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臣等恭送皇上

作者︰夜月獨一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街上都在傳。」

「你有證據嗎?」

李御史李大人︰「……」

現在當御史的還要身兼大理寺的職務嗎?

他還得負責查案?

不對,等他查清了,都不知道幾天過去了,皇上果然是不想把瑜郡王送去濟人院。

「皇上,這件事很容易查的,派個御醫過去看看就行了。」

皇上︰……你說派御醫就派御醫?你誰啊?朕同意了嗎?

可是,身為皇上听到兒子病了卻連個御醫都不肯派,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李長海,去傳司院正,去瑜郡王府給老六看看。」

李長海躬身應是,然後下去傳旨了。

「眾卿可還有事要奏,沒事就退朝吧。」

李御史︰……這會兒怎麼能退朝?不是應該等司院正回來嗎?

然而,殿上已經有人在高喊︰「臣等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御史再不甘盡心也只能納頭拜倒,跟著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朝剛才帶頭恭送他的人身上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皇上走後,有大臣懵逼道︰「本官這里還有事要奏呢,怎麼就退朝了呢?剛才是誰帶頭喊的?」

李御史同樣有此疑問,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看出個一二三來。

顧獻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後,低著頭跟著人群退出了金鑾殿︰哼,他就是這麼做好事不留名!

出了宮門,想想還是不放心,他覺得自己應該去郡王府看看,但是,一回頭,看到身後那些人盯著他的眼神,顧.戲精.獻一秒變身,他哼著小曲兒,仰著下巴磕就上了轎子。

在別人眼里,顧獻就是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女婿,人家看著還挺開心,就像,關于瑜郡王得了天花的傳言真的就只是傳言一樣!

顧獻坐著轎子晃晃悠悠回了督察院,以往不怎麼愛和人聊天的他,也沒做出什麼太反常的舉動,但就是能讓看見他的人感受他十分歡樂的心情。

中午,他特意把那兩名一直跟著他的侍衛給抓了出來,「把這個送去郡王府,交給郡王妃,我的意思你們懂嗎?」

兩侍衛︰必須懂啊~這麼簡單的話要是還听不明白他們不就是傻子了嗎?

其中一名侍衛離開後,顧獻很好心的請另一名侍衛吃了碗面,天天跟著他也挺辛苦的,一碗面,他值得擁有。

顧婉寧很快收到了侍衛傳來的信件,侍衛指名只會交給她,她只能放下吃了一半的飯,到門房處取了回信。

現在府外的人不能進府,府內的人也只有幾個特定的人能出去,大多時候還只是負責采購,所以,侍衛就算是郡王府的人也不能隨意進出。

打開信件看了一眼,親爹只是粗略的把早朝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這些,她從皇上派司院正親自前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剩下的就是身為一個父親對女兒殷切的囑咐,什麼她還小,別一時熱血上涌就做了傻事,郡王爺身邊有的是人服侍,咱不趟這淌渾水,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實在不行就把人送去濟人院好了,反正只要好好吃藥人也不會有什麼事,頂多丑了點!

最關鍵的,他爹不想要一個臉上長麻子的閨女!

顧婉寧看過信後無奈的搖了搖了頭,他爹這封信寫晚了啊!

怪不得說只能交給她,這若是被別人看到,傳到葉寒瑜或是皇上耳中這還得了?

將信收起,顧婉寧給自己做了一番消毒後,又進了葉寒瑜的房間。

今天,他已經連說話的興致都沒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人一直昏昏沉沉的,吃飯或是喂藥的時候,眼都不想睜,都是小春子或她慢慢喂進去的。

當然,他的身體還被綁著。

小春子幫他身上上藥的時候都是趁他睡沉了的時候,那些痘果然沒再有什麼變化,也沒有再變多,可惜,她知道,那些人是不可能再多給她時間的。

「王妃,爺真的沒事嗎?他已經睡了半天了,飯都是硬喂下去的,而且只吃了半碗粥。」

小春子是真的很擔心,王妃說她換了藥方,可他怎麼瞧著王爺病的越來越重了呢!

「半碗粥也夠了,粥里放了不少的食材,讓他多吃幾頓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可她終是擔心的,給完全不相干的人看病,和給自己的親人治病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感覺,哪怕她心中再怎麼有譜也依然會揪著心。

她忍不住又撫上了自己的戒指,司院正還被扣在府上,她到底該不該讓他給葉寒瑜診脈?

一刻鐘後,她終于打定了主意。

「去把司院正帶過來吧。」

司院正被動的被消了毒,換了衣服,然後被帶進了葉寒瑜休息的內室。

老頭心里有些不爽,但他知道,他得憋著,不僅如此,他還得恭恭敬敬的給郡王妃行禮問安。

「司院正免禮,本王妃知道今天多有冒犯,還請司院正多多見諒,因為這些都是必須的,本王妃每天要進王爺的屋子也是這個流程。」

司院正這時才注意到,貌似屋里的幾人都和他一樣的打扮,他心中就有些釋然了。

「請問郡王妃,這些衣服是怎麼回事?」

「您是太醫院院正,肯定知道,天花的傳染性有多高,出入消毒,穿衣隔離這是對自己的保護。」

司院正︰……也就是說瑜郡王真的得了天花!

雖然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測,但听到這個肯定的答復時,心里還是一突。

「郡王爺就在那兒,你現在可以去幫他診脈了。」

司院正︰……我還診什麼啊診,都確診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可他是接了聖旨來的,該做的工作還是得做。

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低,但這並沒能吵醒床上的男人,司院正看到床上男人的樣子時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身體好像一下子削瘦了下去,臉上都是水痘,身上還被人用繩子綁上了,這是他見過最可憐的皇子,沒有之一。

他還在把脈,原本想快點診完快點離開這里的司院正,竟是還沒收回手。

「郡王妃,不知郡王爺的藥方可不可以給微臣看一下?

郡王爺的脈象很奇怪,雖然他看起來很虛弱,但他的脈象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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