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廚跟何雨柱打了個招呼，又跟那幾個從紅光機械廠調過來的學徒打了個招呼後，曹志強也不再多看，很快就離開了。
畢竟這里是何雨柱的地盤，自己在那邊太久的話，他會不自在。
曹志強這次來後廚，主要就是來看看這些學徒的學習情況，但這需要私下問，人家在工作期間就不合適過問了。
然而，當曹志強出後廚的時候，卻發現何雨柱也跟著走了出來。
「何叔，你不在後廚看著？」曹志強問。
「沒事兒。」何雨柱笑呵呵道，「外賣那邊其實用不了多少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再說有我徒弟馬華看著，不用我也沒問題。」
曹志強點點頭。
雖說開了外賣口子，但其實無非就是變相的延長一下營業時間，給外邊排隊排不上的人一個盼頭而已。
實際上，真要是到了下午三點，也不會再有人來吃飯了，畢竟大家也有個飯點。
歸根到底，開外賣口，還是因為來吃飯的人太多，排隊的人太多，營業時間卻安排的很死，不得已之下的一個妥協。
但這其實不是長久之計。
因為時間一長，大家都知道這邊什麼情況之後，就不會排隊來了。
到了那時候，真正還經常回來的，依舊會過來，但那些對價格很敏感的人，估計很長時間才會偶爾來一次。
畢竟本質上講，食為天就不是一個平價餐廳，而是類似展覽館餐廳那樣的高價餐廳，最近只是因為曹志強的一手營銷策略，才導致人潮洶涌。
等過了這個風頭，人們的興致一過，終歸還是回歸正常的。
不過到了那時候，食為天的名氣已經打出去了，真正有錢的人，還是會來食為天吃飯的。
這就是所謂的篩選客戶。
「強子，跟你說點事兒。」何雨柱笑著走過來。
曹志強點點頭，就知道何雨柱跟著出來肯定是有事。
很快，他們就來到一個包廂里，服務員已經提前清理了一下，很是干淨，不過還是能聞到一股羊肉的味道，估計這個包廂里之前吃過羊肉。
這也沒辦法，這是四合院改造的飯店，包間就是東西廂房，再加上天井上面封了頂，通風差是標配。
實際上，曹志強早就發現了，京城的老四合院，甭管大雜院還是純四合院，都不是很宜居，反正不符合曹志強的宜居環境。
還是那種樓房合適。
當然了，有條件的話，曹志強打算自己蓋房子，自己蓋幾套真正的別墅。
說起來，傻柱的工作單位，也就是東直門外那個紅星軋鋼廠，好像就是今年年底被首鋼吞並。
紅星軋鋼廠被吞並後過了幾年，先是在原來的地方搞了個大飯店，後來又在原來的廠區地址搞了房地產，興建了一圈別墅，建成了一個東湖別墅區。
後來京城傳說中達官貴人遍地走的東湖別墅，就是這麼來的。
我紅光機械廠的地方不比紅星軋鋼廠的位置差，面積也不小。
只不過紅星軋鋼廠在城東，我紅光機械廠在城北，我的權力還不小，看來也有搞頭啊。
雖然現在搞房地產看似賺頭不多，但房子本身就是保值的玩意兒啊。
而且現在建房子，成本也低，自己廠區的地皮，自己說了也算。
你要說這時期蓋大樓，技術成本有些高，但改一批獨棟別墅，技術方面不成問題，成本也很低，但後期的聚集效應卻很強。
不錯不錯，房地產這塊兒抽空可以搞一搞。
就算房地產市場還沒流行起來，對外賣不出去，先當辦公大樓，改善一下員工的居住環境，尤其是改善一下自己的居住環境，也是很不錯的嘛。
畢竟現在建房子的成本也低啊，還沒那麼多審批條件。
反正建成之後，只要房子都是自己的，回頭過個十幾年，那這些獨棟別墅的房價還不一飛沖天啊。
這不比那些有價無市的四合院強？
哎呀呀，一不小心又發現一條發財之路。
穿越過去可真好，到處都是發財機會，簡直數不勝數啊。
「強子，強子，你听見沒？」
「啊？」曹志強一愣，連忙回過神，「叔，你剛說什麼？」
「嘿！」何雨柱樂了，「你還真走神啊？」
「哎呀，抱歉是叔。」曹志強故作一聲嘆息，「我現在是日理萬機，機械廠、出版社還有音像公司，都得我去操心，完了抽空還得復習功課準備高考，我忙啊！」
「這倒是。」何雨柱點點頭，「你現在確實挺忙的，平時都找不到你的人。
對了，前些日子听說你參加那個什麼，高考預考，而且還考的很不錯，真的假的？」
「還行吧。」曹志強點點頭，「也就湊湊合合，考了個全市第二十六名。」
「哎幼喂，成啊你。」何雨柱驚訝道，「全市二十六？這不妥妥的能考上大學麼？」
「那還不是。」曹志強謙虛的道，「只是預考，不是真正的高考，不算數的。」
「蒙我，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何雨柱笑了笑，「誰不知道預考跟高考差不多，預考能考前一百名的，上大學是板上釘釘了。」
說到這，何雨柱嘆口氣︰「哎呀，真想不到，咱院子里又要出個大學生，厲害，厲害啊。」
「呵呵。」曹志強跟著笑了笑，「叔，你叫我過來，到底什麼事兒，說正事兒吧。」
「好好好，說正事兒。」何雨柱點點頭，「那個，強子啊，本來我不想跟你說這事兒的，但我媳婦，就你秦姨，一直催我，所以我，我就厚著臉跟你說一說。」
「哦。」曹志強點點頭，「到底什麼事兒？薪水的事兒？還是股份的事兒？」
「都不是。」何雨柱搖搖頭，「是，是關于槐花的事兒。」
「槐花？」曹志強一愣，「槐花怎麼了？出事兒了？」
「這個嘛，倒也不是。」何雨柱搓了搓手，然後看了看曹志強。
曹志強一皺眉︰「叔，你有話直說吧，我忙的很，一會兒還有事兒呢。」
「好好好，我長話短說。」何雨柱連忙道。
緊接著，何雨柱深吸口氣，痛下決心道︰「嗨，我直說吧，強子，你覺得我們家槐花怎麼樣？」
「嗯？」滿腦子都是以後怎麼找機會修別墅建小區，甚至以此為起點發展房地產的曹志強愣了愣，「什麼怎麼樣？」
「就我們家槐花啊。」何雨柱問，「你覺得她漂亮不？」
「這個……」曹志強眨眨眼，「漂亮倒是真漂亮。」
「就是嘛。」何雨柱立刻道，「咱家槐花別的不敢說，那要說漂亮，滿四合院，不，那胡同里就沒一個能比她強的。」
曹志強此時也回過神來了︰「所以何叔，你不會是想給我跟槐花牽紅線吧？」
「聰明！」何雨柱呵呵一笑，「是這樣，你未婚，槐花未嫁，你倆年齡也相當，我看你們就挺合適的。
雖然槐花比你大幾歲，不過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
女人大點好，會疼人啊。
你看我們家槐花，人漂亮，又能干，還特會伺候人。
你要是娶了槐花，保證享清福。
還有還有，我听人說，槐花一看就是能生大胖小子的，你要是娶了他，兒子隨便生，三五個都不成問題。」
「叔，現在可是計劃生育。」曹志強道，「城鎮戶口只讓生一個。」
「對啊，計劃生育。」何雨柱點點頭，「不過那多大的事兒，不就是罰款麼，對你來說還是個事兒？」
一听這話，曹志強忍不住點點頭。
的確，計劃生育這個事兒，其實歸根到底限制的就是窮人。
對于有錢有權的人來說，有太多辦法規避計劃生育了。
別的不說，就說正常的罰款吧，以現在北平的政策，如果非要生二胎，雙方又都是城市戶口，無非就是八百塊錢的事兒，生三胎貴一些，要兩千五百塊錢，但這對曹志強都不是個事兒。
看到曹志強點頭，何雨柱眼楮一亮，以為他同意了。
「咦，這麼說你同意了，同意跟我們家槐花處對象？」
「沒沒沒。」曹志強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拒絕，「絕對不是，我沒那個想法，何叔你可千萬別誤會。」
「為什麼啊？」何雨柱問，「雖然你跟棒梗有過節，但跟槐花無關啊。槐花是很好的孩子，漂亮、能干、好生養，而且還知道疼人。
對了，听說你之前不是對他有想法麼，現在多好啊，我們把槐花介紹給你，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她處對象了。」
「不是啊叔。」曹志強一皺眉，「我，我，嗯……我實話實說吧。叔，其實我有對象了。」
「啊，你有對象了？」何雨柱一愣，「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曹志強呵呵一笑︰「您整天那麼忙，怎麼會在乎這種事兒？再說了，我也是有對象不久，她也是今年參加高考，準備要考大學，出于種種原因，就沒對外公布。」
「真的假的？」何雨柱皺眉道。
「當然是真的。」曹志強道，「我還騙你不成？不信你問我姐，她是知道我有對象的，她跟我這個對象還很熟悉呢。」
「很熟悉？」
「對，很熟悉。」
曹志強道︰「實際上，我這個對象呢，出生地就是我大姐原先工作的地方，他們都是鄰居。我這個對象的媽媽，跟我大姐以前還是同事來著。
然後上次我不是去我姐那邊，打算把我姐弄回來麼。
就那次，我遇到了我對象，然後因為種種原因，我們就好了起來。
現在呢，我對象在老家那邊考試，大概明天就能來京城。
對了，到時候讓你們見一見，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騙你了。」
「這樣啊。」何雨柱略有失望的嘆口氣，「這麼
說，你是真看不上槐花了？」
「也不是看不上。」曹志強道，「只是我跟槐花吧，不合適，還是不要耽誤人家了。」
「可也是。」何雨柱點點頭，「要說以前吧，我肯定是不能同意，畢竟你小子當時忒不是東西。
後來你有了長進，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同意不反對。
但誰承想，你的變化會這麼大，大的我們都不敢想了。
如今你又是社長又是什麼主任的，大權在握，還是什麼著名詩人，身上也不差錢。
現在好了，你連高考預考都過了，眼看就要上大學，成為一名大學生。
說實話，你現在跑的有點快，我們家槐花啊，已經有些配不上你了。」
曹志強連忙道︰「叔你可別這麼說，不是槐花配不上，是我們真不合適。其實我一直拿槐花當姐姐看，真沒別的想法。
再說了，我平時那麼忙，也沒空兒女情長，槐花要是跟我處對象，肯定難受的很。」
「哼。」何雨柱一撇嘴，「說的好听，那你怎麼又在大西南找了個女學生談對象？」
曹志強一眨眼︰「那是意外。」
「嘿，意外。」何雨柱樂了，然後壓低聲音眨眨眼，「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看人長得漂亮，一時沒忍住，壞了人家身子，事後不得不負責啊？」
曹志強一撇嘴︰「叔，哪有，別亂說。」
「那就是了！」何雨柱微微一笑，「都是男人，我懂，尤其你這樣的，哼哼。」
「叔。」曹志強苦笑一下，「咱能別開玩笑麼？這事兒可大可小，可不敢亂說。」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何雨柱呵呵一笑。
緊接著，何雨柱再次嘆口氣︰「其實我早就不看好你跟槐花的事兒。
之前不看好，現在也不看好，這跟你有錢沒錢，有出息沒出息無關。
就是吧，我就覺得你跟槐花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路去。
所以之前你跟槐花那些事兒，我都是睜一眼閉一眼，隨你們去吧。
可現在我媳婦這不是上心麼，一門心思想撮合你跟槐花的事兒。
其實我也懂，是我媳婦看你出息了，就想讓槐花跟你，然後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但男女這種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總得互相看對眼不是，你說對吧？」
「對對對，叔你說的太對了。」曹志強連忙道，「我跟槐花只有姐弟情，絕對沒有男女之情。」
「行了，我明白了。」何雨柱點點頭，「總之事兒我問了，你也給我答桉了，我可以回去跟我媳婦交差了。
當然你也別擔心，就算你跟槐花的事兒不成，也不耽誤咱哥倆的交情。
咱們還是各論各的，你雖然當不成我女婿，可咱們還可以繼續當合作伙伴，你說是吧？」
「太對了！」曹志強一拍大腿，「一碼歸一碼，咱們還是繼續當合作伙伴更好，要真成了親戚，反倒不好做了。
說句不好听的，我要真成了你女婿，我恐怕就不敢跟你合作了，咱們就只能分道揚鑣。」
「為啥啊？」何雨柱問。
曹志強嘆口氣︰「何叔你是聰明人，這還想不明白？這年頭啊，最忌諱親戚合伙干買賣。
要是親戚合伙，礙于親戚面子，出了問題是說不得罵不得，管理方面那一準兒是雞飛狗跳。
還是咱這種情況好，啥事兒都說清楚講明白，一碼歸一碼，該怎麼著怎麼著，該多少錢是多少錢，這多好啊。」
「沒錯！」何雨柱一拍大腿，「說的太對了！就好像我跟我媳婦，那就不能說理，賺了錢全得上繳，我藏個小金庫都不行，這跟誰說理去。」
「對啊。」曹志強笑道，「還記得我之前跟您說的麼？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現在秦姨還在，您也還有本事能耐，她的孩子們還對您孝順，可萬一哪一天秦姨走在你頭里，或者哪一天你老了折騰不動了，沒本事沒能耐了，你敢保證那幾個孩子能養你老？」
何雨柱忽然沉下臉，想了想後點點頭︰「我保證，他們一定能！」
曹志強微微一笑︰「好，就算你相信他們，但藏一手總沒壞處吧？到時候萬一他們真孝順，你再把你藏起來的錢交給他們，讓他們驚喜一下，不更好麼？」
「你這麼一說就好听了。」何雨柱笑了笑。
曹志強左右看了看，再次道︰「何叔，人心難測，今天好，未必明天還好。反正吧，我覺得你還是要多個心眼，多藏點自己的私房錢，求的就是個以防萬一。
您也活了大半輩子，有些事兒也該看明白了。
這什麼都靠不住，唯有錢靠得住。
人會變，可錢不會變。
只要你手里有錢，那這錢就是你的。
將來你老了，萬一人家不管你了，你至少還有錢，還請得起人照顧你。
可要是你人也老了，錢也沒了，然後那幾個孩子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了。
呵呵，到時候您自己想想，他們會為了您這個後爸，而不管自己家的事兒，先去照顧你麼？」
一听這話，何雨柱的臉再次陰沉下來，但這一次，他卻神奇的沒有反駁曹志強的話。
一看他這個樣子，曹志強眯了眯眼︰「叔，我的話可能不好听，但忠言逆耳啊。
現在你也看到了，跟我合作，我沒有虧待你一分，反而讓你賺的比過去多的多。
我或許不會說那些漂亮話，但我不會壓榨你，吸你血。
相反，我會把你的潛力發揮出來，把你的能力變成錢。
等你有了錢，你才有一家之主的底氣。
這俗話說的好。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丈夫不可一日無錢。
所以啊何叔，你與其在這操心我的個人問題，還是多操心下自己的事兒吧。
別的不說，至少你的私房錢，可一定要藏好，一定不能讓秦姨他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