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肖恩坐在車里，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現場的氣氛很好，高潮到來，游行群眾徹底被激發起斗志了。
如果說之前的環保運動，游行還有些假大空的話，那麼現在，這些就真實發生在眼前的東西，徹底震驚了所有人。
朗伯‧格雷格等人呆呆地站在遠處根本不敢靠近過來，游行隊伍的高喊聲听在他們耳朵里就像是喪鐘。
他們毫不懷疑，這會兒如果被發現他們是格雷格化工廠的所有者後會被憤怒的群眾當場打死！
當一種情緒集體化之後，情緒會被無限放大，所有人都會沉浸其中，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都可能。
傳銷用的也是這種手段。
第一時間，朗伯‧格雷格就聯系了特倫頓是警察局和州警察局，得到的答復都是游行無法阻止。
合理合法申請的，民眾有游行的自由和權利。
破口大罵之後，朗伯‧格雷格冷靜下來連忙吩咐工廠立刻停工，起碼排污管道必須關閉。
那幫家伙這會兒已經瘋了，再排污下去，怕不是會沖擊化工廠？
到時候再出個人命的話，無論對錯，化工廠都要完蛋了。
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後果，朗伯‧格雷格立刻吩咐人關閉工廠大門，嚴防死守。
工廠大門緊緊關閉，看著外面的景象，頗有些群魔亂舞的樣子。
「嘿嘿，有好戲看嘍。」遠處車內，肖恩笑了笑，吩咐湯姆森開車走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要他再輕輕推動一下，事情就立刻會進入到不可控制之中。
當天晚上，新澤西電視台就報道了示威游行的這一幕。
事實上，朗伯‧格雷格也試圖與新澤西地方電視台努力溝通，是否能不進行報道。
但結果卻卻是拒絕。
美國這邊一直號稱什麼言論自由，當然，在肖恩看來，這不是他們宣稱，而是迫不得已。
地方電視台、紙質媒體、地方性廣播、私人廣播電台、全國性的六大電視台，不同的媒體都在不同的人手里控制著，這可不是東邊，有政府機構統一管控。
在美國，你不報道其他人也會報道，根本壓不住，與其這樣，為了銷量和收視率，加大自然是要爭相報道了。
除非是驢象兩黨達成統一的情況下，不然，這些媒體根本無法控制統一口徑。
第二天一早，事情徹底發酵起來，各大報紙紛紛報道了吉姆發表的那一翻講話，含磷洗衣粉和含鋁洗衣粉的危害，排出的污水對環境的破壞等等。
一時間引起軒然大波。
不用各大媒體去采訪，太多想出名的專家和機構都站出來對這些東西進行評論，頗有些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感覺。
因為洗滌用品屬于日用品，關系到家家戶戶，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擴大到全國範圍。
而此時，各大日化品公司也立刻站出來公關，受到他們資助的專家學者跳出來接受采訪說那些都是謠言，並沒有切實證據證明這些東西有危害。
這些所謂的不確定都是圍繞在產品本身的，但是，格雷格化工廠造成的污染卻是實實在在不可辯駁的。
這導致，連續多天，周圍居民都在有心人的號召下去格雷格化工廠排污口進行游行、靜坐活動，這里儼然成為一個活動據點。
無論白天黑夜都有人在這里。
化工廠停工，每一天都是數不清的損失，更可恨的是，在游行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有人跳出來做空公司的股票。
一開始還沒太大反應，可當電視采訪和報紙報道之後，華爾街各大機構幾乎同時調低了對格雷格化工廠的評級，股價瞬間開始跳水。
內憂外患，讓朗伯‧格雷格一夜沒睡，第二天起來眼眶都是青的。
「我要把那個該死的吉姆告上法庭！我要讓他傾家蕩產！」朗伯‧格雷格一清早就找來公司的法務顧問，新澤西的一個大律師。
「能告上法庭，畢竟，他所謂的那一套數據雖然在個大機構進行過鑒定，但，在法律上，並不能作為證據。」老律師笑著說道︰「這些機構不是上帝，他們的結論也只是他們的結論。」
（ps︰美國犯罪現場采集到的dna並不能作為證據，例如****罪，如果在女性體內提取到對方的精夜，但，這個東西也可能是女人自己弄進去的，發生過很多類似案例用以敲詐男性，這幾天剛剛發生過一個，網紅女模特去廁所偷用過的套子，試圖把里面的東西倒進自己的體內，結果，對方在里面加上了秘制辣椒醬……場面，那叫一個火辣）
（當然，不同國家，法律規定的界限也不同，在有的國家，女性報案人內褲上發現精斑就可以給人定罪。）
「那就告他！」朗伯‧格雷格一臉猙獰地吼道。
「這沒問題。」老律師一口就應承下來，「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要說明一點，這個案子沒那麼容易結束，可能會拖很久很久。」
「what？」朗伯‧格雷格一臉納悶，「那個什麼吉姆很有錢，有後台？」
「不不不，因為本案的影響力一定會很大，在這種情況下，要否定那些鑒定機構的堅定結果，那些鑒定機構不會那麼輕易認輸的。」
「這……」朗伯‧格雷格眨了眨眼楮反應過來，「這就是說，並不能很快把風暴平息下去？」
「並不能，而且我想對方也在準備搞我們。」老律師朝著排污口那邊的方向指了指。
不出他所料，肖恩當然要準備搞他。
而且是從兩個方面告他。
一個是特倫頓當地市民，因為被污染的河流和土地並不屬于格雷格，而是公共的，國家的，被他破壞了告他是一定的。
另外就是附近居民，肖恩已經安排團隊帶下游附近居民去紐約的醫院進行檢查了。
這麼多年來，有影響是必然的。
在美國人的性命和健康是很值錢的，只要檢查報告出來，肖恩就會聘請一個超級強大的律師團隊把格雷格化工廠告上法庭。
這期間不但不需要肖恩出一分錢律師費，他還能從賠款中分一杯羹。
美國律師很喜歡打這種集體訴訟官司，肖恩的人已經與周圍居民達成協議，不需要居民們提前支付律師費，也不需要他們操心什麼東西，但最終的賠款，肖恩要拿走8成。
肖恩可不覺得自己下手黑，沒有他，這幫人根本就不會想著去告格雷格，即便他們想到了，他們也沒能力告贏對方！
官司不單單是官司，還有人情世故。
而且，這8成中還有律師團隊的一半。
所以，肖恩認為，2成就不錯了，不比3鹿的死亡賠償20萬元，重癥賠償3萬元，普通癥狀賠償2000元強？
啊不對，沒換算成美元和通貨膨脹呢……
（邁克爾‧杰克遜的猥童案子就是這種情況，那一家是被律師慫恿著將邁克爾告上法庭的，賺錢嘛，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