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一首歌引發的爭議

曾賢睜開眼楮。

此時他還躺在床上,立刻起來穿了衣服出門。

十幾分鐘後到達譚小珺家門前。

曾賢沒有敲門進去,而是躲在暗處觀察,他倒要看看是誰跟蹤的謝襄。

十幾分鐘之後,謝襄出門,譚小珺送她到門口。

兩人分開之後,曾賢遠遠跟著謝襄。

剛走沒多久,

就發現了那個跟蹤謝襄的人。

竟然是李文忠。

不用說,這小子肯定是無意間撞見了女裝扮相的謝襄,他這是要確認她的身份,好整點什麼蛾子出來。

謝襄也發現了自己被人跟蹤,走走停停,時不時又加快腳步。

李文忠跟蹤別人倒是一把好手,卻絲毫察覺不出自己被人跟著。

走到一拐角處,  曾賢從後面拍了拍他肩膀。

李文忠下意識回過頭來,差點口吐芬芳。

「是哪個‧‧‧‧‧‧曾賢?」

李文忠對曾賢心里已經有了陰影,見到他跟見了鬼似的,一臉恐慌。

「好久不見呀李文忠,怎麼著,又來沒事找事了?」

曾賢冷言逼問,李文忠哆哆嗦嗦。

「沒,沒有!我,那個,只是‧‧‧‧‧‧」

「警告你,不管你看見了什麼,最好忘記,否則你就不只是動不得說不了這麼簡單了!」

李文忠眼楮瞪得老大,因為他現在就已經動不得說不出話來了。

曾賢快速追上謝襄,接過她手上的箱子。

謝襄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被什麼人搶劫。

「曾賢,你怎麼?」

「我來接你!」

曾賢一只手提這箱子,一只手去拉謝襄的手。

謝襄左右看看,生怕被什麼熟人給撞見。

「我好像被人給跟蹤了。」

「我知道,  已經被我給解決了。」

謝襄驚訝,

「解決了?」

曾賢點頭,

「是李文忠!」

謝襄嚇了一跳,

「李文忠?」

「嗯!他應該是應該是無意中發現了你女兒身的身份,想要跟蹤你確認一下。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以他那膽子,不敢再做什麼了。」

謝襄還是有點擔心,

「他真的不會說出去嗎?」

「放心吧!」

兩人到了旅館,謝襄在這里換回男裝,便一起回了烈火軍校。

路上踫見了黃松,這小子手里又拿了一堆東西,還特別味兒。

「黃松,你拿的什麼呀?」

「是一些曬干了的海鮮,我姐特意讓我帶給你們的。」

謝襄笑眯眯看向曾賢,這是要他做好下廚的準備。

曾賢撓頭,

「新鮮的海鮮我做過不少,可是曬干了的我還真沒做過。」

這時候又沒手機,有啥不知道的找度娘就行。

「沒事,  到時候我做給你們吃。」

黃松倒是自信的很。

謝襄懷疑,

「你做的能吃嗎?」

‧‧‧‧‧‧

沈君山返校之後整天板著一張臉,鮮少主動與人說話。

「紀瑾,君山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早飯的時候,朱彥霖問。

紀瑾搖頭,

「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沈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可能一點風聲沒有。」

「那你就沒問過他?」

謝襄問。

「問了,他不說,我能怎麼辦?」

回到宿舍,謝襄琢磨道︰

「你說沈君山會不會是因為金顯榮才這樣的,畢竟他們兩關系不簡單。」

「也許吧!」

曾賢也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現在日本商會會長會是誰,咱們要不要去打听一下?」

謝襄問。

這又跟曾賢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行。」

接連損失了兩位商會會長,日方這次肯定會派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過來。

「你又想一個人去冒險嗎?」

謝襄有些生氣。

曾賢立馬解釋,

「不是!我只是先去打听,又不是要動手。」

「不行,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謝襄態度強硬,曾賢只好答應。

周末休息,兩人進了城,來到日本商會門口。

只不過這里現在重兵把守,根本不像商會,更像是軍機重地。

「看來他們是怕之前的事情會再次發生,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兩人來到山南酒館,譚小珺也在。

「喂,你們兩這是約會來了嗎?」

面對譚小珺一次又一次的戲笑,謝襄都懶得解釋。

「你一放假就來酒館上班,這樣不累嗎?」

譚小珺是女子學校的學生,只有周末的時候會來這里幫忙。

「還好啦,你也知道我不喜歡讀書的,要不是家里逼得緊,我都巴不得一天到晚待在酒館里。」

譚小珺看上去一副乖乖女模樣,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隱藏的叛逆者。

「曾賢,你真在這兒啊?」

曲曼婷帶著兩個跟班風風火火進來。

「大明星,你不是在閉關練歌嗎?」

譚小珺問道。

曲曼婷一臉傲嬌,

「搞定了,明天晚上我在帕里莫正是演唱我的新歌。到時候,你們可都要來哦,尤其是你曾賢。」

「行,沒問題,我們一定到!」

隔天晚上,曾賢拉來了十來個人來帕里莫捧場。

怎麼說這幾首歌名義上也是他寫的,可不得盡力宣傳一下。

曲曼婷不愧是當紅大明星,听說她要出新歌,不管是各大報社還是政界、商界,都來了不少人捧場。

時間一到,音樂響起,曲曼婷一席紅裙驚艷亮相。

開場曲是甜蜜蜜。

節奏輕快,曲曼婷聲音甜美,配上簡單的舞步,很快就調動了觀眾的跟唱跟條的積極性。

這首唱完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音律婉轉動听,歌詞簡單直接表達愛意,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對熱戀中的人來說。

最後一首便是夜來香。

這首歌曲調優美,歌詞令人瞎想。不同的人,想象出來的意境不同,對歌詞的理解也不同。

這首歌跟前面兩首帶來的反響不一樣,台下的听眾議論紛紛。

「曲小姐,您能跟我們解釋一下這首夜來香所要表達的意思嗎?據我所知,夜來香的花語是危險的快樂,那這首歌是要我們在國土被侵犯的當下安于享樂的意思嗎?」

「如果是這樣,那這首歌豈不是為那些侵略者而寫的,這是賣國賊行為。」

台下觀眾情緒突然高漲,一時間都在指責曲曼婷這首歌別有用意,甚至有人說她是漢奸、賣國賊。

曲曼婷哪里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她之所以把這首歌放在最後,只是因為這首歌是她最喜歡的一首,要著重宣傳而已。

曾賢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一首歌而已,他們怎麼想的那麼復雜。

觀眾們開始朝曲曼婷扔東西,嘴里還不停地說著難听的話。

沈听白這時候帶人趕來,護在曲曼婷身前,任由東西砸在自己身上。

「這些人怎麼這樣?」

謝襄看不過去,一個勁的沖到台上。

曾賢跟著上去,擋住了差點砸到謝襄的杯子。

「你上來干什麼?」

曾賢也不知道謝襄為什麼要上來,他本來都想好了干脆回到一小時之前,讓曲曼婷不要唱這首歌。

哪知謝襄來了這麼一出。

「這些人沒來由的胡說八道,我當然要站出來為曲曼婷說句公道話了。」

說著,謝襄走到麥前面,說道︰

「大家冷靜一點,听我說。」

台下的人漸漸安靜。

謝襄繼續說道︰

「剛才那位先生說夜來香的花語是危險的快樂,這話沒錯,只是這只是其中的一個。

夜來香還有獨立、反叛等花語。

你們如果硬要從這方面來理解這首歌的意思,那為什麼不從這兩點來理解的。

獨立、反叛,可以說是在提醒我們要堅強自立起來,反對一切外來侵略。

其實理解成危險的快樂也沒錯,因為現實當中的確就是有很多這樣的人。

他們有的身居高位,有的有錢有勢。整日想的是如何逍遙快活,而不是為國家為百姓出一份力。

這首歌只不過是反映了這樣一個現實而已,它有什麼錯,曲曼婷又有什麼錯?」

眾人沉默,說明大家認可謝襄的說法。

「說得好!」

人群當中一位身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上前,身後還跟著五六個黑衣人。

「小兄弟年紀不大,思想覺悟倒是不低。你說的沒錯,不管是政府還是軍隊,都有這種只知道享樂的蛀蟲存在。

這樣的問題由來已久,卻沒有哪家報社敢出面批判的。

相反,曲小姐敢于用歌歌詞的方式諷刺這種現象,勇氣可嘉!」

這人氣場十足,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人物。

「張司令!」

沈听白認出此人,叫道。

張司令點頭。

听到沈听白叫張司令,眾人開始議論。

張司令出現在順遠,說明順遠即將有大事發生。

「小兄弟在哪高就,可願意入軍隊報效國家?」

謝襄給听蒙了,曾賢說道︰

「司令,她已經是烈火軍校的學生了。」

烈火軍校的學生畢業之後是由司令府的人根據他們的成績分配去處。

「哦,哈哈哈~原來是自己人,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司令,我叫謝良辰。」

謝襄以軍人之禮回答。

「謝良辰,好,我記住你了。看來呂中忻跟郭書亭在這一屆的學生身上費了一番心思,教的不錯!」

「謝司令!」

張司令滿意地點頭,轉身離開了帕里莫。

有了張司令的肯定,沒有人再敢質疑夜來香這首歌。

但出于壓力,曲曼婷決定除非有人出高價特點,否則她不會主動唱這首歌。

說到底這事曾賢也有一定的責任,時候他向曲曼婷道歉,曲曼婷並沒有怪罪他,且錢她也會照常給。

可惜他會唱的女性歌曲就這麼幾首,剩下的就只有杰倫的歌,而且歌詞還記不全。

隔天,早上集合是,呂中忻滿面紅光,像是有什麼喜事。

「司令府今天一大早來電,大力表揚了我們烈火軍校的學生,尤其是謝良辰同學。

謝良辰,說說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還被司令府的人知道了。」

謝襄支支吾吾不好意思道︰

「呂教官,沒發生什麼事情。」

呂中忻倒也沒繼續追問,

「你不想說就算了,不管怎麼樣,你這是為咱們烈火軍校爭了光了。

但是,不要以為受了幾句稱贊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任重而道遠,越是受到賞識就越應該努力,用實力證明他們沒有看錯人。」

果然還是呂中忻,不嚴就不是他了。

「你們說顧燕幀不會真的不回來了吧?」

大家在浴室洗著澡,紀瑾隨口一問。

「應該是吧!就知道這位大少爺堅持不到畢業的時候,能堅持一年已經令人意外了。」

「不是,我听說是因為二十一條。他爸作為談判隊伍中的一員,因為害怕被老百姓指責,這才帶著一家老小躲南京去了。」

「說的也是!二十一條要是真簽了,那他們家就成賣國賊了。」

「哼!要是真這樣,我見他一次打一次。」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絲毫不顧念一年的同窗之情。

曾賢听不下去,穿好衣服回了宿舍。

曾賢氣鼓鼓地回到宿舍,半坐在床上看書的謝襄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

「沒什麼!」

謝襄不信,

「快說,發生什麼事了?」

曾賢嘆了口氣,道︰

「同學們在說顧燕幀家里的事,我听了不大高興。」

謝襄安慰道︰

「我也听說了,同學們只是對二十一條感到氣氛,並不是針對顧燕幀。好在顧燕幀沒來學校,也听不到這些糟心的話。」

咚咚咚!

謝襄過去開門,是沈君山。

沈君山進來,將門關好,對曾賢說道︰

「我問過我大哥了,他也不知道現在的日本商會會長是誰。听說早就來了順遠,可就是沒露過面。」

這是幾天前曾賢拖沈君山打听的。

現在看來,連沈听白都沒見過這個新來的日本商會會長,可見他藏得有多深。

「我的意思是,只要他沒有做危害百姓的事情,咱們也不用太在意他。」

沈君山說道。

曾賢不這麼認為,

「什麼叫他沒有做危害百姓的事情?作為侵略者,他出現在這里,就已經是我們的敵人。

難道非得要等他做了什麼事情才算是敵人嗎?」

沈君山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識是在他做出什麼事情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免得被對方抓住把柄。

他來了這麼久都沒露面,也許就是在等著你主動送上門呢?」

謝襄覺得他這番分析有道理,也跟著說道︰

「我覺得沈君山說的沒錯,咱們還是等調查清楚了再看情況。你看日本商會周圍那麼多重兵把守,他們肯定做足了準備,就等著你去呢。」

雖然他們說的有道理,但曾賢總覺得這里面有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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