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處斬(求訂閱,求月票!)

作者︰起飛的小白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蕭然眉頭一凝,嚴肅的望著他︰「他什麼時候派人來的?」

「他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不然老夫當時能逃,為何卻不逃走?寧願去皇宮自首認罪?」

蕭然等他下文。

左良才拿著酒壺,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舉著酒杯,微微一笑。

砰!

蕭然端著酒杯和他踫了一下,將酒飲盡。

「老夫不走,他不會動老夫的家人。若老夫走了,他們一個也無法活下去。」左良才凝重道。

「最道皇權無情。」蕭然道。

「來煉獄的人是「影」部門的人,他們來的時候,你每次都不在。」

「不盡然吧?」

「「影」部門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每次都神出鬼沒,一共來了三次,包括鎮守天牢靈神司和神劍衛的人,都無人能夠發現他們的蹤跡。」左良才解釋。

「不!你錯了。」蕭然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左良才不解的望著他。

「有一點你說的沒錯,他的確很狠。讓人給你送飯,居然還派人暗中監視你。」蕭然道。

「???」左良才不解。

疑惑的望著他。

蕭然沒有解釋,出了牢房,望著角落中的某處方向,「你是自己滾出來,還是要我請你出來?」

「「影」部門的人來了嗎?」左良才心里一驚。

急忙抬頭望去。

外面空空如也,除了蕭然沒有其他的人。

狐疑的想道,難道他在詐我?可對他也沒有好處。

不等他多想。

蕭然已經出手,「給臉不要臉。」

咻!

金光一閃,蕭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角落這里,右拳抬起,拳面上金光萬道,霸道的砸在某處虛空上。

青光升起,一道人影被逼出。

來人穿著一套黑袍,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楮。

體表青光綻放,散發著玄宗境七重的氣息。

忌憚的望著蕭然,冷聲喝斥,「你一個小小的銀劍衛,修為怎麼會這麼高?」

不容蕭然回答,再次喝道。

「說!你是不是別的勢力的人,混入神劍衛的細作?」

「上次在驛館,收拾趙極山的時候,你們影部門也派人過來查看,留他一條狗命。這次居然還敢往我這里撞,真以為你們是他養的狗,就可以無視一切?」蕭然冷著臉。

「你放肆!」蒙面人喝斥。

氣勢一震,如驚雷一樣,猛地沖了上來。

手中不知在何時出現一把劍,殺氣沖天,「落風弒神劍法!」

恐怖的颶風,隨著他手中長劍斬出,環繞在劍身上。

蘊含殺意的劍光,一劍斷天河,帶著重重殺機,迎面刺來。

首當其沖的是無盡颶風,還有深冷的劍氣。

周圍的煉獄冥火,還有陰穢之氣,被這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摧毀,連一點殘渣也沒有剩下。

颶風和劍氣所過,蘊含的驚人力量,在空中留下一道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小心!」左良才急忙出聲提醒。

「在我面前玩劍,你配?」蕭然譏諷。

人化劍,劍就是人,人劍合一,璀璨的劍氣,照耀萬古,幾乎將整個煉獄全部籠罩。

周圍的一切,隨著蕭然出手,在這一刻全部轉化成一道道劍絲。

密密麻麻,像是縱橫交錯的蜘蛛網一樣,真的是太多了。

威力也很恐怖,每一道劍絲都能輕而易舉的滅殺玄宗境強者。

「斬!」

話音落下,揮手一斬。

所有的劍氣凝聚在一起,隨著他手掌落下,霸道的斬了出去。

噗!

蒙面人劍法瞬間被破,在這股無上劍氣面前,直接被重創,倒飛的同時,吐出一道血箭,狠狠的摔倒在牆上,又跌落在地上。

挺了兩下,想要努力的爬起來,無論如何用力都做不到。

蕭然走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提著他進了牢房。

將他隨手往地上一扔。

再次坐在椅子上,左良才一愣,一雙深邃的眼神,狐疑的望了一眼蒙面人,又望著蕭然,好半響才肯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就這樣被你解決了嗎?」

「很難?」蕭然反問。

「對你不難,但對絕大多數的人來講,他是一生都無法邁過去的檻。」左良才認真道。

「我沒想到他會再次出現,算上這次,已經是第四次了。」

蒙面人驚駭,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後想要無聲無息的向著外面爬去。

「我沒讓你動,你最好別動。」蕭然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

哧!

劍氣落下,斬下他的一截手臂,將他的話粗暴的打斷,只剩下慘叫聲響起。

「聒噪。」蕭然喝斥。

再次一點,又是一道劍氣斬下,將他剩下的另外一條手臂斬落。

這回蒙面人學聰明了,哪怕痛的要死,牙齒都快咬碎了,依舊死死的忍著,不然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你居然敢對他下手?」左良才驚訝。

「為什麼不敢?」蕭然反問。

「有種!你是老夫佩服的第二個人。」左良才豎著大拇指。

「第一個是赤明,連姜妃都敢睡,還睡了整整一年,還想養個孩子冒充皇子,取他而代之。」

「……」蕭然無語。

「送他上路吧,留他在你怕是活不成了。」左良才道。

蒙面人驚駭,色厲內茬,企圖用盛文帝威脅蕭然︰「你們敢!我若是出事,你們沒有好下場的,陛下一定會徹查此事。」

「唉。」左良才嘆了口氣。

「老夫都是一個死人了,他的威脅對我還有用?」

指著蕭然。

「你的腦袋被驢踢壞了嗎?人家一個老怪物,還怕他威脅?惹毛了他,隨便惹出一點事情,都要夠他喝一壺的。」

蒙面人沉默。

蕭然望著他,蒙面人知道怕了,自己的兩條手臂已經被斬,真怕他殺了自己,不等他開口,蕭然已經動手︰「你不該來這里。」

揮手一斬。

劍氣落下,將他解決。

天焱聖火從掌心沖出,將他的尸體籠罩,頃刻間毀尸滅跡。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四件東西。

蕭然並沒有立即查看。

左良才拿著酒壺,給蕭然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將酒一飲而盡,「將這份寶藏交給你,或許是老夫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

蕭然喝酒不語。

將酒杯摔碎,從地上拿起一塊碎片,將自己的手腕割開,鮮血灑落在桌子上,將桌子染紅。

蕭然平靜的看著。

等到血液流到一定程度,左良才望著他,「幫我止血。」

一道至純靈力,打在他的傷口上面。

幾個呼吸間,他的傷口愈合,干固、結巴。

「勞煩你再幫我解開琵琶骨。」

蕭然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再次出手,將他的琵琶骨解開。

左良才解釋︰「寶藏事關重大,藏在一般的地方,瞞不過他,以古秘法加自身血液為引,畫了一幅藏寶圖,里面有老夫這些年來貪污的所有銀子,還有滅兩大千年世家的財富,外加意外得到的一筆巨財。」

秘法施展,指尖藍光流轉,借助著血液在桌子上畫了起來。

只見他的靈力消耗的很快,短短十幾個呼吸,便消耗了一大半。

這時。

他也將地圖畫出來了,血光混合著藍光閃爍,顯示著最終藏寶地點。

「快點記下,老夫要堅持不住了。」左良才提醒。

蕭然認真看著,將這幅地圖記住。

「可以了。」

「嗯。」左良才應了一聲。

收起秘法,虛弱的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如果可以,我說是萬一,他要是對老夫家人動手,你若情況允許,幫他們一次。」

「不愧是做丞相的人。」蕭然戲謔。

聊了一會。

轉身離開。

「盛文你怕是做夢都想不到,老夫居然會將這筆財富,交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左良才冷笑。

到了長公主這里。

長公主站在門口這里似乎在專門等他,見蕭然來了,開口︰「他被你殺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我給你的令牌時刻帶著,有危險立馬取出來。記住,不管是何人要動手抓你,他們敢動手你盡管斬了他們的爪子。」

「我會的。」蕭然點點頭。

離開煉獄。

進了靜室。

查看造化金書的獎勵,一共四件,一百八十萬熟練度,一百八十年武道修為,一百八十年靈魂修為,鯤鵬淬體丹。

將一百八十萬熟練度,加在天地相術上。

屬性刷新。

天地相術︰出神入化。

武道距離玄宗境十重,還差800年。

靈師修為距離地境九重,還差70年。

取出鯤鵬淬體丹,張口服下,丹藥淬體,等到藥力消化完,肉身再進一步,堪比玄宗境七重的武者。

出了靜室,回到一層大廳。

「他吃了嗎?」沈一鳴問道。

「嗯。」蕭然點點頭。

倆人待在這里哪里也沒去。

到了晚上。

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左丞相的余孽並沒有闖入天牢救人。

一夜過去。

沈一鳴打了個哈欠,「白等了一夜。」

「這不是好事?」蕭然笑笑。

「的確。」沈一鳴點點頭。

「快去洗臉,待會他們就要來了。」

洗漱過後。

校尉將早餐擺放在桌子上,倆人吃了起來。

「這次除了我們負責監斬,還有聖武司的人。」沈一鳴道。

「聖武司誰帶隊?」蕭然好奇。

「李衡。」

「怎麼哪里都有他?」

沈一鳴聳聳肩,「誰叫對方有一個好妹妹,嫁給三皇子當小妾,來這里走個過場,回去以後又是功勞。」

「上次他不是快要死了嗎?」蕭然道。

「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死不了,就算他想死,他妹妹也不會讓他死,這可是唯一的親哥哥。」

說話間。

倆人將早餐吃完。

沒讓他們等太久,秦方震帶著神劍衛的人,還有聖武司的人,為首的是一位副武主,玄宗境修為叫朱建,他的後面跟著李衡,還有其他的人馬。

從椅子上站起來。

秦方震道︰「一切無恙吧?」

「嗯。」沈一鳴點點頭。

「走!我們去煉獄。」秦方震道。

察覺到人群中有人盯著自己,蕭然回頭望去,正好迎上李衡冷漠的眼神,盯了自己一眼,又望著沈一鳴,拳頭緊握在一起。

沈一鳴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當即懟了過去,仿佛在說,「你特麼瞅誰呢?」

「哼!」李衡冷哼一聲,轉過腦袋。

沈一鳴壓低著聲音,用只有倆個人能听見的話,「這孫子就是欠收拾,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找個機會,再揍他一頓。」

「好。」蕭然爽快的答應。

進了煉獄。

經過長公主這里,秦方震等人停下,恭敬的對她行禮,長公主從頭到尾,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行完禮。

秦方震他們離開,在左丞相這里停了下來。

見到他們到來,左良才很平靜,坐在軟塌上似乎等了多時。

「將門打開。」秦方震道。

校尉急忙上前一步,取出鑰匙,將牢門打開。

秦方震和朱建率先走了進去,蕭然等人跟上,其他的人都留在外面。

「後悔?」秦方震問道。

「你沒有嘗試過,又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後悔?」左良才反問。

「到現在了,你還執迷不悟。若你少貪一點,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你知道我小時候是如何活下來的嗎?」

秦方震沉默。

左良才繼續說道︰「三天吃一頓,爛菜葉、野菜、餿了的飯菜,連狗都不吃,每次吃完都要拉肚子,甚至生病,但不吃就會餓死,在死亡和生病面前,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唉!以你的才華,明明能名垂青史,記載在史冊中,留下重重一筆。」秦方震感嘆。

「送你一句話,沒有嘗過別人的苦,不要勸他人從善。」左良才放下衣袖,從軟塌上面站了起來。

腰板挺的很直,像是一柄長槍。

不苟言笑,長久掌權,養成的上位者氣勢,不怒自威,帶來莫大的壓迫力。

就連秦方震和朱建,在他的氣勢面前,也落入下風。

唯有蕭然不受其影響,坦然鎮定,面不改色。

「走吧!」左良才道。

率先出了天牢,向著外面走去。

其他人急忙跟上,押著他向著外面走去。

到了長公主這里,左良才停下,做出一個讓眾人始料不及的動作,跪在地上,對長公主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從地上站起來,「望殿下安好!」

灑落一笑,從容的離去。

出了煉獄,到天牢外面,一輛囚車已經準備好,周圍還有兩百名龍血戰士,外加一營禁軍。

秦方震手掌一揮,一名銀劍衛上前,將他押上了囚車,再將門鎖上。

眾人護衛在他的身邊。

「走!」秦方震下令。

隊伍前行,向著菜市場趕去。

從這里趕往菜市場,要經過幾條街,走上小半個時辰,這段時間足夠京城的百姓聞訊趕來。

這也是朝廷處決罪犯的一種手段。

御書房。

盛文帝剛剛下朝,便到了這里,背負著雙手,站在窗戶這里,望著外面明媚的天空,祝公公和梁公公站在他的身後。

「朕待他不薄,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願意將那份東西交出來?」

祝公公他們沉默,這話沒法接。

「死的人查明原因了嗎?他是死在外面,還是死在天牢?」盛文帝再問。

「還在調查中,老奴猜測,應該是死在天牢外面,發生意外,被妖魔殺了。若在天牢,以他的修為,無人能夠傷害到他。」祝公公沉吟一下回答。

「這幫畜生膽真夠肥的,真當朕的京城,是他們自家的後花園?來去自如?」盛文帝冷笑。

「傳朕命令,讓緝神門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搜查京城的妖魔,發現一個處決一個。」

「是陛下。」祝公公應道,將消息傳了下去,再次返回。

走到龍椅這里。

坐在龍椅上,望著御案上面的這些文章,面無表情。

上次他給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出了一道題,以「拳」、「權」、「全」為題,讓他們作答。

直到今日。

所有人的才將寫好的文章遞上來。

拿著文章看了起來,面無表情,從臉上看不出一點想法。

祝公公和梁公公抽空一撇,心里暗道,寫的都是什麼狗屁東西。

這麼多皇子和公主,好話寫了一大篇,一點實用性也沒有。

以他們的聰明才智,不是不會寫,也不是不明白其中深意。

以「拳」養「權」,再以「權」守護「全」,不過一句話。

結果呢。

文章倒是錦繡,全都是廢話。

直到翻到最後一篇,大公主夏洛然所寫︰

武道修煉到極致,出拳就是出權,拳出敵滅,保全親人。

將夏洛然的文章留下。

祝公公將火盆遞了過來,盛文帝將其他皇子、公主的文章,全部扔了進去。

火焰燃燒,頃刻之間,只剩下一點灰燼。

「將這篇文章放到武庫中,嚴加保管。」盛文帝吩咐。

「是陛下。」祝公公應道。

接過夏洛然的文章轉身離開。

「這就是朕的好皇兒、好公主,心里明明知道答案,卻不敢說出來,朕很失望!」盛文帝臉色更冷。

「左良才的家人現在怎麼樣了?」

「都在府中,很老實。」梁公公道。

「念你這些年來伺候朕有功,放他們一條生路。」盛文帝道。

「傳朕命令,將左良才家人,全部貶為庶民,限三日之內離開京城,沒朕的命令,永遠不許再踏進京城一步。」

「是陛下。」梁公公應道。

菜市場。

蕭然和沈一鳴走在一起,望著街道兩邊的百姓,哪怕有禁軍維持秩序,聞訊趕來的百姓也有很多。

拿著臭雞蛋、爛菜葉等,砸向囚車中的左良才。

怒罵聲,一道接著一道,根本就停不下來。

沈一鳴感嘆︰「名聲臭了,這就是下場。」

蕭然不語。

隨著時間的推遲,越來越多的百姓趕了過來。

到了最後。

禁軍的人數再次增加,才將場面維持下來。

但臭雞蛋、爛菜葉砸的更多了,左良才坦然面對,無論是罵他,還是諷刺他,始終沒有一點變化。

人群中。

一名白衣女子,戴著斗笠將這一幕看在眼中,隱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死死的握在一起,面容鐵青,望著周圍的百姓,恨不得立馬阻止他們。

在她的身邊,站著一位年長女子,同樣戴著斗笠,將容貌擋住。

但她的氣質更加成熟,古井無波,平靜的望著這一幕。

見到白衣女子隱約要失控,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面,「沉住氣,你爹他為官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後手也沒有。」

白衣女子道︰「師尊我……」

「不管怎樣,他都是你的父親,這些年來雖說對你有所虧欠,但他已經做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別人可以恨他,唯獨你不能,這也是這次我帶你過來的原因。」年長女子道。

倆女繼續看下去,隨著車隊前進,她們也跟著一同前進。

到了菜市場這里。

蕭然和沈一鳴站在邊上,望著被押上高台,手腳捆綁住的左良才,後背上面插著一塊長形木牌。

「你說會不會有人來救他?」沈一鳴問。

蕭然望了一眼人群,使出靈清明目,將金光收斂,在人群中掃視一圈。

一些強者隱藏在其中,人數很多。

最讓他注意的是倆名女子,一長一少,居然都是玄宗境,年長的那名女子,更是玄宗境八重。

比嘯月狼王還要強。

但從他們的站位來看,明顯不是一伙的。

「會。」蕭然笑道。

「這麼肯定?」

「再壞的人,也有三五個朋友。他為官這些年,也曾施恩于人,對這些人來講,他就是恩人。哪怕有些人忘恩負義,將他的恩情忘了,或者覺得他沒有利用價值,干脆置之不理。但也有一些人,這類人很執著,將恩情看的很重,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會報答他當初的恩情。」蕭然道。

「你看的很明白,不過我還是希望,少一些殺戮,多一些安寧。」沈一鳴道。

「行刑!」見到正午已到,朱建抓著一塊令牌扔在地上。

劊子手喝了一口酒,吐在刀身上,用布擦拭干淨,雙手舉起。

在陽光的照射下。

刀身明晃,閃爍著一層寒芒。

下一刻。

動用全部力量,猛地斬了下去。

天地一黑,全部陷入黑暗。

一道寒芒破空而至,將斬下的刀擊毀,巨大的力量,連帶著劊子手也被擊殺。

接著。

隱藏在人群中的人,迅速沖出。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救丞相大人!」

數十道身影飛掠出來,向著左良才沖去。

秦方震和朱建冷眼望著這一幕,朱建冷笑︰「這群余孽果然賊心不死,本副武主就知道,他們一定會來劫法場!」

望著秦方震。

「一起?」

「嗯。」秦方震應了一聲。

朱建下令,「不要放走一個,將這群余孽全部殺光。」

周圍的龍血戰士,禁軍,還有聖武司和神劍衛的人馬,迅速沖了上去,與他們戰斗在一起。

圍觀的百姓。

在異變發生的時候,便驚恐的逃離這里。

「小心一點。」沈一鳴提醒。

「你也是。」蕭然道。

倆人不再耽擱沖了上去。

白衣女子皺著柳眉,「師尊,這些都是他的人?」

「不太像!但既然出現在這里,想來是來救他的。」年長女子道。

「那我們怎麼辦?」

「再等等,周圍還有人。」

眼看沖上來的數十名人馬,快要堅持不住,在神劍衛和聖武司的圍殺下全軍覆沒。

隱藏在暗中的人,再也坐不下去,沖了過來加入到戰團中。

有了他們加入,戰斗膠著,進入白熱化。

秦方震和朱建也下場,不過他們被數名玄宗境強者拖住,望著向左良才沖去的人,想要阻止卻有心無力。

距離這里不遠的一處高樓上。

一名黑袍人,渾身上下只露出兩只眼楮,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他是影部門的人,出現在這里,是奉了盛文帝的命令,若秦方震他們不敵,暗中支援,將來營救的亂臣賊子全部留下。

「一群廢物,這麼多人居然還被逼到這個地步。」黑袍人罵道。

不再耽擱。

從高樓上沖下,幾個閃動之間,便已經到了法場。

就像是一道人形推土機一樣,所過之處,劫法場的人腦袋都被拍碎,尸體摔在地上。

「玄宗境八重?」年長女子一驚。

剛要出手。

異變再次發生,一名老者,周身燃燒著火焰,像是一尊大日一樣,迅速飛掠過來,沖向這名黑袍人。

倆人剛一交手,便知道對方的深淺,直接打上了九天。

高台上。

左良才跪在地上,望著這一幕,無悲無喜。

忽然腳下傳來一陣異響,接著他整個人一空,向著下面迅速掉落,等他進去,高台再次恢復原樣。

「快追。」沈一鳴面色一變。

想要沖過去,一名強者將他攔住,無奈,只好和他斗在一起。

蕭然快速一閃,從邊上沖了過去。

到了高台這,右腳猛地一跺,巨大的力量砸出一道洞口。

下面是一條密道,深不見底,黑幽幽的一片。

看了一眼,便跳了下去,順著密道向著他們追去。

年長女子也道︰「我們迅速跟上!」

帶著白衣女子,沖進了密道中。

追了一會。

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蕭然使出縱意登仙步,將速度爆發到極限,向著前面追去。

十幾個呼吸後。

到了三叉路口這里,他停了下來。

「這幫人準備的真夠沖份的。」蕭然譏諷。

使出靈清明目,向著三條通道望去。

最左邊的一條通道中,殘留著一些氣息,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明顯有人剛剛經過。

化作一道金光,再次追了上去。

眼看就要抵達盡頭,大量的火油從出口處倒了下來,流進密道。

一只火把扔了下來,滔天般的火勢一卷,順著火油迅速的燃燒過來。

蕭然臉色很冷,毫無一點感情。

望著快要接近的恐怖火焰,冷喝一聲,「吞!」

天焱聖火從掌心沖出,化作一頭巨龍,向著前面沖去。

所過之處。

所有的火焰,全部被它一口吞下。

眨眼間。

蕭然到了盡頭這里,天焱聖火所化的火焰巨龍,化作一道火光轉入他的體內。

從地道沖出,已經在城外,看這個方向好像是在城北,距離京城二十里左右。

一道凌厲的勁風,從後面霸道的拍了上來,轟向他的腦袋。

「哼!」蕭然冷哼一聲。

迎著拍來的掌印,轟出一拳,「六道神獄拳。」

拳芒演化成一方神獄,狂暴的鎮壓下去,將偷襲他的人,連同拍來的手掌全部摧毀。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連同剛才在法場的獎勵,全部記載在一起。

望著他們三人。

蒙著臉,穿著夜行衣,只露出兩只眼楮,左良才已經被打暈過去,被倆名黑衣人押住。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望著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追到這里,還能夠破掉我們準備的陷阱,殺了老四,這怕不是你的真正身份吧!」

「我也挺好奇的,在法場無聲無息挖出一條通往京城外面的隧道,還出動這麼多強者,你們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吧。」蕭然反問。

「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若是執意要知道呢?」

「送你上路。」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的倆名黑衣人,放下左良才,一左一右向著蕭然沖去。

一人持劍,一人持長鞭。

全力出手,邪惡之氣從他們的身上綻放。

卷起巨大的聲威,狠辣的攻向蕭然的要害。

「誰送誰上路還不知道呢!」蕭然出手。

迅速一閃,只見一道影子從他們二人面前經過,等到蕭然再次停下來時,他們的頭顱已經被斬下,尸體摔倒在地上。

望著剩下的這名黑衣人。

「輪到你了。」蕭然道。

手掌成刀,刀意爆發,強大的氣場遮天蔽日,刀氣沖霄,蘊含死亡真意,恐怖的威壓彌漫。

隨著蕭然出手。

「天絕刀法!」

一道縱橫數百丈大的刀芒憑空出現,在刀意的加持下,威能激增,提升兩倍不止。

猛地斬下。

化作一道不可匹敵的力量,劈向他的腦袋。

黑衣人的氣勢,也在這個時候凝聚到了巔峰。

無數道青光,從他的體內沖出,在蕭然出手的時候,他也跟著出手。

「寂滅神雷手!」黑衣人喝道。

狂暴的雷霆,從體內沖出,凝聚在掌心,化成一只雷光巨掌,霸道的拍下。

雷霆之力游走,蘊含邪意,能吞噬生機。

刀芒落下,一刀斬盡所有。

雷光巨掌粗暴的被劈成兩半,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將他尸首分家。

造化金書翻開的那一頁,再次出現一些獎勵。

收起刀意。

走到左良才這里,一道至純靈力打入他的體內將他救醒。

望著蕭然。

左良才面露苦笑,「老夫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

「你知道他們是誰?」蕭然問道。

想了一下。

左良才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來看,應該不像是來救老夫的。」

「為了那份寶藏?」蕭然道。

「應該如此!不然不可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挖出一條通往京城外面的密道。」左良才道。

打趣一句。

「老夫現在已經出城了,你還要抓我回去?」

臉上的笑容,在下一刻又戛然而止。

望著從密道中沖出來的倆名女子,直接傻眼了。

回過神來。

疾步沖了上去,剛沖出三步又停了下來,面色復雜,望著白衣女子,又望了蕭然一眼,最終嘆息一聲,「你不應該來這里!」

「給你們三分鐘。」蕭然道。

走到邊上的大樹這里停下,依靠在樹上,耐心的等待。

「謝謝!」左良才感激。

年長女子開口︰「你們父女倆人好好聊聊。」

向著蕭然那邊走去。

「不要去!」左良才急忙叫道。

她不為所動。

白衣女子知道她要做什麼,提醒︰「師尊小心!」

走到蕭然對面停下。

望著周圍的戰斗痕跡,殘留的強大波動,尤其是凝兒不散的刀氣,年長女子不敢輕視,自我介紹︰「我叫柳玉兒,雪園的師尊,他是雪園的父親。」

「然後呢?」蕭然道。

「他既然已經逃離京城,也不是你放走的,我想帶他離去。」

蕭然不說話,直起身體,「你覺得可能?」

「雪園這孩子很苦,她剛出生時,娘親便因病離去,左良才那時還不是高高在上的左丞相,只是一個三品官員。昔日我欠他一個人情,他找到我,讓我幫忙代為照顧她。這些年來,她一直缺少父母的陪伴,但這孩子性格要強,心里面有什麼斷然也不會說出來,所有的委屈自己一個人扛下。這次左良才倒台,對她來講,是一個機會,正好讓他們父女團聚。」

說到這里。

柳玉兒回頭望了她一眼,再次說道。

「只要你肯點頭,讓我帶他走,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管你要我做什麼,就算是去刺殺盛文帝,我也答應你!」

「我看過他的檔案,犯的不是一般的罪,也不是一條兩條。如果只是權力之間的勾心斗角,沒有涉及到百姓,或許會網開一面。」蕭然道。

話鋒一轉,變的嚴厲。

「你可知道,直接的、間接的,因為他而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那些人家破人亡,他們的孩子甚至連她也不如。她至少有你這個師尊陪伴,而那些孩子孤獨伶仃,無依無靠,運氣好的能撿點殘羹剩飯。運氣差的被人販子抓去,打斷手腳,再挖出眼楮,割掉舌頭在街上乞討。」

凌厲的望著她質問。

「你告訴我,他們怎麼辦?」

柳玉兒沉默,她沒辦法反駁。

蕭然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她也有所耳聞。

「真的沒法商量了嗎?」

「沒有。」蕭然一口回絕。

「換個地方吧!」柳玉兒提議。

轉身向著前面走去。

「封!」蕭然出手。

右手一拍,金光從掌心沖出,化作一道金色護罩,將左良才倆人困在里面。

在他還沒有回來之前,憑他們的實力,還無法打破護罩。

柳玉兒沒說話,繼續向著前面走去。

一會兒。

倆人在小溪這里停下。

「出手吧!」柳玉兒道。

剛要運功,全力催動靈力,一股龐大的威壓,從蕭然的身上爆發,如惶惶天威一樣,霸道的鎮壓在她的身上。

讓她連動彈一下的能力都沒有,無法如何調動靈力,丹田中的靈力,始終沒有反應。

如此一幕。

她徹底慌了,自己可是玄宗境八重,竟然在他面前,連反手的能力都沒有?

蕭然走到她的面前,認真的說道︰「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底線。路不同,不相為謀,但你要記住,不要仗著修為高深禍害百姓,若讓我知道,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

「你、你究竟是誰?」柳玉兒追問。

「神劍衛蕭然。」說完,轉過身體向著左良才那里走去。

籠罩在她身上的那股龐大威壓,也跟著消失。

「呼!」柳玉兒重重的喘了一口氣。

她發現自己竟然濕透了!

面對死亡,無力反抗的滋味,這麼多年了,再一次感受到。

默默的跟上。

見到倆人返回,雪園急忙向師尊望去,見她面色黯然,心里一突,不可能!以師尊的修為怎麼會敗?

「收。」蕭然出手,將金色護罩收了起來。

望著左良才。

「聊完了嗎?」

「嗯。」左良才點點頭。

望著雪園,鄭重的囑咐︰「以後不許再來京城了,好好照顧自己。」

「可你……」

左良才打斷她的話︰「我對不起你娘太多了,她走了這麼多年,在??面一定很怕,膽子又小,定然受了不少委屈,我該下去守護她了。」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猛地抬起手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嚓!

劇烈的聲音響起,尸體摔倒在地上。

「爹!」雪園絕望,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將他死死的抱在懷中。

拍打著他的臉,叫道︰「你快起來!只要你站起來,我答應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恨你了……」

蕭然取出清心經,一道至純靈力,打入清心經中。

右手一揮。

清心經化作一道金光,迅速沖了出去,懸浮在他的頭頂,金光顯化,籠罩在他的尸體上面。

一會兒。

清心經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你們趕緊離開,朝廷的強者馬上就來了。」提醒一句,蕭然離開。

(一直寫到現在,小白沒讓大家失望!該滾去睡覺了,頂不住啦(o°ω°o)

求月票,求支持,求追讀啊!追讀真的很重要!

沒加群的趕緊上車,按照粉絲值入群,這段時間努力抽空去寫長公主和夏洛然的番外。)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