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玉京城劍破法相

作者︰倔強的小肥兔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玉京城,一座尋常的別院。

院中兩側生著枝葉茂盛的百年棕樹,樹下則是厚重石桌,石椅。

一個黑衣老者盤坐院子中央,他的雙目閉闔,觀想著內心天地的世界。

漫天金輝飄灑而來,覆蓋住了天際,使得原本有些昏暗的天空變得明亮萬分,一個金剛佛陀出現在半空,仿佛俯視著天地芸芸眾生。

老者微微睜開了雙眼,看向了天空之上的佛陀。

就在這時,那一道炸裂的禪音響起,回蕩在大半個玉京城當中。

駭人的聲威還摻雜著佛門的恢弘威嚴,對于宗師之境的感受尤為明顯。

「佛門的禿驢,還真是聒噪。」

黑衣老者淡淡說了一聲,袖袍揮舞之間那恢弘的威嚴就像是冰雪遇到了火焰,瞬間消融了而去

呂門,後院。

呂國鏞正躺在椅子上小憩,處在清醒與昏昏欲睡當中。

呂景春則在旁看著書,也是打著瞌睡,但是看了一眼呂國鏞,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般好的天氣,我卻只能在此看書,荒廢了大好青春時光,倒不如溜溜鳥,走走狗,再不濟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不知道何時才能過上我想要的生活。」

呂景春拿起筆蘸蘸墨,想要賦詩一首,但糾結了許久發現不知道寫什麼為好,當下只能無奈作罷。

對面的周先明則是輕笑一聲,拿起紙筆來,片刻間便在紙筆上寫一首詩遞了過去。

「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高氣爽正好耍,嚴冬難耐望來年。」

呂景春接過詩句一看,心中默念頓時眼中一亮,「好詩,甚合我意啊。」

「將這首詩謄寫百遍。」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呂景春背後響起。

「是。」

呂景春听聞如午夜驚魂,臉色更是如喪考妣。

這時,天空之上異象四起,佛陀出現在天地之上。

周先明感受到那恢弘的威壓,只覺得全身壓力倍增,額頭之上都是冷汗直流,「這就是佛門金剛的實力?」

這種威壓對于實力越高的人感受越深,而且這還只是散發出來的威壓,便如此驚人了。

呂國鏞仿佛沒有感應到那威壓,淡淡的道︰「佛門金剛掌殺伐,開壇講法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心中知道,佛魔相爭怕是避免不了的了

皇宮當中,一個老太監正站在金鑾殿前,看著那仿佛半空中近在咫尺的佛門金剛。

那其中威壓襲來,還沒有進入到皇宮就彌散了。

白眉太監說道︰「看來佛門此舉是想要給那小子來個下馬威,展示自己的決心。」

趙天一輕笑一聲,道︰「明公,覺得會如何?」

白眉太監緩緩說道︰「年輕人,難免會氣盛,且看他能否破解眼前這局吧,若是他懂得知難而退,也免去了許多功夫。」

趙天一頷首,沒有說話

玉京城內城一片震動,所有人都是感應到了那佛門金剛之威。

那半空中的佛陀到底是怎麼了?

今日怎麼會如此威嚴,甚至讓人產生了一絲恐懼。

這和平日坐落在莊嚴佛殿當中的佛陀完全不一樣。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佛?

整個玉京城數百萬人之多,林林總總江湖人士不知道多少。

相較于尋常百姓下跪膜拜,惶恐不安,而江湖中人則是神情無比肅穆,心中明了,這明顯是佛門在給那魔教一個下馬威。

皇宮門口,虞秋蓉,錢次山等幾個魔教高手都是如臨大敵,腳步連連後退,甚至地上的腳掌都是印入地面三寸。

而這些都是金剛法相的余威,其真正的目標安景可想而知遇到的威壓會有多大。

安景衣袍隨著風舞動,獵獵作響,他的腳步不退反進,開口道︰

「心中有魔,則眼里皆是魔,大和尚你如何使得這天下無魔?」

聲音雄渾,回蕩天地之間。

如果說那金剛之聲如雷聲雄渾,響徹四方,而安景的聲音則是晨鐘暮鼓,悠遠綿長。

「咻!」

只見他的身軀陡然屹立而起,仿佛自身化成了一柄屹立天地的長劍,隨後折射出一道黑白相間的光芒向著金剛法相而去。

鋒寒!

那是無盡的鋒寒!

大半個玉京城的高手都是感應到了那鋒寒的劍光,整個人都是變得冰冷無比,只覺得汗毛都是豎了起來。

那道劍光呼嘯而過,劈開了那金色的雲霞向著怒目金剛而去。

「嗡嗡!」「嗡嗡!」

下一刻,金色的光芒再次乍現,化成兩只巨大的金色手掌一合,似乎想要將那劍光擒住。

在所有人驚愕的神情之下,那劍光與金剛踫撞。

只見那鋒寒的劍光一往無前,直接洞穿了前方所有的金光,洞穿了那一雙巨大手掌,隨後重重劈在了那金剛佛陀之上。

 嚓! 嚓!

金剛佛陀出現了一道道裂痕,接著那金色的佛陀乍散開來,璀璨的金色光芒和劍光交相輝映,向著遠處擴散開去,‘轟’的一聲天空萬里無雲,蔚藍潔淨的天空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空曠,遼闊,這才是蒼穹原本該有的顏色。

如此壯觀的一幕,讓玉京城所有人都是屏氣凝神,這一輩都沒有看到過如此一幕。

佛門的下馬威,便這般輕易的被安景破了。

「佛門的法相被破了!」

「能夠屹立千年教派,又豈是浪得虛名?」

「不知道這國教令最終會落到誰的手中。」

「無論花落誰家,都斷然不可能是魔教。」

那威壓也是逐漸消散而去,就在眾人以為事情便這般結束的時候,禪音再次響起。

「貧僧能否降妖伏魔,那就看各自的本事吧。」

話音落下,天地恢復了一片平靜,只有那澄澈的天空似乎在預示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姑爺。」

許久之後,虞秋蓉回過神來看向了安景。

佛門起先想要挫魔教的威風,想要讓他們知難而退,現在已經是正大光明的約戰了。

「我們回去。」

安景神情波瀾不驚,向著遠處。

虞秋蓉和錢次山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時,一行人便回到了驛站。

下午的時候,禮部尚書朱永芳便憂心忡忡的來了,直接開口道︰「安供奉,你不該如此強硬。」

言語中有幾分無奈,有幾分責怪。

如今佛門與魔教針鋒相對,那國教令之爭是勢在必行了。

安景淡淡一笑,「多的話不用多說了,朱大人此番前來應該不是來與我說教的吧?」

朱永芳深吸一口氣,道︰「國教令頒布,不少門派都已經放棄了爭奪,其中包括四象門,幽風谷,五毒門等勢力,就連玉衡劍宗的林宗主都是放棄,現如今只有貴教和佛門想要得到這國教令,人皇打算在玉京城天武門的廣場之中舉行一場爭奪,獲勝者可得到這一枚國教令。」

安景問道︰「具體什麼時間?」

朱永芳道︰「後日。」

安景沉聲道︰「好,那就後日。」

「那在下就回去復命去了。」

朱永芳仔細看了面前青年一眼,隨即拱了拱手準備離去。

這安景還是年輕氣盛,沒有看清楚局勢,這一枚國教令非佛門不可得,要知道林逸揚都放棄了爭奪,便可見一斑。

玉衡劍宗和佛門可是有著不小的仇怨,但是直接放棄了爭奪,一方面是因為玉衡劍宗和佛門有著不小的差距,另一方面也是明白這人皇之意,知難而退。

「等等。」

安景叫住了準備離去的朱永芳。

朱永芳疑惑道︰「還有什麼事情?」

安景說道︰「我教李復周被關押在天牢當中,明日我想探訪天牢,請將此事稟報給太子殿下,希望他能應準。」

朱永芳听後直接搖頭道︰「天牢乃是我大燕重地,除了人皇批準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

「哦?」

安景听到這,輕笑了一聲,「難道我探訪都是不允許?」

「不是不允,這是我大燕的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規矩就是規矩。」

朱永芳想也沒想便直接拒絕道。

安景淡淡的道︰「我的話不說第二遍。」

朱永芳心中一寒,只見那青年依舊在笑,神情依然沒有改變,但是他的內心卻是感覺到了一絲寒潮。

方才那溫和的態度,差點都快讓他忘記面前青年是魔教出使之人,更是斬殺過宗師的絕頂高手,而且方才更是破了金剛的法相存在。

「我知道了。」

朱永芳心情沉重走出了驛站。

虞秋蓉和錢次山內心也是陰雲密布,此次魔教出使的壓力卻是十分之大,不僅朝堂要打壓,而且市井,江湖當中魔教都是聲名狼藉。

若佛魔爭奪國教令,還要面對那佛門頂尖高手,殊勝金剛。

那位可是號稱佛門第一金剛。

虞秋蓉柳眉微挑,道︰「這燕國朝廷欺人太甚。」

在她看來燕國朝廷擺明著便沒有平等的去審視魔教。

錢次山搖頭道︰「若是結盟的話確實不用這般受氣,但現在我教想要在燕國布教,還要釋放李宗主,等于是有求于燕國,難免會經歷一番磨難。」

魔教與燕國結盟是最好的選擇,且不說魔教教內大部分高手本身就出自燕國,心中對于祖地有著天然的情感。

魔教與後金結盟,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等到燕國被攻下,東羅關也會被後金鯨吞。

後金沒有江湖,只有無數部落和一座大雪山。

大雪山的聖主就是如今後金王庭之主。

大雪山怎麼可能容得下魔教在後金崛起?尤其是如今後金這位聖主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眼中哪里能夠容得下這一粒沙子。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聰明人不需要點破,自然一眼就能夠看透。

安景沒有說話,面色沉靜如水,讓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朱永芳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約莫半個時辰便回到了驛站,滿臉笑意的說道︰「太子殿下費盡口舌,終于讓貴教得到了一個探視天牢的機會。」

安景淡笑道︰「那就代我多謝太子殿下。」

「不用客氣,太子殿下會盡全力幫助斡旋。」

隨後兩人又是客套了一番,朱永芳才離去。

安景笑容收斂,對于朱永芳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相信

佛魔為一枚國教令大打出手,很快便傳遍了玉京城,不論是市井還是廟堂都是議論紛紛,吵得不可開交。

但不論是市井,江湖還是廟堂,無一例外都希望佛門能夠奪得這一枚國教令。

畢竟佛門在世人眼中超月兌世俗,救苦救難,而魔教卻是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的邪惡勢力,這樣的教派成為燕國的國教,簡直太過荒謬了。

幽靜別院中。

黑衣老者凝望著天空,眉宇間帶著幾分凝重,還在回味著白日那沖天的劍光。

「那劍勢」

尋常劍客可能感受不到其中蘊含著駭人的威勢,但是他卻能夠感受的十分清楚,即使其中隱而不發。

想必主人,也應當是一個絕世劍客才是。

就在黑衣老者沉思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相貌三十多的青年。

這青年一身黑色的長衫,衣衫青色瓖邊刺繡長袍,青玉緞帶,頭上精致藤蔓花紋金冠,面白似玉。

這人正是當今二皇子趙夢台。

黑衣老者看了一眼趙夢台,淡淡的道︰「你怎麼來了?」

他來到玉京城如此之久,這還是趙夢台第二次前來看他。

「浩老。」

趙夢台拱了拱手,道︰「此次來自然是有要事相求。」

「講。」

浩天淡淡的道。

趙夢台直截了當的道︰「我想請浩老殺個人。」

浩天說道︰「浩某劍下不死無名之輩。」

「此人並非無名之輩,相反他的名氣還極大。」

趙夢台從袖口拿出了一張白紙,遞給了浩天,「我希望此人活不過今晚。」

浩天接過白紙看了一眼,白紙上只有四字,「有趣。」

趙夢台笑問道︰「那浩老是同意了?」

浩天搖了搖頭,道︰「此事暫且擱置一旁,老夫近來不打算出手,想要湊個熱鬧看看。」

「湊熱鬧?!」

趙夢台听聞眉頭一皺,「浩老說的可是佛魔相爭?」

浩天點頭道︰「沒錯。」

趙夢台雙眼微微眯著,「浩老不是不喜湊熱鬧嗎?」

「這次有個有趣的家伙。」

浩天輕笑一聲,隨後手掌一伸,那白紙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粉末,「我可以向保證,此人離不開玉京城。」

趙夢台沉吟了半晌,早幾天和遲幾天,那對于他的意義來講可就十分不同了。

但是浩天並非他能夠掌控,約莫數十息後,趙夢台才點頭道︰「好。」

浩天淡淡的道︰「老夫幫你三次出手,這是第二次了,別忘了曾經答應老夫的事情。」

趙夢台笑了笑,「浩老放心,晚輩一直銘記于心,一直沒有忘記。」

「那就不送了。」

浩天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趙夢台眼中陰翳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即轉身離開了別院

玉京城,皇後寢宮。

皇後左玲瓏美人出浴,慵懶地著一身華裳,優雅的躺在那貴妃榻上。

榻和榻上的人一同成為風景,風情萬種,令人陶醉。

正是,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作為曾經大燕第一美人,即使過去了二十多年,但依舊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驚艷時光的艷麗。

在她的對面則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從姿容來看相較于左玲瓏自然是不如,但年輕時想必也是一美人。

左玲瓏輕輕端起酒杯,笑道︰「會雲,我們也有許多年沒有這般飲酒閑聊了。」

這婦人正是幽風谷大長老。

柳會雲端起酒杯認真的道︰「三十一年。」

左玲瓏幽幽的道︰「三十一年了,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找我,自從那件事之後,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柳會雲道︰「皇城之中人鬼難辨,宮牆之內人心難測,我沒有來看皇後娘娘,娘娘也未曾來看過草民,其實我們是一樣的,內心當中都有氣。」

左玲瓏听到這‘撲哧’笑了一聲,「不,我早就沒了,我要對誰氣呢?你還是李復周?」

「李復周在天牢第九層,而你雖貴為幽風谷大長老,還不是孤孤零零的一個人?」

柳會雲認真的看著那張讓曾經讓世人為之驚艷的臉龐,「你在和你自己生氣。」

左玲瓏听聞,笑容微微一斂,「你錯了,難道我恨我自己成了大燕皇後,成了這一國之母?恨我自己擁有了榮華富貴,恨我擁有了滔天的權勢?」

柳會雲一語直接戳中了左玲瓏的心髒,「可是你對太平人皇根本就沒有情。」

「情,你和我說情?」

左玲瓏坐了起來,道︰「愛而不得是人生常態,將一切看輕看淡,不屬于你的,別勉強。」

柳會雲直視著左玲瓏道︰「所以得不到,你就要毀了嗎?」

當初呂國鏞曾出手幫助李復周私自逃出玉京城,原本是天衣無縫,但其中卻有了一個告密者,使至李復周被玄衣衛圍剿追殺。

左玲瓏沒有說話,大殿也變得安靜起來。

柳會雲輕輕嘆道︰「你變了,從進入宮闈開始有了心計,開始變得涼薄,騙別人也騙自己。」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左玲瓏猛地站起身,走到了柳會雲的面前,冷笑道︰「這里是皇宮,這里是大燕人皇的後宮,大燕最有權勢之人居住之所,你看窗外面,那都是他的江山,你知道什麼叫做帝王嗎?」

帝王二字,那對于天下人來說就是一座無形的山。

尤其是這位還是一位強硬,霸道的帝王。

這一次,柳會雲變得沉默了起來。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兩個女人心中仿佛有無數個念頭想起,無數句話,但是此刻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好半晌,左玲瓏才開口道︰「你今日來尋我是為了那李復周吧?」

柳會雲直截了當的點頭道︰「是。」

左玲瓏想了想,道︰「你應當知道人皇的性子,他能不死,便是恩賜,想讓他重見天日,幾無可能。」

柳會雲緩緩道︰「我只希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能夠說上幾句話,現如今魔教與燕國結盟,這是一個契機。」

李復周想要月兌困,眼前似乎就是最好的時機。

「其實讓李復周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除非」

左玲瓏輕笑了一聲,說到最後卻是輕輕飲了一杯酒水。

柳會雲心中一震,連忙問道︰「除非什麼?」

左玲瓏放下酒盞,道︰「除非李復周願意暗中歸降人皇,李復周不僅可以重見天日,至于過往的事情也不會再追究,日後還能有機會還可以入朝為官,甚至接替呂公內閣首輔之位,成為朝中肱骨重臣。」

柳會雲听到這頓時明了,人皇這是讓李復周成為他在魔教當中的一枚暗棋。

李復周位高權重,而且如今更是晉升到了二氣宗師,到達煉體第三層天人感應,回到魔教定會備受重視。

這一枚棋子若是布下,那魔教等于是被人皇掌控在了手中。

左玲瓏繼續道︰「他本身便是燕國官吏,而後進入魔教,現如今有個機會不僅可以讓他從天牢月兌困,甚至重回燕國正統,這是多麼好一個契機。」

柳會雲更加沉默了。

仔細去想想,這對于李復周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天外天終究是魔教。

但唯一的便是他要忍受內心的煎熬,在魔教當中廝混,成為人皇一枚暗棋。

將來人皇借助李復周這枚暗棋便可將魔教扳倒,亦或是發生其他契機,李復周也可回歸燕國朝廷。

屆時甚至可以對其的忍辱負重歌功頌德,稱贊其為英雄豪杰。

畢竟在世人眼中,正義的一方使用多麼卑劣的手段,都是正義的,卑劣的一方使用多麼正義的手段,都是卑劣的。

柳會雲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左玲瓏淡淡一笑,「讓他知道他如今身處的環境,冷靜冷靜,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柳會雲沉吟了半晌,道︰「明日我要見他一面。」

左玲瓏點頭道︰「可以。」

「好,那草民就告退了。」

柳會雲說著,起身準備告辭。

左玲瓏輕笑道︰「這麼快便走了,不再多喝幾杯?」

「皇後娘娘的酒高貴,不適合我這等草民飲。」

柳會雲行了一個禮,走出了大殿。

「當年三三兩兩便能一醉方休。」

看著柳會雲離去的背影,左玲瓏自嘲一笑,「而今這偌大的皇宮,成千上萬人,再也找不到一個能夠陪本宮喝酒的人了。」

說著,左玲瓏輕輕端起酒盞,一雙美麗的雙眼迷醉在了那酒水當中。

人生是一條只能往前走的河流,最難最難的路,大都是一個人走的,在這無盡的黑暗當中,唯有孤獨是人生的一種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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