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怎麼來？
肖恩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上哪里再搶一筆？
昂著頭靠在沙發上，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滿是危險的光芒。
沈弼一看就知道肖恩沒想好事。
「行了，錢的事不急。」沈弼伸腿踢了肖恩一下。
「嗯，怎麼說，歐洲通了光纜，咱們不得把銀行的網點開過去，在那邊拓展業務，不得大筆資金？」肖恩一听不著急要錢，立刻來了精神。
現在，但凡不要錢的，在肖恩看來都是好人。
「別，別跟我咱！」沈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的是臭不要臉，用得著了，立刻又咱了。
肖恩嘿嘿笑著一把攬住沈弼的肩膀，「你這人，怎麼還生氣呢，那不是開玩笑麼，你就看看，誰的關系還能比咱倆好！」
「呵，我還得謝謝你唄。」沈弼嗤笑一聲，懶得答理肖恩。
「歐洲那邊情況比較復雜。」沈弼斟酌了一陣，這才慢慢講述道……
歐洲，工業革命的發源地，思想的輸出地，可以說各種利益根深蒂固。
雖然二戰將歐洲徹底打了稀糊爛，戰後美國成功拿到了世界老大的位置，也通過馬歇爾計劃對歐洲完成了大滲透，導致歐洲沒有超級大財團出現。
但，根深蒂固的民族主義和地方保護卻並沒有消失。
地方性的財團，行業性的壟斷財團，卻有很多。
而且極端頑固。
肖恩想像在美國一樣，通過鋪天蓋地的廣告擴大知名度，開設銀行網點的行為拉攏普通客戶沒問題，小型公司也問題不大。
但，想要拉攏那些大中型的商業客戶，那是痴心妄想了。
人家行業內部有合作了幾十年上百年的商業銀行體系，利益盤根錯節，你想插手就插手？
這事兒，洛克菲勒都幫不上忙，他們自己還要與歐洲的石油巨頭們競爭呢。
「那我在美國市場也沒插手什麼新行業吧？」肖恩眨巴眨巴眼楮，一臉懵逼問道。
「你特麼……」沈弼老頭一臉無語地指著肖恩。
手指狠狠點了幾下，「你就不能把玩女人的時間拿出來好好關心一下公司？」
「那不能，絕對不能！」肖恩一臉堅定地搖搖頭，「你這是本末倒置！」
「賺錢，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歸根結底的目的還是為了享受生活！」
「全部精力都用到工作上，我瘋了？」
「工人們都知道通過斗爭將自己的工作時間一步步壓縮，我一老板，結果天天加班，我的人生就是為了給社會創造更多的財富？」
「腦子有問題吧！」
沈弼︰「……」
面對肖恩的歪理邪說，沈弼還真不知道怎麼反駁。
西方社會，家庭第一的關鍵很深。
金錢和工作都要給家庭讓路，為了錢而不顧家庭是會被別人鄙視的。
西方世界，辦公桌上都擺放著家人的照片，要有那種其樂融融的味道。
政客競選的時候要帶著家人一起去演講，必須塑造一個和睦的家庭形象，展示你用多少時間陪伴家人，一起出去玩，陪伴孩子，這很重要。
沒有政客會展示整天忙于工作，加班到深夜，恨不得吃睡都在公司，腦子里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
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只會被選民趕出政壇。
這就是東西方文化方面的截然不同。
在東邊，你辦公桌上擺放家人照片，不用老板找你麻煩，經理就讓你趕緊收起來了！
注重家庭生活？
不想加班？
你擺放家人照片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目的？
誰指使你的！
你的動機是什麼？
得到公司的準許了嗎？
你的背後是誰，提倡家庭想做什麼？
你在暗示什麼？
你想顛覆什麼？
回答不上來？
我看你是要破壞公司的加班環境，傳播負面思想，動搖加班士氣！
整天想家想家，你現在可以收拾東西滾回家了！
別說我們無緣無故開除你，這都是有理有據的，輕微違法不算違法，既然公司不違法，那你這個反面典型就是違法！
公司只能擺放公司員工大合照，公司就是你的家，老板就是你爸媽！
咳咳……
沈弼瞪了肖恩一眼，我都特麼懶得說你，你那是注重家庭嗎？
誰家里有10來個女主人？
你那就是！
狠狠批判（羨慕）了肖恩一通後，沈弼這才說起來，「肖恩銀行的觸角現在深入到很多行業。」
「比如化工業、能源、傳媒業、影視業、建築業、零售、航運、制造、農業、房地產……多了去了！」
「怎麼這麼多！」肖恩一臉驚訝。
「廢話！」沈弼斜眼看著肖恩，他懷疑肖恩是又準備凡爾賽。
這些年肖恩也不是白折騰的啊，就說建築業。
新澤西包括周邊地區，基礎建材行業曾經都被肖恩壟斷的，內部的資金流動當然走走肖恩銀行，後期雖然丟出去大部分股份，但習慣已經形成，也沒人會挖這個牆角。
能源業也差不多，新澤西的供電、哥倫比亞北部供電、斯里蘭卡，正在投資的摩洛哥地區。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開發哥倫比亞確實走對了，通過這片新開發的市場，肖恩銀行插手了很多行業，觸角徹底打開了。
當然，肖恩是有這種感覺，但沒有形成太具體的概念，不過腳步沒停，之後的斯里蘭卡，摩洛哥，現在插手的東南亞。
短期內雖然看不到多少收入，但，拓寬的網絡正在積蓄力量，新興市場，遲早有一天會迎來爆發期的。
听沈弼說完，肖恩也算明白了，與之對比的就是歐洲現在的情況。
老市場，關系網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很難插手進去的。
「那歐洲這邊就不管了？」肖恩眉頭緊鎖，「世界第3、4、5經濟體可都在歐洲，新興市場想超過他們還早著呢。」
「肯定要插手的，不過，只能通過收購的方式了，重新開拓什麼的，你不用想。」沈弼直接搖頭，「別說現在了，就是馬歇爾計劃時期，美國的各大財團想直接插手都沒成功，還是通過政府方面牽線搭橋進行了一些收購才成功的。」
「而且也只是部分行業，核心行業政府方面寧可自己扶持。」
「等待機會，通過收購當地銀行謀求進入吧，這個事急不來。」
「那不是還得要錢！」肖恩翻了個白眼。
「用貸款，花不了多少現金，不過，你的負債又要增加了。」沈弼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那我現在就深耕亞洲？」肖恩眯眼想了想。
「亞洲是個好機會，在這里，你的先發優勢很大，比其他財團都大。」沈弼點點頭，「錢的話，問題不算太大。」
「你將這次拿到手的產業注入肖恩銀行，實際上在開發了信用卡之後，銀行的資金儲備大幅度增加，別看只有2500萬開戶，平均信用額度也只有1500每月，但，每個月月初，我們依舊相當于有了375億美元的存款額可用，而且，這個錢用戶們可取不走。」
「信用卡，天才的想法啊！」
肖恩︰？？？
「不是，你等等，怎麼就忽然有375億的存款額度了？」一臉懵逼地看著沈弼，腦子里全是問號。
「每一個開戶者，都相當于將他們本月的信用提前儲存在我們，不，你哪里，這怎麼就不是錢了！」沈弼嘴角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就叫金融工具！」
「信譽就等于錢，這是你弄出來的。」
肖恩︰我咋不知道我這麼牛逼呢。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這個玩的是未來預期，挺復雜的，公司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並沒有進行高風險運營，不然能立刻拿出來幾百億資金可用。」沈弼聳了聳肩。
「還能高風險？」肖恩整個人都傻了，就一個概念，就憑空整出來幾百億現金？
「能啊，比如用信用進行貸款，2500萬用戶，這本身就是資產，而且是高價值資產。」沈弼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尼瑪！！」肖恩咬著後槽牙，惡狠狠地說道︰「怪不得搞了金融之後，大家都不願意再做實體了，這特麼……」
肖恩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這種情況，這錢，來的太快，太突然。
心虛，十分心虛！
心虛上都他顧不得沈弼又諷刺他了。
「現在你將東南亞這邊的固定資產注入到肖恩銀行的話，銀行就有底氣冒一些風險進行新一輪擴張了。」
「保譜嗎你？」肖恩听著都感覺哆嗦，這，太不保險了吧。
「資產這種東西，到了銀行手里，如果不能發揮出幾倍的價值，那還搞什麼金融。」沈弼一臉鄙視地看著肖恩。
肖恩抬手捂臉，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行吧，只是，別冒風那麼大風險，不至于，穩一點，咱們還有時間！」
「我肖恩還能賺錢，不行我特麼再給你搶，是吧。」
「你們這個，我听著就特麼跟犯罪一樣！」
「太不保險了，風險太大了，這要是玩崩了，幾千萬人不都被你們坑死了？」
「你……肖恩……」沈弼一臉奇怪地看著肖恩，「搶不是犯罪是吧？」
「我特麼又沒搶窮人！」肖恩理直氣壯地說道。
「搶有錢人不算搶？你這才更可惡吧，搶有錢人的錢才更會被打擊！」沈弼沒好氣地看著肖恩，「說的你好像是什麼好人，我們成了壞蛋了一眼！」
「對，你說對了！」肖恩一臉認同地點點頭，「跟你們比起來，我確實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別的不說，新澤西治安比原本好了多少，多少人受益！」
「哥倫比亞北部沿海地區、斯里蘭卡、摩洛哥，現在都發展的欣欣向榮，我特麼活人無數！」
「我搶的那點東西，對于他們都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事，忍忍就過去了，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大危害，但你們不一樣！」
「臥槽，什麼金融工具，你這下要是玩崩了，幾千萬人的生計啊，這得多大影響！」
「也沒多大影響吧。」沈弼被肖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沒人承受的損失不過半個月的收入而已，分攤下來，還好。」
說著，沈弼扭回頭又狠狠瞪了肖恩一眼，被這麼個公認的心狠手辣的大壞蛋鄙視了，沈弼覺得很糟心。
「就是割韭菜是吧！」肖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行了，注意點吧，多少給我積點陰德。」
「穩一點，我最近想辦法再弄一筆錢回來。」
「還能弄到錢？」沈弼一臉驚奇地看著肖恩。
「嗯，前些天收到消息，我設計的戰斗機已經有飛機下線了。」肖恩毫不介意地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那玩意真賣得出去嗎？」沈弼表情糾結，一臉的不信，他也是二戰老兵，知道肖恩把二戰老飛機改吧改吧現在拿出來，簡直扯淡。
「看我的吧！」肖恩一臉的高深莫測！
不過在此之前，肖恩還需要想回去美國一趟。
幾個大財團旗下的銀行也在開發信用卡業務了，憑借他們龐大的金融網絡，加上肖恩已經打下的基礎，相信很快就能追趕上來。
當然，肖恩的刷卡機賣的會很快，這是目前最成熟的一套產品了，倒也能大賺一筆。
不過，一些底牌還是要趕緊準備，在合幫新入行的人趕上來之前打出去。
……
黃金宮殿從空中俯沖下來，降落在紐約機場。
肖恩到大衛老頭那邊轉了一圈，狠狠抱怨了下家族基金竟然也開展信用卡業務，挖自己牆角，不當人子的事。
抱怨，撒潑，打滾，反正必須給好處！
大衛老頭被磨的腦瓜子嗡嗡的，看著賴在自己辦公室里的肖恩，那是一點招都沒有。
「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大衛老頭頭疼地揉著額頭問道。
「把那個銀行賣給我！」肖恩獅子大開口。
「那不可能！」大衛老頭一口拒絕。
「上帝啊，還有沒有天理了啊，爺爺挖孫子牆腳啊，還有沒有管了！！」肖恩走到辦公室門口，一把拉開大門使勁哭嚎道。
「你給我回來！」大衛老頭額頭上青筋直冒。
門外秘書處的人紛紛低著頭，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
「那你是同意轉給我了？」肖恩扭頭回來，咧著嘴，臉上哪里有一絲淚痕。
「這個真不行，那不只是洛克菲勒的資產，你換一個。」大衛老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眼看肖恩又要拉開門，立刻大聲說道︰「听我說！」
肖恩手放在門把手上，一臉戒備地看著大衛老頭。
「你要吞了這家銀行也沒用，肖恩銀行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擴張了足足幾倍，銀行網點更是擴張了六倍還多，已經還是員工過萬的大金融公司了。」
「現在你們內部問題很嚴重，人員混亂，管理月兌節，溝通不暢，各地區分部爭權奪利，你還盲目擴張是要出問題的！」
「所以呢？」肖恩不為所動，「我要的不是提出問題，而是解決問題！」
「我給你一批銀行方面的管理人才，穩定公司，這比你謀奪家族的銀行更有好處。」
現在的肖恩銀行，就像是一個氣吃出來的胖子，臃腫，肥胖，行動遲緩，非得好好鍛煉一段時間，減肥增肌，才能再次邁開腳步。
這也是沒辦法，肖恩銀行一共才發展了多久，沒有足夠的人才儲備，這是所有高速發展的公司必然踫到的通病。
那些真正成熟的公司，即便人夠用，也會不停招人，做人才儲備，避免公司擴張時候人才不足，亦或者被人挖角之後陷入無人可用的境界。
這是公司和管理層之間的內部博弈。
「是家族挖我牆角，不是我謀奪家族銀行！」肖恩一臉嚴肅地糾正道︰「這是家族給我的補償，搞清楚！」
「好好好，補償，補償。」大衛老頭伸手投降，洛克菲勒扎根美國百多年，體系完善，人員儲備充足，給出去一些也好。
總是被上面人壓著，沒有上升渠道，也會出問題。
這算是對兩邊都有好處的事。
從大衛老頭辦公室出來，肖恩對著走廊里的托雷打了個響指。
托雷面無表情的走進來，伸手打開手里的提包，拿出里面的禮盒，根據名字給每一個家族秘書處的人都擺放一個在桌面上。
秘書處的人立刻對著肖恩露出笑臉，這種光明正大的禮物是可以收的。
打開小禮盒，里面是一張銀行卡和一張紙，紙上寫著密碼。
肖恩銀行的信用卡，信用額度5萬，里面已經預存了一萬元美元。
肖恩的禮物，總是這麼簡單，直接，粗暴，卻打動人心。
從家族辦公室離開，上車，肖恩立刻漏出笑臉，他本來就打算好了要一批專業人才的，沈弼之前就重點跟他提了這事兒。
大規模招人的事，沈弼可不能越俎代庖。
惟器與名，不可以假人。——《左傳‧成公二年》
不過這事兒也確實難住了肖恩，這不是一兩個人，找獵頭公司挖人即可，這是規模太大了，單純靠HR部門也搞不定。
馬上還要朝著亞洲地區擴展業務，必須是那種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專業人才才行。
才有了剛剛這一幕。
當然，直接要人是不行的，我從家族‘請’人來救命，和家族‘送’人來賠禮，意義完全不同。
搞定這個當務之急，肖恩才算是大松一口氣。
返回鹿島，一眾待產的、已經生了孩子的加上提前收到消息來待孕的鶯鶯燕燕們撲了上來，肖恩直接陷入到溫柔鄉中，一直拔了三天才拔出來！
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小孩子才全都要，成年人都知道節制……
四天後，西海岸，西雅圖的微軟總部。
會客廳內，肖恩喝著紅茶，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未來鼎鼎大名的全球第一富豪，比爾。
事實上，肖恩這時候是有些遺憾的，原本他想做的兩件事都沒完成。
第一，看看那個傳說中的車庫，見到比爾聊了一陣後才知道，那個車庫在新墨西哥州阿爾伯克基。
第二，想見見保羅‧艾倫這個愛好廣泛，喜歡開銀趴的公子，他覺得兩人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結果，保羅84年就因病離開董事會了。
（是否因病不知道，但，90年回歸，再次離開微軟是2000年，如果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的話……）
過于遺憾的肖恩，很快就跟工作狂比爾談入了正題。
這時候的微軟還不是後世那是全球最高市值的公司，比爾也不是首富。
83年的微軟營收才一個億，85年才發行Microsoft Windows1.0，擁有微軟45%股權的比爾87年才剛剛資產過億。
當然，這已經是全球個人計算機行業內第一位億萬富翁了。
不過，才剛剛過億，這對肖恩來說什麼都不算。
「給刷卡機做一個用來統計數據的系統？」比爾眼神閃爍地看著肖恩。
「是的，刷卡機鏈接顯示器之後可以觀看，也可以連接打印機將其打印出來，怎麼樣，有問題嗎？」肖恩笑著說道。
「當然沒問題！」比爾一口答應下來，說實在的並不難。
「那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我為什麼要將這個並不難的數據系統交給微軟來做。」肖恩靠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向比爾，「當前的裝機量是60，這還僅僅是開始，隨著各大銀行都開始加入到信用卡領域，這個數字會爆發式的增長。」
「而光纜聯通歐亞之後，這個數字會更進一步爆炸開來。」
「未來預期裝機量不會低于1個億。」肖恩笑著攤攤手。
「微軟是最好的個人電腦系統……」
「不要跟我提這個，沒多大意義，不說甲骨文，我隨便收購一家軟件公司，砸下去一千萬就能百分百開發出來。」肖恩打斷比爾的話。
「但，開發出來和能實際應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開發系統從來不是最大的難題，系統錯誤，BUG處理才是。」比爾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有這麼多機器，只需要幾個月時間，就能測試出來絕大多數的系統BUG。」肖恩撇嘴說道︰「又不是多復雜的系統，你不會認為我對計算機一點都不了解吧。」
肖恩嘴角掛起一抹微笑，「親愛的比爾，我，肖恩，不是那些對信息化數據化網絡化一點都不懂的老頭子。」
「我是全球第一個大規模商業化開發網絡的人！」
「是目前AT&T網絡商業接入服務80%都來自于我的信用卡業務！」
比爾抿著嘴，腮幫子鼓起，壞了，踫到明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