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身為為師的徒兒,以後一定要霸氣一些!

作者︰恨耳吟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劍娘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眸子透過樓閣窗外,看向下方的師尊。

就在這個時候輕緩地腳步聲從她耳邊傳來,起初劍娘並沒有在意,只當是平時的食客,還面帶微笑地朝著這名儒雅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男子輕輕地坐在了她的對面,一臉微笑地看著她。

劍娘眨了眨眸子,朝著他打起了手勢,示意他坐的這個位置有人。

還指了指窗外,蘇北正在同那名落水的女子交談著什麼。

「只是在這里小坐一會,我一會就走。」

男子笑呵呵的看著她,又是指了指窗外的那名男子︰

「他是你的什麼人?」

劍娘歪了一下頭,對著中年男子比劃了一下,雖然男子根本看不出來她想要表達些什麼,但還是笑著道︰

「原來是你的師尊啊!」

劍娘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中年男人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看著劍娘脖頸間的那根石頭掉追,神色一臉嚴肅,開口道︰

「這根項鏈你是哪里來的?」

劍娘听到眼前男子的那句話,身體卻是輕微地顫抖了一下,而後將脖頸間的石頭吊墜放在手心中,修長的睫毛撲閃著,咬著薄唇。

看著劍娘的動作,仿若是印證了男人的猜測一般,略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這位姑娘,能遞給我看看嗎?」

劍娘心中似乎有些顫抖,俏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手心溢出了汗,心中裝載的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別的什麼感覺。

百般復雜浮于其心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微地點了點頭,而後將手中的石質吊墜放在了他攤開的大手之間。

男人眸子中似有追憶之色輕輕地撫模著這石墜項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劍娘再去看他的眸子中似乎夾雜著不清楚的霧水。

「我也有一根同這一模一樣的項鏈。」

「」

眸子中滿是慈祥的看著劍娘,而後將那根項鏈放在了劍娘的手中。

似乎是為了印證劍娘此刻心中的那般猜測時,男子將頭轉向了窗格之外,哼著小調︰

「當年粉黛,何處笙簫?罷燈船端陽不鬧,收酒旗重九無聊」

「」

劍娘輕輕地捂住朱唇,眸子閃爍著一絲激動的光澤,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哼的正是當年母親最喜歡的那一台戲‘桃花扇’。

看著蘇北似乎已經領著那名落水的女子朝著酒樓走了進來,中年男人起身,一臉微笑地看著劍娘,而後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牌子。

「你的師尊回來了,孩子,這個牌子你拿著。」

「若是你心中有所疑問的話,後日這個時候,你帶著這個牌子來這里吧。」

「我依舊會在這個位置等你。」

「」

而後再次沖著劍娘笑了笑,轉身離去。

劍娘的腦袋空白,就這麼看著手中的牌子,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中年男人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般,眸中霧氣籠罩。

心中的那一絲猜測,以及長久以來的向往,在那個男人哼出那一首曲調之時,徹底的忍受不住了

蘇北看著眼前的女子,也許是因為過于震驚,連她的名字叫什麼一時間都忘記了問。

——不經意之間,就踫見了一個了不起身份的女子?

這難道是自己的天命之子頭餃起了作用?

輕輕地咳嗽了一下,繼續開口道︰

「也不知道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微風輕輕地吹拂著,蝶衣的雙頰緋紅,但絕對不是因為眼前之人,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蝶衣。」

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

浸滿了水跡的潮濕紗衣,在蘇北的靈氣烘烤之下瞬間便是變的干爽了起來。

此次也是背著鑰煙出來的,蝶衣眸子復雜地看著面前一臉認真模樣的蘇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如此之人,為什麼最後會那般行事?

這一世的輪回事情越發變得詭異了起來,先是這個男人在高台之上收了一個他上一世從未曾收過的徒弟,再到自己被上一世的師尊認作干佷女其實她本來是想將自己認作女兒的。

不過對于這個上一世連師尊都不讓自己叫,只能稱呼她為姐姐的聖女來說,倒也正常。

「一起去樓上坐一坐嗎?」

「喝喝茶水什麼的?」

喝茶水?

自己要不要在茶水里下毒,然後毒死他呢?可是仙人應該是毒不死的吧

不過今日最主要的還是同他見面,最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不讓他對自己起防備之心,而後找機會,一劍殺了他!!

不過蝶衣的心情瞬間便又是有些沮喪了起來,似乎給他第一眼的印象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看到她不說話,蘇北只當她是同意了,順手便是拉住了她的胳膊,便是要扯著她去酒樓。

隔著薄薄的衣袖,白玉般細女敕的胳膊被蘇北抓在手中,能夠感受得到他掌心處傳來的溫熱,蝶衣瞬間便是臉紅心跳,竟是忘記了動。

心中卻是暗自道,自己的反應是正常的,被他抓住了這是一種身體的應激自我保護狀態!

感受著蘇北的大手似乎是下意識地揉了揉,捏了捏,蝶衣整個人僵硬住了。

「那個,你怎麼不動?」

蝶衣听到蘇北疑惑地話語,‘昂’了一聲,卻也是機械般的任由他拽著胳膊走上了酒樓。

蘇北卻是忘記了,第一次見面便是接觸女子的身體,在這個保守的世界,已經是極為地逾越了。

夕陽西下,將蘇北的影子拉得很長。

走上酒樓時,蘇北看著劍娘一個人乖乖地坐在那里,之時不知為何,蘇北有一種感覺,似乎她比之前更加的魂不守舍了

「劍娘怎麼了?」

蘇北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伸出手便是輕輕地模了一下她的額頭,倒也是沒有什麼變化。

劍娘沖著蘇北勉強的笑了一下。

蘇北的余光若有所思地看著劍娘放在桌下的小手中,拿著的那塊牌子,攥得死死的。

介紹了一下蝶衣,三人簡簡單單地喝了個茶水。

看著窗外的時間似乎是不早了,蘇北起身便是同蝶衣告辭,將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了儲物戒指中,而後拉著劍娘的小手朝著劍宗駐地走去。

蝶衣望著兩人的背影,心中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酒樓的一處雅間內,那名儒雅男子背負這雙手,眸子復雜地看向了越來越遠的劍娘,喃喃自語道︰

「為何是你啊。」

轉過身看向了身旁的消瘦男子,平淡道︰

「我不希望她受傷。」

那名男子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而後身影便是緩緩地消失不見。

儒雅男子抬起頭,望著落日余暉,感受著晚風,自言自語道︰

「東皇啊,別怪朕。」

「人生如戲,戲台高搭。」

「這是注定之事你我皆不過是台上的戲子伶人罷了。」

男子將矮案之上放置的茶碗輕輕端起,抿了一口還冒著熱氣的清茶。

而後輕輕地捻起一個蘭花指,開始輕聲慢唱,其聲好似登山,壁立千仞︰

「徘徊久,問桃花昔游,這江鄉,今年不似舊溫柔。」

「」

蘇北拉著劍娘的小手,望著遠處快要落下的夕陽。

「我們回家嘍。」

劍娘的雙手環做喇叭狀,放在櫻唇邊,似乎是在大喊,只是悄無聲息。

而後沖著蘇北漏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對自己有些傻的動作感到抱歉。

蘇北能察覺到心中藏著很多事,或許之前是一件,在自己回到酒樓再次看見她時,就增加到了兩個。

自己不在的那段時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

不過看她小心的模樣,蘇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開口道︰

「身為為師徒兒,以後一定要霸氣一些!」

「霸氣!懂嗎?就像你在高台之上那般!眼神凶狠一點。」

劍娘有些發愣,霸氣?

蘇北想一下,而後作餓虎撲食狀,嘴角一裂,眼神凶狠看著她︰

「糖葫蘆,不付錢為師搶過來就吃!」

「你踫到我了,不道歉,上去就是一劍!」

看見蘇北極力地在表演凶狠的模樣,劍娘抿著朱唇,而後終于忍不住無聲的笑了。

學著蘇北的模樣,昂首挺胸地朝著那個院落走去。

「霸氣之人,就應該使勁地擺手臂!」

「霸氣之人,就應該一步當作兩步邁!」

「霸氣之人,就應該」

——像個大猩猩一般,步履蹣跚。

夕陽斜下,將兩個傻子的影子拉得很長。

蘇北一邊笑著,一邊看著劍娘,既然她已經是自己的徒兒了,那就應該享受著自己的寵愛,享受著所能享受到的一切快樂!

命運對她或許是殘酷的,不過慶幸的是,她遇見了自己!

宛若飄零的雪花一般,在寂靜中散落,又好像是春天最後的荼蘼花,靜而綻放,凋零。

橘紅色的光芒晃在她精致的臉頰,滿臉都是歡快的笑意,本就紅的厲害的臉頰變得更是紅潤,但心里卻有些暖暖的

聖地所發生之事飛快的傳遞到四面八方。

本來就足夠引人的盛世節目,因為蘇北帶領著的劍宗橫空出世,而變得越發的驚世駭俗!

無數人不看好的劍宗,無數人從未抱有任何期待的劍宗,這一次卻屬實讓天下震驚了一次。

八百劍仙,八百劍冢,天下劍宗!

每件事皆是如此的震驚世俗,只純在于傳說之中的一柄柄仙劍不斷地斷裂,似乎這一次劍宗在通過這一件事再次告訴天下,當年的那個劍宗要回來了!

蘇北還在高台之上,眾目睽睽之下,收那個啞巴的女弟子,並且同無華闕約戰半年之後天下大比!

其中任意一個消息都足夠讓人跌破眼鏡,議論上十天半月,而如今一起爆發出來,甚至讓人有些消化不了。

有不屑者,認為劍宗不過是想要垂死掙扎一番。

有嘲笑者,嘲笑劍宗滿宗上下找不出一個精英弟子出來,讓一群廢物上去嘩眾取寵。

在一眾同無華闕交好的宗門中,劍宗成為了一眾宗門口誅筆伐的笑料。

然而流傳于整個二十一州,大大小小宗門,亦或者市井百姓,天下散修,修士口中,此次劍宗儼然成為了津津樂道的話題。

當然不是討論那個叫劍娘的女子是否會在半年後勝過無華闕,而是關心劍宗是否真的如他們訴說的那般,凡入山門,無論跟腳皆是一視同仁。

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又有著如何的強者為尊的思想,人在平凡之中的祈願也不會消失的徹底,就如同那些經典的故事中,總是會流傳著那些具有抗爭精神的話本,!

為天地立命的英雄豪杰也從不曾消失過!

不過即便是二十一州有著怎麼樣的議論,皆是對聖地,這個約束修士的最高權力之處產生半點影響。

聖殿內,鑰煙高坐。

下方便是十大宗門各宗的實權長老,無華闕的凌然走上前,一邊痛斥著蘇北的種種,說他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挑釁二十一州默認的規則。

聞人平心卻是立刻陰陽怪氣地回復,只許無華闕弟子這般驕橫無禮,卻不允許劍宗反駁?

兩人對視著,皆是冷笑。

其他的八個宗門卻仿若是和事佬,各自勸說著。

聖女鑰煙眸子流轉,天下平靜了這麼久,她是不願意有動亂發生的,有矛盾能解決便是解決,但眼看著劍宗同無華闕的矛盾是越來越升級,劍宗還關押著無華闕的長老未曾放出來過

「沒有別的事了吧。」

「有矛盾後日的登仙台隨你們戰。」

「但是誰膽敢在聖地除登仙台之外的地方動手,那就別怪聖地的懲罰重了。」

「」

下方吵得歡,然而鑰煙的心思卻已經飄到了蘇北送她的那一盒蜜餞上。

听到了聖女的話,凌然同聞人平心對視了一眼,拂袖離去

蘇北回到院落後,天色已晚。

好在,在酒樓的時候已經吃過了,肚子還不餓。

將劍娘送到她的大院內,蘇北回到自己的院落內,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躺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蘇北看見了床邊的一碗粥,拿起勺子放在唇邊,還帶著些許的溫熱。

嘗味道,應該是墨離做的,敗家大徒弟做不出來這個味道。

咚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穿著紗制睡衣的墨離盈盈地走了進來,看著衣衫還未曾月兌下的蘇北,平淡地開口道︰

「師尊早些安歇,徒兒就先告辭了。」

——這是在做蘇北留下的懲罰。

說完話,眸子瞥了一下床邊已經喝的干淨的米粥,轉身離去。

蘇北看著如此的二徒弟,眨了眨眸子。

盡管現在她的性子是這般,但是相信長此以往,當她養成了習慣以後,自然心中的執念也會被長久的習慣所磨滅。

望著皎月,幾顆閃爍的星星,蘇北神念一動。

說起來,自己還未曾抽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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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明天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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