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賢無語,
「你拿去自己房間喝行不行,我又不喝酒。」
「不是吧,我特意帶來給你喝的。」
顧燕禎一臉的不相信。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喝不了,一杯就倒。你趕緊拿回自己房間喝,別讓人發現了, 啊!」
曾賢將水壺遞到顧燕禎手上,半推著他往外走。
哪知道還沒走到門口,郭書亭一臉壞笑的走了進來。
曾賢一看就知道他是沖著顧燕禎手上的酒來的。
「郭教官!」
「嗯,手上拿的什麼呀?」
顧燕禎將水壺往身後藏,
「沒什麼,剛打的水。」
曾賢將水壺奪過來,說道︰
「不用藏了,郭教官知道這里面是什麼。」
隨後將水壺遞到郭教官面前,
「郭教官, 這是顧燕禎特意孝敬您的。」
郭書亭抿嘴一笑,
「還是你上道!顧燕禎,好好學學人家,別一天到晚想著挑戰校規,不知道學校不讓喝酒嗎?」
顧燕禎一臉委屈,
「我不知道啊,下次不敢了。」
「還敢有下次?罰你打掃廁所一個月,曾賢你跟他一起。」
曾賢無語,
「教官,我可一口都沒喝,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郭教官可不管,
「知道,可誰叫這酒進了你房間呢?」???
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教官,你這就有點不道德了。你罰我我認了,曾賢有什麼錯?」
「你再說就再加一個月。」
曾賢趕緊捂住顧燕禎嘴巴,
「不說了不說了,郭教官,我認罰!」
郭書亭壞壞一笑。
「哎~」
顧燕禎還想開口, 郭書亭已經拎著兩壺走了。
「他是怎麼發現我的?」
顧燕禎撓頭。
曾賢拍拍他的肩膀︰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咱以後能不能不作了?」
謝襄正好回來,看見顧燕禎也在,沒好氣的問道︰
「你怎麼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謝襄懶得理他,對曾賢說道︰
「對不起啊,說好的在學校陪你來著。」
「沒事!」
「本來給你帶了些吃的,但剛才踫到郭教官,被他拿走了。」
顧燕禎「切」了一聲,
「這老家伙,搶了我的酒不說,還要搶你的東西吃。這下好了,吃的喝的都有的,心里樂翻天了吧!」
謝襄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我是被你連累的?」
剛才郭書亭不僅拿走了她的美食,還沒頭沒腦的罰她去洗廁所。
原本她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可記憶中並沒有做了什麼被罰的事情。
這下可算是明白了!
「良辰,這事是燕禎跟我惹出來的, 洗廁所的事你不用管了。」
曾賢考慮到她一個女孩子進男廁所不方便才這麼說。
「哎,為什麼?郭教官都‧‧‧‧‧‧」
不等顧燕禎說完,曾賢就拉著他去了廁所。
不過沒一會兒謝襄還是來了。
「良辰, 不是讓你別來嗎?」
謝襄笑道︰
「算了,萬一被郭教官發現,又不知道要怎麼罰我了。」
曾賢沒再說什麼。
顧燕禎洗了一會兒,公子哥脾氣立馬上來。
「老子不洗了!」
說著就往外面走。
「回來!」
曾賢叫住他,顧燕禎是站住了,但臉上明顯不高興。
「顧燕禎,說到底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我跟良辰都是被你牽連的。怎麼,就這麼點事情你都辦不好嗎?」
顧燕禎本來就是個不講理的人,才不管你怎麼說。
「要是我就是不干呢,你還能去郭教官那里打小報告不成?」
曾賢將手上的抹布往地上一扔,冷聲說道︰
「我記得學校沒有規定不允許打架吧?」
曾賢拳頭已經握緊,慢慢走向顧燕禎。
顧燕禎可是知道他的身手的,瞬間秒慫,退回了廁所。
「我洗還不行嗎?」
看見顧燕禎這樣子,謝襄在一旁憋笑。
三人刷完廁所在校場休息了一會兒便去了食堂,哪知他們到的時候食堂已經沒有了飯菜。
「不是吧,干了這麼久的活兒連口飯都沒得吃,這里是地獄嗎?」
顧燕禎一臉生無可戀。
謝襄叉著腰,沒好氣的說︰
「也不看是誰惹出來的禍,害的我們兩也沒得飯吃。」
顧燕禎有些生氣,
「喂,有完沒完,一直這樣說有意思嗎?」
謝襄還想還口,被曾賢攔住,道︰
「你們等一下!」
曾賢繞進廚房,跟廚房師傅說了幾句話便出來了。
「燕禎,你在這坐會兒。良辰,你進來。」
謝襄跟著進了廚房,曾賢已經在切菜。
「曾賢,你不會是要自己做飯吧?」
曾賢點頭,
「嗯!你會煮飯嗎?」
謝襄不好意思搖頭道︰
「我不會!」
曾賢倒是沒想到她連煮飯都不會,看了看旁邊的菜,吩咐道︰
「這樣,你幫我把這些菜洗干淨。」
「哦,好!」
兩人在廚房忙活了半個小時,做了三道菜三碗面條。
「真沒想到你還會做飯,而且味道也不錯。」
謝襄一頓夸贊。
「快吃吧!」
顧燕禎餓壞了,只顧著低頭猛吃。
「對了,你怎麼會有廚房的鑰匙?」
謝襄問道。
「郭教官給的,放假這兩天在學校我都是自己做飯,有時候會跟郭教官一起。」
顧燕禎三兩下把一碗面吃完,還打了一個飽嗝。
「沒想到你跟郭教官這麼熟了,那他還罰你?」
曾賢也放下碗筷,
「只能說交情是交情,規定是規定。他這麼做就是要你記住,不要因為自己而連累他人。
如果是在戰場上,你的一個小錯誤就有可能導致同伴身處險境,甚至更嚴重的後果。」
顧燕禎不贊同他這種說法,
「夸張了吧,我不就是帶了點酒嗎,有必要說的這麼嚴重嗎?」
曾賢也不再多說,跟謝襄一起將廚房收拾了一下才回了宿舍。
「曾賢,你是不是經歷過很多事情?」
躺在床上,謝襄突然問曾賢。
「為什麼這麼問?」
「說不清楚,就是有這種感覺。」
「快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曾賢的確是經歷了很多。
雖然他現在才二十幾歲,實際在這個基礎上多活了二十多年,可謂是經驗豐富。
學校除了常規的體能訓練、障礙訓練和射擊訓練之外,還有文化課跟武課。
不過武課一周也只有兩次。
內容就是教一些拳腳功夫、刀功、進攻技能、防御技能等等。
曾賢學到了不少。
這天,呂中忻點名讓人進行較量。
首先是紀瑾跟朱彥林。
兩人水平相當,倒是沒分出個勝負來。
不過呂中忻對他倆的表現倒是挺滿意的。
之後是顧燕禎跟沈君山,這兩人也是旗鼓相當。
顧燕禎雖然在文化課程上總是墊底,但論身手,學校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表現不錯!」
呂中忻給出評價。
顧燕禎退回了座位,沈君山卻道︰
「報告教官,我還能再比一場嗎?」
呂中忻點頭︰
「當然可以!你想跟誰打?」
沈君山看向曾賢,
「曾賢,可願意同我較量一番?」
曾賢起身,
「當然可以!」
曾賢走到前面,
「要怎麼打,用木刀還是肉搏?」
「都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必須要出手!」
看來這個沈君山早就想跟他一決高下了。
「好,那我們就用木刀吧!」
肉搏的話對沈君山未免有點不公平,況且他也想看看自己刀法怎麼樣?
不得不說,沈君山的身手的確很不錯,而且快狠準。比起顧燕禎,他進攻目的明確,而且毫無顧慮。
不過任憑他出手多快,都踫不到曾賢分毫。
曾賢也沒隱藏實力,既有進攻也有防御,速度之快,比其沈君山更勝一籌。
最後一招定勝負,曾賢手中木刀已在沈君山脖子處。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終于理解顧燕禎為什麼會主動認輸了。
這身手,怕是呂中忻跟郭書亭都不是他的對手。
「曾賢,你很出色,我輸了!」
沈君山倒也是個輸得起的人,並不會因為自己比輸了就生出恨意。
也是個坦蕩的君子!
「你也不錯!」
曾賢笑道。
呂中忻在一旁鼓掌,笑道︰
「很好,你們兩都非常出色!」
兩人退回座位之後,呂中忻問︰
「還有誰想下來比試的?」
「我來!」
開口的是李文忠。
「你想跟誰打?」
「他!」
李文忠手指謝襄。
面對李文忠的挑釁,謝襄絲毫不懼。
她雖個子小,但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就跟一位師父練過武。
或許她的體力不行,但身手還是可以的。
兩人選擇木刀比試,幾招之下,李文忠就遭慘敗。
眾人也是沒想到小個子謝良辰竟然這般厲害,都對他刮目相看。
「謝良辰,不錯,回去吧!」
謝襄面露微笑,將木刀放回架子上。
「李文忠,你要多加練習,不要只想著怎麼欺負同學。」
李文忠一臉不服氣,在謝襄轉身回座位的時候,想要從後面偷襲。
曾賢一直看著,立刻控制了他的動作,讓他把進攻方向轉向了呂中忻。
呂中忻眼楮瞪得老大,
「你想干什麼?」
李文忠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面露恐懼,手上的木刀不受控制的往呂中忻身上砍。
「教官,不是我,快救救我!」
「李文忠,你到底在干什麼?」
「教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場面開始混亂。
謝襄離李文忠最近,一腳將他踢趴下,奪走了他手上的木刀。
可是還沒完。
李文忠爬起來重新攻擊呂中忻,作勢要掐他。
呂中忻也不再手下留情,在他後頸重重劈了一掌,李文忠昏迷了過去。
「把他送去醫務室。」
有幾個人主動上前將昏迷的李文忠抬走。
「教官,李文忠這是怎麼了?」
呂中忻眉頭蹙起,心中有了懷疑。
「你們別管了,也別出去亂說,听到沒有?」
「听到了!」
即便呂中忻這樣囑咐,大家背地里照樣議論紛紛。
有人說李文忠是中了邪,因為烈火軍校在建成之前是一片墳地。
有人說是生了病,也有人說是抽鴉片的原因。
謝襄等人討論的時候,曾賢也只是听听。
他之所以會對李文忠這樣,實在是因為李文忠這人太差勁,總是明里暗里在欺負人。
踫到硬茬又慫的的沒一點男人樣,實在不討喜。
這種人以後就算當了軍官也不會是個好軍官,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回家去,繼續當他的公子哥。
加上上一次,他已經兩次出現這種奇怪的行為,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生了什麼病。
學校聯系了他的家人,第二天他父母就把他接回了家。
李文忠走了之後,顧燕禎就申請去跟黃松一個房間。
听黃松講,顧燕禎把所有內務活都交給了他干,還要幫他洗衣服,就差吃喝拉撒沒叫他代勞。
謝襄想要幫他出頭,但是被黃松給攔下了,說同學之間互相幫忙也沒什麼。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謝襄也不好再插手。
射擊課程也是少的可憐,到目前為止他們只上了四節。
可能是因為大部分人本來就會用槍的原因。
這天,學校安排射擊測試,每人六發子彈,距離50米。
一陣槍響過後,輔導教員花了幾分鐘做了統計。
在統計曾賢那塊靶子的時候,輔導員特意把郭書亭叫了過去。
「怎麼回事?」
「不會是一發都沒中吧?」
大家一陣猜測。
輔導員過來宣告大家的成績。
「朱彥林,三發八環,兩發九環,一發月兌靶。」
「謝良辰,兩發五環,一發六環,一發七環,兩發月兌靶。」
「顧燕禎,兩發六環,兩發七環,一發九環,一發十環,沒有月兌靶」
這個成績在目前為止是最好的,顧燕禎很是得意。
曾賢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干得不錯!」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
這小子自己舅舅跟姐夫都是軍官,肯定老早就開始玩槍。
「沈君山,兩發九環,四發十環,沒有月兌靶。」
本來還沉浸在得意中的顧燕禎一听到沈君山這個成績,臉立馬拉了下來。
「有什麼了不起的?」
人群中也是一陣小騷動,
「不愧是沈君山,太厲害了!」
「不知道曾賢怎麼樣?」
輔導員繼續說道︰
「黃松,六發全中,全是十環!」
眾人送上熱烈的掌聲。
「小松,厲害!」
最後輪到曾賢。
因為剛才的事情,大家都很好奇曾賢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