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你父親有些奇怪

作者︰九天飛流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如今朝廷國庫還不豐盈,靠著之前剛剛建立的海市小小賺了一筆,還清了欠下的軍餉,朝廷竟然要開戰了。

一旦開戰,招兵買馬,糧草軍備,哪一樣不要銀子?

「王爺可有上奏?」

蘇軼昭的意思宗澤銘明白,若是還沒上奏,那就表明還有轉圜的余地。一旦上奏,那開戰就在眼前了。

「比我的密信晚一步!」宗澤銘實話實說,父王在信中提起,這次開戰其實是個機會。

他在京城為質子這麼多年,若皇上還顧念父皇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苦勞,就一定會放他前去邊關。

蘇軼昭沉思了了片刻,忽然想到,「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回邊關與王爺他們團聚了?」

「要看皇上的意思。」

宗澤銘只依稀記得母親的容貌了,他待在京城十五年了,從垂髫稚兒到弱冠,他從未和父母團聚過。

蘇軼昭嘆了口氣,皇上真是心狠啊!十五年了,居然不讓一家人團聚,就連一次都沒有。

說實話,若換作是她,說不定她謀逆的心思都有了。

帝王多猜疑,可端陽王若是想反,何至于等這麼多年?

蘇軼昭不由看向沉默的宗澤銘,突然好奇地問道︰「你恨嗎?」

宗澤銘轉頭看了蘇軼昭一眼,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當然恨!可父王說過,忠孝不能兩全!」

「當年進京,我不過才五歲。如今我還有兩個月就要弱冠,父王不在京城,無人給我舉行弱冠禮。更可笑的是,皇上竟然還說要代父替我舉行冠禮,你說可不可笑?」

這是第一次,宗澤銘在蘇軼昭面前吐露真心。他說得很坦蕩,甚至將心中的恨意宣泄而出。

「他憑什麼替我父王為我舉行冠禮?他沒有資格。」宗澤銘冷笑道。

蘇軼昭輕咳了一聲,「那你拒絕了?」

「是!反正外傳我性子不好也不是一兩日了,他以為這是他的恩賜,是天大的榮幸,可我不稀罕。」

只有老師和家中長輩才有資格給弟子加冠,若是天子加冠,雖然不合規矩,但這確實無人會拒絕,除了宗澤銘之外。

「朝中派系最近風起雲涌,皇上龍體大不如前,前兒感染了風寒,就連點武狀元都推後了幾日。」

宗澤銘轉移了話題,說起這事兒,叫蘇軼昭有些頭疼。

皇上病了,太醫說是感染風寒,早朝已經停了兩日。

「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重立太子了。」蘇軼昭猜測道。

廢太子還在皇子府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他現在身份尷尬,說是皇子,可已經失去了競爭皇位的權力。

就只能等日後新皇繼位,給他一個封地,封他個王爺的稱號,去封地養老了。

「前年五皇子展露頭角之後,支持他的朝臣明顯多了起來,都能與二皇子、三皇子他們分庭抗禮了。只有四皇子低調,不過會咬人的狗不叫,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

蘇軼昭這話讓宗澤銘笑了,這丫頭形容四皇子是狗?

「那你們蘇家打算如何站隊?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家老太爺沒說要早做打算?」

蘇軼昭聞言深深看了宗澤銘一眼,這是試探嗎?看蘇家倒戈向哪一方?

「老太爺目前並沒有投靠哪一脈的打算,日後誰是儲君,就效忠誰唄?他年紀大了,管不了這麼多,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其實她說的不假,蘇家現在的確是這麼個打算。

然而宗澤銘卻以為蘇軼昭不信他,頓時有些傷心。

片刻之後,宗澤銘想到了一事,「你父親,最近似乎很忙?」

「嗯!領了家中庶務的差事。」蘇軼昭詫異地看了宗澤銘一眼,道。

「是嗎?」宗澤銘欲言又止,「他最近似乎與三皇子一脈走得很近,且我覺得他行蹤有些可疑。」

蘇軼昭心中一震,「怎麼說?」

「你說他在管理府上庶務,可他接觸的都是三皇子的人,他甚至還與臨安侯府有了生意往來,與侯府的大掌櫃時常秘密接觸。」

宗澤銘在皇子身邊留有暗樁,這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要了解皇子們的動向。

臨安侯府是三皇子妃的娘家,之前老太爺婉拒三皇子的招攬,就使得三皇子一脈不滿。

蘇文卿背地里與三皇子一脈走得近,這不是違背老太爺的意思嗎?

「我覺得,你父親有些奇怪,不似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回想起來,上次的江南西都鹽幫案,那時候你父親出現在西都過。」

宗澤銘仔細琢磨過,朝中每次有重大事件發生,蘇文卿都會恰好到過事發之地。

「探子傳來消息,說是當時他與鹽幫之首有過接觸,不過事後再去查,便沒有尋到什麼證據。當時他明面上是去西都游玩,身邊還帶著個女子,我便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女子?那個之前給她引薦的那位好友發妻?叫什麼她都想不起來了。

「還有兩年前,北元府鐵礦一事,你父親恰好當時也去了北元府。他不是與你們一同前往的,去了之後還隱瞞了行蹤,你不覺得可疑嗎?」

宗澤銘目光如炬,這一切都值得懷疑,實在是太多的巧合了。

「還記得你剛入府那一年嗎?你舅舅被人哄騙,白白損失了幾十萬兩的銀子。此事當年在商賈之間還廣為流傳,最後官府依著他給的線索去追蹤,卻一無所獲。」

舅舅?蘇軼昭這才想起唐氏的兄長。

「的確!那一年我們四房在府上過得很艱難,全靠老太爺在暗地里貼補。因為嫡母將嫁妝鋪子拿去貼補娘家了,為此事,府上對四房好一段時日都是閑言碎語。」

蘇軼昭對此事記憶猶新,她不至于會忘記,畢竟是她剛入蘇府不久就發生的事。

「為何提起此事?難道你在懷疑什麼?」蘇軼昭忽然想到宗澤銘話中的意思,隨後沉聲問道。

「當年那行騙的通緝犯,我還記得相貌。」

蘇軼昭聞言很是驚訝,都過去七年了,沒想到宗澤銘還記得那人的相貌,真的假的?

「難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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