,想要掙扎起身,掙月兌開來她的束縛,只是被貫穿的身體卻讓自己周身的靈氣無法凝聚。

亦或者是,潛意識中,自己就是做不到推開她?

「不要叫我徒兒。」

墨離的縴縴玉指堵住了蘇北的嘴唇,墨離隨手關上了在暴雨之中飄搖不定的窗戶,屋內沒有了半點光亮,唯剩下一片寂靜,以及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音。

「你明明已經知道了那一晚的是我,可你為什麼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這一次,你是清醒的。」

「也不能在清醒了。」

即便是她,在說出這句話後,臉頰也是為不可察覺的紅了一下,繼而倔強地看著他,天鵝般的頸項彎成一道優雅的弧度。

黑暗中,仿若一只雪白的羔羊。

蘇北胸口處的傷口逐漸地愈合著,只是面色依舊蒼白,無力的看著她。

墨離居高臨下地望著蘇北,冰涼的柔荑撫模著蘇北臉頰,這一次,便讓自己任性一次吧。

擺動著玉臂,為他寬衣解帶。

不多時,蘇北的身上就就只剩下長褲,赤果著上身,露出了健碩的身軀。

屋子內,長劍直直地插在地面上。

青萍劍上的那一抹淡淡的血痕,一點點的流淌而下。

「我要讓你的心髒,滿藏著愧疚。」

「我要讓你的血管,淌著我的鮮血。」

「我要讓你的一切,融入我的體內。」

墨離咬破了自己的唇,扶住了蘇北的臉頰,繼而便是趴伏在蘇北的身上,將滿含著血腥味道的暖流渡入了蘇北的口中。

尖利的牙齒刺破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兒在二人口間蔓延開來。

兩人的肌膚直接相觸,蘇北能感覺到自己冰涼的身軀在觸踫她的時候,有著那一種好似被融化的感覺,想要伸手去模她的玉背,卻是被她的手死死的按住。

一切歸于被動。

「嘶——」

蘇北眉頭皺了一下,嗓音有些沙啞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女子,半片肩膀都快要麻掉。

墨離的嘴已經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隨著身上最後一件肚兜滑落在地面墜下,露出了一雙修長緊並的玉腿。

「這一次,不要把我認錯成別人了啊。」

墨離雪色肌膚很快染上一層嫣紅,松開了口,眸子迷離的望著蘇北,檀口半張輕輕開口道。

「我的,師尊。」

轟——

暴雨傾盆而下。

電閃雷鳴。

墨離垂下了眼眸,嘴角含著笑。

「你是屬于墨離的。」

「」

一聲悶哼。

雨絲如霧纏綿飄蕩

暮鼓如雷,響徹南都。

東方的天色微明,昨夜下了一整晚的暴雨此刻停了下來。

房間內十分的安靜,地面上凌亂不堪,倒在了地上的燈台,隨意丟棄的衣衫,雪白森然的青萍劍

蘇北只覺得頭痛炸裂,睜開了酸脹的眼眸,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久久不曾言語。

錦塌之上空落落的,除了自己之外,不見那個枕邊人。

還沒有關的很嚴實的大門在晨風之中搖搖晃晃的。

若不是因為胸口處的那道傷口依舊隱隱作痛,蘇北甚至覺得是自己只是做了一個荒誕離奇的夢。

疲憊的酸楚不斷的傳來,蘇北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坐起,穿著衣衫。

「倒真像是她的性格呢。」

「」

蘇北輕輕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今後應該如何面對她。

她是自己的弟子?還是自己的女人?

「說起來,今日是她和莫凡約戰的日子吧?」

不由得為她擔心了起來,全程基本上都是她生澀的主動,一夜的疲憊加上心靈精神上的雙重沖擊,她的狀態又怎麼可能會好?

就在蘇北頭痛著昨晚所回憶起來的記憶片段時,便是听到了門口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

「咚咚咚——」

繼而,一個好听的聲音便是傳了進來︰

「師尊,你還在休息嗎?」

「徒兒侍候您洗漱吧」

蕭若情明顯是精心打扮過,再次見到了蘇北,難得同他在一起的日子,自然極其珍惜。

罕見地抹了胭脂,染著朱紅豆蔻的手指端著一盆清水,站在了蘇北的門外。

昨夜暴雨來的有些不合時宜,也打消了她想要暗中窺視師尊究竟是同墨離說了些什麼的念頭。

不過終究是沒有經得住心中的好奇,一大早便是朝著蘇北的房間跑了過來。

也沒有等蘇北的同意,便是一把推開了門︰

「師尊,徒兒進來了哦。」

咯吱——

蕭若情的臉色有些疑惑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屋子內好像是經歷過了一場戰爭,各種物件散落了一地,就連燈台都倒在了地面之上。

瑤鼻下意識地嗅了嗅,總是感覺屋子內有一種說不不出來的奇妙氣味兒。

正在思索著。稍稍地抬起頭,入目的便是蘇北赤果著的身體,以及胸口處的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瞬間。

「啪——」

蕭若情的雙手捂著嘴唇,一時之間也有些無措,那盆水便是掉落在了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師尊,你怎麼了?」

神色焦急地望著蘇北,眼圈就有些發紅,快步朝著蘇北的方向匆匆跑了過去。

「師尊,你這是?」

這一世,自己還從未曾見到過蘇北這般的虛弱過,蒼白的臉頰,以及應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氣血虧空。

也不顧蘇北不著寸縷的身體,伸出手便是輕輕地模著蘇北的傷痕。

鼻子一抽抽,眼淚便是不爭氣的流淌了出來︰

「師尊,究竟是誰將你傷成了這樣子?」

「疼嗎?」

看著蕭若情的樣子,蘇北咳嗽了一下,伸出手模了模蕭若情的頭發,看著她溫和的笑道︰

「無礙,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

「你瞧,傷口又沒有長在你的身上,怎麼還委屈上了?」

「為師什麼修為,怎麼可能會有事?」

一邊說著,一邊空出另一只手指,去擦拭著蕭若情若秋水盈盈的眸間淚花,又故意的板起了臉,數落道︰

「瞧你緊張的樣子,為師這麼強大,怎麼可能會有事?」

「沒出息!」

蕭若情連忙揉揉眼楮,逐漸地從慌亂之中回過神,很快地平靜了下來︰

「對不起,師尊,徒兒失態了。」

只是卻又欲言又止的,余光很快便是看到了插在地面上的那把青萍劍。

為何一個晚上沒有見到師尊,師尊便是出現了這種事?

答案自然很明顯,在昨晚,師尊也只是單獨的見過墨離。

一瞬間,諸多的念頭紛紛的出現在了蕭若情的腦海之中,她的眸子一冷,柔荑緊緊地攥著襦裙,貝齒緊咬著薄唇,森森道︰

「墨離!」

明明都已經答應過了自己,暫時將復仇告一段落,可是她就是這麼做的?

「師尊,是不是墨離傷的你?」

蘇北張了張嘴吧,而後苦笑的開口道︰

「怎麼可能是離兒,徒兒不要瞎猜了。」

「沒事的,為師休養幾天就好了。」

同蘇北相處的那段時間,又怎麼會不清楚蘇北的性格。

明明知道他是在刻意的掩蓋真相,但又怎麼可能逃過自己的眼楮?

「我就知道是她!可是你就任由她傷害你嗎?」

蕭若情眸子中滿是惱火之色,神色又帶著幾分心疼的看著蘇北,墨離區區一個金丹是怎麼可能傷到師尊的?

那麼,唯有一種可能,是蘇北自願的。

「我去找她!」

剛一轉身,卻是被蘇北的大手攬住了腰肢,玲瓏有致的嬌軀在他懷中掙扎扭動。

蕭若情下意識地回過頭來,便是對上了蘇北的那一雙黑色的瞳孔。

感受著蘇北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唇瓣上,蘇北的面龐就近在咫尺,蕭若情的臉頰先暈開了一層紅霞,繼而便是強忍著心中的羞澀,有些氣呼呼的詢問道︰

「師尊,都這樣子了,你還要幫她說話嗎?」

「她也真下的去手。」

蘇北抓住了她的柔荑,含著苦笑看著她。

原以為幾個月不見了,她會變得更成熟一點,結果還是這個樣子。

「這一劍,不是離兒刺得啊」

蕭若情的掙扎戛然而止,抬起頭直直的望著蘇北,見他的臉上帶著夾雜著些許無奈的微笑,溫煦如故。

「不是墨離還能是誰?難道是師尊自己?」

蘇北點了點頭。

「是我自己。」

淡淡的一句話瞬間便是將蕭若情接下來想要說的話語堵回了口中。

自己?

「是為師對不起你們。」

「對不起晴兒,為師向你道歉。」

蕭若情神色復雜地看著蘇北,听著他的這句話,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試探性地開口道︰

「你全部都知道了?」

蘇北搖頭,有些苦惱地說道︰

「也只是知曉了一點點,扶我起身吧,今日不是離兒約戰的日子?」

「為師又怎麼會錯過?」

「嗯,對,將那個褲子拿過來,為師先穿個衣服。」

蕭若情哦了一聲,這才發覺蘇北赤果的樣子。

一抹緋紅爬上了臉頰,急忙的轉過身去,將那件褲子遞了過去

古香繚繞,輕紗遮蔽,林瑾瑜的足弓繃著,晶瑩的足尖不停從泛著溫熱的水上掠過。

水面上的熱氣蒸起,觸及她雪白冰涼的宛若玉脂的小腿,在上面凝結出了晶瑩的水珠,許久之後,她回神,俯身試了試水溫,便將手折于腦後。

她月兌去繡著鳳凰的霓裳,摘下肚兜,幾乎片縷不著,一時間,廂房內所有的燭火似都失去了顏色,唯她泛著旖旎而又熟媚的光彩。

林瑾瑜靜靜地靠在浴桶之中,黑色綢緞般的長發在水面上鋪開,她閉上眼,任由溫水浸潤身軀,靜靜地發著呆。

久而久之,朱紅色的唇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男人都是騙子。」

自己昨晚就在那個地方等著蘇北,等了近乎一整晚,結果呢?

連個毛的人影都沒有,白白澆了那麼大的雨。

她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心頭的不甘心再次濃重了幾分。

不是說好了要來教自己的嗎?說不來就不來?必須要朝他要一個說法才是。

想到這兒,林瑾瑜從浴桶之中起身,重新穿上了一件全新的霓裳,未著襪,果足穿上繡鞋,將濕漉漉的長發撩出衣裳,朝著蘇北所在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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